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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嬌娘惹不得(下) 第九章 容玥公主的過去(1)
作者:千尋
  燕歷鈞洗去一身血腥味,沒有替換的衣服,容玥公主女扮男裝時的舊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很可笑,她個頭算高的了,但比起他還是小巫見大巫。

  “明天再去村里一趟,汪大叔的身量與你相近,應該有你可以穿的衣服!

  “好!彼f什么,他便應什么,“還暈嗎?”

  “不暈了,藥很好用!

  “老是這樣也不行,哪里可以找到木莖草,我去找幾棵回來!

  “我并不經常這樣,我的生活平淡,很少像這兩天過得這般驚心動魄,只要情緒別起伏太大,通常不會犯病。而且,如果不是雨珊和師父出事,我本來就打算去找木莖草,你別擔心,我有計劃!

  這話他不樂意聽了,她的計劃里竟然沒有他。

  擰起眉頭,悶聲不語,她肯定沒把他那句“我喜歡你”聽進耳里。沒關系,一次聽不進就說兩次,總會讓她聽進去。

  冉莘鼻子靈,雙眉輕蹙,靠近他輕嗅!澳忝髅骶褪軅恕!

  “小事,被狼爪子撓了幾下!彼⒁獾剿?嘴角拉出彎月亮。

  “傷在哪兒,我看看!

  “行!彼麤]忸怩做態,直接把衣服給扒開褪下。

  也虧得冉莘男尸看太多,否則這動作還讓人活不活?

  燕歷鈞脫下衣服,冉莘看見,心頭一窒,這是……他過去五年的經歷?

  補破網嗎?東一條、西一道,像蜈蚣似的傷口,密密麻麻爬在身上,說不出是生氣還是難受,口氣轉硬,她命令孩子似的說:“把褲子也脫掉!

  哇,比他還硬氣?不過……脫就脫,反正他喜歡她,她想怎樣都行。

  第一次發現“喜歡”是這么有意思的事,第一次發現,滿足喜歡的人,可以讓自己這么開,露出一口大白牙,燕歷鈞二話不說解開褲帶。

  她沒盯著男人害羞的部位,目光被他右大腿處那道將近十寸的傷口吸引,說不出口的怒氣蒸騰,她指著扭曲的傷疤問:“怎么回事?”

  “打仗嘛,就這么一回事兒,幸好我腳收得快,否則……”話未盡,看見她越皺越緊的眉毛,他立刻收斂嘻皮笑臉,“打仗嘛,誰身上沒幾道傷疤!

  后面這句,帶上安慰口吻。

  打仗嘛,誰身上沒幾道傷疤……他說得輕松,過安穩日子的百姓也輕松,可誰能料想得到,在戰場上用性命換軍功的人,過著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見她的眉頭沒有松開的跡象,他繼續陪笑臉!皼]事的,不妨礙走路行動,也不妨礙練功。”

  冉莘咬緊后牙槽,他怎會變成這樣?

  不是性情暴躁?不是目空一切?為什么明明受了委屈還要陪小心?

  那年被壞了名譽,所有矛頭全對準他時,天不怕地不怕、行事無比囂張的燕歷鈞,也是這樣委屈?

  不知道哪里來的酸意,無來由地在她胸口釀出一缸酸醋。

  垂首,她低聲道:“你等等!

  燕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低落。

  她生氣了,因為她誤以為他是英雄好漢、關圣帝君下凡,沒想到他會傷會痛、只是個肉體凡胎,所以夢想破滅?

  他后悔了,女人都喜歡英雄,他不應該把傷口亮在她眼前。

  提起褲子、系緊褲腰帶,他用心思考,要怎么扭轉自己崩壞的形象?

  冉莘拿來藥箱,看一眼穿戴整齊的燕歷鈞。干么穿上衣服?

  “把衣服脫掉!

  又要脫?要是不小心讓她看見更多傷疤,他會不會直接從英熊變狗熊?燕歷鈞問:“你常叫男人脫衣服嗎?”

