她推開他?寧靖竟然敢推開他!
卓晟軒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寧靖在激吻之后,竟然選擇推開他!
他一個人坐在自家的餐桌邊,連著失眠數夜,瞪著手機就希望寧靖能傳封簡訊或是打通電話來,至少換她解釋一下那個吻是怎么回事!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洶涌情感,其實在更早之前他就有感受,只是選擇不去看。
她的細心與貼心不言可喻,總是主動的為他設想許多,兩年來的相處是真,每一次他主動為她做事時,她都會微微的赧紅雙頰……他當那是寧靖私底下易羞的個性,不想把它當成是一種曖昧。
但是他自己卻盡做一些曖昧行為!無緣無故的對她好,去任何地方吃頓都會要求嚴密的隱私空間,三不五時都會買些小東西讓她開心,甚至注意到她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
對寧靖的好感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第一次見面?還是第一次宵夜?這早已無從考究,他對她的情感是日漸累積,并且已經跨過了理智那條線。
“發呆啊?”游薇的聲音冷不防的出現,“真悠閑啊,老、板!”
“你怎么進來的?”卓晟軒詫異的站起身,他被嚇了一大跳!
“嗄?我是你秘書耶,寧靖來之前都不是我在出入?”游薇咂了咂舌,“你病得不輕喔,老板!都厚此薄彼了!”
“我……什么叫厚此薄彼!”對啊,在這之前,為他打理日常起居的都是游薇。
只是她做的沒那么細,衣服、食物、甚至連他習慣吃的點心零食,寧靖都會一一備妥;她還會細心的在冰箱上留下隔日重要事項,要他吃早餐時能夠注意。
偶爾,她載他回來,他們會一起吃點宵夜……
這間屋子里,也處處是寧靖的身影。
“你快報廢了啦,腦子里都是寧靖寧靖寧靖寧靖!”游薇把手中東西一放,大刺刺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兩天沒上班了耶!”
“我是老板,兩天沒上班又沒關系。”
“是啊,那你做了什么事沒有?”她托著腮盯著他瞧,看他連胡碴都冒出來了,八成就只是坐在這兒發呆。
卓晟軒給了她一記白眼,李蓮英又在拷問犯人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去把一切真相揭開?寧靖會不會受傷?她這么期待可以破除詛咒,但是尤冠穎明明就是假的,他根本……”
“停──你說得太跳了,老板,我聽不懂!庇无本谷话徇^行事歷,“你剛說尤冠穎是假的?什么意思?”
“他手上的胎記是假的,暫時性刺育,不知道從哪見知道破除詛咒必須要是手臂上有胎記的男人,我看連車子拋錨都是故意的!”卓晟軒提起這點就咬牙切齒,“就算詛咒的事是真的,寧靖嫁給他也是白搭!”
“那你還坐在這里干么?”游薇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你想看寧靖嫁給他嗎?”
“我不想,但我不能沖動!”卓晟軒說:“寧靖不喜歡過度曝光,所以我必須低調的處理所有事!彼颜埲巳フ{查尤冠穎的背景跟資料。
噢……游薇圓睜雙眼,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班,沒錯。”
卓晟軒又沉吟了數秒,“你知道寧靖他們今天的行程嗎?我想去見她!
游薇突然揚起自負的笑容,把剛剛放在桌上的一迭數據抄起,重新走回卓晟軒身邊,將數據一一放下。
“白色這本是尤冠穎的調查報告,藍色是寧靖這幾天的行程,紅色是我幫你安排的餐廳。”不等卓晟軒開口,游薇隨即再遞上一張紙,“這張是加薪申請書,我去年沒加薪,今年看你誠意嚕,老板!”
卓晟軒說不出話來,他完全沒料到游薇已經動作快到把這些事情辦妥了!
