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林醫(yī)生果然回報消息!白o士看到她剛離開醫(yī)院沒多久,說她傷心得一塌糊涂。曖,你老婆在哭喔?這可稀奇了……”
曉源在哭?發(fā)生什么事了?
宋子言匆忙結(jié)束通話,拿了外套準(zhǔn)備離開。
“子言!”董秀清拉住他的手臂。
“我先回去!
董秀清不管他對姜曉源是家庭責(zé)任或什么,她只想留住他……
“子言,姜小姐一定沒事的,你不能陪我吃過飯再走嗎?”
他搖頭!案奶煸俪园。”
不顧董秀清的挽留,宋子言毅然地離開。
董秀清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委屈和凄涼一瞬間涌上心頭。過往他對她的好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里,當(dāng)年他全心全意照顧她、呵護她,卻換來她的背叛,雖然如此,多年后再重逢,子言沒有半句責(zé)備,還是那個對她好、照顧她的子言。
她做了什么?她錯過了什么?如果當(dāng)年她的心能夠堅定一點,今天她就不用看著子言因為家庭責(zé)任而離開,回到他和姜曉源的家。如果沒有她的背叛,那個在子言身旁,名為“妻子”的人會是她,不是姜曉源,也不會是任何女人……
宋子言開車疾駛回家,全身緊繃。他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掙扎和感受,一聽到曉源傷心哭泣的同時,他的不安絕對不同于得知秀清家暴離婚的不舍。他明白曉源的好強,如果不是真的有事,她不會哭……
她的手機仍是關(guān)機,方才那通電話會不會是她求助的訊號?
車子回到家,他沖上樓,開啟家里大門后,只見一室的黑暗,倒是主臥房的房門并沒有完全關(guān)上,透出一線光亮。
他放下車鑰匙和外套,走進主臥房。房里空無一人,大床上躺了件米色外套,這是“花漾”的制服。曉源的制服一向在公司換穿,也直接由公司送洗,她鮮少將制服穿回家。
他拿起外套,干涸的暗紅色血漬吸引了他的注意,宋子言皺起眉頭,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他放下外套走進浴室。
在干濕分離的浴室時,他看到妻子全身赤裸地站在蓬蓬頭下,長發(fā)披肩,顯得嬌小薄弱。
她雙手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聲回蕩在浴室里。
宋子言拉開玻璃門,不在乎熱水淋濕了身上的衣服,急著捉起曉源的手臂,檢視著曉源潔白無瑕的身體。
她米色外套上的血漬是沾染在胸口上……
“你哪里受傷了?”
沉浸在哀傷中的姜曉源因為他的突然出現(xiàn)而受驚!澳慊貋砹?”
宋子言語氣僵硬地問:“告訴我,你哪里受傷了?為什么會去臺大急診室?”
她以為他不在乎的,她原以為他不在乎的……
“你在乎嗎?”脆弱的眼淚不斷滑落。
“曉源,告訴我,你哪里受傷了?”
姜曉源脆弱地搖頭,無力地撲進他懷里哭泣,仿佛他是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宋子言雙手搜尋她身上可能的傷口。那外套上刺眼的血漬……她不可能沒事。
熱水將他徹底淋濕,在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兩人急促的呼吸,他雙手撫觸她身體,粗糙的手掌滑過她嬌嫩的肌膚……
姜曉源抬手勾著他的頸項,踮起腳尖,仰頭主動將柔軟的唇印在他的薄唇上。
結(jié)婚以來,兩人的親密行為一直由他主動,因為她完全沒有經(jīng)驗。就算如此,她也感受得到他的壓抑。因為不愛她,所以壓抑嗎?
她生澀地吻他,舌尖怯生生的輕觸著他,顫抖的雙手扯開他襯衫的扭扣。她膽怯地撫著他結(jié)實精壯的胸膛,泛著水霧的雙眸直視著他的眼,悲傷地問:“我可以嗎?”
她可以嗎?她可以讓他真正地愛她嗎?她可以取代在他心中的女人的位置嗎?
甚至,她可以得到他真心開心的笑容嗎?
她眼中的自憐和祈求震撼了他,宋子言低下頭,溫?zé)釢褴浀拇椒馕亲×怂,他動手脫掉身上的束縛,熱吻不斷落在她的唇間、頸間,然后再回到唇上。他溫柔地探入,輕輕地軟膩糾纏,安撫她的慌亂。她大膽學(xué)習(xí)他的動作,回應(yīng)他的激吻,小手害羞地探索他堅硬的身體。
“你在玩火……”他抵著她的唇,危險地說。
她漾開誘惑的微笑,輕吐真心!拔乙!彼鲱^,主動地吻他。
情欲來得又急又猛,她的背抵著冰涼的墻壁,冰冷的觸感和他灼熱的碰觸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子言,子言……”
她失控地喚著他,已到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加快了速度,一舉將她送上頂端的同時,也在她痙攣的身體里釋放了自己。
他在她耳際喘著氣,灼熱的一部分還停留在她體內(nèi)。姜曉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強大的高潮震撼得她顫抖不停。發(fā)生什么事了?那種感覺是什么?除了臉紅心跳外,他帶給她的快感是不曾有過的……
“為什么去醫(yī)院?”他問,欲知道答案,大掌來回輕撫她雪白的背脊,感受著她如絲般細膩的膚觸,眼神沉了沉。
“有客人在‘花漾’暈倒了,我陪客人去醫(yī)院……”她沒出息的呻吟,因他每個曖昧的碰觸。
“那為什么哭?”他看著她紅通通的眼,順手將水關(guān)掉。偌大的浴室少了水聲,她急促的喘氣聲更顯得狼狽。
“那個客人狀況不好……”
“嗯!