  射去兩枚眼刀,意思是一人心情不善,聽話為上。

  “我會直接脫,不會征求對方同意!币驗樾枰谒媲懊撘路哪腥耍ǔ=凶鍪w。

  見他不動作,她又射眼刀,直到眼刀把大將軍給射軟了,自動乖乖脫衣服。

  先用酒水清洗一遍新傷口,酒很烈,抑止傷口發炎的同時也會很痛,正常人就算不跳起來狂舞,也會啊啊叫幾聲。

  但是燕歷鈞沒有半點反應,是因為皮粗肉厚,這點小疼痛為難不到他,還是受過的傷太多,多到他對疼痛已經麻木了?

  想到這里,胸口那缸醋翻倒,酸得她心微痛。

  “傷口不深,不必縫!彼f。

  “這點小傷連處理都不必,兩天就結痂了。”

  “你都是這樣對待自己身體的嗎?你不知道小傷不理,若是潰爛成大傷,神醫都救不了你的命!迸镜匾宦,她重重把藥瓶拍在桌面。

  看著發怒的冉莘,燕歷鈞一驚。這真的是那個任他怎么掐、怎么揉,都溫良柔和的徐皎月嗎?

  真是夠了,不知道她的情緒起伏容易暈眩嗎,他非要害得她一天量三回?就說他們的八字不對盤,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是她的克星。

  算了,盡快把這里的事給結束,然后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小鬼橋,這輩子再別碰面,她才能平安到老。

  她生氣得這么明顯,他怎能視而不見?像解釋什么似的,他急道:“對不住,我錯了,可你也知道的,在邊關,有時候仗一打起來,就是三天五天才能完的事,如果不是傷得動不了,誰有閑功夫去管它?我發誓不會了,以后不管大傷小傷,我一定會上心!

  “你的意思是,就算不打仗,你還要小傷、大傷繼續來,好測試自己是不是夠厲害?”

  這話簡直就是雞蛋里挑骨頭,不過她沒挑到骨頭,他卻在她的話里挑到關心,然后,他高興了,摸摸懷里那束綁著紅繩的頭發,無賴地環住她的身子,笑得很欠揍!皼]沒沒,燕歷鈞在此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教自己受半點傷!

  伏低做小,這么沒自尊,他卻快樂極了,因為……“喜歡”是一件天大地大的好事情。冉莘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她苦笑,肯定是暈眩藥吃太多,才變得蠻不講理。

  “我沒事,放開我。”

  “我傷著呢,再抱一下就好!

  受傷和抱抱有什么關系?不過,翻倒的那缸醋得先處理,而他……就容許他再耍賴一下吧!

  在他懷里,她說:“去疤藥剩得不多,先涂在腿上吧!

  燕歷鈞本想回答,又不是娘兒們,留點疤算什么?可是想到她剛剛的壞脾氣,話乖乖吞下去。

  “好!

  “離開之前,我再多配幾瓶,到時你隨身帶著吧。”

  “好!

  “把手伸出來!

  她說什么,他都照做,然后他又有了新發現——原來聽女人的話,感覺不太糟。

  他不松手,她只能靠在燕歷鈞懷里為他把脈,她把得很仔細!罢鲬饚啄辏碜舆是虧損了,你現在年輕,顯現不出來,等有了年歲,就會知道痛苦。我給你開幾服藥,回京后,命人天天熬上,吃完三十帖之后,再尋太醫把脈,更換藥方!

  “好!

  他乖到令人發指,她再有脾氣也不好發作!澳憷蹎,想不想睡了?”

  “還早!

  “那么,談談?”

  “可以。”燕歷鈞拉把椅子,讓她坐在自己身旁,距離很近,是一伸手就能重新把她抱進懷里的距離。

  “狼窟里那些人是柳葉村村民,你有什么想法?”冉莘問。

  他猜到了,在她看見尸體,臉色瞬變那刻!霸诎l現八卦圖后面的鑰匙之后,我就大膽猜測,柳葉村村民是公主的陪嫁!

  “還有呢?”

  “我不認為北遼人的目的是嫁妝,三泉日央應該是鎖在那四把鑰匙后而的秘密。書呢?”他想把鑰匙拼起來。

  “在屋里,我去拿!

  “你回屋里等我,我先過去看看點點,她應該嚇壞了!

