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槐斯轉而把熱情的吻烙向了她纖細的頸子,挑逗著她敏感的脈動,啃咬著她軟嫩的耳垂……
他的手宛如帶著火苗,每當他輕輕撫摸過,那個地方就會燃起一把兇猛的烈火,折騰著她的理智,誘使她發出細微的呻/吟。
吻綿綿密密的蜿蜒而下,在她察覺之前,他的手指已經熟練且迅速的解開睡衣上阻礙他們親近的扣子,把礙事的衣料往地板扔去。
“不,槐斯……”她怕極了這種失控,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萬劫不復。
他抬起濃深的眼眸,短暫的與她四目交會,透過這抹無聲凝望,她看見藏在他眼里的欲望竟是如此強烈,教人不由得懼怕起來。
她知道有什么事即將發生,也意識到他是在她機會阻止這一切,可是,她卻遲遲沒有開口……
須臾,他輕輕的勾動嘴角,像是在對她宣告,最后期限截止,一切抗拒將全數駁回。
這份關系的確立遠比他計劃的來得早,但是,他已經不想要拖延下去,他受不了其他人覬覦舒晴央,更受不了她有一丁點的不安全感。
“我喜歡你——”她埋在他懷里激動的說。
“我知道,在我們邂逅的那天,當我把書遞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
衛槐斯從來不跟別人分享星期五的寧靜時刻,他卻拉著舒晴央來了。
事實證明,他錯了。
他根本沒辦法像過去的每一次獨處那樣,專心的看完一本書,只要舒晴央稍稍離開他些許步伐,走出他的視線范圍,他的眼睛就像雷達那樣立刻四處梭巡,直到找到她的身影為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影響這么深。
放下手中的原文小說,衛槐斯轉而走向占領舒晴央所有注意力的攝影專區。
他很理所當然的從她身后伸出手,充滿占有意圖的圈住她整個人,“在看什么?”鼻子嗅著她的發香問。
“你看,是北極光,這個攝影家為了等待北極光,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待在阿拉斯加,里頭還有一些他在那里生活的寫真紀實。努力追尋幸福感覺的熱忱,實在好浪漫。聽說在費爾班附近有個西娜溫泉,可以讓人一邊泡溫泉,一邊等待北極光的出現喔!”舒晴央說時眼睛發亮。
“浪漫?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哪里浪漫了?這種東西果然拿來騙你這種天真的小姑娘最適合!蹦炒竽腥肃椭员恰
喲,瞧他什么嘴臉,好像全天下的女人腦袋里只有不切實際的浪漫似的。
“對,我是天真的小姑娘,我就是太好騙,現在才會跟你站在這里!笔种杆烂拇林靥牛昂,反正你們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渴望浪漫的心情,走開!”
她不滿的推開衛槐斯纏在她身上的手。她懶得繼續跟這壞嘴的家伙浪費唇舌,選擇沉浸在她一個人浪漫的想象國度里。
衛槐斯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舒晴央為了幾張照片冷落自己,他偏不走,硬要賴在她身邊不可。
看她的眼睛因為幾張照片就亮得快要爆炸,衛槐斯不是滋味之余,心里也漸漸有個計劃在成形。屆時,看她怎么回報他!
忽地,發出震動的手機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一手把玩著舒晴央柔細的長發,另一只手則掏出手機——
“喂,周捷。店里有什么事情嗎?”
把玩她長發的手松開了,接著,衛槐斯特意拉開了幾個步伐,走到一旁繼續和周捷對話。
雖然舒晴央聽不見電話那端的周捷對他說了什么,但她卻可以感覺到衛槐斯的心情不再愜意,眼神有一股陰霾籠罩。
“……好,這件事我會處理!
待他掛斷電話后,舒晴央主動上前詢問:“怎么了,是不是店里發生什么事?”她看見他眉頭微擰,敏感的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他正考慮要不要對她說,一看見她渴望獲知的眼神,衛槐斯還是說了。
“周捷聯絡不上林心嫚,她今天到店里不到半個小時就蹺班了,而且還擅自拿走店里一瓶十來萬的香檳王!
“你說心嫚她——”舒晴央驚詫的瞪大眼睛。
怎么會這樣?前些天,心嫚在電話里還在說喜歡這份工作,怎么會突然就蹺班不見人影,而且還擅自拿了店里的酒?難道才短短幾天,她又對這周而復始的一切感到厭煩了嗎?
天啊,心嫚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任!之前Primo jazz bar三百萬損失,衛槐斯愿意慷慨的給她機會彌補,為什么她還不知道珍惜把握呢?
舒晴央心情一沉,渾身充滿了氣憤,“心嫚到底在想什么?”二話不說,她馬上拿出手機準備打給林心嫚,打算要好好罵醒糊涂的好友。
“她的手機已經關機!毙l槐斯卻阻止了她!胺堑饺f不得已,周捷是不會輕易打電話給我,因為他原本打算是直接報警處理!
