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戰的人一時驚呼聲四起,“你們在做什么?”許嘉楓沉沉一喝,全場瞬間靜寂無聲。
抹了抹嘴唇,張澤威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他這樣護著陳佑君心里浮起一股酸意。
“我們在做什么我們自己很清楚,我們只是在過招!毖劬Φ芍S嘉楓,張澤威拍去自己道服上的灰塵,忍住想沖上前動手的怒氣。
許嘉楓收回視線,一點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逕自慢慢的轉回頭看著陳佑君,聲音依舊低沉,隱含著怒意:“早上我說的話,沒放在心上?”
“我只是有些悶找教練動動身子罷了,你別怪他!毕朕q解些什么,初次面對許嘉楓的怒意,陳佑君除了有些心虛之外,還有一些訝異,這個從頭到尾都溫柔似水的男人似乎發怒了。
“去把道服換掉,我們回家。”
如此狀似親密的話語聽在張澤威耳里萬分不是滋味,但許嘉楓一手撫上陳佑君的背,宣告所有權似的帶著她往更衣室走,陳佑君不僅沒有任何抗議,還十分乖順的跟著他走了。
怎么可能?她居然跟著他走了?張澤威不敢相信幾天的時間,他們兩個的關系居然變成這樣,不對呀,他明明到了陳媽媽那邊告密,以他“雪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佑君在一起?
進了更衣室,陳佑君默默的走到置物柜前面拿出來的時候穿的衣服,許嘉楓靠了過來將陳佑君的身子扳了過來面對自己,一言不發的拉開她道服上黑色的腰帶,道服的前襟立刻敞開,里面被緞質布帶纏的緊緊的胸部近乎平坦的呈現眼前,陳佑君并沒感到羞赧之意,只是微微退了一步,然后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我、我去把道服換掉!
許嘉楓轉身一個跨步擋在她的面前:“你真的很不聽話!
陳佑君挑起一邊的眉毛,本來想反駁他這種霸道的說詞,但轉而一想,剛剛如果不是他出手。
她一定會被張澤威擊中,那樣一來,后果一定不堪沒想,于是,她咽下了對他說話語氣上的不滿,抿緊了唇。
“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許嘉楓伸出手碰上她的臉頰,像是要感受她的肌膚觸感似的緩緩的滑向她的耳垂后面,插入她的短發中,然后往前一托,仰起她的臉,他則緩緩的靠近,直到他的唇碰上她的。
他雖然強勢,卻又如此溫柔,他的手不讓躲,但他的唇卻一啄一啄溫柔的輕點襯,她訝異的張著困惑而漂亮的雙眼望著他一再接近的好看臉龐。
見她并不抗拒,他貼緊了唇,濕熱的柔膩來回的舔舐她的雙唇之間,她一驚便微張了嘴想阻止他,而這正是他要的結果。
飛快闖入了她的口里,口舌的交纏讓身體快速的火熱起來,全身莫名的酥麻起來,本來想推開他的手,卻改成抓住他的襯衫穩住自己有些發軟的腳。
許嘉楓加深了這個吻,也加快了交纏的節奏,引導似的激起陳佑君的反應,青澀的跟隨著他的舌尖起舞糾纏。
身體的熱潮一波一波襲來剝奪了理智,氧氣迅速的流失,讓她幾乎就要窒息,許嘉楓緩緩的離開她的唇,彎起唇角:“要記得呼吸!
陳佑君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大口的喘著,一個吻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他吻她,他居然吻了她!但是,他為什么要吻她?
沒想到,和許嘉楓的親吻竟會如此震撼,她的身體還微微顫抖著,唇上還留著他的溫度,她的心跳是如此快速,她仰起臉盯著許嘉楓,拼命的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他對她、他對她,是不是也有著喜歡的心情?
就在這時,門猛的被打開,許嘉楓迅速的把陳佑君緊緊的摟在懷中,確認她的道服沒有掉落、沒有春光走露之虞,抬頭和進來的人對了一眼之后,他沉沉的說:“出去!”
