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宇宙集團到了,她在柜臺前打了手機通知他,宇海要她把文件交給柜臺小姐就好,他會請秘書去拿,但她堅持親自拿給他。
于是五分鐘后,凌茉茉被秘書帶到貴賓室,坐在沙發上等候他。
她按著手臂上的傷口,有點痛,幸好她的薄外套夠長,裙子也夠長,不會被發現。
“我不是說了請秘書拿上來就好了嗎?”宇?觳阶哌M貴賓室,他開會急著用那份文件,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招呼她。
“就是這份文件很重要,我才想親自拿給你……”這可是她冒著生命危險為他送來的,要是交給別人出了差錯怎么辦。
宇海這才發現她有點怪異!澳愕哪樤趺春诹耍俊
“有嗎?”凌茉茉干笑道,想說大概是跌倒時沾上灰塵,伸手想抹掉。
“你做了什么事臉上會沾上灰塵?”他提高質疑的語調,她的神情不對,就像是做了虧心事,渾身不自在。
“大概是打掃時沾上的!你不是要開會嗎?我先走了!”凌茉茉想閃人,免得他東問西問的害她破功。豈料她站起來,才想越過他身邊,就被他一手拉住。
“好痛!”他碰到她的傷口了!
果然!宇海擰緊眉,朝她吼道:“給我坐好!”
凌茉茉雖然被他嚇得立往后頭的沙發椅坐下,但她哪敢真的坐下啊,連忙又站起來想逃走。
“坐下!”宇海雙手越過她的肩膀,抵住了沙發背,把她夾在他與沙發之間。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像是想看穿什么,銳利的眸子直盯著她。
她好怕……凌茉茉像是被送到受刑臺,頻頻發抖著。
表面上他帶給她好大的壓迫力,讓她快喘不過氣,但事實上,比起惹他生氣,她更害怕他離她那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那直盯著她的目光、他慍怒的神情……都曖昧到教她心頭小鹿亂撞,不知所措。
宇海看她乖乖坐好不動,冷不防地拉高她的袖子,看到她白皙的手臂破皮流血了。
被逮到了!凌茉茉心虛無比,仍是一個字都不敢吭。
他冷著俊臉,蹲下身掀起她的裙子。
她連忙護住裙子。“你做什么……”哪有人這樣掀女孩子的裙子的!
宇海仍執意掀起她的裙子,直到膝蓋處,他捧起她的小腿,仔細觀察著,她連小腿都破皮了。
“叫你送個文件,你是跑去打架了嗎?”
眼見瞞不住了,她只好老實招來!拔冶魂J紅燈的機車撞到了!
“你沒搭計程車嗎?”他不是有給她一筆錢嗎?
“有啊,可是前方路段出車禍塞車,我只好下車用跑的……”趁愈說愈小聲,有什么不對嗎?他干嘛那樣兇巴巴的瞪著她?她做錯了嗎?
宇海瞪完她,悶不吭聲的自柜子里拿出醫藥箱。
“這點小傷不用上藥的,你不是急著開會……”
“坐好!”
“可是……”
“你不聽主人的命令嗎了?”
“聽……”凌茉茉羞紅了臉,她總算知道為什么她叫他主人時,他都會要她閉嘴了,原來聽的人會有多難為情。
宇海幫她的傷口做簡單的消毒后再上藥,他先處理好她手臂的傷,再抬起她的小腿上藥。
她的小腿曲線好漂亮,腳趾也好可愛……他的心有點騷動,幫她上藥的動作變得輕柔,小心呵護。
凌茉茉也很害羞,在她想像中,她就像個公主坐在沙發上,接受身為騎士的他單膝跪下的服侍她。
天啊,她真是受寵若驚,他居然愿意為她做這種事!
“好了。”上好藥,宇海放下她的小腿,迎視她的臉蛋,這才看到她的臉太紅了,他做了什么事讓她芳心大亂了嗎?
好吧,他承認,她的小腿讓他盯了好久。他從不幫哪個女人擦藥的,卻為她破了例,已經是很令人錯愕的事了,所以他很喜歡她的小腿這點,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謝謝!