報警處理,那心嫚豈不是要背負偷竊的前科?!
“不!槐斯,我拜托你,先別那么做,我知道心嫚住的地方,麻煩你送我過去,讓我先跟她談談,好嗎?”她卑微的向衛槐斯乞求著。
陷入沉吟。“好。”衛槐斯應允她的要求。
草草結束他們的書店約會,衛槐斯開著車子送舒晴央前往林心嫚的住處。十來分鐘后,他們站在緊閉的鐵門外,舒晴央不斷的猛按門鈴。
“心嫚,是我,如果你在家的話,就快點開門,我有事情要找你。”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管她怎么在狂按門鈴、猛拍大門,就是盼不到林心嫚前來開門現身,搞得她情緒極度惡劣。
“林心嫚!你快點開門,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成熟一點好不好?”舒晴央不惜說出重話,雙手更是鍥而不舍的敲打著門。
她的手都拍紅了,一旁的衛槐斯實在看不下去,趕緊抓住她,不讓她繼續虐待自己的手。
“夠了。她不在家,以她機伶的程度,不會沒有預料到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你就會過來找她。她要是存心躲你,就算你拍斷了手也沒有用。”
舒晴央當然知道林心嫚有多機伶,可是她不希望看到她把機伶用在這種地方上。她簡直難過都快要哭了,她真的覺得對衛槐斯很不好意思。
背后沉重的門鎖發出開啟的聲響,他們回過頭去,看見住在林心嫚對門的老先生正要出門。
老先生見了樓梯間的兩個人,笑了笑,“你們是要找林小姐嗎?”
“對,我是她朋友,伯伯,您今天有看到她嗎?”舒晴央趕緊問。
“有啊,我下樓去倒垃圾的時候,林小姐也正好要出門,她還跟我在門口閑聊了一下。”
舒晴央仿佛看見黑暗中的一線曙光。“那她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喔,她說她要跟男朋友回香港,很甜蜜的樣子,我還問她是不是要結婚了,她笑而不答,拉著行李箱急急忙忙的跑去趕飛機了!
跟男朋友回香港?舒晴央和衛槐斯交換了一抹眼神。
“伯伯,謝謝您!
送走了老先生,知道這一趟是白跑了,兩人黯然回到車上。
“你曾聽她提起過香港的男朋友嗎?”
“我猜是張志賢。就是那天讓心嫚在你店里失控破壞的那個人,他是香港僑生,我猜心嫚是跟他走了。”
“你不是說他們已經分手了?”
“心嫚是這樣跟我說,而且態度表現得很決裂,我也不清楚他們又是什么時候復合的。最近一次跟心嫚聯絡,她還對張志賢不屑一顧,滿口都在嚷嚷著店里工作的點點滴滴,我以為這一次她是真的找到喜歡的工作了,沒想到……”
她真恨不得飛到香港揪出心嫚,好狠狠的臭罵她一頓,看她能不能清醒一點。但此刻的她心里更多的是自責,對于心嫚給衛槐斯帶來的損失和麻煩自責不已。
衛槐斯知道她心里很不好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你在這里干著急也沒有用,現在也只能等她主動跟你聯系了!
“對不起,我……”她激動的哽咽。
衛槐斯騰出一只手,緊緊的握住她,希望能給她一點溫暖。
其實,他不只一次在心里發出疑問,晴央跟林心嫚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女孩,為什么她們會是好朋友?
晴央總是對朋友那么坦承率真,明明是林心嫚惹了麻煩,她這個當朋友的卻緊張得像是當事人,還傻傻的幫忙承擔后果;反倒是林心嫚這位真正的當事人,卻一點責任感都沒有,擺明了是把晴央的好心當作天經地義。
舒晴央真是個傻瓜!衛槐斯實在替她感到心疼。
“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放心,我沒事,我只是需要冷靜的想想!
“答應我,別對自己太苛責,好嗎?”衛槐斯溫柔的撥弄她的發絲,瞅著她發愁的臉龐。
“我知道!
他心疼地托起她的臉,給了她溫柔綿密的吻,希望能吻開她糾緊的眉心。他擁著她,輕聲哄道:“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出去走走!
舒晴央搖搖頭,“不,槐斯,明天開始我要去Primo jazz bar工作!
他皺起眉,“晴央,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我們當初是這樣約定的!
“晴央——”他一點都不想讓她去收拾林心嫚的爛攤子。
“請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這么做至少會讓我覺得好過一點。拜托你!彼嗫喟笾。
衛槐斯不悅的別過臉,片刻,才嘆了口氣,“那我是不是要開始樂觀的想,至少未來的半年,我都可以看到你?”
舒晴央苦笑,“這個提議不錯,我想,我們是該學著樂觀一點!
傻女人!明明心里很沮喪,卻還要勉強自己扯出笑容來討好他!吧倒!”
衛槐斯再一次緊緊的抱住她,帶著壓抑的低啞嗓音說:“記得準時來上班。”
“遵命,親愛的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