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boy呼叫小兔子,Playboy呼叫小兔子,我們『老地方』見!」午休時間,一道清亮的廣播響徹公司內(nèi)部,鐘心的員工們聽見了,一個個大翻白眼。
「那個打雜副理又在公器私用了,每次都利用公司廣播系統(tǒng)來泡妞!」
「噓,現(xiàn)在可不能叫他打雜副理了!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經(jīng)理了,而且是研發(fā)部不可或缺的天才,是全公司的寶藏,要是沒有他幫公司賺錢,你以為你可以領(lǐng)多少紅利?」
「那倒也是!
看在錢的分上,對那位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咖是該尊敬些。
「話說回來,他口中的那個『小兔子』到底是誰。俊豪系胤健挥衷谀睦?」
「對啊,我也很想知道耶……」
一句句八卦從思晴耳邊飄過,她置若罔聞,抱著一疊文件,端著一張正經(jīng)的臉,搭電梯直上頂樓,再爬一層樓梯,來到屋頂。
鐘雅人果然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今天他別出心裁地在空中花園入口的篷頂下,鋪開一張野餐毯,野餐籃里裝滿各樣可口的三明治跟點心,還有一瓶紅酒。
「拜托,下午還要上班耶!顾记玎街毂г,端莊干練的OL面具霎時脫落,成了一個愛撒嬌的小女人!冈谖绮蜁r間喝酒,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就喝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別喝醉了就好!圭娧湃诉是一樣視規(guī)矩為無物,伸手拉她在身旁坐下!高@些三明治可是本人親手做的,你可要懷著感恩的心情品嘗!
「是,老板大人。」思晴風(fēng)情萬種地睨他一眼。
自從鐘雅人卸下總裁職位后,她便跟著他一起來到研發(fā)部,他是經(jīng)理,她是秘書,由于她死命地堅持,兩人表面上維持著公事關(guān)系,同事們都不曉得私底下他們其實是一對戀人。
而且是如膠似漆,甜蜜到近乎惡心的戀人。
思晴懶懶地倚在鐘雅人懷里,任他殷勤地喂自己吃東西,偶爾稱贊他兩句,便把他哄得眉開眼笑。
「今天晚上來我家吧,」他俯在她耳畔誘惑!肝矣幸坏涝趪鈱W(xué)的拿手絕活,你還沒嘗過呢!
「好啊!顾c頭。
他欣喜!改浅酝觑,順便喝點酒!
「又喝酒?」她嬌嗔!讣热贿@樣,現(xiàn)在不許你喝了,晚上我們喝個夠!
「好啊!」鐘雅人大為贊成,真希望就此將佳人灌醉了,留宿他家,嘿嘿……
「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轉(zhuǎn)著邪惡的念頭吧?」她完全看透了他!改阆氲妹溃∥也挪粫谀慵夷。」
「反正你明天早上也是要來叫我起床,乾脆就留下來不是比較不麻煩?」他不放棄地游說。
豈料他不說還好,一說思晴就板起臉!改銊e假了!那天跟你好朋友吃飯,他已經(jīng)偷偷告訴我了,其實你根本沒有賴床的習(xí)慣,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慢跑!
他一凜,急忙裝傻。「啥?是這樣嗎?」
「還裝!」她沒好氣地掐他肌肉!附o我老實招來,為什么一直騙我?」
「因為只要我總是睡過頭,你就會盡責(zé)地來叫我起床,那我就可以一早就見到你。」他笑嘻嘻地望她,閃爍的眼眸像星星,又淘氣,又惹人喜愛。
她看著,心早就軟了,表面還是裝酷!改憔蛺蹖ξ艺f謊,也不知道說過多少了!
「沒有了!顾泵ΡWC!赋速嚧策@件事,其他都是真的!
「才怪!」她瞪他!敢郧拔覀円娺^的事,你不是也一直瞞著不說?」
「那個不是說謊,只是沒機會告訴你!」鐘雅人為自己辯白!肝铱偛荒芤桓阋娒婢驼f:嘿,小姐,其實我們以前見過——你八成只會當成一個搭訕的爛招數(shù)!
那倒是。思晴瞇起眼。
「而且委屈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吧?你居然都不記得我們以前見過了!
她噗哧一笑!负寐,算我對不起你,那時候我喝醉了嘛,只記得有個很好的人一直陪著我,哪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俊
「你說這話是要再補我一刀嗎?」鐘雅人眼角抽搐,一點也沒感受到她道歉的誠意。「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去了我哥公司好幾次,每次都想跟你打招呼,你卻總是忙進忙出不理我,知道我純情的心靈有多么受傷嗎?」
「是喔!顾H,是真的沒注意到當時有個年輕男子偷偷地戀慕自己。
這回換他掐她了。
「別鬧了!」她嬌笑著躲開!钙鋵嵰膊粦(yīng)該全怪我啊,應(yīng)該怪你大哥,是他故意不讓我們接觸的!
「因為他不想讓我得到我想要的,對吧?」鐘雅人猜測兄長的想法。
「嗯!
「可是后來,他還是將你送來我身邊了。」他若有所指,
「對啊,我也覺得他說話前后不一的,好矛盾!顾记珲久,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鐘雅倫的真正用意。
「小笨蛋,你還不懂嗎?」鐘雅人不客氣地揶揄。「我哥是想藉此對我示好。」
「對你示好?」思晴一怔!改闶钦f他想跟你和好?」
「他故意把你推薦給我奶奶,當我的秘書,其實是給我第二次機會追求你! 「真的假的?」她難以置信。
「沒有誰比我更了解我哥了!顾市!杆乙粯樱瑦垩萦謵垩b,說什么把你當成棋子,其實是向我道歉!
原來如此。思晴恍然,沒想到兄弟倆的思緒都如此微妙。
「他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因為我完全如他所料,真的跟你談起戀愛了!圭娧湃艘馕渡铋L地一頓!覆贿^呢,我也不會白白讓他玩的,我在他身邊也埋了一顆棋子!
「什么意思?」她不解。
他神秘地眨眨眼。「我哥眼睛失明的時候,在他身邊服侍的看護是我送過去的,而且他一直不曉得人家的真實身分!
「什么?有這回事?」
「所以是誰玩誰,還不曉得呢!」鐘雅人笑得好自鳴得意。
思晴瞠目。她真是敗給這兩兄弟了!
「你們兩個,是在比誰比較腹黑嗎?」她捶他一記。「算了,我認輸,真的搞不懂你們。」
「你當然不懂嘍!因為你是天真純潔的小兔子!
她本來以為不是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調(diào)教的人,沒想到反被他調(diào)教。
一念及此,思晴不免有些不甘心。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學(xué),讓他知道她也可以很腹黑的,以后誰調(diào)教誰,還不一定呢!
「你在想什么?」他忽地問她。
「沒什么!顾鹛鹨恍。
兩人目光膠著,各有深意,誰也不讓誰,都在心底盤算著,但他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總務(wù)室里,有幾雙眼睛正透過監(jiān)視鏡頭瞧著他們——
「喂,小豬,怎么辦?他們又親在一起了。」
「什么怎么辦?就看啊!」
「不行,萬一哪天讓雅人知道了,不痛扁我們一頓才怪!
「那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利用空中花園,才把監(jiān)視器偷偷裝回去嘛,誰知道都是他們倆在用?」
「啊~~不行了!他們愈來愈激烈了,雅人手都伸進去了……」
「好了好了,都別看了!」一只正義之手伸過來,毅然關(guān)掉監(jiān)視器,螢?zāi)活D時一片漆黑,思晴總算免于當眾走光——
好險哪!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