“你……怎么會……”
“當秘書的自然是老板的強力后盾啊,你要打仗,總是得知己知彼,所以我早就托人調查尤冠穎了!正如你說的,那家伙根本不是個好東西!庇无遍e步的往外走去,“寧靖現在要去試婚紗,動作快一點你還可以去婚紗店堵她喔!”
“游薇!”卓晟軒站起身,感激盡在不言中,“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真的……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秘書!”
“拜托你別拿玻璃鞋來娶我,我是李蓮英,對那種鞋子沒興趣!”她接口。
卓晟軒一怔,等等!為什么游薇會知道他對寧靖說的那些話?他不自覺的漲紅了臉,尷尬的不知道眼神該往哪兒放。
“偷聽的,那天我們在門外聽了很久~”游薇自己招認,“沒人娶她就拿玻璃鞋去……喲~怪肉麻的!那個你自己去就好了!
“那時我只是一時興起……”
“最好是!庇无痹俣却驑,“心里怎么想的,嘴上怎么說,現在真有個人要娶寧靖了,你魂不守舍又怒不可遏,巴不得訂雙玻璃鞋去給她對吧?”
卓晟軒好氣又好笑,怎么什么事都瞞不過她的眼似的?他搔了搔頭,趕緊揮揮手,拜托這位鷹眼李蓮英快點閃人,要不然他實在很窘!
“欸……你什么時候發現我對寧靖的感情的?”卓晟軒忽然臨時又拋出一個問題,害得游薇又煞了車。
“你們見面第一天。∧氵@個外貌協會竟然對一個臉上全遮光的女生感興趣,我就知道她很特別!庇无闭f得理所當然,“再確認是你錄取她的時候。她一開始在你心里的地位就很特別了!
是嗎?閉上眼,他還可以回想初次見到寧靖那胎記的情景。
她要他“相信”。
“你對她好到大家都知道,什么都有特殊禮遇,只是你說服自己那是老板對秘書的體貼而已。”游薇聳了聳肩,“她還沒嫁,為時未晚!我沒你那么閑,我要回去上班了!
“謝謝!”卓晟軒由衷著道謝,游薇沒應聲,怕已經出了門。
卓晟軒立刻拿過數據,拎了外套就往車庫去,游薇說得沒錯,他既然已經確認了對寧靖的感情,就必須加緊腳步,把她給搶回來。
她也是喜歡他的對吧?那怎么還能懷抱著這種心情嫁給別人呢?
就算、就算為了破除詛咒,這未免也太委屈了!一點都不像是他所認識的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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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也不錯!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了第十句重復的話。
寧靖站在多面鏡前,瞧著身上的婚紗,她試到快抓狂了,每一件尤冠穎都覺得不錯,不錯不錯,這種話一點精準度都沒有,如果是卓晟軒就會很明確的說好或不好,哪有這么虛應。
穿這么多,搞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件好哪件不好了。
“我想休息一下!睂幘噶闷鸹榧,往尤冠穎身邊坐下,“你有覺得哪件特別好嗎?”
“我覺得穿在你身上都很好看!”尤冠穎溫和的笑顏展開,寧靖卻覺得不自在。
因為尤冠穎這個人……太過紳士了。
他謙恭有禮、溫柔體貼、不說重話、沒有負面的情緒,對著她這張臉都能說美,到了一種她覺得虛假的地步。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這張臉得看久了才會習慣,她也只適合穿某些樣式的衣服,并不是那種美麗的女人,真的穿什么都美。
“我挑不定,但是我今天不想挑了!睂幘缸隽藳Q定,“冠穎,你先回去好了,我有事要辦,今天不必陪著我了!
“嗯?你要去哪里?”尤冠穎狐疑地問。
“跟以前的同事有約,而且我也想透透氣。”寧靖再度起身,服務小姐招呼著她換下衣服,“你可以先走了!
“我可以陪你!”怪了,為什么突然間要支開他?尤冠穎滿腹疑問。
寧靖抓緊裙子,旋過身,直直走到他面前,“我就是不想看見你!我沒有惡意,只是暫時想要一個人獨處!懂了嗎?”
