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鳳陽國的鳳凰山脈是一只巨大火鳳的身軀形成的。
鳳凰山脈上遍布著無數棵參天大樹,一根根巨大的樹枝猶如巨龍一般盤旋在其間。
這里可以說是鳳陽國最神秘也最漂亮的地方,鳳陽國土地貧瘠,不論種植什么都很難生存,就是能生存,產量也大多是正常產物的一半,可鳳凰山脈卻不同。
這里彷佛仙境一般,天空明亮,一朵朵白云漂浮在蔚藍的天際,隨著微風吹拂,甚至會有濃郁的靈霧飄散出來。
生長于山脈中的果樹與藥草個個碩大甜美、靈氣逼人,可惜這里土地雖肥沃,卻無法種植外來物,換言之,便是這山脈只提供土生土長的植物生成,任何移植而來的植物皆無法存活,這也是鳳凰山脈奇特之處。
鳳陽國的皇宮便建立在鳳凰山脈上,此地地形險峻、資源豐富,據說鳳陽皇室為了在此建造皇宮,耗費了數十年的時間、近萬人的人力,這才蓋出一座美輪美奐的城池。
在這住了幾日,沐依兒不得不承認鳳凰山脈生機勃勃、景色迷人,如若人間仙境一般,讓人神往不已。
特別是生長于此的藥草,大都有數十年的年分,只是多帶有毒性,這也是鳳陽國貧窮的原因之一。
然而對沐依兒這癡迷醫藥之人而言,不論是藥草還是毒草皆無大礙,畢竟藥裹間源,只要懂得相生相克的道理,毒草也能變成有用之藥。
就在沐依兒認真摘取著一株株于天皓國而言十分罕見的藥草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令人如沐春風的叫喚——
“沐姑娘!
沐依兒聞聲回頭,看著拖著虛弱身軀朝她走來的南宮睿。
“太子……不,陛下。”她禮貌的朝他輕點頭,卻未行禮,畢竟她來自天皓國,并非鳳陽國的子民。
三日前,沐依兒已前往皇宮對臥病在床的鳳陽國皇帝進行醫治,展現了她的實力,讓病入膏肓的鳳陽國皇帝清醒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
在這一個時辰內,鳳陽國皇帝召見了文武百官,宣布禪位的圣旨,所以眼前的南宮睿已不再是鳳陽國的太子,而是即將登基的鳳陽國皇帝。
“沐姑娘客氣了,在登基儀式未舉行前,睿仍是鳳陽國的太子!蹦蠈m睿謙虛的道。
見她一人在此,下意識向四周望去,發現一向黏她黏得極緊的錦修竟不在,訝異的挑起了眉,“錦公子不在?”
“律大人找他有事!便逡纼夯氐,見他已不用人扶就能行動自如,輕輕點了點螓首,“看樣子,你恢復的還不錯!
那日她幫南宮睿探脈,知他體內藏有毒素并不是一、兩日之事,而是經年累月積下,那下毒之人只不過是趁著這次瘟疫加了味猛藥,誘發出他體內蟄伏已久的毒素罷了。
也算是南宮睿好運遇見了她,畢竟上一世南宮睿便是在這時候死去的。
南宮睿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一直以為自己天生體弱多病,從小到大大病小病不斷,既便習武想強健身體也是徒勞無功,若非沐依兒一言道破他是身中奇毒,他恐怕至死都不知他的“體弱多病”竟是那好皇叔的手筆。
一想到南宮慶在得知他清醒后那毫不掩飾的謀逆之心,南宮睿雙眸倏地一沉,半晌才從思緒里回過神,朝眼前的沐依兒深深的一躬身,“睿謝過沐姑娘的救命之恩!
對于眼前這清清淡淡、猶如深谷幽蘭的女子,南宮睿十分的感激,除此之外也有著些許的好感。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南宮睿是個正常的男人,對佳人很難不心動,就是可惜佳人身旁總有著護花使者,讓他想與之親近都有困難。
為了親近佳人,自然得用點小手段,今日錦修不在便是他的手筆。
思及此,南宮睿眸光一閃,來到她身旁,低聲問:“沐姑娘似乎對鳳凰山脈里生長的藥草很有興趣?”