張澤威看到陳佑君衣衫不整的讓許嘉楓抱在懷里整個怒氣上升,以為他輕薄了陳佑君,而氣怒的大吼:“放開她!”
陳佑君因為被許嘉楓緊緊的抱著,這時只能艱難的轉回頭,看著張澤威。
她的表情竟是艷麗而迷離,她的唇紅潤腫脹,她依靠在許嘉楓的身上,手指還緊抓著他的手臂,怎么樣看都像是一個情動的女人。
“你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她?”張澤威忍住想上前揍人的沖動,拳頭握得死緊。
“陳佑君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有外人來插手,現在,請你出去。”許嘉楓看著張澤威,淡淡的說著。
“你、你們結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張澤威張大了嘴,瞬間忘了自己還在生氣的事。
“今天剛辦好登記,等到補請婚禮的時候,我們會邀請你。許嘉楓明白張澤威對他懷中的陳佑君有著一份情感,他不得不直接點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畢竟陳佑君已經正式成了他的老婆了,而他今生是不可能放手了,在會場上和陳佑君交手的那一刻,他就被她柔中帶剛的身影深深吸引,她英姿煥發的臉龐揉和著一股嫵媚的清麗感,剎那間的眼神交會,他便動了心,要不是后來得知她是女性,他可真正要苦惱了。
張澤威想要得到證實般的看著陳佑君,她只得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說的對。”
“為什么?”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找來陳媽媽,為的就是想讓陳佑君打消對“雪女”
那一股勁兒的好奇,而陳媽媽不可能會讓她跟“雪女”在一起的,因為“赤樓”的名聲可是毀在“子女”的手上,還有陳爸爸對輸給“雪女”的遺憾。這些應該都要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才對,到底為什么他們居然會這樣火速結婚?
“因為我們不小心睡在一起被我老媽抓到,然后她要他負起責任,我們才會這么快……結婚!
陳佑君恢復了力氣,想到自己用這種曖昧的姿勢攀附在許嘉楓身上就渾身發熱,直想要離他遠一點。于是稍稍的推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卻把手臂環得更緊,她已經能感覺到臉上又在發熱了,“不、不小心睡在一起?”張澤威驚愕之于,急得快要跳腳,沒想至吐他自己居然是促成他們兩個結婚的元兇,他簡直懊惱到不行。
“麻煩你出去,我妻子要換衣服了。”許嘉楓淡淡的說,眼睛一直沒離開陳佑君。
挫敗的轉身,張澤威走了出去,默默的帶上門,心里是無限凄涼。
☆☆☆
許嘉楓卻在此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的他,本來也一樣對陳佑君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第一這是對女性的尊重,第二他怕女人的暴動,對于被女人包圍施虐的印象,他仍然心有余悸,但是眼前的陳佑君的一舉一動不僅吸引著他,對于他親近的舉動那不知所措的可愛又害羞模樣,燃起了他心底的那把情火,想得到她的念頭開始啃噬著他。
于是,他十萬火急的去辦好了結婚登記,這下,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親近她,更不怕她的教練有機會再對她出手了。
陳佑君輕輕的推了推許嘉楓,示意他可以松手讓她離開他的懷里,他緩緩的松開雙手,眼里有著復雜的神色。
“你對他太兇了,他可是我的教練。”她退了一步,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差點就傷到你了!彪p手環在胸前,許嘉楓微瞇起眼睛審視著她,
“他沒有。”她倔強的說,事實上她明白,如果不是許嘉楓替她擋掉那次的攻擊,她簡直不敢想像后果會如何。
他默默的盯著她,直到她心虛的避開視線,然后才緩緩的說:“去換衣服,我們回去再說!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許嘉楓一直是面無表情,就好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一貫的表情,但陳佑君能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繃壓力存在兩人之間。
終于回到陳佑君的住處,一進屋她就聞到滿屋子的藥香味,她一路往房間走,愧疚已經爬滿整個胸腔。
許嘉楓一直照顧著她、擔憂著她,還為了她費了許多時間熬煎中藥療養她的身體,今天他又一次幫了她,她卻反過頭來對他生氣,她實在后悔,看著跟在后面一言不發的許嘉楓,她一下子就軟了心,虛了氣。
正思索著該怎么開口說抱歉,許嘉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到床沿正用研究的眼神看著她。
被他這樣一看,她的腦子幾乎都要亂了,如果他開口罵她兩句,她可能還覺得好一些。
平時和老媽言語和武術上的較量不少,一向古靈精怪的她這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面對張澤威時她也從來沒這樣奇怪過,為什么在許嘉楓面前她總是手足無措呢?