他放下她,同時抽離了自己,她倒抽了口氣,嬌軀無力地攀附在他懷里,雙膝完全使不上力。
他的大掌放在她纖細的腰背上,將她摟抱在懷里,輕松地撐起她的身體。“所以你打電話給我,要我陪你?”
她避開他的眼,太近的距離,太親密的接觸,她反而不知所措。
“嗯?”他問,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妻子渾圓挺立的胸,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
“嗯……”
他扯了扯嘴角,心情放松后,又習(xí)慣性地實事求是!盎蛟S你該換個方式說話,你可以說:‘我送客人來醫(yī)院,我現(xiàn)在覺得六神無主,你能來醫(yī)院陪我嗎?’
而不是只有一句:‘你可以來醫(yī)院找我嗎?’我還以為你是去醫(yī)院談生意,車壞了回不了家。”
姜曉源很傻眼,她眨眨眼,瞪他!拔沂窃摍z討自己不會說話,還是要佩服你的想像力?”去醫(yī)院談生意?只有宋大律師才想得出來!
他看著她柔嫩的紅唇、嬌紅的臉龐,對自己下腹部再度掀起的騷動感到困惑。
“我認為那樣說比較好!
“就算真的是車壞了回不了家,你難道不能來接我嗎?”
她臉上忿忿的委屈令他綻開了笑!澳悄憧梢哉f:‘我車壞了,我想回家又叫不到車,你可以來接我嗎?’”
“喂!”
因為找不到話反擊,她生氣地退離他懷里,轉(zhuǎn)身不理他。剛才歡愛的曖昧旖旎又被兩人莫名其妙的話題消耗光了。只見夫妻倆各懷心思各自洗了澡,各自上床,各據(jù)大床的一邊。
他們背對著,只是,兩人都了無睡意。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她以為丈夫背叛了自己,以為他有了舊情人就忘了妻子,甚至以為她的婚姻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只是……她撫著紅嫩的唇。他從沒那樣吻過她,不是那種輕輕帶過,而仿佛她是他很重要的人,他的每個碰觸都像火一樣,燙灼著她的肌膚,連占有她的感覺也都像著了火一樣。那當(dāng)下,她強烈感覺到,他的熱情不是因為她是他需要履行義務(wù)的老婆,而是因為她是他渴望的女人……
姜曉源嬌羞地漾開了笑。天啊,她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和董秀清競爭,哪怕他們過去曾經(jīng)深受過,但過去已經(jīng)過去,子言是踏實嚴謹?shù)娜,就算董秀清再怎么想重溫過去,在法律上她就是他的妻子。
沒錯,她不見得會輸,子言不見得會放棄他們的家庭。
太好了……姜曉源捂住口打個哈欠,睡意不斷攀升。她轉(zhuǎn)身,像貓兒般偎在他的身旁。
“老公……”
“嗯?”
“晚安!彼剜驼Z,進入夢鄉(xiāng)。
宋子言低頭望著身旁的妻子,她安然入眠,嘴角還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他無奈地搖頭,他永遠都弄不清楚曉源的心思,前一秒她可能是張牙舞爪生氣的大貓,下一秒又變成蹭在他懷里慵懶撒嬌的小貓,她的喜怒哀樂全都清楚地擺在臉上。
不過,這就是姜曉源不是嗎?他欣賞的不也是她干凈不矯情的個性?她是他的妻子,就算他的心為了秀清而困擾,但,他的確滿意這個簡單平靜的婚姻。
她側(cè)躺在他懷里,低胸的睡衣領(lǐng)口展露的性感風(fēng)情正在考驗?zāi)腥说囊庵玖Α?br />
她身材很好,酥胸圓挺,纖腰迷人,更有一雙媲美名模的修長美腿,他們婚后的親密關(guān)系因自己的克制談不上激情,比較像是履行夫妻義務(wù),只是……
他抬高手臂,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在臂彎里。曉源嚶嚶抗議他的打擾,邊蹭著邊依偎在他的胸膛,小手輕放在他的腰腹間,然后滿足地輕輕嘆息。他倒抽了口氣,懊惱他的情欲只因她小小的動作而被喚醒;蛟S是因為沒有愛情的基礎(chǔ),兩人婚后的親密關(guān)系總帶著不自然的拘束,他知道自己是克制的,不著迷于為了履行夫妻義務(wù)而發(fā)生的歡愛……只是,如果,他嗅著她的發(fā)香,如果下一回的歡愛,她的回應(yīng)就像今天一樣投入而性感的話,自己還能克制多久?
他感到萬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