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霏霏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遇上了什么狀況。
槍?
這種應(yīng)該在電影、電視連續(xù)劇里才會有的槍擊場面,竟然活生生地在她眼前發(fā)生?是她在作夢,還是她瘋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幻覺?
巷中的男人停住,巧妙地將臉龐隱藏在黑暗之中;瞧不清對方長相與表情,僅無聲地以高大的身軀作威脅,這樣教人感到更加的恐懼感。
連慕容霏霏也被眼前這一幕震撼,身子隨著身后那不住顫抖的男人而顫抖起來。
這男人,教人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栗。
“你以為,我會在意嗎?”驀地,藏身于黑暗之中的人,緩緩地開口問著。
低醇好聽的男性嗓子,似曾相識。
“帶種的,就一槍轟了她!钡镏械哪腥,卻用這好聽的嗓子,說著最冷酷無情的話語。
慕容霏霏的心一顫,這男人不但不打算對她伸出援手,甚至還鼓吹鉗制她的男人將她殺掉……太可怕了!難不成……自己的性命就要在此終結(jié)了?
“你……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背叛組織的事……”在她頸上鉗制的力道減弱,男人結(jié)巴地求饒:“求求您,放過我!我保證,往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
“只是鬼迷心竅?”冷笑中充滿了不信。
“龍潮,你別太過份了!”男人終于受不了心理上的壓迫,舉起握著手槍的左手,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龍潮?
是她認識的那一個龍潮嗎?
“不!”眼見男人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要射殺她熟悉的人,慕容霏霏竟然毫不猶豫地用身子撞向他。
“砰!”
子彈偏移了原先的軌道,打中了地面,在地面上激起了一道火花。
“你這臭婊子……”射偏了一槍令男人勃然大怒,如果要死的話,他也要拉著這個壞他大事的女人一起死!
他再次舉起握著槍的手,對著她扣下扳機。
完了!眼見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逃走的機會,慕容霏霏絕望地闔上雙眼,咬緊了牙關(guān),準備承受槍擊后的劇痛……
但,好一會后,她的身子并沒有傳來預(yù)期中的劇痛;狐疑的她,緩緩地張開眼,只見一個酷似龍潮的男人,一手用力地握著方才鉗制她的男人的脖子,輕松得像是提著一只過街老鼠,而不是一個大男人。
被吊在半空的男人雙腳離地,一張臉由紫紅轉(zhuǎn)成青白,從渾身抽搐的掙扎,到……
完全靜止。
慕容霏霏瞪大水眸,將眼前的一幕從頭到尾地納入眼底。
太過殘酷的一幕,教恐懼重重地將她包圍。凰胍,逃離這個用著她最熟悉、最溫柔的神情,卻殘忍地扼殺一個男人的龍潮;可是她的腿卻完全不聽令于她,虛軟得站不起來,只能跌坐在原地。
龍潮像是扔垃圾一樣,將手上的男人扔到一旁,再轉(zhuǎn)身低頭望著跌坐在地上的慕容霏霏。
他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龍潮!
盡管他臉上的溫柔未褪、盡管他的動作依然那么地優(yōu)雅,但他眼眸底的冷酷,卻教人不寒而栗。
他已經(jīng)解決掉那個男人了,為什么他還沒有走?難不成、難不成因為自己瞧見了他行兇的一幕,他打算將她一并解決掉?
見龍潮仍盯著自己,慕容霏霏難掩心底的恐懼感,雙腿顫個不停。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得與他耗上多久的時間。
慕容霏霏深吸一口氣,力持冷靜地說:“今、今天的事……我、我不會說出去的!”雖是努力鎮(zhèn)定,但她還是結(jié)巴了。
出乎意料之外,龍潮向她走來,清亮得令人心寒的跫音再度響起。
“你……你不要過來!”軟而無力的雙腿無法撐起身體,她只好坐在地上慢慢往后退。
不過,像是命中注定般,她最終還是被他所擄。
“你……不要!請、請你放過我……我發(fā)誓,今天的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請相信我!”慕容霏霏的一張小嘴,仍舊說著求饒的話。
龍潮握著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冷冰冰的眼眸直盯著眼前的嬌小女人……像貓一樣誘人的小女人。
“慕容老師,你的話,令我很難相信!苯K于,龍潮開口了。
“你……你真的是龍潮?”原來滿腔的不相信,如今……她信了!
那個人人見了心動、人人口里稱許的極品好男人,竟然是一個冷酷的殺人兇手!
