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狠狠一巴掌,沈斯喬失控地打在安詠心的臉上,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居然打了詠心……可是……
“詠心,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四年了,還不夠嗎?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四年了,你還覺得不夠嗎?你心底明明知道的。”
臉上在火辣辣地疼著,他居然打她?
安詠心冷靜下來無聲掉著汨,她剛剛似乎從一個崩潰掉進了另一個崩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無法再偽裝,一切都已經(jīng)明了,無路可逃。
轉(zhuǎn)身,安詠心默默地走開、默默地回房,似乎心力交瘁。
沈斯喬煩躁而坐下,抓亂自己一頭碎發(fā),低聲自責(zé):“我居然打了她,我一定是瘋了,我怎么可能打了詠心!
一直旁觀的霍云溪嘆口氣拍拍沈斯喬的背:“別這樣,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刺激到了,其實安詠心不過是從一個掩飾陷入了另一個掩飾,或許……她不是真的在怪你……”
沈斯喬已經(jīng)聽不進霍云溪的話了,安詠心醒了,一切卻并沒有好轉(zhuǎn),他們的問題還根本存在。
“喬,我能幫的也只能到這里了,但是不要絕望,相信我,一切還有轉(zhuǎn)機,今晚她的表現(xiàn)就是你的轉(zhuǎn)機。”
霍云溪活動活動筋骨準(zhǔn)備功成身退,她是時候回去找她家的大醋缸了,人家的家務(wù)事她也插手夠了,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沈斯喬和安詠心……愛得太慘烈,她和她家醋缸會不會太順利,也需要點刺激了,呵。
安詠心已經(jīng)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一天一夜了。
沈斯喬挫敗而狼狽地站在房門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敲了多少次門,說干了多少口水了,可是門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房里也沒有一絲聲響。
而他卻不敢貿(mào)然地進去,怕更加刺激她。
忽然,心底涌現(xiàn)一絲不安,詠心一個人在里面,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沈斯喬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決定不能再任由安詠心任性,從書房找來房間門的鑰匙,沈斯喬連忙打開,急忙呼叫了一聲:“詠心!”
可是偌大的房間沒有人影,他的吼聲顯得很空曠,詠心不在房間里,這個認(rèn)知讓沈斯喬異常緊張起來,她不可能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去的。
沈斯喬走進臥室,快速從臥室內(nèi)部的換衣間開始一間一間搜索,嘩的一下,沈斯喬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映入眼布的是和著薄薄晨褸,閉上眼睛躺在浴缸里濕漉漉的安詠心,她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凝著眉似乎很不舒服地喃喃低語。
沈斯喬最初發(fā)現(xiàn)安詠心一瞬間的放松轉(zhuǎn)變得更加憂慮,他快速上前探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涼得刺骨,她究竟是躺在浴缸里多久了?
低咒了一聲,沈斯喬立即將濕漉漉的安詠心從浴缸里撈起,她滾燙的體溫跟冰涼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心驚。
他抱著她走出浴室,脫光她身上所有濕掉的衣物,取出一條干燥的白色大浴巾緊緊裹住了她放在大床上,再找出退燒藥之類的臨時救急藥物回到床邊,扶起她輕柔地喚著,“詠心,醒醒,來……把藥吃了再睡。”
安詠心難受地被吵醒,舔到了唇上被逼著吃的藥物苦澀味,無意識地狠狠一甩手,打翻了沈斯喬端著的溫水和藥物:“我不要吃,不吃,好苦。”
“詠心,你必須吃,你生病了。”
沈斯喬快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她總是這樣折騰自己,卻不知道他比她更加難受:“你聽話好不好,把藥吃了。”
“不……我不吃!”安詠心孩子氣地哭鬧,在水里待的時間過長,似乎有些燒糊涂:“好苦、好惡心!
“安詠心!”沈斯喬有些抓不住她,只能看著她掙扎地推他,從大大的白色浴巾里掙脫開來,全身赤/裸泛著異樣病態(tài)的緋紅。
“好熱……不要這個,不要!卑苍佇某堕_浴巾,難受得一直翻滾,想尋找舒適的溫度般無意識攀上沈斯喬,他身上被水沾濕的點點冰涼讓她覺得很舒適,所以她只能貼著他讓她自己好過點。
安詠心這樣赤/裸著不停磨蹭他,讓他幾乎快失控,盡管這幾年幫她洗澡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一手包辦,她的身體之于他就像自己的一般,可是那時候的安詠心無意識無感覺,他不可能對那樣的安詠心產(chǎn)生任何邪念,而現(xiàn)在……她是活生生的,她在主動惹火他,他是個正常男人、是個四年來一直禁欲的男人,她現(xiàn)在任何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詠心,停下來!