沐依兒正在摘取一株足足有五十年分的杏蘭草,小心翼翼的將藥草收進竹簍后,才點頭,“這里的藥草確實很特別。”
在鳳陽國人民眼中,這里有近九成以上都是不能成藥的廢草,就拿她手上這株杏蘭草來說,這是一味能治癒內傷的藥草,且藥效極佳,偏偏它是良藥的同時也是毒藥,若使用尋常的方法炮制,提煉不出藥性不打緊,反而會煉出毒性,讓好好一株良藥成了致命的毒草。
若非如此,光是靠著鳳凰山脈豐富的藥產,鳳陽國也不至于窮苦成這副德性。
然而這些令藥師煩惱的問題,在沐依兒身上卻是小事一件。
前世怪老頭在臨走前隨手仍了本《藥經》給她,在《藥經》中就有杏蘭草這味藥的炮制方法,不僅僅是杏蘭草,就是整個鳳凰山脈藥毒同源的藥草,在《藥經》上皆有記載。
因為《藥經》的緣故,不難想像沐依兒看見如野草般遍地生長的極品藥草時,內心有多么的激動,甚至在救治完南宮睿父子后也不急著回天皓,而是繼續停留,似乎要將鳳凰山脈上所有的藥草都摘上一輪才甘愿。
南宮睿見她如同對待珍寶般摘取在他們眼中如同廢草的杏蘭草后,嘴角彎起一抹笑意,低聲說:“沐姑娘這么喜愛這里的藥草,要不要考慮留下來?”
留下來?沐依兒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道如寒冬般冰冷的嗓音——
“南宮睿,你竟敢打我娘子的主意!你是不是想和你父皇一樣在床上渡過余生!”
隨著那聲音,沐依兒柔軟的身子在剎那間落入溫暖的懷抱之中。
看著眼前將沐依兒護得結結實實的男人,南宮睿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錦修,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律嚴那家伙是怎么辦事的?不過才半個時辰不到,人怎么就回來了?
“難道要等到你把我媳婦兒拐走才回來?”錦修不悅的瞪著他。
“……”南宮睿很無言,他總共才講了不到兩句話吧?若是兩句話就能將人給拐回來,他也是醉了。
深吸一口氣,南宮睿沉著臉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記得沐姑娘與你不過是訂親罷了,你這么一口娘子、一口媳婦兒的喊著,不覺得對沐姑娘很失禮?”
“不覺得!卞\修挑眉回道,之后低下頭問懷中的沐依兒,“依依,你覺得失禮嗎?”
沐依兒無奈的搖頭,“你喜歡就好!
這情況下,她豈敢違逆他?再說了,她本來就是他的娘子。
“可聽見了?”錦修得到滿意的答案,勾起了笑看向南宮睿。
聞言南宮睿額上青筋一突,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問沐依兒,“沐姑娘,恕朕唐突了,朕對沐姑娘傾慕多時,希望沐姑娘能成為朕的皇后,不知沐姑娘意下如何?”
若是可以,南宮睿也不想如此直白,可有錦修這礙眼的家伙擋著,加上沐依兒非鳳陽國子民,遲早得回去,他若不直白點,怎么追得到人?
南宮睿話一出口,錦修便瞇起那雙絕美的眸,為初冬微冷的氣溫增添更多寒意。
“南宮睿,不要以為你是鳳陽國的皇帝,我就不敢揍你!卞\修語氣中的怒意顯露無遺,彷佛南宮睿敢再多說一句,他就敢上前給他一拳。
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想染指沐依兒的人,下場都十分慘痛。而像這般不怕死,膽敢在他面前拐人的,南宮睿絕對是頭一個。
看著眼前宛如殺神般冷冷看著他的錦修,南宮睿竟感到背脊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絕不會顧慮他的身分,一言不合定會狠揍他一頓。
但這兒是鳳陽國,是他的地盤呀!錦修就算從階下囚的身分變成了天皓的使臣,對他動手也還是會被關入大牢,只能等著天皓國拿好東西來贖,他的身分可值不少錢。
可這人居然還敢跟他叫板,有沒有搞錯!
就在南宮睿心頭惱怒,正想喚人時,縮在錦修懷中的沐依兒輕聲道:“我對當皇后沒興趣。”她緊緊握住將她摟得死緊的男人的手,柔聲又說:“我是錦家的媳婦,這點至死不變。”
聽見這話,南宮睿有些訝異。
他心儀沐依兒不假,可更多的是看中她的價值。
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非常明白身體健康的重要性,而沐依兒是一個神醫,連瘟疫這樣的絕癥都能治癒,還有什么病難得了她?更別提她似乎能將鳳凰山脈的毒草變成有用的藥草,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大驚喜,若是能留下沐依兒,鳳陽國脫離貧困的日子指日可待。
若是娶了她,對他、對鳳陽國都是一大益處。
他許諾她皇后之位便是為了這個,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想也不想的拒絕……
這樣有能力、有美貌,個性卻淡泊的女子,當他南宮睿的皇后掉綽有余。
他沒有因為沐依兒的拒絕而惱怒,反而對她的好感更深,也更加不愿放棄。
“沐姑娘,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的承諾在你未嫁之前都有效!蹦蠈m睿深深的凝視著她,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錦修俊顔極冷,在看見他的眼神時,心沉了沉,“南宮睿,收起你的目光,否則我不介意戳瞎你!”