那么他平日在學院里的一舉一動,不都全是他裝出來的嗎?一想到自己是被他這些假象唬弄到,一股莫名的怒氣,從胸臆間油然而生。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那個男人?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要坐牢的嗎?”忘了自己還被他扣在他懷中,慕容霏霏怒氣沖沖地問道。
她生氣的時候,眼兒會比平常更加晶亮,也更像一只任性、耍潑的貓。
“你說。 蹦饺蓥瓛嗥鹦∪^,抵在他的胸前,兇巴巴地瞪著他。
龍潮低笑出聲,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小命操縱在他手上時,仍敢跟他嗆聲。
“你不怕死?”龍潮好意地提醒她,想看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聞言,慕容霏霏一怔,水汪汪的大眼閃著不解,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她就這么相信自己不會殺了她?
還是說……她膽大包天,天真地以為,自己不會動她半根毫毛?
不過,不論給果如何,對龍潮而言,都是一樣的。
慕容霏霏的與眾不同,勾起了他的興趣,讓他想要看看,她到底還有其它什么的地方能夠吸引他、帶給他更多的樂趣。
但,也僅是樂趣而已。
“慕容霏霏!彼蛦,好聽的嗓子帶著莫名的笑意。
“嗯?”為什么突然叫她?她不是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嗎?
慕容霏霏不解地抬頭看向龍潮,紅潤的唇兒微張。
被她發(fā)呆的樣子逗得輕笑出聲,龍潮倏地一手托著她的后腦,溫熱的薄唇,在她來不及反應(yīng)時,奪去那紅潤的唇瓣,狠狠地糾纏。
“不……”被掠奪的驚慌籠罩著她,慕容霏霏又慌又亂地掙扎著,心跳比剛才被脅持時,跳得更沒有規(guī)律。
龍潮的另一只手緊緊地環(huán)著慕容霏霏的腰肢,讓她無可選擇地貼在他身上,敏感的豐盈以及女性最私密的地方,沒有隙縫的相貼著,在她扭身掙扎時,為兩人帶來最尖銳的刺激。
“唔……唔唔唔……”
在慕容霏霏完全不合作之下,龍潮無奈地結(jié)束這個吻,卻不愿意放開那份柔軟,繼續(xù)讓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
“你這個混蛋!你怎么可以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吻我?”被奪去初吻的不甘,讓慕容霏霏氣忿難消。
“初吻?”龍潮挑眉,笑意濃濃地問。
“與你無關(guān)!”慕容霏霏像只小貓般低吼,努力捍衛(wèi)自己的女性尊嚴。
過去,似乎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么新奇的感覺,所以在一瞬間,他就決定了。
“慕容霏霏,我不會放過你。”他一字一吻,落在因錯愕而微張的小嘴上。
“你你你……”她聽錯了、她聽錯了!
慕容霏霏鴕鳥地想捂住雙耳,但下一刻,她沒有再發(fā)出任何聲響,因為龍潮一掌劈向她的后頸,讓她乖乖的昏了過去。
猶如一只酣睡的小貓。
不需花費多大的氣力,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橫抱而起,她的一張小臉,因為他的舉動而貼向他的胸前,牢牢靠著。
“三少,出來清理門戶一趟,居然可以撿到一個美女?這么好康的事,為什么從不會落在我頭上?”帶著婉惜與嘆息的嗓音,在他身后響起。
“唉,三少,枉我天天作牛、作馬為你奔出、趕入的,有好處竟然沒我那一份,真?zhèn)诵哪!?br />
“阿武,你回來龍氏保全,我保證你天天有這種好康的事!睅Φ捻橄蛞幌驔]大沒小、一點階級概念也沒有的屬下。
高正武是他最出色也最優(yōu)秀的部下之一,只可惜他現(xiàn)在只做兼職性質(zhì)的工作,不肯再回龍氏保全幫他。
“三少,相信我,如果你肯將所有的心思,通通放在龍氏保全上面,我可以保證,即使少了我,龍氏保全絕對不只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對龍潮而言,在歐尼斯學院的教師一職,僅是玩票性質(zhì),只是閑時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玩意而已……反正,他是學院的始創(chuàng)人之一,愛上課就到學院上課,不愛的話,誰也請不動他。
而且,在龍氏保全里,他早就訓練出一隊精良優(yōu)秀、忠心耿耿的團隊,即使他不坐鎮(zhèn)指揮,龍氏保全也能在他的部下的帶領(lǐng)下,好好地運作。
所以,按照四弟龍淵的說法,他算得上是天底下最閑的頭目!
“而且,那得我家老母愿意才行。∥铱膳滤懒怂难蹨I!备哒鋼u頭兼嘆氣,一副他也很不想這樣的樣子。
龍潮唇邊的笑意更深,卻也不再理會他,徑自抱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女人,緩緩地離開,留下現(xiàn)場讓屬下清理干凈,讓一切彷佛從沒有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