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先生、閻太太——”房外,Villa會說中文的私人管家來敲門!皟晌坏奈绮鸵呀洔蕚浜昧,請出來用餐!
曉雨跳了起來,她聽到了午餐這個字眼!半m然他的中文很不標準,但他是叫我們吃飯對吧?”
這幾天都沒胃口,也沒吃東西,她忽然感到饑腸轆轆,餓得很。
步出房外,他們在泳池畔用餐,管家在一旁伺候,手藝絕佳的廚師現場為他們烹調美食。
“我覺得自己真的像貴婦了。”拿著銀制刀叉,品嘗著米其林等級的美味料理,池畔椰樹搖曳,輕風微微,曉雨滿足的說。
閻騰笑睇著她!澳闶琴F婦沒錯啊,現在你是天幕建設的總經理夫人,將來則是總裁夫人。”
因為稅務方面的問題,他父親留下來的天幕集團,目前由他年長的叔公掛名總裁,而他將在兩年后接任總裁之位,這些早已規劃好了。
曉雨咋舌地瞪大了眼睛!翱偛梅蛉恕
想不到她成曉雨也有當上總裁夫人的一天,真的是想不到……
不過,他們的契約何時要中止全憑他一句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他身邊留到“將來”當總裁夫人的時候。
而他接任總裁的那一天,他身邊的女人是否還是她?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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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以為閻騰頂多只會在峇里島多留兩、三天罷了,沒想到他們一待就是兩星期。
他請了當地會說華語的私人導游麥可,每天都只會去一、兩個景點,看看海神廟,閑逛烏布,有時出海到其他小島,其余時間他們就享受各式各樣的SPA和Villa海灘的無敵海景。
這天麥可安排了泛舟,曉雨很興奮,還沒出發就吱吱喳喳個不停,到了泛舟地點更是眼眸閃閃發亮。
“你這么想泛舟。俊遍愹v笑瞅著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白雅熏不愛戶外活動,她只喜歡在冷氣充足的時尚購物廣場享受當貴賓的感覺,也唯有限量包款能讓她眼睛閃亮。
曉雨跟白雅熏是截然不同的女人,曉雨恐怕永遠不會明白,白雅熏手里提的包包為什么會價值一輛車,也不會明白為什么有人會用那么多錢去買一個包包,然后一季過了又束之高閣。
“咦……”
泛舟教練在講述泛舟的技巧和規則,曉雨本來聽得很專心,但一隊剛下來的年輕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
“怎么了?有你認識的人嗎?”閻騰順著她又驚又喜的眼光看過去,直覺隊伍里個子最高的那個年輕人是她在看的人,她的臉龐正可疑的染紅了。
“看到了我……呃,一個高中同學!彼路鸨淮呙甙愕目粗鴮Ψ。
地球真小,真沒想到會在峇里島看到卓少義,她高中暗戀了他三年,寫過告自信想給他,但最后被自己給扔掉了,不敢真的給他,有夠膽小的。
不過,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帥氣耶,是不是又長高了?旁邊那個皮膚白白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嗎?兩個人還真相配,金童玉女一樣……
“只有這樣嗎?只是同學?”閻騰挑眉看著她,眸子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發現那個年輕人也多看了曉雨兩眼,顯然也認出她來了。
“呃——”曉雨俏紅了一張臉,結結巴巴的說:“呃——那個——我以前喜歡過他啦。”
任何人在閻騰那種眼光審視下都無法說謊,就算是說了實話,也會心臟怦怦亂跳,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
“他也喜歡你?”閻騰緩慢的開口,一股悶悶的情緒自心底蔓延開來。
“怎么可能?”想起過往,那暗戀的記憶太鮮明了,曉雨的臉紅得像爛熟的番茄。
有一年的西洋情人節,她還省吃儉用的買了一條巧克力送給他,結果看到他抽屜塞滿了女生送的巧克力,每一盒都包裝精美,只有她送的那條最小,沒包裝,最不起眼。
咦,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特別擅長暗戀吼?總是默默的暗戀,而且像金頂電池一樣超持久,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應該不算好事吧,暗戀總是無疾而終的結局比較多啊……
泛舟開始了,原本她躍躍欲試的,卻被卓少義的出現攪亂了思緒,整個人陷在過往的回憶里。
那些年少青春的記憶啊,真是美好,那時她爸還有份收入不錯的工作,母親還沒生病,爺爺也還沒肝硬化,所以她還有心情暗戀他,看到卓少義就讓她想起那時美滿幸福的家庭……
直到泛舟結束,她和閻騰以及和另外四個一起泛舟的自由行旅客一起下了橡皮艇,她才看見閻騰的下巴刮傷了。
沿途兩岸有許多突出水面的干枯枝條,水流又湍急,可能是經過時閃避不及刮到了。
“你下巴受傷了耶。”
她伸出手想看清楚他的傷勢,他卻板著臉避開了。
“不要緊!遍愹v冷硬地說。
曉雨微微一愣。
怎么了?他在生氣嗎?臉色怎么那么陰沉?
