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N報頭條,是甯靜直接對連續變態殺手的宣戰,引起社會上的一片議論紛紛。
嚴鎧找了甯靜一天,直到晚上,才在她居住的小套房見到她。
“這是怎么回事?”嚴鎧的口氣冰冷得宛如極地,“是不是黃永權那家伙逼你寫這篇報導的?”他早知道黃永權是個為了銷售量而不擇手段的新聞記者,也是他最厭惡的那種。
甯靜平靜地看向嚴鎧,清秀的臉上波瀾不驚,“是我自己發的稿!
嚴鎧的神色沉了下來,眸中深沉得彷佛見不著底的黑洞。“鎧哥哥,別生我氣!彼斐霭尊氖直郏兆∷氖只瘟嘶,輕聲撒嬌。她柔嫩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嚴鎧投降地輕嘆口氣,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緊緊擁住了她,“這樣太奸詐了!背跻姇r,他以為她很容易惹惱他,可現在才發現,他根本無法對她生氣。
甯靜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貪戀地呼吸著屬于他的氣息,感到無比寧靜滿足。
“就讓我任性一次,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彼p聲承諾。
嚴鎧捧起他的臉,望入她眼鏡后波光粼粼的黑眸,低沉地問:“什么都聽?”他眸底濃烈的情感讓甯靜的心猛的漏跳了好幾拍,輕輕頷首。
“吻我。”他拔掉了她的眼鏡,聲音沙啞,性感魅惑。
甯靜的臉龐一熱,墊起腳輕輕碰了下他的唇瓣。
在她想退開時,嚴鎧用大掌按住了她的后腦勺,貪戀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肆虐,懲罰似的啃舐著她柔嫩的唇片,細細密密,她的每一寸殷紅上烙上印記。
痛痛麻麻的感覺自唇瓣竄入全身,讓甯靜的每一個細胞都宛如觸電似的酥麻!皣。”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
嚴鎧的身體猛的緊繃,一團炙熱的火焰在他的腹部燃燒,迅速往下蔓延,在胯間化成熊熊大火,讓他因為渴望而脹痛。
她的嘴唇如此柔軟,她的氣息如此馨香,她的身體如此誘人,每一個碰觸對他來說都是最甜蜜的折磨,挑戰他理智的底線。
“靜……”他的唇瓣來到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噴得她輕顫發燙。
這一聲飽含的情欲濃厚到讓甯靜的心尖一顫,渾身都像要化成一灘水似的,融化在他的熱度下。
“鎧哥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無助地攀在他的身上,輕顫著回應。
嚴鎧只覺得所有的理智都在她這一聲鎧哥哥的叫喚之下轟然崩壞,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已經將她攔腰抱起,走到床邊,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欺身向她。
她嬌小的身軀潔白如雪,臉頰上染著薄薄的紅暈,一向黑幽的雙眸迷蒙氤氳,被他吻腫的唇瓣,邀請似的微微噘起,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辦?哥哥想吃了你!彼氖州p柔地撥開落在她額際的發絲,粗重的呼吸泄漏了他強忍的欲望。
甯靜的臉頰一燙,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可心尖卻因為這直率的渴求而悸動,像被一根羽毛搔過似的酥癢,身子輕輕地顫抖起來。
她就像一株嬌艷欲滴的玫瑰,讓他恨不得立刻采擷,可又怕弄傷了她。
等不到她的回應,嚴鎧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壓抑住火燎般的浴火,啞聲道:“我會等你準備好!
他貪戀地低頭親吻了她一下,用盡全身最大的力量想退開時,一雙纖細白嫩的手臂卻攀上他粗實的頸項,不讓他離開。
“靜?”他的心中涌上一陣狂喜,不確定地詢問著。
甯靜羞赧地紅了臉頰,但還是堅定地輕聲道:“該算算總帳了!
嚴鎧的俊陣燦如星空,唇瓣咧開一抹曖昧的笑容,俯身向她,“那你想怎么算呢?”
