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冷然望著一隊平空冒出的不速之客。
“姑娘,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不是‘又’覺得我插翅難飛了?”女子眼中盡是無奈。
“在下不敢,侯爺有令,姑娘是貴客,要以禮相待。”那侍衛頭領的聲音從頭到尾平靜無波。
“一點創意也沒有!迸永湫,“廢話少說,我現在要你們讓開,你們從是不從?”
“鄔姑娘莫要再為難在下,侯爺吩咐無論如何都要將您帶回!
“我呸!”鄔亦菲終于忍無可忍,“李侍衛,你回去告訴他,本派術法不傳外人,自己悟不出來就別強求了!
那侍衛看起來淡定異常,“侯爺會說‘老子是你爹’?!在下姓周!
周亮內心無比糾結。
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原以為大小姐成親后他終于有好日子過了,結果什么也沒有變,完全是老樣子,不不!若是老樣子還好,當初只需對付一個大小姐,如今還又加了個……
“周侍衛,好久不見!毙∥堇,笑得很和善的公子推門而出。不用說,這人當然是羽昶歡。
“小的見過姑爺!狈Q大小姐“鄔姑娘”完全是因為父女倆賭氣的緣故,對羽昶歡自然就不必了。只是,想起這幾個月以來的遭遇,周亮面部忍不住抽搐。
“吳侍衛,你表情好奇怪。”好像抽筋一樣痛苦。
周亮氣若游絲地道:“小的姓周,好了,小的明天再來!
如今有了羽昶歡,他打也打不過,勸又勸不動,索性就跟著拖下來,反正回去也是受死。
他的薪俸已經扣到明年,今年過年連件新衣也別想添了……
“他的臉色好蒼白。”確切的說是每天都更蒼白一分,鄔亦菲嘆氣搖頭,“改天叫清妙來幫他看看吧!
“本想留他吃晚飯呢!庇痍茪g對夕陽下被拉得很長的蕭索背影有些同情,最近被親親娘子傳染,心腸也變得很軟了。
“昶歡!
“嗯?”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苗疆看看吧!庇悬c想念碧湖的清風了啊。
羽昶歡一怔,隨即神情有些猶豫,“半年之期還沒有到耶……”當初卞如月為了賠罪,主動擔起教務半年,由著他們夫妻新婚燕爾四處游歷。
“不是馬上,是順路。我想先去看看無極,再到濟州看看我告老還鄉的奶娘,然后去藥谷看看清妙,順道再回家看看康磊……”
羽昶歡眼中有精光閃過。按著這個行程的話,回教里應該就是明年的事了呢,那實在是……很不錯,想到妹妹暴跳如雷的樣子,他實在不是一般地解恨。
“昶歡!
“還有什么事嗎?”
“你們教里還有什么儀式沒有?”
“哪種?”羽昶歡注意到妻子今天有些奇怪。
“比如……”她思忖著婉轉的措辭,“我很想知道火鳳教對于‘新生’的理解。”
新生?
羽昶歡想了想,隨即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難道……
“亦亦亦……”
“菲,”鄔亦菲好心地幫他補完,“你別激動,我只是……只是懷疑!笔聦嵣希龖岩扇齻月了,所以才會考慮趁著現在還方便,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小羽!”羽昶歡猛地站起身。
金翅鳥長鳴一聲,迎風展翅,一道金光直上天際,中間還夾雜著顯得很微弱的抗議。
“你聽不懂話啦?我只是懷疑、懷疑而已!我還有好多地方沒走……”
“立刻給我回教內安胎!”
“羽昶歡!反了你了,這么跟我說話……唔……”
羽老大,你就只會這一招嗎?
小羽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平穩地向苗疆上空飛去。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