奇怪了,自己有惹到他嗎?
泛舟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他們還有說有笑的一起享用當地有名的臟鴨餐,說好晚上要去看猛男秀啊,怎么一趟泛舟下來,他眼里的怒氣令人看了就怕。
難道,是一同泛舟的旅客不小心惹到他了?
她不由得看向那兩對中年夫妻,雖然人家都長得老實敦厚,不過她決定把罪魁禍首當做他們,閻騰一定是在生他們的氣,不是她。
回到了平地,麥可已經在那里等他們了,等一下要送他們去金巴蘭海灘邊的一間咖啡店讓他們悠閑的喝個下午茶。
他們到草叢為頂的淋浴間換掉濕透的衣物,沖洗一番,再換上事先準備好的干爽衣物。
曉雨走出女用淋浴間,剛好閻騰也走出男用淋浴間。
這間很有南洋風情的會館被幾株大樹給環繞著,沒有人來使用時,顯得十分幽靜,而這個時段使用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跟他們一起上來淋浴的自由行旅客已經騎著摩托車走了。
“等一下,我幫你擦個藥!睍杂赀B忙翻找包包里的小護士,找到后,打開藥盒。
他很高,她踮起了腳尖,細心的把藥膏涂在他下巴的傷痕上,兩人因此而靠得很近。
閻騰感覺心跳驟然加速,超越了思考的速度,她的女性氣息在頃刻之間包圍了他。
他低頭看著她,看到她的臉龐因泛舟過后而紅通通的,濕漉的長發披在肩上,有些凌亂,身上的細肩帶碎花及膝洋裝和粉紅色的海灘夾腳拖都是在這里買的,非常適合她,而且現在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一個月前,若說他會為了成曉雨高中喜歡過的一個男生而吃醋生悶氣,他絕不會相信,但現在……
他冷不防把一無所覺的曉雨拉進懷里,弄得她手里的藥盒都掉了。
曉雨慌亂抬眸,微啟的雙唇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閻騰吻住了。
他的身體完全在執行它們的本能和意愿,他的唇舌以一種懲罰的方式糾纏著曉雨的,令她的喉嚨一陣緊繃,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曉雨從來沒有被吻過,從來沒有經歷這樣的事,好像在作夢。
閻騰的舌尖頂開她微分的唇齒,他反覆的吻著她,恣意地吸吮、啃咬、糾纏,銷魂而深長,灼熱的欲望讓他的皮膚好像會發熱,她同樣也是。
許久之后,他終于放開了她的唇,曉雨頓時覺得自己軟綿綿的,好像隨時會倒下去。
閻騰的手扶在她腰際,臉上的神情讓她覺得興奮、迷惘、暈眩,她想知道他為什么要吻她,他……喜歡上她了嗎?
“哈羅,兩位可以出發了嗎?”
遠遠的,麥可在喊他們了,他們才如夢初醒的分開。
閻騰深深吸氣,他率先走向麥可。
曉雨感到一陣失望。
他們又要各走各的了嗎?
這樣的話,剛剛那暴風過境般的熱吻算什么?不就是代表著他也對她有感覺,所以才會吻她嗎?
不過,他為什么停了下來?
就在曉雨帶著滿腹疑竇,不明就里的走到閻騰身邊時,閻騰驀然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曉雨的內心深處激起一股歡欣的泡沫,她刻意加快腳步跟上他的大步履,嘴里輕輕哼起了歌。
就說,假結婚也會有真幸福,他們可不可以干脆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