看樣子,他們沒能這么容易地離開鳳陽國了……
南宮睿笑而不答,別有深意的看了沐依兒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沐依兒見錦修仍死死的瞪著南宮睿離去的背影,忙拉了拉他,柔聲道:“錦狐貍,你難道不相信我?”
錦修回過頭緊緊抱住她,低聲說:“信,我不相信的是南宮!酪溃覀兓厝チ撕脝?”
見他劍眉輕攏,雖舍不得遍地的藥草,沐依兒仍然點頭,“好,我們回去!
律嚴如約定好的那般和錦修簽訂了停戰條約,兩國目前正處在彼此退兵的狀態,他們就是現在回天皓國,問題應該也不大。
沐依兒天真的想著,卻不知事與愿違……
天皓國易主了。
在錦修傳去鳳陽國答應五十年內不會侵犯天皓國的消息后,天皓國眾臣頓時激動萬分,而華少楚也在這時站了出來,直言要推翻腐敗的皇帝。
出乎意料的,天皓國一干眾臣除了楊太妃一黨外,幾乎全數站在華少楚這邊,并為他表明了身分。
華少楚拿著與鳳陽國簽訂的五十年不進犯條約前往皇宮,逼迫那只顧玩樂、不理百姓死活的皇帝——白紹錫禪位。
白紹錫自然不會乖乖就范,憑著身旁的錦麟衛愣是殺出重圍,不知所蹤。
為了防止白紹錫出城,華少楚下令封閉城門,直到抓到白紹錫為止。
消息傳至鳳陽國,南宮睿便以天皓國目前封閉城門,不準任何人進出為由,阻止了錦修和沐依兒的離去。
得知此事,錦修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在預料之中。就算天皓國沒有封閉城門,南宮睿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放他們離開。
“對不起……”看著沉著俊顏的錦修,沐依兒十分愧疚。
她把一切想得太單純了,雖說順利解決戰爭和瘟疫一事,卻沒想到她會害兩人被困在鳳陽國,這點是她始料未及的。
“傻瓜!币娝荒樧载煟⑷私o攬入懷中,柔聲道:“永遠不必向我道歉,離開鳳陽國雖然是麻煩了點,卻也不是不能,我會處理!
他做事怎么可能不留后路?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機,尤其是華少楚昨夜傳來訊息,讓他擔任天皓國的使臣,與鳳陽國打好關系,待他整頓好了便派人來接他們。
正因為這消息,錦修才不得不留下。
“嗯……”有了他的安慰,沐依兒的心情這才好了一此二。
“就是我們的婚禮要延遲了!碧岬竭@事錦修便郁悶了。
本以為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便能娶得美嬌娘,誰知竟被困在鳳陽國,這婚禮自然也得往后延。
一想到不知何時才能把懷中的小女人占為己有,他就悶到不行,尤其是身旁還有個覬覦沐依兒的南宮睿。
雖然南宮睿最近為了登基大典和他皇叔南宮慶之事忙得不可開交,卻不妨礙他對沐依兒獻殷勤,還有……
“錦大哥——”
剛想著,外頭便傳來一陣清脆的嬌喊,接著一個身穿紅色勁裝、身材高姚的女子像陣風般的跑進沐依兒的房間。
“我就知道你在這!”勁裝女子擰著眉不高興的看著那環抱在沐依兒腰上的雙臂,上前便要勾住他的手,“走,陪我騎馬去!”
她大膽的行徑讓錦修眉頭一皺,極快的閃過她探來的手,冷聲說:“馨德長公主,請你放尊重一點!”
眼前的勁裝女子正是南宮睿的妹妹,也是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南宮馨。
被他拒絕,南宮馨十分惱怒,雙手叉腰說:“錦修,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當著我的面抱別的女人,究竟是誰才該尊重點?”
聽見這話,沐依兒額角微抽。
律嚴當初答應簽訂五十年互不侵犯條約,條件便是讓她醫治南宮睿父子,僅此而已,可這簡單的約定卻隨著南宮睿醒來變得復雜。
南宮睿表示條約是死的,和親才能讓兩國更加親近,化干戈為玉帛,于是提議讓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南宮馨前往天皓國和親,并要求天皓國派一名女子至鳳陽國和親。
這要求明擺著是沖著沐依兒來。
偏偏這消息傳至天皓國,華少楚還不能拒絕,因為錦修和沐依兒人還在鳳陽皇室“做客”。
于是他只能采取拖延戰術,派使者前來,說一切等到他登基后再詳談。
面對南宮睿的出爾反爾,沐依兒很無奈,對于眼前這搶她未婚夫的南宮馨更是無語。
“馨德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便逡纼翰粣偟膶㈠\修拉至身后,挑眉迎向南宮馨。
面對前來搶自己男人的情敵,她可不會客氣。
看著眼前柔弱的沐依兒,南宮馨高傲的抬起下顎,“皇兄說過要派本公主到天皓和親,人選隨我挑,本公主誰也不要,就要錦修,只有他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當我南宮馨的丈夫,至于你……”
她上下瞥了沐依兒一眼,輕笑出聲,“一個成日只會玩弄藥草、毫不起眼的女人,敢和本公主搶人?”
