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無任何的隔閡,沒有任何距離,不留半點縫隙,如此緊密地結合,她于他,他屬于她。
“友弦,友弦!”她喘音低喊著,淚眼婆娑,粉拳緊握,不知該擺往哪去。
她像是大海中載浮載沉的浮木,不斷地被浪兜頭打下,將她打入海底,幾欲將她逼進臨界點,她胸口漲滿了無法言語喻的情緒,分不清是喜悅還是痛苦,她想哭想叫快瘋狂。
他將她緊緊地懷抱,她不斷收緊的脈動,更教他放肆狂野地埋入她令人繾綣的深處,迸射出他以愛為名的種子。
狂喜過后,他粗喘著氣息,汗濕的胴體交疊著,舍不得分離。
他輕吻著她,像陣柔密細雨,在她臉上落下每一份愛意。
她還回不了神,覺得自己坐了趟超驚險的大怒神,直到現在,魂魄還未回身,一股癢意從腳底板竄到腦門,她渾身酥麻難休。
“欣余!泵酚严椅侵念~,低喃問著。
“嗯?”她閉著眼,有氣無力的應著。
“我還想要!彼巧纤蓯鄣亩。
“……”她長睫微掀,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
這人怎么這樣?不碰就不碰,一碰就欲罷不能……問她,她要怎么回答?
正忖著該怎么回答,卻突地發現還埋在她體內的灼熱已再次覺醒,未經她允許地擅自律動著。
她嬌吟出聲,懊惱的當頭,又被長浪打進海底,令人渾身發顫的驚惱鋪天蓋地而來,她喘不過氣,她快要滅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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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之后,須欣余被整成一攤爛泥,軟在床上不得動彈。
“快點、快點,快要十二點了。”梅友弦穿了件長褲,露出極陽剛味的上半身,雙手捧著蛋糕沖進房里。“來,許愿!
“我又沒穿衣服!鼻扑β档匕训案鈹[在矮幾上,她扁起嘴,左看右看,找不到她的浴袍,而衣櫥又離她好遠。
“乖,這樣就好!彼直粏伟阉砗,然后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在矮幾面前!霸俚任乙粫疫買了香檳,弄了幾樣菜。”
梅友弦身手俐落地端來,擺滿了矮幾,不夠擺甚至往地面擺去。
“你弄了幾樣菜?”天啊,這是幾人份的?
“一個不小心就弄多了,我下午四點就跑來準備了。”擺好,他理所當然坐在她身旁!翱禳c許愿吧。”
須欣余看著滿桌菜肴、蛋糕上閃爍的燭火,還有身旁有他,她突然覺得好感動,覺得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會不會在她吹熄燭火之后,這些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怎么了?”梅友弦輕柔問著,順了順她一頭長發。
她搖搖頭,閉眼許了愿,吹了燭火,卻遲遲不敢張眼。
還在嗎?還在嗎?
她惶恐不安,好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然而,有力的臂膀輕輕地將她拉進懷里,那溫度讓她明白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了?”
須欣余勾彎唇角,把眼底的霧水眨去,往他身上依偎!鞍Γ阍趺磿浀梦疑?”
“離婚協議書上不是有寫嗎?”他說得理直氣壯得很。
“……”真是令人火大的答案。
為什么他總是可以在她感動得要命之后,才吐出一句冷到極點的蠢話?!浪漫都只搞半套,很木頭耶!
“怎么了?”
“沒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嬌喃著。“我餓了。”
“請容我為我老婆服務!彼麨樗龏A菜,順便喂她!昂贸詥?”
她一嚼入口,雙眼為之一亮。“奶油焗蝸牛?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道菜?”
他笑瞇眼!昂美纳囝^哪,我嘗嘗!彼挪桓嬖V她,相親宴上,她對這道菜贊嘆有佳,他還特地跟大廚討教一番。
她笑看著他,等著他試吃,豈料,他竟俯近她,嘗的是她的舌。
梅友弦近距離地瞅著她錯愕顯得憨恬的臉,不禁低聲笑出口,“好吃嗎?”
須欣余傻愣地看著他瀾笑的俊臉離得遠些!澳囊粯?”
