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路吻進公寓的。一個彎腰、一個仰首,靈活的舌不疾不徐地摩擦糾纏,如同腳下徐緩行進的步調,綿長溫柔,水聲連連。
徐初陽后勾長腿,帶上了公寓門。半勾著桑寧幾步走到客廳處,前一瞬才將她抱坐上沙發扶手,后一瞬才剛分開片刻的四片唇便又黏在一起。
“在門外站了多久?”親吻的間隙,她輕喘著問。
“也沒有很久!笨翱斑^臀的睡衣衣擺被大手撩開,他輕揉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她柔美細膩的線條上細細愛撫,每一寸都不肯放過,“你瘦了!
“有嗎!毙牟辉谘傻貞,微顫的纖指正賣力地替他解鈕扣。
高過她一個頭的男人很是貼心地微微彎腰,在配合著對方解鈕扣動作的同時,也不忘顧及自己的福利。
“嗯!毙斐蹶柭袷自谒募珙^輕柔舔吻,順勢再幫她將后面的幾粒鈕扣解決掉,反手脫下甩到一邊之后,薄唇再度纏上她,“我不在的時候沒有乖乖吃飯?”
早已習慣身邊有他的桑寧,在面對空蕩蕩的餐桌時確實沒什么胃口,不過她才不會承認呢,“沒有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好吃好睡得不得了。”素白的小手轉攻皮帶。
“真的?”他濃眉微挑。
桑寧仰首瞧他,水眸中添了幾分挑釁,“當然了!闭f話間用力將皮帶抽走。
“沒有想我?”褪下長褲,一只手推著她的衣擺徐徐上移,另一只手則是朝下探去。
腰際逐漸蔓延的溫度令桑寧略有遲疑,“唔……”
“嗯?”徐初陽溫熱的手最終在握了滿掌的豐滿之后才停下來,曖昧揉搓,像挑逗,可更像威脅。
桑寧輕吟了一聲,眉微磨,“嗯……是有、是有那么一點點啦。”
“一點?”大手探入內褲,修長的指開始慢條斯理,磨人地抽動,“可我很想念你呢。”
公司臨時出現的狀況使徐初陽不得不親自去南部分公司解決,本來和拜訪家長后的那次對話毫無關系,純屬湊巧而已,可是到了南部之后徐初陽忽然覺得不如藉此機會冷靜一下,好好地思考一下和桑寧的關系?稍谶@兩個星期里,徐初陽除了想她還是想她。
……
當她終于回神過來有力氣說話的時候,大戰暫歇的兩人正窩在浴缸里泡澡。徐初陽仰面平躺,頭枕在浴缸邊,桑寧側蜷在他身上。她輕輕移動,“好擠。”他強壯、她高挑,這樣的兩個人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泡澡。
“我覺得很好。”
“很好?”桑寧不由得瞥了他露在浴缸外面的大半截長腿。
徐初陽不以為意地笑,“這樣抱著你,感覺很好!
“呿,你現在好像越來越擅長說甜言蜜語了。”桑寧紅著臉瞥他。
他淺笑不語。
桑寧又換了個姿勢,從他胸前抬頭,繼續剛才的問題,“對了,我剛剛話還沒有問完呢!
“你要問什么?”
“我想問,你既然這么想我,那為什么不打電話來?”
“我有打電話給你。”
“才四通。”桑寧顯然為這件事耿耿于懷,“還有一通我沒接到!”
原本輕撫著在她臂間的大手從腋下探過,沿著才剛在瑩白椒乳上印下的淺痕緩緩摩挲,“每天都會培訓到很晚,我怕會打擾到你休息。”這次公司遇到的問題確實比較棘手,他整整忙了兩星期才解決掉。
“之前大晚上跑到我家來時,怎么不怕打擾我休息了!
徐初陽明智地選擇不再爭論,“好,我下次會記得多打電話給你。”
又是這樣,總是在第一時間就承認錯誤,讓她連撒嬌、任性的機會都沒有。桑寧泄氣地將臉貼重新貼回他胸口,這種有話不能說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想到了求婚這件事。
距離她發現那枚鉆戒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可徐初陽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到底要什么時候才把戒指拿出來啊,難道要等到結婚當天嗎?桑寧想問清楚卻也想再等等,這種躊躇不決的感覺令心頭的郁結又添了一層。她輕咬著下唇,郁悶地擰了下他的ru/尖。桑寧悶悶地問:“痛嗎?”
“還好。”
還好,那就不夠痛,再擰,“這次呢?”
“有一點。”
有一點,皮真厚。桑寧又捧了一下,這回沒等她問,徐初陽主動表明感覺,“這次有感覺了。”
“哈,什么感覺?”桑寧驚喜地抬頭看向他,“痛了嗎?”
徐初陽低頭迎上她的目光,“痛倒是不痛,只是……”輕拉下她作怪的小手,緩緩摸向自己已經在溫水中探頭的yu/望。
戳入掌心的灼熱燙得桑寧臉頰一紅,忙不迭地松開手,“正經一點啦!
徐初陽大手撥開水,撫上她濕潤彈軟的臀,“想讓我正經一點,那就不要隨便點火!