甯靜將他勾向自己,在他耳邊低喃,“任君處置。”
柔軟的床墊因為他們的重量而下陷,乘載著化不開的濃情密意,發出了陣陣歡愉的旋律,譜出一室春意無邊。
窗外,漆黑的天空飄下了霏霏細雨,須臾,大雨滂沱,模糊了站在樓下的人影。
纏綿過后的氣味還縈繞在屋內,甯靜疲累地灘在嚴鎧的懷中,白皙的身軀上烙著屬于他的印記,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櫻花。
“對不起!眹梨z的手在甯靜的背部輕輕摩挲著,黑眸中溢滿了柔情,他實在不該在她初嘗人事的時候就需求無度,一要再要。
甯靜微微掀開了眼皮,佯嗔,“我最討厭這三個字!
嚴鎧舉起手拍打了自己的臉頰一巴掌,“該罰。”
甯靜一緊張,跳起來查看他的臉龐,心疼地道:“你干么打我的男人?”
嚴鎧的唇畔露出了愉悅的弧度,“誰惹你不高興,我就打誰!
甯靜噘起唇道:“我哪有不高興。”
嚴鎧馬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目光在掃過她裸露在被單外的白嫩渾圓時變得灼熱,啞著聲音問:“所以你很開心嗎?”
聽出他話中的暗示,甯靜的臉頰猛的燙紅,拉起被子遮住胸前,害羞地背對著他躺著。
他的女人如此嬌羞,讓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又在腹部蠢蠢欲動,恨不得再好好地“疼愛”她一回。
“靜……”他從后面攬住她,輕咬著她的耳珠。
……
甯靜這次真是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蜷縮在嚴鎧的懷抱中。
看著她眼睛下的黑影,嚴鎧有點愧疚,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黑發,低頭在她耳邊,柔聲道:“我愛你!
她被吻腫的唇瓣微微翹起甜蜜的弧度,將身子往他寬廣的胸膛埋得更深了些,“嗯……這三個字我喜歡。”
嚴鎧的低笑逸出了唇瓣,將她摟得更緊,啞著聲音道:“我的帳算清了,該你了!
“嗯?”她慵懶地應了聲。
他提醒她,“你還欠我那三個字!
她故意佯裝不懂,“我累了?”
這女人!嚴鎧忽的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直到她氣喘吁吁才松開來,“記起來了嗎?”
甯靜的臉龐紅得像顆嬌艷欲滴的小蘋果,張開眼,望進那雙如琉璃般璀璨的黑眸,正要開口時,手機鈴聲卻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甯靜的小手抵在嚴鎧光裸的胸膛上,目光瞄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機,換了三個字,“接電話!
嚴鎧低咒了聲,不情愿地松開甯靜,嘀咕道:“我總有一天要關機一整天!
看他像個孩子一樣的埋怨著,甯靜忍不住低笑出聲。
只見嚴鎧對著手機簡短地講了幾句話,等再看向她時,神色已轉為嚴肅。
“他又送東西到局里,我現在得馬上回局里一趟。”
甯靜一凜,點點頭,“好,你快回去。”
嚴鎧貪戀地傾身吻了她一口,隨即跳起身將衣物穿戴整齊。
“乖乖待在家,不許亂跑,有任何事情馬上打給我。”他口氣嚴肅。
甯靜垂下眼睫,乖順地點頭,可眸底卻是另一種固執的神色。
“等我!彼麅A身向她,輕啄了下她的唇瓣,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轉身。
“嘿,鎧!卞胳o在他打開門時喊住了他。
嚴鎧頓住了腳步,回首,只見她嬌小的身軀包裹在潔白的被單中,巴掌大的臉蛋上帶著毫無保留的情感。
“我愛你!
他的心彷佛被什么狠狠撞擊了下,快步走回她身邊,俯身又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瓣。
“等我!辈恢罏槭裁矗傆泄刹话驳母杏X。
甯靜的手輕撫過他臉龐的俊挺線條,淺淺一笑,“快去吧!
嚴鎧凝視著她,黑幽的瞳眸好像要將她看穿了似的,在她的臉上梭巡著,好半晌才點點頭,快步走出屋外。
看著他高壯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甯靜的心輕輕地揪了起來,起身打開抽屜,拿出了手機,輕輕開啟畫面,一條簡訊赫然出現在她面前上。
“以你換馬玉華,等我通知——旭!
她第一次在接到高昶旭的只字片語時,自心底涌上一股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恨意。
從她知道高昶旭是那個奪走父親、傷害母親跟她,害她家破人亡的變態連續殺人兇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她的長腿叔叔,而是與她誓不兩立的仇人。
所有恩怨情仇,就由她來做個了斷。
高昶旭,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