南宮馨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妒嫉。
沐依兒雖然不似她生得那般美黯動人,可橋小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以及那一身模仿不來的氣質再再讓她心生妒意。
尤其是那一雙平靜無波,彷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淡漠眼神,更是讓她愈看愈惱,恨不得狠狠打碎她的冷靜。
她的嗤笑沒激起沐依兒的怒火,倒是讓錦修沉下了臉,他抿著唇正要趕人,沐依兒卻早一步拉住他,“我來就好!
南宮睿糾纏她的時候是錦修出面阻止,難不成她的情敵也得讓他處理?她可沒這么弱,連自個兒的男人都護不住。
凝視著眼前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南宮馨,沐依兒勾起了唇,“馨德長公主,不知你覺得要具備何種資格才配得上錦修?”
對于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沒有用,讓她心服口服最干脆。
聞言,南宮馨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你要和我談資格?你連騎馬都不會,有什么資格和我爭人?”
南宮馨對錦修是一見種情。
因為兩國簽訂條約一事,錦修頓時從階下囚成了鳳陽國的座上賓,在商量期間免不得要出席各大宴席或活動,南宮馨便是在一場賽馬大賽見到錦修。
錦修俊美的臉孔比女人還要美,一身騎裝上身,卻是英姿颯颯,氣勢逼人,在眾多男子之間猶如天神臨世,俊美無儔。
天皓國與鳳陽國敵對多年,即便現在談和,深植在骨子里的敵視仍然存在,更別說錦修這大名鼎鼎的天皓謀士。
鳳陽國在征戰天皓國時,大多都敗在錦修的兵法之下,且他雖身居謀士一職,偏偏打仗也是一流,只要是他與其父錦威帶領的隊伍,幾乎可以說是戰無不勝。
由此可見鳳陽國對他的仇恨之深,難得他“落”在鳳陽國手上,自然得給他些顔色瞧瞧,于是鳳陽國大臣特意挑了匹從大漠商人那里買來、無人能馴服的野馬王給他,這么做無非是想看他出糗。
不料錦修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馴服了那讓眾人束手無策的家伙。
那匹野馬王生性暴躁、脾性剛烈,在它蹄下受重傷之人少說數十名,所以當時眾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他慘遭馬蹄踩踏,誰知竟白白讓他得到了一匹價值千金的好馬,這讓眾人嘔得要死。
而南宮馨便是在那時一眼迷上了錦修。
南宮馨身為鳳陽國唯一的公主,生性驕縱,但凡有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當下便去找南宮睿,直言要嫁給錦修。
南宮睿正愁擄獲不了沐依兒的芳心,南宮馨這一鬧,讓他生出了和親這個好點子,對于南宮馨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反而順水推舟,在他忙著鏟除南宮慶的爪牙,沒空破壞錦修和沐依兒感情時,將這重責大任交給了南宮馨。
這就是為何會發生方才那一幕的原因。
南宮馨極愛騎馬,對她而言,錦修便是那能陪著她騎馬奔馳、并肩而行的男子,對于沐依兒這看似柔弱,連馬兒都沒碰過的人,她是一千個看不上。
“有沒有資格,比了就知道!便逡纼浩沉怂谎邸
那淡然的眼神讓南宮馨的笑僵在了嘴角,咬牙道:“比就比,到時要是受了傷,可別怪到我頭上!”
皇兄雖允許她糾纏錦修,卻嚴禁她傷害沐依兒,否則照她以往的個性,早就一鞭子把人給打殘了,哪里還能讓沐依兒在這同她叫囂。
現在提出比試的人是沐依兒,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狠狠壓沐衣兒一頭的機會,若是沐衣兒自個兒摔下馬,可怨不得她。
“這是自然!便逡纼簯煤芨纱。
“很好!”南宮馨興奮的笑了,甩了甩扎成一束的長發,又說:“輸的人便要放棄錦修,記住了!”
“好!便逡纼阂廊淮饝煤芨纱,望著她那興奮的眸子,道:“若你輸了,便離我未婚夫遠一點,別再來糾纏!
“本公主答應了!”南宮馨顯然不覺得自己會輸,“時間便定在三日后的辰時,賽馬場見,你可別臨陣脫逃了。”
說罷,她如來時一般,像陣風似的轉身離去。
對南宮馨而言,這壓根是手到擒來之事,讓她的心情極好,眼下該注重的不是和沐依兒的比賽,而是那日她該穿哪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