  聞言,冉莘下意識握緊雙拳。他與點點的感情這么好?臉上掛起幾分憂心。

  點點沒睡,她抱著枕頭縮在墻邊。

  看見燕歷鈞進門,點點丟開枕頭,爬到床沿,沖著他笑。

  她柔軟的頭發散在背后,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越看越可愛順眼。走到床邊,摸摸她頭,燕歷鈞問:“怎么不睡?”

  她沒回答,把他的雙臂向前拉直,讓他雙手十指相扣,胸前出現一個圈圈,她彎下腰,進圈圈里,抱住他的脖子。

  軟軟香香的小身子投懷送抱,燕歷鈞控制不住的笑臉揚起。

  抱起點點,她的臉貼在他頸窩,腿勾住他的腰,身子密合,與他成為一體。

  “被野狼嚇壞了?”

  “嗯,木槿唱歌安慰我,可是她的聲音在發抖!

  “那時候你在想什么?”

  “想大叔什么時候來救我!

  “如果我沒去救你,怎么辦?”

  她想半天,回答,“可你一定會來的呀!

  聞言,燕歷鈞一頓,隨即笑開。是啊,他一定會到。

  這么沒有理由的信任,讓燕歷鈞無比驕傲。

  “沒錯,我一定會到!

  他的同意讓她咧開嘴巴,露出一排小的乳牙。

  “大叔答應過要慣著我的。”

  “沒錯,大叔說到做到。”抱著她,輕拍她的背,他在屋里緩步徘徊。

  這是很蠢很無聊的事,但他顯然做得很愉快。為啥?誰曉得,干么非要找理由來解釋。

  “說到做到,要慣著,一直一直!

  “嗯,說到做到,要慣著,一直一直!

  無聊的對話,他卻做出幾分興趣來。他抱著她,一面說一面講,他講一只小野狼找媽媽的故事,再講狼爸爸孤獨地在沙漠中尋找同伴的故事,心里的野狼很可憐,不可怕。講著講著,她對野狼的恐懼漸漸轉化,然后呼吸沉了,安然入睡。

  墻壁不厚,點點和燕歷鈞的話被冉莘聽到了,卻讓她憂心忡忡,因為依賴這種事要不得,并且,點點不能依賴上燕歷鈞。

  燕歷鈞哄睡了點點,走進冉莘屋里。

  她正在發呆,手腕撐著下巴,眼睛沒有聚焦,她的呆發得太專心,沒有發現他進來。拉開長凳,他坐到她身邊,輕敲兩下桌面,她回神。

  “想什么?”

  “想點點!

  “說到點點,她也是你師父撿回來的孩子?知道她的父母親是誰嗎?為什么會遺棄這么小的孩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必非要探究!彼苤鼐洼p。

  “可是現在,她的故事里有我,我想要探究。”

  “為什么?不過是萍水相逢,其實我不贊成你太接近她!

  “為什么?擔心我把她寵壞?不會的,點點再乖不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給她太多不屬于她的溫情,這對她并不公平。”

  “誰說她會由奢入儉?”

  “你早晚要離開的!

  “我不是說她的故事里有我嗎?我已經決定了!

  “訣定什么?”

  “我決定收養點點。”

  勃然大怒,她脫口而出!皯{什么?”

  燕歷鈞瞅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懷疑。

  冉莘說“憑什么”而不是“為什么”?不過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姑侄,她哪有資格阻止點點奔個好前途?何況她比誰都清楚,身為肅莊王的女兒,對點點有多少好處。

  他在冉莘眉目間尋找疑點,然后已經被自己否決的念頭再度出籠,喉嚨有點干癢,胸肺處像被什么東西給鎮住,微悶微扯微疼!包c點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在猜測什么?冉莘回眸,堅定的且光落在他臉龐,這件事,她不會教他順心遂意。

  “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敢說還是不能說?”燕歷鈞追問。

  咬下舌尖,她冷冽了表情,淡淡回答!笆菦]有什么好說!