“……”尤冠穎呆在原地,“懂、懂了!
他沒有看過寧靖的這一面,她有這么兇嗎?這好像跟他預想中的不同?
寧靖雖然少在社交圈中出現,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擁有遙遠的記憶,畢竟臉上有深黑胎記的人不多,所以他多少聽說寧家有個奇異的孩子,有人說她是怪胎、有人說她很可憐,也有一種說法是可笑的詛咒。
他交友廣闊,也認識一切征信社的朋友,前不久有朋友主動打電話問他認識寧靖嗎?因為寧家花了大錢在尋找逃家的女兒,卻沒有報警;這件事讓他覺得匪夷所思,這么顯赫的家世,處理女兒逃家卻好像在隱藏什么似的?
這件事引起他對傳聞中的“寧家大小姐”的興趣,所以他找了另一個征信社朋友,調查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寧靖,也想知道寧家究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然后他得到非常有意思的答案!寧靖遠離社交圈、遠離上流社會、戶籍甚至寄到不知道遠方親戚家,讓她就讀平常人的學校,像是一種異樣的保護!
最神奇的是,打從她出生開始,寧氏夫妻就委托許多家征信社,找尋一個手上有胎記的男人!
詛咒啊,這種科技昌明的時代,竟相信這種荒謬的傳說?寧家專屬的詛咒?簡直是可笑至極!
但是,這個詛咒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機會,寧家的家產單位以億計算,不拿的人一定是個白癡。
他按照計劃行事,順利的走到這個境地,只是調查報告說寧靖打小個性柔軟,對自己駭人的臉耿耿于懷,簡直像個悲情童話的女主角,所以他覺得良機不可失,才趕緊在手上做了個假刺青,趁機接近寧家。
他打算娶了寧靖之后,設法把龐大的家產弄到手,反正她這么恬靜,應該很好掌控……問題是寧靖的個性跟他調查的有很大的出入。
她其實頗有主見、做事利落有條理,而且不愿意的事也不委曲求全,最近寧家一天到晚都在上演鬧劇,喜愛排場的寧氏夫妻加上低調儉樸的寧靖,他夾在中間也很累人。
剛剛她又展現出一種氣勢與魄力,要是她不好掌控的話,他的如意算盤豈不要重打了?
尤冠穎心浮氣躁的離開婚紗店,他得仔細想想B計劃。
尤冠穎的車子一駛離,車晟軒后腳就進了婚紗店。
“先生!對不起!”小姐立刻迎上前來,“我們的店目前沒有營業,所以請您……”
“我找人!弊筷绍帍阶酝镱^走去,“寧靖人呢?”
“寧小姐的朋友啊……她在二樓看禮服目錄,請等一下,我先上去……先生!”
卓晟軒根本沒在聽她說話,三步并作兩步就往二樓走去,才抵達二樓就看見幾個女人恭敬的從某個房間退出,既然是包場,那里面就是寧靖了。
“咦?先生,對不起!我們現在不是營業時間……”樓上的小姐又要放錄音帶了。
“我找人!弊筷绍幚洳环腊验T一推開,坐在里頭的寧靖嚇了一跳,“我找她,我們認識。”
卓晟軒?寧靖一顆心開始急速跳動,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沒關系,我朋友!睂幘赣行┎恢,她知道自己不該讓他進來的。
卓晟軒關上門時,寧蜻下意識的也站了起身,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老板……你怎么跑來了!”而且為什么知道她在這里!
“你已經不是我的員工了,不必一直叫我老板!弊筷绍帥]有逼近她,反而是站在門口,給她足夠的空間!爸苯咏形颐趾昧!
叫他名字?叫他……晟軒嗎?寧靖蹙起眉頭,后悔讓他進來。
“有事找我嗎?可以用手機,不需要親自……”
“寧靖,不要嫁!”開門見山是卓晟軒的習慣,在商場上他一向如此,“我不希望你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