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外,有一片深藍的海。
整個身體輕飄飄地置身其中,被一股溫暖柔和的水流緩緩地包裹住……阮依儂發出舒服的輕嘆,不愿睜開眼。
距離那場奢侈至極的婚禮,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了,婚宴當天晚上,賓客們還在觀賞著盛大的煙火表演,他就把在飯店大床上熟睡的她抱上一架私人飛機,來到這個離馬來西亞西海岸九英哩,位于麻六甲海峽的雷家海島。
他們將在這里度蜜月,海島的風景美不勝收,遠離城市的喧鬧,讓生性喜靜的阮依儂一眼就喜歡上這里,雷馭風顯然也是喜歡這里的,他本來因那兩個雷家人的出現影響了心情,可一踏上這座小島,烏云密布的俊臉就明顯輕松和緩下來,他們雖然結為夫妻,可仍然不熟悉,最多只能算彼此分享身體的床伴,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他放肆地要她,不知節制,活像在遇到她之前沒跟女人做過似的,無論何時何地,他想要她就得給,否則他會纏著她好幾天都不能下床,讓阮依儂想起來就面紅耳赤。
她害怕自己會迷失,更怕自己在有滅頂之災時他不會伸手救贖。
“你不能……”阮依儂楚楚可憐地蹙著秀氣的眉頭,咬著唇辦,清甜的聲音微顫著:“不能總是……”
“不能總是什么?”雷馭風好奇地停下動作,盯著她嫣紅的小臉。
“不能總是這樣,一直做……”她快羞死了,吹破可彈的瓜子臉陡然爆紅,從懂事以來,她還從不曾說過這樣露骨的話。
“哦?”雷馭風挑眉,胸膛起伏,被她可愛的話和表情給逗笑了,“雷太太,如果我就是要一直做、一直做,你又能怎么樣?”
“不要再說了!”阮依儂羞得不可抑制,捂住小臉的纖指改為捂住耳朵,低嚷著:“我、我不要聽!”
“不要聽?”雷馭風作恍然大悟狀;“那就直接用做的好了,親愛的老婆,原來你喜歡動手而不動口?”男人打從幼稚園起就愛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是天生的劣根性,也總能使男人得到無比的滿足感。
“才、才不是!”阮依儂又羞又急,扭過身子,正打算從浴缸起來,卻被雷馭風從身后攔腰抱住放在結實的大腿上。
“想去哪里?”他太愛看她嬌羞的模樣,實際上他愛看她所有的表情。
“我、我不跟你說了。”這男人臉皮太厚,她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落荒而逃。
“那可不行,我還沒要夠。”
……
良久,阮依儂的神智方才清醒,她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羞得不敢動彈,也不敢從他懷中掙脫。
哪怕再羞澀再不情愿,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愛上被他嬌寵的滋味,喜歡被他愛撫的感覺。
是誰說的,因性而愛,他這么愛跟她做愛,那可會愛上她?
深秋時節,天高氣爽,雷家主宅如往日一樣安寧平靜。
不知名的小鳥在三樓主臥室外的窗臺上蹦跳著“啾啾啾”地嗚叫,吵醒了床上的人兒,她睡眼腥松地翻了個身,渾身酸軟無力地趴在舒適寬敞的大床上,不愿意睜開眼。
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看樣子他早離開了。
蜜月結束后,他們就從海島返回臺北,雷馭風并沒她想像得那樣輕閑自得,他倆回到臺北的第二天,他就馬上投身到繁重的工作中去了,聽說有好幾個大工程需要布署,所以他早出晚歸,經常開會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就這么著,男人還跟吃了強力春藥一樣,一上床就把半夢半醒的她吻醒,折騰她,有個體力_精力都同樣旺盛的丈夫,她應該覺得自己很“性”福吧?
“咚咚咚”,突然傳來敲門聲。
“夫人,你起來了嗎?”吳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吳嫂,我馬上就起來了。”阮依儂嚇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坐起身,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一身雪白如玉、不著寸縷的嬌美身軀。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到樓下用餐。”吳嫂冷冰冰的說完,轉身離開。
阮依儂聽到她漸漸走遠的腳步聲,舒了口氣,揉揉眼睛,在床尾找到被昨晚被雷馭風剝掉的睡裙,穿上后,下床進浴室梳洗。
雷家的下人不多。除了在美國照顧雙胞胎的老管家、司機老陳、就只有幾名傭人、園丁和保全,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怕吳嫂。
怕她尖酸刻薄的語氣,怕她看自己時的鄙夷眼神。或許在她心目中,主人該娶的,不應該是自己這樣出身寒微的女人。
阮依儂又嘆了口氣,簡單地擦上保濕乳液,換上一身休閑的藍色家居服后,從樓上下來。
“夫人,早安。”司機老陳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疊報紙,一看到她,意識地將手朝身后掩去,笑容滿面地打著招呼。
“你也早!比钜纼z很尊敬和善的老陳,想到自己又起晚了,靦腆地說:“其實也不早了……”
“先生早上出門的時候還交待,讓你多睡一會兒。”老陳笑呵呵地。
阮依儂驀然紅了俏臉。
“夫人,請過來用餐。”吳嫂冷冰冰的聲音從餐廳那邊傳過來。
“夫人快去吧,我還要去打個電話!崩详惔叽僦
“好的,你去忙吧!比钜纼z趕忙朝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