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par雖然伏在桌前,一筆一劃的寫著他的中文作業,但視線卻不時被坐在一旁的美麗中文老師給吸引過去。
他們之間彌漫著一股奇妙的氣氛,他說不上來那模糊不清的感覺是什么,向薩米爾提起他的困惑,但那家伙嘻皮笑臉的告訴他,“爺,這就是曖昧啊!”還非常惡爛的對他擠眉弄眼。
曖昧?!Zepar斂眉思索他從小到大的處事準則,不是對或錯,而是個人的好惡,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但他對她的感覺……
不是討厭,即使對她指控自己不懂愛的那番話感到憤怒。
不是喜歡,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好像不夠貼切。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很有耐性,而且非常容忍……
“看什看?快點寫你的作業!不快點寫完,小心我體罰你!”
她認真研讀教材,思考著該如何教授、講解,因為他的程度比她想象中還要高,而且問題很多,自己不認真備課不行。所以趁著他在練習寫生字的時候快速瀏覽,好進行下一階段的教學,可卻在翻書的時候正好抓到他在偷窺她。
她板起面孔,極力壓抑往臉上沖的熱潮,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順從本意別過頭去?蓯,她為什么會這樣?
發覺她掩飾不了的羞窘,Zepar清俊的臉龐瞬間浮現笑意,紫眸閃爍著邪意。
他索性將筆一丟,手支著下巴,興味盎然的盯著她的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正襟危坐的小古板。
“你、你、你要干么?”雅緹不免口吃,只因他審視的眼神讓她以為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看什么看?!”
他慢條斯理地輕扯嘴角,訕笑道:“你沒看我,怎么會知道我在看你?明明是你在打量我吧,怎么?看傻眼了?”嘲諷的意味很淡,但有很濃的捉弄意味。
“要不要看清楚一點?”他作勢起身朝她走過去。
“啊——你離我遠一點!”雅緹嚇得放聲尖叫,克制不了臉紅心跳的反應,慌亂的揮手抵擋,然后一個不小心往后倒栽,跌在地上!鞍选业钠ü伞彼拄[笑話了。
Zepar抑制不了笑意,趴在桌上放聲大笑。
“哈哈哈……蠢!
精辟的一個字,令她無法反駁,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很蠢。
這女人很好逗,稍微一戳就跳得半天高,挖了坑不用朝她招手,她就會自己乖乖跳進去,跟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劭翎很像,而且一樣脫線。
女兒還小,不到十歲,天真脫線的行為看起來可愛,但她都幾歲了?
明明年紀比他虛長一歲,卻單純得跟個小孩沒兩樣,尤其每次看她故作正經的板起小臉,穿著不符她脫線本性的古板裙裝,就讓他忍不住想欺負她,最好把她逗得哇哇叫。
“我討厭你!”雅緹羞憤的大喊,結果惹來Zepar更激動的笑聲,她狼狽的和裙子奮戰很久,還是爬不起來。
就在她沮喪的想著放聲大哭會不會有用時,頭頂罩下一道黑色影子,接著腰間一暖,她被人提抱起來。
“難怪我的女兒們會喜歡你,因為你們一樣幼稚!彼y得的善心大發,助她一臂之力,但還是要嘴壞的氣她兩句。
“喂……”雅緹正要發作朝他吼兩句,順便打掉他覆在她腰上的手,可當她一站好后,他就立刻收手,并且站離她兩步遠。
這距離剛剛好,不會遠得生疏,也不會近得給她壓迫感,她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驚訝的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族長,一臉的不敢相信。他……這是愧疚后的體貼嗎?
“怎么?”Zepar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似笑非笑的道:“覺得太快了,想要我多抱你一會兒嗎?直說無妨!
雅緹立刻把腦中那個想法甩出去,她想太多了,他哪可能對她愧疚。『!還不是在玩弄她!