“過來。”簡短的一句話。卻有如命令般簡潔,陳佑君不禁移動腳步慢慢的朝許嘉楓身邊走去。
“上來躺著。”他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著,陳佑君只得脫下了鞋子往床上躺去。
傷后以來,就數今天活動最多,終于可以讓開始酸疼的身體休息,正打算放輕松之際,許嘉楓又在床沿坐了下來,她不知不覺又僵硬了起來。
他拉起她的手。開始揉捏著她的手指,她本能的想抽回手指,卻被許嘉楓一個眼神給止住了抗拒的動作。
接下來,按捏著手指的動作十分熟捻與俐落,力道適中恰到好處,舒服的感覺讓陳佑君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按摩的地方往上到了上手臂,陳佑君瞇上了眼睛,到了肩膀的時候,她幾乎有了睡意。
“胸口還不舒服嗎?”許嘉楓低低的聲音顯得十分柔和。
“好很多了,剛開始真的很痛!
“那我看看!
嗯……嗯?嗯!什、什么?
許嘉楓的手指已經在解她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她才猛然睜開眼睛盯著他的手指看。
他剛剛說什么?“那我看看”,要看……哪里?
她有些慌亂的壓住他繼續往不解著第二顆鈕扣的手,卻直接將他的手往自己胸前壓去,在猛然碰觸到陳佑君柔軟的渾圓時,許嘉楓也微微的楞了下。
“這……不方便讓你看!币庾R到他的手掌在碰在她的渾圓時,她急忙的又將他的手拉開,臉上已經一片燥紅。
“我倒想知道是怎樣的不方便!痹S嘉楓見她這副慌亂的模樣不禁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怎能隨便看我的身體?”她不常臉紅心跳,但遇上許嘉楓,她幾乎就是維持在這種狀態中。
“沒有道理不能,我是你的老公!痹S嘉楓笑著說,他有趣的看著她臉紅的模樣,清麗的臉龐帶點別扭,莫名的扯動了他體內的熱流。更加決定要讓她成為他妻子這件事情成為真正的事實而不只是白紙黑字。
于是他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有我不能看的理由,說服我!
“我們……不熟!彼麄儸F在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陳佑君明白這點,但事實上兩人卻認識不到幾天,因此她小心的舉出理由。
“很快就熟了!痹S嘉楓緩緩搖著頭,不贊同似的否決這個理由,隨即用看似纖長漂亮實則長了繭子的拇指摩梭著她的下唇,提醒似的:“剛剛,我們已經漸漸熟識彼此了。”
她立刻想起在衣柜間里的那個吻,火熱又令人心動,現在許嘉楓來回摸著她的嘴唇的動作更是煽情的令她的神經竄過了一陣酥麻似的感覺,她失神的閉了閉眼,搖了搖頭想拉回一點神智,順便連他的手一起甩掉。
“你、你之前說過要慢慢來的。”好不容易尋回一絲理智,她終于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
“這不是問題,我會很慢很慢的來……”他溫和的笑著,那笑容所傳達出的魅力又讓陳佑君的腦袋瞬間空白。
“你笑起來很漂亮。這句話本來是在心里面想的,這時卻從陳佑君口中自然的說了出來,“這句話你應該留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