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無法言語,他從未如此想過,從未細想過每個環節。他一直不懂,為何爹會追尋娘的腳步而去,不懂爹為何愛她如此深,原來、原來……娘是這樣愛著他,愛得如此低調?
“你怎能確定?”
“我不能確定,可是……”她扁扁嘴。“王爺,為什么你就不能想得樂觀一點?為什么一定要那么悲觀?事情根本就沒有那么復雜,為什么老是要放在心里拐十么彎?”
不管到底是不是,難道就不能假裝是,讓心里也活一點?
“所以你認為一切如你所想象?”
“嗯!彼敛贿t疑的點頭!懊總人的付出不一樣,但總是有所圖,所以說,攝政王不傻,他只是愛得太深,所以沒有防備,王爺又何嘗不是?”
李弼將她摟進懷里!把┮,這就是你的天賦嗎?”如此洞悉人心﹑
“我沒有天賦,只是看得比較多,決定用最簡單的角度去看罷了,是你們想太多,反而看不清楚啊!彼憛捁諒澞ń,更討厭迂回曲折,她用她的眼睛,看見她所認定的世界,其實人心也可以很簡單的。
他和公孫燕一樣,雙眼被仇恨和多疑給蒙蔽,反倒看不見這世上最美好的,那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我有王爺的孩子,我對他的方式肯定不同,會天天都抱著他,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李弼聞言不由得笑了!澳悻F在是在鼓勵本王趕緊給你個孩子?”
“不是,我是在幫你打氣!卑ム,這樣吃她豆腐,很過癮嗎?“王爺,你愛我嗎?”問著,她又捧住他的臉,不讓他閃避。
下一刻,堂堂鳳凌王竟面露赧澀,烏瞳如星地瞪著她。
“你不說,我怎么猜得到?”她呵呵笑得很賊。
拿她沒辦法,李弼只得狼狽地輕點頭。
“點頭是什么意思?”她繼續裝傻。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說好不兇我的~”她馬上軟聲撒嬌。
沒轍地閉了閉眼,方要啟口,他眼角余光卻不經意瞥見一對長長的耳朵──“混賬東西!你在做什么?!”
“沒有,屬下只是想確定春天來了沒有!崩枭偾睾苕偠ǖ慕忉,大手緊包著公孫燕長年習武,粗糙的手。“春天到了,我的燕兒才能筑巢啊!
“誰要跟你筑巢?!”公孫燕羞赧欲死,二話不說,將舒雪尹親自教導的過肩摔用個十成十,只見黎少秦立即仰躺在地,咧嘴傻笑。
趁亂,李弼貼在舒雪尹耳畔低喃了聲,才玉面微暈地別開。
可她聽見了,粉嫩小臉立刻紅得粉通通,白里透紅的嫩頰,教人只想咬上一口。
“王爺,吃飽后,我們回家吧!彼嘏R窗的位子,邊吃豆簽面邊說。
“你不想看星星?”他突問。
她眨眨眼。“王爺怎么會這么問?”
“本王第一次遇見你時,你不正在看星星?就連在府里罰你時,你也是在看星星,你不是喜歡嗎?”
她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王爺,我是喜歡星星,但不用天天看呀!彼龘u搖頭,笑得含羞帶怯。
都什么時候了,還看什么星星?真是頭不解風情的遲鈍牛!
***
入夜,如往常,李弼再次來到牡丹臥,抱著她入睡。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她已非常喜歡他的懷抱,不過──“王爺,我真的好多了,你不用再親我了!卑,她真的不忍心告訴他,他的方法大錯特錯。
李弼聞言,瞇眼瞪她。
“……為什么要瞪我?”她也學他一樣很有殺氣地瞪回去。
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她有三字箴言當護身符,沒在怕的。
“因為你有時候精明得讓本王覺得你異于常人,但有時候,又覺得你蠢得非常人。”
難道親她,就一定是在她嗎?腦袋就不能轉一轉?
“……王爺,我覺得你在諷刺我?”
“不錯嘛,還聽得出來!彼咝Α
她悻悻然地哼哼兩聲,非常大膽地伸手扯著他的唇,豈料他嘴一張,二話不說就咬住她的指。
“啊~”她想抽手,卻他咬得很緊,不痛,但不容她掙扎。
李弼垂眼瞪著她,微啟唇。“睡!”
扁扁嘴,舒雪尹很用力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的報復顯得很無趣。
三月了,天候依舊涼,可是房里燃著火盆,再加上一個人型抱枕,身上的暖被,實在是熱到讓她有點受不了,不一會,她便開始掙扎,在他懷里小范圍地蹭著磨著,希望能趁機把被子踢開,離開人型抱枕遠一點。
但,她愈動,人型抱枕就抱得更緊,就連最后一點點的縫隙都不給她。
“王爺──”她只能哭喪著臉喊。
“不舒服?”
“對,你抱得我好不舒服!彼缇鸵呀浐枚嗔耍浅C枉過正,硬要拿上官振教他的那一套來對她。
“你嫌本王?”
知道他的創傷癥候群八成又要發作,她暗嘆口氣,“王爺,我可不可以趴著睡?”
“趴在本王身上?”