她總是在說謝謝,錯的人是他不是嗎?是他害她受傷的。
“我準許你以后半個小時內送到就好!庇詈5恼Z氣冷冷淡淡的,說完便收拾起醫藥箱。
她說了謝謝他更生氣,他不懂,為什么她要把他的話當成圣旨,為他做到這種地步,連受傷了都不說。
說她是個小無賴,她又像個忠心耿耿的小傻瓜,只聽他的話,只圍著他打轉,讓他想笑又笑不出來,很厭煩卻又感到很溫暖。
溫暖?見鬼了!她自以為是的誤會他、同情他,現在吃到苦頭是自作自受,他應該要笑她才對。
那他干嘛還留下她?寧愿拖延開會時間也要幫她上藥……見鬼的是他,是他有毛病才對!
“真的嗎?”凌茉榮以為她聽錯了,畢竟他說的話跟他的語氣差很多。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下子擔心她,又一下子冷冰冰的,活似很討厭她。
“真的!焙迷挷徽f第二遍,寧海板起臉孔趕人!皼]事了就快走,搭計程車回去會吧,不準用走的,不然萬一你又沒長眼的被車撞了……”發現自己太多話了,他隨即丟下一句話就走人:“我還要開會!
“是!”見他大步跨出貴賓室,凌茉茉恭送他離開喊得好大聲,好有精神。
他很關心她嘛!
凌茉茉竊喜的跟著離開貴賓室,看著宇海背對著她的俊挺英姿。
她的心怦怦跳著,好想守住這份被關心的感覺,還有他幫她擦藥的碰觸感……他的手勁好溫柔,一點都沒有弄痛她。
她沉醉的閉上眼,假裝自己在親吻他。
只要一下下就好,讓她幻想一下下……
再睜開眼,她看著他把文件交給秘書,那秘書長得很漂亮,和他站在一起很登對,她的心冒起了酸澀的泡泡。
為什么經過了十幾年,就只有她記得他?
為什么她就只能悲哀的幻想著吻他?
天啊,她在埋怨什么,好可怕!她除了是他的阿拉丁神燈外,什么都不是,她絕對不能忘了這點,不能怨他把她忘了!
凌茉茉握緊拳頭,轉身走進電梯,沒發現字海早就注意到她。
把文件交給秘書后,照理說他要趕去開會了,卻感受到一股來自背后的烈注視,于是他透過前方的鏡子看著她。
她不是都一直面帶笑容嗎?笑著完成他的希望,連受傷了都忍耐的笑著,為什么她要在他背后露出那么憂傷的表情?
和她共同生活了一個多星期,他早已對她卸除了心防,沒想過要去調查她的身世,和她說的一切是否屬實。
然而面帶憂傷的她就像個謎團般,將他緊緊困住,好奇心愈來愈重。
突然問,他沖動的想記起她是誰,想知道有關于她的一切。
當晚,凌茉茉洗好碗筷,端來水果,很慎重的問著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的男人。
“宇海,你這個星期天有空嗎?”
宇?粗鴪蠹,本想說沒空,但一看到她穿著短褲,露出的一截小腿,那上頭包裹著紗布,他就有些于心不忍。
好吧.看在她為他受傷的份上,他就難得對她好一點吧。
“嗯,有空。”
凌茉茉開心的擊下掌!疤昧!”
“星期天有什么事嗎?”宇海好奇的問道,卻見她快速閃人。這個小無賴,搞什么神秘!
他暗自罵著,唇角卻噙著俊笑,繼續看著報紙。
凌茉茉回到房間,拿著剪刀剪著雜志上的報導,然后貼在剪貼簿上。一本厚厚的剪貼簿被她貼得滿滿的,全都是宇海的新聞和照片。
不只這本,還有一整箱,確定能住在這里后,她請朋友幫她寄來臺北的。這些都是她的寶貝,她十幾年來的收藏品,她一直默默看著他的證據。
合上了剪貼簿,她寫起之前從婚友社拿來的聯誼報名表,這是家新開但風評不錯的婚友社,她想依宇海的條件,一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他的。
“宇海,我要幫你找到新女友,好讓你忘了被前女友拋棄的傷痛!
她說得很苦澀,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愿。
今天用餐時,他忽然問起她雙親的名字,說想去查捐款的事,真的是嚇死她了,她隨便報了名字,好害怕他真的會去查。
她以為他是信任她才沒追問的,為什么會突然問她?
要是被他知道她的身份,她就不能留在他身邊了!所以她必須加快腳步,得在被他拆穿謊言前,完成她想為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