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司徒文剛聽見了,嚴肅的臉龐熊熊又扭曲了起來。“你的房間又怎么了?又變亂了嗎?”
不對,應該說她的房間從來沒有不亂過,可是她該不會連好不容易整理出的一小片干凈地帶又弄臟了吧?
他火氣直沖腦門。
這個臟小孩!到底想怎樣?
“沒有,沒有!彼疵鼡u頭,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拔矣姓磉^了,真的,我還拿了水桶沖過地板——”
“是嗎?”他懷疑地盯著她,“你在沖地板之前有沒有先把地上的雜物都整理完畢?”
“呃……一點點!彼凰难凵窨吹眯捏@肉眺。
“是——嗎?”他冷哼。
萬小草剎那問真希望自己被提拉米蘇噎到緊急送醫,這樣就不用面對他的怒氣了。
嗚……不是浪漫的咖啡館約會嗎?怎么會變這樣啦?
。
后來萬小草被強押上車……不對,因為司徒文剛完全沒有動到手,只用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她垂頭喪氣乖乖上車。
他的車就跟他的人一樣,干凈到一塵不染,萬小草如果不是太頹喪,還真想跑去檢查一下輪胎是不是也沒有灰塵敢黏在上頭?
不過穩重的財務長就是不一樣,他開的車是黑色奔馳,不像她騷包的姐夫開保時捷跑車。
他真是個很不一樣的男人啊。
萬小草霎時忘卻危急的狀況,緊繃的心情,甜蜜蜜地傻笑了起來。
司徒文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在笑什么?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敲了敲她的頭,“醒醒!
“噢,很痛耶。”萬小草雙手抱著抽痛的腦袋,著惱地白了他一眼!案陕锴梦?”
“你在流口水。”他一臉正經的睜眼說瞎話。
“真的嗎?對不起!彼s緊擦了擦嘴巴,心下狐疑明明是干的,但還是不敢辯白。
搞不好她的口水沒有掛在嘴邊,而是滴到他干凈的真皮座椅或是干凈的車廂地毯上了。
“沒關系!彼麖娙套⌒Γ辶饲搴韲档。
她實在……很好騙。
司徒文剛一向受不了笨蛋,卻對她有著莫大的容忍度和寵溺感,只是他還沒有自覺到這個事實。
“那個……”
“嗯?”他挑眉。
“我肚子餓!彼π叩孛亲,神情有點窘。
“肚子……”他睜大眼睛,驚愕道:“你剛剛不是吃了四杯提拉米蘇嗎?”
“提拉米蘇又不是正餐!彼碇睔鈮训幕氐。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后來一想,的確是有聽過對女孩子來說,“甜點”是用另一個胃來裝這種說法的。
“好吧,你想吃什么?”他嘆了口氣,認輸問道。
“蜜汁烤肋排。”她燦爛一笑。
他有些哭笑不得!澳氵真是毫不考慮。”
“我個人對于美食的品味是略有涉獵啦!彼笱蟮靡,以為他是在贊美她。
他不知道該氣還是想笑,但更想要狠狠地吻得她暈頭轉向。
司徒文剛英挺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急忙收起失控蕩漾的心情,輕咳了一聲,“嗯,好,就去吃蜜汁烤肋排……但是吃完就要馬上去你的房間。”
“什么?!你、你這樣會不會太心急了點?”萬小草登時羞得不得了,一邊捂著滾燙的小臉,一邊拼命揮手!拔覀冋J識還不到兩個星期,而且我都還不了解你,還有,我們倆之間還有很多歧見沒有解決,我也還沒確走到底該不該談戀愛,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在這個時候就沖動亂性好像不太好……哎呀!總之我心里很亂,我不知道啦!”
司徒文剛險些撞車。
幸好他及時踩下煞車,沒有直直撞上前面正在等紅燈的車子,但是突如其來的沖力也使得他倆往前沖跳了下。
“好危險哦!”她死命抓緊安全帶,“嚇我一跳!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被你嚇一跳!
“干嘛?”她無辜地眨眨眼睛,“咦?我認得這個眼神……喂喂喂!你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你還沒有見過我真正生氣時的樣子。”他的話從齒問一字一字進出!叭f小草,你剛剛到底在講什么東西?”
“是你說要去我房間的!彼s了下,有些不甘愿地抗議道;“我只是在告訴你我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我們兩個起碼也要再認識久一點才……”
“才什么?”他知道她在說什么,他完全知道——該死的連他燥熱騷動的胸膛和灼燙堅硬的下腹也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要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纏繞在他們之間的電流已經噼哩啪啦竄燒得太危險,只要任何一個輕舉妄動,他怕他會……
“才能做那件在床上咿咿哦哦滾來滾去的事情!”偏偏萬小草這個大嘴巴還是說了出來,并且還給了他一朵嬌羞無限的靦腆笑靨。
就是這一朵笑,瞬間沖擊、瓦解了他這些天來最后一絲自制的理智。
司徒文剛倏地傾身過去,大掌穩穩地定住她的后腦勺,狂野熾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緊緊封住了她。
本想再進一步多做解釋的萬小草霎時呆住了,滾圓的大眼睛還來不及閉上,就已經被他激狂纏綿的吻給吻得魂都掉了……
他的香味、他的體溫、他性感的男人氣息,遠比她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還醇厚,勾魂攝魄地將她徹底席卷、包圍著,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燃了某種神奇又戰栗的魔法。
綠燈亮了,后頭響起的陣陣催逼的喇叭聲,也無法驚醒他們倆越吻越深越渴望的熱焰狂潮。
原來,這世上真有干柴遇上烈火這回事的。萬小草腦袋里模模糊糊地閃過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