“誰要你抱?變態,你少臭美了!”她握著拳頭朝他大吼。
看她聲嘶力竭的否認,美艷的臉龐染上兩抹紅暈,他就覺得挺可愛的,雖然不知道她的臉是氣紅還是羞紅的,不過那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若乖乖站著讓她罵變態,他就不是Zepar了。
他將雙手插進褲袋里,微敞的襯衫露出平滑、結實的胸肌,略略偏頭,未束起的黑發落在肩上,散發出強烈的存在感,讓人無法不注視他。
“很好,現在是誰在看著誰?”他咧開嘴笑,惡劣的調戲她,“嗯哼,你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呢,貝莉兒老師,你真是心口不一啊!
他很懂得如何收買人心,只要他想,他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喜歡他。
魔,天生不就能迷惑人心嗎?將人耍弄于股掌之間,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喜歡看人因他三言兩語而心神大動的神情,人性啊,很有趣。
但他對于討別人歡心這種事情覺得無趣,他只順從自己的心,他Zepar是一只任性、自負的魔。
“你、你、你——”雅緹差點被他那邪惡的笑容氣得吐血。做賊的喊抓賊就是這么一回事吧!跟他的舌燦蓮花相比,她算啥。俊澳闵謱懲炅藛?再給我寫二十遍!”現在是她的任課時間,她最大。
我就是挾怨報復,怎樣你咬我!
“噗哧!盳epar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是,老師!彼诳嗟暮八蠋煟靶λ龥]有一點當老師的樣子。
“少給我嘻皮笑臉,坐好,筆劃錯了,重寫!”帶著報復的意味,她上課態度要比以往嚴厲。
但是Zepar臉上的笑意卻不斷加深,涼涼的與她一來一往的斗嘴。他的中文程度近來突飛猛進,是因為不時跟她斗嘴吵架的關系吧?
一開始,對于他的口頭挑釁,她隱忍不吭聲,但隨著作業越來越多,他就覺得逗她很有趣,她這么幼稚的行為,與事前的調查不同。
雷蒙蓋頓的調查向來不會出錯的,人的個性為何會突然轉變呢?
“你教得真不錯,如果由你來頂替杜威的位置,我想你父親會很樂意。”Zepar皮笑肉不笑的道。
雅緹瞪眼。“給我雙倍薪資我也不要!”每天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待不到一個月她就覺得快瘋了,要是真的留在惡魔身邊,她一定會得精神分裂癥!
他的紫眸閃著詭異的光芒!俺伺畠海闶堑谝粋對我說不的人!逼恋拇焦雌鹨馕恫幻鞯男Α
那笑,讓她覺得自己是掉進陷阱里的獵物,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貝莉兒,你知道嗎?我一向喜歡玩弄會抵抗的小動物!彼靶Γ罢媸瞧婀,對于你的反抗,我竟然不生氣,反倒感到有趣呢!
轟!雅緹臉色慘白,踏進雷蒙蓋頓的那一天,薩米爾對她的警告在耳邊響起。
引起惡魔的興趣,不是什么好事呢。
不會吧?他想怎樣?
“我警告你,我才不要留下來!四個月,就四個月,喂——你不能賴皮——”
他們之間流轉的那團模糊——薩米爾稱之為“曖昧”的東西,他好像有點看清了。Zepar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曲調,明顯的心情好。
“女孩,你不知道沒我的許可,沒人可以隨意出入雷蒙蓋頓嗎?你以為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她皺著眉頭,忍不住問:“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騙我的吧?”
“呵呵!盳epar輕笑兩聲,把她的心吊得老高,就是不給個明確的答案。
她坐在一旁很困惑的咬著指甲,提心吊膽的偷靦他,那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
糟糕,欺負一個人為什么會上癮呢?
盡管個性中占絕大部份的魔性告訴他,順從你的渴望,“就將她欺凌到底吧!”但少有的人性卻拉住他,讓他沒再對她做出逾矩的事。
或許是因為忘不掉她倔強含淚的雙眸吧?這個女人,激起惡魔少有的愧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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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緹并不是每天都得為Zepar上中文課,每隔個幾天,他便會帶著隨扈離開小鎮,留下總管薩米爾照料三個寶貝養女。
他去哪兒,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而且樂得輕松,免得替他上課還要被他氣個半死,忍不住跟他吵架。
“我這樣……哪有像貝莉兒?”她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貝莉兒一定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而且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化一點妝才會更像貝莉兒,脂粉未施的她沒有貝莉兒的風騷。
不過多虧她發育得早,才十六歲就已經跟貝莉兒一樣高,都是一米七三。
她看向紛紛倒在她床上的三個女孩——小的就別說了,那對大的雙胞胎剛發育少女的體型,而且有著東方人的纖細嬌小。
明明才差四歲,為什么她們會差這么多?
