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堆在床頭的保險套散了滿地。
徐初陽岔開長腿靠坐在大床上,仰頭深吻著跨坐在自己腿間的女人。
激情卷走了由回憶引出的哀傷,兩人唇舌間激烈又狂炙的交纏令桑寧沉淪,纖纖玉指陷在他的發間,熱情地回應著。
桑寧不是個矯情的女人,不論床上床下。從第一次做愛到現在雖然只有月余,不過他們一個教育有方,一個又虛心向學,所以沒過多久便合拍起來,徐初陽喜歡她的真實。
熱吻方歇,桑寧嬌喘吁吁、嬌顏似霞。徐初陽順勢拂開已然松落的睡衣,沿著圓潤的香肩一路吮吻而下,游走的大掌在她光潔的背脊上反覆流連,別有用心地施壓、揉捻,逼她用柔軟的胸部來廝磨自己的胸膛。
……
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熱辣起來,男人的喘息攏著女人的嬌吟,交織成了兩性之間最動聽的情愛旋律,直到天明,一曲方歇。
擱置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叮叮鈴鈴地唱起了歌。
擁著被子的桑寧動了一下,哼哼唧唧地把臉埋進被子,裝了半分鐘鴕鳥后才老大不情愿地轉身撈過手機。
唔,這么快就七點了嗎,身上好酸、好累,不想去開店,索性今天給自己放一天假好了。不過一想到歇業會少賺到錢,她還是強打精神地坐了起來。
按掉鬧鐘后又閉目坐了好一會,意識不再那么混沌了以后才又睜眼看向手機。
咦,九點鐘了,桑寧思忖片刻便有了答案,一定是徐初陽幫她調了鬧鐘。和他交往以后,之前每天準時七點鐘起床開店的習慣早就見鬼去了。
桑寧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信手一滑解鎖了手機,率先躍入眼簾的是兩條徐初陽發來的簡訊。店里有急事要解決,沒來得及等你起床,微波爐里有早餐,吃完再離開。桑寧揉著眼睛點開第二條簡訊。離開時記得穿件外套。
呿,好嘮叨。心中腹誹著,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浮現笑意。
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后,桑寧給徐初陽打了通電話,想問他中午會不會回來,如果會,她想給他做好午飯再離開,結果電話打了三通都沒人接聽。
估計是在忙吧。桑寧無奈地聳聳肩,顯然對于這種狀況已經習以為常。面對面的時候,徐初陽是個絕對完美的男朋友?刹灰娒娴臅r候,她卻完全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偶爾還會像今天這樣聯絡不上他。
他們兩個雖然很合拍,也很有話說,可徐初陽卻很少和她提到工作、家庭上的事。有時桑寧會覺得自己很不了解他,可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溫柔體貼和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互動又會讓桑寧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她怎么會不了解他呢,她知道他的喜好、熟悉他的口味,對他生活上的每一個小習慣都了若指掌,就連他的身體都被她看光光了呢。所以說,那些他不曾提到的事情,恐怕根本不值得一提吧,如果真的夠重要,那么他一定會告訴她的。自我開解完畢后,桑寧又重拾了好心情。
臨走之前,決定大發善心地幫徐初陽收拾一下房間,瞥見那件隨意搭在書房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時,還小小地訝異了一下。整潔如他,很少有這樣把衣服隨便亂放的時候呢。
桑寧將西裝外套抱起,嗅到上面的酒味之后微微蹙眉。這家伙,什么時候喝了這么多酒,味道好臭,看來要干洗一下才能穿了。
她連忙改用幾根手指拈著西裝外套,以免連自己身上也沾到酒味。拈著西裝外套走開幾步后,忽然有個東西從外套口袋里滾了出來,那是一個紫紅色的天鵝絨方盒,桑寧將西裝外套放到旁邊,然后好奇地走上前撿起盒子,想也不想地打開,居然是一枚鉆戒。
徐初陽的外套口袋里為什么會出現一枚鉆戒?答案還可以再明顯一點嗎,一定是因為要求婚啦,怪不得他最近好像有心事。
猜疑與不安一掃而光,桑寧乖乖地沒有戳穿他,滿心期待地等著對方的求婚。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的,徐初陽還是一點行動都沒有,于是藏不住話的桑寧就想他是不是害羞了呢,要不然怎么等了一個月還沒有任何行動。
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于是左思右想以后,桑寧決定,如果徐初陽害羞,那就由自己來求婚好了,反正在看見那枚鉆戒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愿意,全世界肯定沒有比徐初陽更適合她的男人了。
于是當天晚上,兩人正窩在桑寧的小公寓里看影片的時候,她忽然挽著徐初陽的手臂問:“太陽哥,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結婚?”徐初陽訝然揚眉。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求婚計劃早就被識破了,那一定會很挫敗吧,所以桑寧決定還是不要提那件事,“是啊,最近電視上都在播放那個集體婚禮的宣傳你沒看到嗎,如果我們參加的話,可以省下很多錢哦!
徐初陽的臉上并沒有露出意料之中的狂喜。他認真地瞧著桑寧,“為了這個,你才要和我結婚的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啦!
“另一個呢?”
桑寧細腿一探,跨坐到他腿上,臉對臉、腿疊腿,“另一個理由是……”
“是什么?”徐初陽看起來竟是有些緊張。
她的眼晶晶亮亮,“是因為我想!
微擰的眉心被桑寧的笑容所撫平,柔軟的眼神明明已經出賣了內心,可徐初陽卻還要繃著臉確認,“你想什么?”
“笨蛋。”她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當然是想嫁給你!”桑寧說得很大聲。
她用最直接的言語、用最誠摯的眼神表明心意。雖然結婚的決定很倉促,可徐初陽沒辦法不被震撼。更何況集體婚禮確實可以省下不少錢……
“喂,你怎么不說話?”桑寧攬著他的脖子歪頭端詳。
徐初陽勾唇,伸手摟住她的腰。
桑寧懊惱地擰起纖眉,“難道你不愿意娶我嗎?徐初陽,你……”
指控尚未訴完,封緘而來的薄唇便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那天起,交往還不到一年的他們便把結婚這件事提上了日程,徐初陽全權包攬婚禮的籌備工作,而桑寧則是繼續等著他把那枚早就準備好的鉆戒獻出來。
不過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之前,他們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