  “一個單身女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他企圖暗示些什么。

  “錯了,是一個出生王府的貴族女子,和兩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蹦鹃群忘c點的出生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我要領養點點,有什么不可以?她爹娘都沒反對了,其他人更沒有發話權,憑我的身分,想辦成這件事輕而易舉!

  他說的都對,但她不能讓他“輕而易舉”,凝肅了口氣,冉莘怒道:“點點是我們一勺米湯、一勺藥養大的,于我們而言她是親人,親人是能夠隨便舍出去的嗎?”

  “既是親人,更應該為她著想,當肅莊王府的千金,總好過當仵作娘子的侄女。”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彼镏饸,一張臉紅通通。

  “我本來就不是找你討論,我只是告知!毖鄽v鈞揚起下巴,本來個頭就比人高,這動作更是直接讓她仰他鼻息。

  眉心深鎖,怒氣陡升,冉莘很清楚,如果他非要這么做,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下意識的指甲摳著手指。

  發現她的小動作,燕歷鈞擰眉。他認識她這號動作,是緊張、是憤怒,是竭盡全力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小時候看見他,往往她臉上還沒有做出表情,小動作先出籠,這讓他很不爽,好像他是欺壓良民的惡霸。

  然后她越怕他,他就越想整她,整得她慘兮兮,卻不敢跟大人告狀,然后他就更生氣,更討厭她的沒出息。

  以前不懂,她不敢告狀,他不是應該更得意?怎么每次都搞到自己大發脾氣,恨不得再修理她一頓。

  但現在明白了,那不是生氣,而是心疼,心疼她不會保護自己。

  “記不記得南妍郡主?”

  冉莘不懂,話題怎么會扯到這里,他們不是在談點點嗎?她正在發火大怒!

  “不記得。”她才不順著他的話題。

  “有一回母后賞你一只燈籠,你愛不釋手,走到哪里都提著,后來碰上南妍郡主,她看上那只燈籠,硬逼著你送她,你不肯,她搶走燈籠,往地上一扔,還動腳踩爛。”燕歷鈞道。

  “她要的不是那只燈籠!比捷窙]好氣回答。

  十歲的女孩比十歲的男孩更早慧成熟些,他不懂的,她懂,懂得南妍郡主對他有多在意,她要的不是燈籠,是他。

  爭執的開端,是玉鴛縣主領南妍郡主走到她跟前,說:“她就是徐皎月,四皇子特別上心、特別喜歡同她一起玩的那個!

  那叫做玩?她滿肚子冤屈沒處申,要是燕歷鈞能夠少“玩”她一點,她愿意茹素禮佛、感激上天,但來勢洶洶的兩個人不給她機會辯解。

  然后郡主上下打量她片刻,指著燈籠問:“四皇子給你的?”

  “不是。”她直覺回答。

  后來她才知道,燈籠確實是燕歷物特地尋人做來討皇太后和皇后歡心的。

  然后燈籠被搶,她白嫩的手背被抓出五道紅痕。

  燕歷鈞斜眼瞥她。“你以為我是傻子?那天我在現場!

  “燈籠是你做的,如果皇后娘娘賜給別人,倒霉的會是那個‘別人’!彼c了重點。

  十歲的他無法理解,但二十一歲的他清楚了。燕歷鈞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南妍和母妃沒事老往太后跟前湊,沒事老唆使母后替他擇媳,大皇兄都還沒娶呢,他急啥?直到“意外”發生,南妍嫁人,才不再提及此事。

  丟開南妍郡主,燕歷鈞說:“你可知道,南妍郡主和玉鴛縣主怎么了?”

  還能怎么,有強大的娘家,自然是擇佳婿出嫁,即使不能順心遂意嫁給四皇子,過得也不會太差吧。

  冉莘沒表現出對八卦的強烈好奇,燕歷鈞卻非要說!坝聒x縣主嫁了個瘸子!

  “瘸子?”聽說她娘很好勝,怎么會替她挑個瘸子夫婿?

  “你最后一次進京,她邀你參加賞花宴,那個瘸子是她替你準備的!

  他不樂意她的“準備”,她只好自己留用。

  能夠欺負徐皎月的唯有燕歷鈞,誰膽敢越雷池一步就得有被雷炸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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