沈斯喬對身上一直纏得緊緊的安詠心無可奈何,只能一直拉下她亂竄的雙手,狼狽不堪,忽然他有些失笑,記得第一次跟她赤/裸相對的時候,也是她高燒了意識不清,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纏人,讓他差點就無法控制自己……
多慶幸,她是在他的身邊。
沈斯喬嘆口氣,猛地拉開了安詠心,像大人斥責(zé)小孩一樣!鞍苍佇,不要胡鬧了!
一個顫栗,安詠心被嚇著般停止動作,她睜開一雙迷茫而紅通通的雙眼,傻傻地看著沈斯喬,卻似乎仍舊燒得有些糊涂,她看著他,良久,癟著嘴就哭了起來。
沈斯喬錯愕,安慰地?fù)嶂哪槪骸霸佇,怎么了?很難受嗎?”
而安詠心只是自顧自的伸手捧住了沈斯喬略微削瘦的俊臉:“喬,你瘦了,是因為我對不對?我一直讓你操心、一直故意折磨你對不對?”
沈斯喬沒有想到會從安詠心嘴里聽到這樣令人揪心的話,他哽咽著搖頭:“沒有,不是因為你,你很好,真的!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安詠心湊近沈斯喬看著他,楚楚可憐地說:“因為我不好,所以你不愛我,你要愛上別人了,你準(zhǔn)備不要我了是不是?”
“胡說。”沈斯喬柔聲斥責(zé):“我沒有不要你,我只要你一個人。”
而安詠心似乎聽不見沈斯喬的話,她只是呆呆地湊近他,傻傻地捧著他的臉開始一點、一點吻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喬,她究竟那里比我好?是不是她性格比我好、長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所以你要她不要我了呢?”
原來她的心底還是在意霍云溪的存在:“不是的,詠心,我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的,那都是假的。”
“喬,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以后會乖的,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要我、抱我好不好?”
安詠心傻傻地低泣,她根本沒有清醒,也聽不見沈斯喬的話,她只是陷入了自己心底最深的念想,她害怕沈斯喬離開,怕他不要她。
“我答應(yīng)你!爆F(xiàn)在的他,哪怕只是安詠心的一點點示好都覺得很滿足,因為他知道她意識不清,說不定什么時候醒來,她又戴回了自己的面具,抗拒他、厭惡他,她不知道,其實他跟她一樣害怕。
她孩子氣地拉拽沈斯喬的衣物,似乎覺得他的衣物阻礙了她的靠近,沈斯喬無奈地一邊抗拒她的動作,一邊抗拒自己無法控制被撩撥起的yu/望:“詠心,你會后悔的。”
這才是沈斯喬最擔(dān)心的,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清醒之后,安詠心一定會覺得他趁人之危,他不認(rèn)為清醒后的她愿意跟他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我不會、我不會!卑苍佇挠行┥禋獾睦p在沈斯喬的身上,一點點吻他,由臉頰下移至他的頸項,憑著本能去挑逗、嚙咬他:“你要我,我不要你去找別的女人,不要。”
這樣任性卻可愛的安詠心,是沈斯喬心底最深切的念想,四年了,他從來不敢幻想有一天能找回那樣的安詠心,而現(xiàn)在,她真實的在他身邊,這樣需要他。
“詠心!鄙蛩箚趟坪踉僖部酥撇蛔∩眢w的本能和激動的情緒,他也要她:“回到我的身邊吧,我們還可以很幸福的好不好?”
輕聲說著,沈斯喬卻由被動化為主動,他一個翻身將安詠心輕輕的翻在了身下,她高熱的體溫加劇了這積聚了四年的思念和炙熱欲望,他俯身吻上了她火熱柔軟的唇,他等待了四年的吻,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物品,他一點點吻著,火熱的呼吸交錯著安詠心的,逐漸加深,那樣迫不及待的想汲取對方的氣息。
他長舌探入她的口中與她交纏,她配合的緊緊摟住了他的頭顱,任由他那樣激烈地吻她,她現(xiàn)在不想思考任何事,只想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
沈斯喬呼吸粗重的離開了安詠心的唇,借著月光,他看到身下微瞇著雙眸喘息的安詠心,他輕輕地撩開她額前的碎發(fā),盡管知道她不太清醒,卻忍不住問:“詠心,告訴我,你要我!
“我要你!辨碳t的唇輕啟,很快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