“老師,快來睡覺了。”劭翎穿著白色睡衣,很可愛的拍拍身旁的枕頭,催促她,“我好愛困。”
“好,馬上來!毖啪煵唤⑿,上完保養品后赤著腳上床。
愛撒嬌的小女生馬上偎進她懷里。小臉在她胸口磨蹭。
“老師,你好香哦!比缓竺胨
望著懷里小女孩嬌憨可愛的睡顏,她心頭一暖,覺得好可愛噢,真想要個妹妹。
“咦?小翎睡著了?好難得……老師,小翎很相信你耶!彪p胞胎中的妹妹劭虹,一臉的驚訝,“平常她不是跟我們睡,就是跟小爸睡耶!
“因為媽媽走的時候,小翎還小吧!臂繆p舉止從容優雅,秀氣的把棉被拉到胸口蓋上,打了個哈欠,“老師為小翎念了好幾個晚上的床邊故事,小翎大概是把她當成媽媽了吧。我要睡了,老師晚安!
“我也是,老師晚安。”
“晚安。”雅緹輕聲對她們說晚安,看著她們安然睡著。
好在她房間的床是加大尺寸,睡上四個人不成問題,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抱著懷中軟軟香香的小娃娃安詳的進入甜美的夢鄉。
月光皎潔,萬籟俱寂,房中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燈,鵝黃色柔光映照在四張天使般的睡顏上。
一抹黑色的影子無聲飄進房里,Zepar一臉的疲憊和風塵仆仆,白皙的臉龐在燈光映照下有些陰郁,但看見床上那四位睡天使時,冰冷眼神注入了一絲暖意。
他動作輕柔的為踢被的雙胞胎蓋好被子,再看向他美麗的中文老師,以及她懷中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嘴角不自覺浮上笑意,心中有一點溫馨和滿足。
他沒有出聲驚擾她們,也沒有一如以往的在工作結束回到家時,給睡夢中的女兒們親吻,因他不想把那愛大驚小怪的女人一同吵醒,免得又鬧個沒完沒了。
他安靜的走出房間,在門口看見同樣疲憊的隨扈。
“你去休息吧。”Zepar淡漠地朝灰影揚了揚手,轉身即走。
灰影愣了一下,并沒有聽命離開,因Zepar行進的方向不是臥室!盃敚不休息?”
“我叫你下去!彼穆曇衾涞琅f,注入了強勢而霸道。
灰影面向他行進的方向,不解地問:“這么晚了,還去琴室?”
“不行嗎?”他哼了聲,拂袖離去。
灰影站在樓梯口,等了很久,在想著是不是該跟著他去琴室。
聽見琴室傳出德布西的“月光”,灰影訝異的挑了挑眉,不禁看向窗外那輪明月,一向平靜的臉龐揚起笑意。
“族長心情……不是普通的好!彼现v的身子,緩緩消失在長廊深處。
Zepar正在彈奏他那架歷史悠久的古董鋼琴,琴鍵黑白相反,是特殊打造的,十指流暢的在琴鍵上彈奏著他甚少彈奏的德布西,輕盈跳躍的音符,展露他少見的溫柔。
他閉上眼睛,沉浸在音樂中。
突然很想彈一曲“月光”,他便來了,在陰暗無光的琴室,用他詭異反骨的鋼琴彈奏這首夢幻名曲。
Zepar閉上眼,肩膀隨著音符自然擺動,垂在肩上的黑發因風飄揚。
當他一曲彈畢,猛然回身,就在幽暗的琴室門口看見一名赤腳天使。
她有一頭美麗的蜜色鬈發,穿著白色睡衣,手里提著一盞小燈,神情困擾而迷糊。
他沒有說話,僅是朝她望了一眼,回頭,接著彈奏德布西的“仙女是精致的舞者”。
如此陽光甜美的音樂,出自一個有著惡魔之名的男人之手……雅緹被迷惑了。