“我哪有點……唔……”話沒說完,唇卻已被封緘。
叮咚、叮咚。當門鈴響到第三輪的時候,臥室的門終于被打開。徐初陽攏好了睡袍……襟去開門,門一打開便瞧見尤成漢那張迷人到欠揍的笑臉。
斜靠在門框上的男人肌肉發達、容貌英俊,形狀完美的桃花唇上總是勾著邪佞蠱惑的笑,“嗨,早上好!奔词姑鎸ο嘧R多年的同性好友,他也絲毫不吝于釋放自己的無敵魅力!耙呀浭侵形缌!
“喲,原來你知道已經中午了。”尤成漢跟著他走進屋,“剛起床?”
“嗯!毙斐蹶栟哿宿勐燥@凌亂的發,去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星期四。”尤成漢熟門熟路地摸進客廳,“工作日卻在家里睡懶覺,這還是你嗎,徐總裁?”
不理會他的揶揄,徐初陽打開臥室的門瞧了眼,然后又將門關上。
“房里有人?”尤成漢大大方方地坐進沙發,將腿蹺上茶幾,姿態隨意又慵懶,“未婚妻?”
徐初陽折身在茶幾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東西拿來了沒有?”
“嗯哼。”尤成漢將早已放在口袋里的絨盒拿出來。
徐初陽掀開蓋子,挺立在盒子里的寶石戒指散發出細微清幽的光芒。海藍星眸,前不久在翻看寶石雜志的時候,他一眼便看中了這枚古董戒指,之后拜托經營古董店的好友羅格幫忙,幾經輾轉后才成功買下。
“是什么東西?”
“你不是都提前看過了。”
羅格行動不便,所以讓尤成漢幫忙轉交,而以徐初陽對尤成漢的了解,對方并不是那種會尊重別人隱私的君子,肯定是一拿到東西就忍不住好奇打開看了。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尤成漢將長腿在別人家的茶幾上優雅交疊,好整以暇地揣測,“求婚用的?”
“嗯!毙斐蹶柡仙仙w子,拇指蹭過絨盒上面的燙金logo。
尤成漢搖頭嘆息道:“嘖嘖,如果上次的女人也肯用這么貴的寶石來向我求婚的話,那我說不定會考慮娶她試試看。”
“如果你肯提條件,她或許真的會買!毙斐蹶栁⑽⒑Γ耙灰騻電話問一下?”
“別開玩笑了!”
好友微變的臉色成功地點亮了徐初陽的笑容。前不久尤成漢被一個癡女糾纏,對方用盡各種手段追求他不說,最后竟還主動捧著戒指跑來求婚。
尤成漢被煩得焦頭爛額,被追得走投無路之下就近跑到他這里來避難,結果臨走時還把裝有那枚求婚鉆戒的外套落在了他家,F在事情解決,尤成漢倒還有心情說這種話。
“成漢,你也是時候成家了。其實我瞧上次的女孩子就很好,起碼對你是百分之百的癡情。”徐初陽繼續笑咪咪地補刀。
“喂,你說風涼話說夠了沒有。”
尤成漢笑容一深,“當然沒有!
“被女人搞得焦頭爛額的又不只我一個好嗎,前不久你不也是被前女友玩得差點破產!
尤成漢并沒有胡說。前不久徐初陽的公司確實遇到了比較棘手的困難,所以他才不得不親自跑到南部去解決。而這次找徐初陽麻煩的公司的經營者正是他的前女友蘇敏珍,這個在三年前和他分手后飛去美國,又于去年回國的富家女。
“沒那么嚴重!碧岬竭@件事,徐初陽的態度云淡風輕,“而且現在已經解決了。”
“彼此、彼此!彼跃驼l都不要笑話誰了。
徐初陽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自己的狀況和尤成漢并不一樣,因為他與蘇敏珍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問題了,這次的交集完全是單純的商業爭斗而已。
有可能是蘇敏珍故意挑釁嗎?對于尤成漢的疑問,徐初陽表示這根本不成立,“我們當初才交往了半年,而且之后的分手也是她提出來的!
“她提過幾次分手?”
“當然只有一次!闭嗽攲毷渲傅男斐蹶栍行┢婀值厍扑谎邸2蝗贿要提幾次?尤成漢翻了個白眼,“喂,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啊,戀愛中的女人提分手都是不能當真的,賭氣撒嬌而已啦!
“哦,這樣啊。”徐初陽目光重新投向戒指,興致缺缺地搭話。
尤成漢搖頭晃腦,儼然是一副準備說書的架勢,“說不定她當時只是想對你撒個嬌,結果你卻爽快地答應了。人家是富家千金,拉不下臉來求你和好,所以才會一氣之下飛去美國,三年都不肯回來!
“這么愛編故事,不如改行寫小說?”
“我確實有想過哦,不過作家這個名號不如總裁好把妹,所以還是算了。”
“你還真是機智呢,尤總裁!
尤成漢大大方方地接受贊美,再附贈他一個殺傷力十足的笑容,“謝謝!
“如果這么感謝我的話,那麻煩你走的時候順便把垃圾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