“……也可以啦!笔碌饺缃,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李弼略松開懷抱,讓她就地翻轉,趴睡在他胸膛上,雙手環抱著他,聽著他沉勻的心跳聲,充當催眠曲。
卜通、卜通……卜通、卜通卜通~
嗯?她不由得張開眼,抬眼看他,可他神色未變,繼續閉目養神,但是心跳卻又急了一倍。
她趕緊爬起身,輕拍他的頰。“王爺、王爺!”
“你做什么?”他沒好氣地握住她的手,半垂眼瞪著她。
“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心也有問題?”他母親心臟有問題,說不定他也遺傳了心病。
“……本王心跳快,關你什么事?”他咬牙低咆,不敢語氣太差,更不敢靈出半點兇狠,但又惱極她壓根不懂男人的心思。
心愛的女人就趴睡在自己身上,加上甫知她答允了自己的心意,有誰能夠平心靜氣地度過一夜?
舒雪尹抿起嘴,再略爬起身,突地發現不對勁,視線悄悄滑落。
“再不睡,本就要了你!”他有些狼狽地將她摟進懷里,壓根不管力道大到幾乎壓扁她的鼻子。
摸著鼻子,她終于恍然大悟!耙鸵。矣譀]說不可以!彼÷暪緡。
烏瞳益發深沉地瞅著她。“你說真的?”
她輕輕點點頭,下一刻,唇便被霸道地封住,不再只是溫柔輕觸,而是更多了分曖昧地深嘗。
她羞紅粉頰,不知所措,卻醉在那雙潤澤若月華的魅眸里,教她主動環上他的頸項,響應著他的吻。
李弼大為震撼,放肆地吮求得更多,交握在她腰后的雙臂輕而易舉地將她提起,將她放倒在四柱大床上。
他神色激動地注視著含羞帶怯的佳人,她星眸半掩,菱唇紅潤欲滴,他動手解開她的束發,長發落在銀繡的床榻里頭,如黑琉璃流動著。
“雪尹!彼p喚,褪下外衫,露出他精而不瘦的昂藏體魄,俯身吻上她優美頸項。
她羞怯怯地抬頭,不意瞥見他肩頭上的線頭!皩α,你的傷還沒剪線呢!
他瞇眼瞪她,不敢相信在這個關頭她還有閑情逸致注意別的。
“我先幫你剪線!闭f著就要起身。
“明天再剪!崩铄鲆话褜⑺苹卮查。
“到時候線被肌肉組織融合在一塊,就有得你受了!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懲罰性地吻得她呼息紊亂,整個腦袋亂烘烘,直到發覺他的吻滑落頸項,她顫了下,任由他解開外衫的繩結,靈出粉藕色的肚兜,還來不及遮掩,肚兜的結扣便已松落。
她張開眼,瞧他以牙咬下肚兜,她猛地屏住呼吸,又見他以沒戴手套的手細細愛撫她,她心跳益發急促,好像氣喘又快要上身。
“你不要一直看啦……”歡喜日那天,她已經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里算是半殘了,不需要再用眼神羞辱她。
“很可愛。”大手撫過她柔膩水凝似的肌膚,慢慢撫摸,享受著觸碰的甜美,完全沒有隔閡。
“哪里可愛了……”瞧他吻過胸口的月環胎記,逐而往下張口吮住她的蓓蕾,她羞得趕緊閉上眼﹐卻無法漠視他舌尖熱度正不斷引燃她體內的熱火。
他吮含輕囓,溫火似地細細品嘗,熱切的吻繼續往下探索,逐一解開她的束縛。
那般赤裸的接觸,教她渾身顫起,毛孔僨張。
他輕撫她敏感的禁地,以舌試探,那舌上的熱像引線般,瞬間引爆般她體內的大火,不再悶燃,而是酥麻又帶著電流的感覺,猛力襲擊她的心臟。
她渾身酸軟無力,泛起玫瑰色彩的雪白胴體被野火徹底焚透,她不安又羞澀地擺動,想要甩開折磨人的激悸,卻矛盾的想渴望更多。
原始的本能的渴望教她幾乎滅頂,直到一股難以置信的錐楚撕裂感,自下身傳來,她瞠圓水眸,秀眉緊蹙﹐緊咬著下唇,免得自己罵出整串國罵。
“雪尹,不舒服嗎?”他低嗄問著,專注在她的臉色。
他擔心一時的情難自禁,會惹得她病情惡化。
舒雪尹看他布滿氤氳欲念的魅眸痛苦地微瞇,像在忍耐,又像是在不舍她,心頓時軟了。
“……還好。”她俏皮地吐著舌頭。
他吻上她的笑,深深埋入她體內,直到那濕潮緊緊密的束縛逼得他快發狂,才又開始律動。
他野得極狂,要得猛烈,強而有力地直抵那軟潤的頂點,恍若要將她融入他體內,徹底占有屬于她的氣息。
舒雪尹連瞪他的時間都沒有,覺得自己快要被一塊塊拆散,明明痛著,偏又嘗到了一波波滾燙激情的浪潮,在他蠻橫的律動里,她已經無法思考。
她只知道自己像是醉了,醉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