她在睡夢中聽見悠揚的“月光”,那音色太美,所以她醒來,尋找那美麗音樂的來源,卻意外發現音色如此溫暖的人,是她急欲保持距離的人。
他知道她來,沒有平時的嘲弄與調戲,只是回頭望她一眼,然后彈奏“仙女是精致的舞者”。
她很難不去想他是為她彈奏這首曲子……
“女人,你站在那里夠久了!盳epar彈完了那首因她出現而福至心臨的曲子,回頭見她還杵在那里,忍不住搖頭嘆息。
她臉上的表情,真呆。
但看在他眼底,真美……
“過來!彼麑λf話的語氣是命令式的,一點也不溫柔,跟他剛剛彈出來的音樂差太多了。
“你要干么?”說是這樣說,雅緹還是乖乖朝他走過去,當她站在他面前,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她才覺得自己真的很蠢,干么這么聽話。
Zepar從頭到腳把她看個仔細,然后扯過她的手臂,逼她坐在他身旁。
“喂——”她驚呼出聲,下意識的反手要揍他。
“你喜歡德布西的‘月光’?”他睨眼詢問。
“?”什么?把她叫過來坐在他身邊,就是為了問這個?
她呆愣的神情,令Zepar心情愉悅,所有因奔波而起的疲憊全部都消失了。
雖然他坐鎮雷蒙蓋頓遙控所有產業,但遍布全球的產業他還是得去視察,總不能閉門造車,而且若沒不時去監看著,底下人造反了都不知道。
何況他為了女兒們創立了一個童裝品牌,親自為她們設計童裝,但兩個大女兒長大了,接著又為她們再開發一個少女品牌,他更忙了。
不過他這回出門花的時間比之前少,不知為何想加快速度,最好把所有事情在一天之內解決,一天當成兩天在用,累壞了屬下,也操死自己。
還以為自己是牽掛女兒,急著回來看她們,但在她房中發現她們四人相擁安睡的那一幕,他的心,注入一股暖流。
那團橫在他眼前的模糊,消失了。
他終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啊什么啊,不會回答嗎?喜歡還是不喜歡?一句話。”
“喜歡。 毖啪煴凰麤]頭沒腦的問題給弄迷糊了。
“喜歡嗎?”Zepar變臉的速度之快,上一秒鐘還粗暴的質問,下一秒鐘就露出翮翮貴公子的神采,輕揚唇角的淡笑很有誘惑意味,“那么,我為你再彈一曲‘月光’,仔細聽了!
哪一個女人,能招架得住這種誘惑?
一個男人為你彈奏月光,這么溫柔的音色——出自惡魔之手。
魔物喜愛迷惑人心,輕而易舉的撩撥她平靜的心湖。
雅緹著迷的望著他俊秀的側臉,瞪著他長得令人嫉妒的睫毛,耳邊聽著悠揚的樂音,她困惑的咬著指甲。
他彈琴時會閉上眼睛,身體隨音樂擺動,那專注而陶醉的模樣……性感誘人!
他為她彈奏月光,休止符停頓在修長的指尖,眼睫輕眨,迷人的紫眸乍現,低沉如醇酒的嗓音,自頭上冒出來,她幾乎都要醉了……
“你幾歲的人了還咬指甲,”嗤笑,“不覺得幼稚嗎?”
幻想破滅!
她怎么會忘了坐在她身旁的人是Zepar啊?她對他期待什么?!
“你彈琴給我聽只是想嘲笑我吧?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耶!”她再度拔高嗓音說話。
他微笑看她因為生氣而精神飽滿的小臉,還故意說話氣她,“你張口結舌的樣子,是我見過最丑的!
“吼——”雅緹氣得蹦蹦跳,掄拳就要揍他!拔夷睦锍螅!你很煩耶,算計我干么?”