“嗄?”
“沒!”她羞地垂下臉。
她剛才問什么?問什么!啊啊~差一點就反問他,好吃的是他的手藝還是他的舌~
“來,再多吃一點,待會還有禮物喔!
“禮物?”
“嗯哼,等我一下!彼窒耧L一樣地刮了出去,她不禁笑了。
這人向來沉穩從容、自信又內斂,怎么此時像極一個浮躁的小毛頭?
尤其方才又再次沐浴,他一頭往后梳的發全都松落在額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年輕颯爽了幾分。
一會,他踅回房里,手上捧了個精美包裝的超大盒子,幾乎有他半個人高。
“哇,里頭是什么?”她水眸發亮著。
“拆開看看!
“現在拆嗎?”
“不然要等到明年嗎?”他打趣道。
愛嬌的瞋他一眼,須欣余抓攏被子,開始拆盒子,先拉開上頭的珠串和蝴蝶結,再慢慢地撕開包裝紙,打開盒子,發現里頭又是個盒子,再打開,里頭還是個盒子……就這樣周而復始,她已經不知道拆開幾個盒子了。
沒火氣都拆到有火氣了!澳阍谒N亦?!”本來還在開心,他總算會用心思考,猜想她喜歡什么,而不再是財大氣精地買了一堆禮物任她挑。
但,盒子里頭只有盒子,根本就是沒完沒了。
“沒有,你再繼續折。”他不忘趕緊再喂她吃菜。
“可是,都是盒子啊~”她不滿的抗議著,拆到第N個盒子時,已經開始瞪他了。
“乖,還有、還有!眮,再吃一口~
“我要是命不夠長,恐怕就拆不到最后一個了。”
“呸呸呸,今天是你生日,說什么命不夠長?”
“我拜托你,下次不要包這么多個盒子!”盒中盒的把戲,實在是氣死人。
梅友弦聞言,笑得黑眸綻柔。“好,明年我一切從簡!
“嗯!彼从X諾了明年生日,還在努力地拆盒子,拆完最最最里頭的盒子,她取出了一個不過巴掌大的水晶編織泰迪熊,她感動得說不出話。
“喜歡嗎?”他雞窩著她的表情。
“嗯!”她用力點著頭。
“我特地跟廠商訂制的。”忍不住邀功,想要她更多的感動。
須欣余簡直不敢相信!澳阍趺磿牢蚁矚g泰迪熊?”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并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你床上不就擺了一個?你離家時,沒把它帶走,直到現在,它還睡在它原本擺放的位置上,它很寂寞呢。”
她眼眶泛紅,吸了吸氣!斑@東西哪可能臨時跟廠商訂制?你一定準備很久了,對不對? ”她才想起,床上那只也是他送的。
他怎會知道她喜歡泰迪熊的?
一定是很用心觀察她的,對不對?
“也還好!敝徊贿^是去強迫廠商加快動作而已。
“你這么忙,還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這樣你不會太累嗎?”雖然開心他所給予的,但她極清楚他肩上扛著多大的責任,舍不得他把自己弄得太忙太累。
“我現在只想為老婆忙!泵酚严胰崧曅χ謯A了一口菜喂她!皝,再吃一口,我們準備吃蛋糕了!
“好!遍_心地把菜咽下,接過他遞來的切刀,往蛋糕中央一切,卻突地切到硬硬的物體,她好奇地拿切刀輕撥著,赫然發現里頭竟有一枚戒指?!
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婚戒。
梅友弦從蛋糕中將戒指掏出,放進嘴里舔得一干二凈后,牽起她的手!袄掀牛一丶,好嗎?”
須欣余動容地看著他準備在把婚戒套在她指頭上,耍點小惡劣地把指彎起!安灰。”
“還不回家?”他有些泄氣。
“上頭有你的口水。”她笑得賊賊的。
梅友弦濃眉微微挑動!跋游业目谒?看來,要帶你回家,必須先讓你適應我的口水!
他撲過去,打算吻她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沒吃蛋糕。”她呼救著。
“不急~”他邪惡笑著,再吻~
啊~她又說錯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