Zepar大笑不已。糟糕,欺負她真的會上癮。
一記粉拳就要襲上他的臉,他愉快的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他不逾矩,不主動觸碰她,就怕惹來她的不快,但這回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到了嘴邊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打我?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Zepar用鼻子哼氣,握著她的雙腕往自己胸前一扯。
彼此間的距離,拉近得到鼻尖碰鼻尖,呼吸時還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男人的氣息。
她身上則是沐浴過后的玫瑰花香,女人味。
“剛才——”他沖著她邪氣一笑,“你迷上我了吧?”喑啞的聲音,掩飾不了內心的騷動。
“我、我才、才沒有!”雅緹漲紅著臉反駁,嬌嗔的語氣沒有半分說服力。
Zepar笑意更深,一手覆上她紅燙的臉,長指輕輕搔刮,輕聲道:“倔強的小東西……”
雅緹又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像落進蜘蛛網里的蝴蝶,張網的蜘蛛正在她身前,張開血盆大口,卻不給個痛快直接吞掉她,而是慢條斯理的玩弄折磨。
“我要睡覺了,晚安!”她鴕鳥的只想逃走,用力推開他卻未果,反而讓自己被困在他胸前。
然后她看見他帶著壞笑的俊顏,漸漸朝她逼近,近到她足以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
“小爸,你回來了!”軟軟甜甜的嗓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雅緹倒吸口氣,眨了眨眼,然后很沒用的想跑,但她被過長的睡衣裙擺絆倒,結果跌進Zepar懷里。
“有句成語是不是這么說的——投懷送抱,對吧?”Zepar微笑展現他的中文成果。
“閉嘴!”他惱怒的低吼。
“哈哈哈哈哈!彼种撇涣说拇笮。
“小爸,你回來怎么沒有叫我起床?”劭翎揉著惺忪睡眼,拖著心愛的玩具小熊,走到養父的鋼琴旁!斑?老師沒睡覺也來跟小爸玩嗎?你們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寶貝蛋,你怎么還沒睡呢?”Zepar放開雅緹,把小女兒抱到腿上,疼愛的親吻她的小臉蛋,“小爸的鋼琴聲吵醒你了?”
“沒有啊,我醒來沒有看到老師,我怕老師迷路就出來找她。小爸,你跟老師在玩什么?我也要玩啦!
Zepar一邊跟女兒說話,大掌輕柔的撥弄著女兒的頭發,但閃耀著詭異光彩的紫眸,卻如兀鷹般盯著雅緹。
見她坐立難安,他心情愉悅的對女兒笑說:“寶貝,我們在玩小孩子不能玩的游戲!
雅緹忍住尖叫的沖動,指責他,“你跟小孩亂講什么?!”
“嗯?我有說錯嗎?”惡魔臉皮是很厚的,子彈都打不穿。
燦燦發光的紫眸,吸引她一步步往坑里跳……噢,這個可惡的男人,要不是有小朋友在,他已經吻她了吧!
光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全身都像著火般熱燙不已。
要是真的被他吻了,情況只會一發不可收拾,發展到她難以控制的局面吧?絕對不是只有一個吻這么簡單。
這個Zepar……壞透了!她很難保證自己能夠抵擋他的攻勢。因為她確實被迷惑了。
“老師……”小朋友不甘被養父唬弄,向可靠的人尋找答案。
“小乖……”雅緹暗暗瞪了Zepar一眼,難為情的對疼愛的小女生說:“你……太小了!
“所以老師你在跟小爸玩小朋友不能玩的游戲嗎?那是什么?”劭翎立刻詢禍:“為什么我不能玩?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一連串疲勞轟炸的“為什么攻擊”,讓雅緹辭窮,見Zepar把臉埋進小女兒背后,雙肩很可疑的抖動,她氣得在鋼琴椅底下伸腳踹他。
“討厭!”
但Zepar對于她的攻擊并不在意,因為她的答案讓他很滿意。
她不是無動于衷,很好!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那個沮喪于不能參與他們游戲的小朋友,日后會難過的四處散播消息——
“小爸跟老師在玩小朋友不能玩的游戲,討厭!我長大也要玩啦!”
當這消息傳到薩米爾耳中后,他快樂的蹦跳奔向Zepar和雅緹面前,問了一句很欠打的話——
“爺,怎么樣?好玩嗎?快告訴我!”他好心急。
Zepar拿起一本書朝他丟過去!澳憬o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