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分,秦翰來接艾瞳去麗晶,麗晶西餐部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上可愛的燭,燭光搖曳,十分有情調(diào)。坐在他們旁桌的情侶握著手,情話綿綿。
侍者替她拉開椅子,她坐下后,侍者將餐巾鋪在她腿上,并遞上菜單。
艾瞳讀著菜單,小聲地說:“這里每一樣都好貴喔!
“你盡管點,我有帶錢!彼麤]有辦卡,因為刷卡要忖循環(huán)利息。
她不客氣地點了海陸全餐,而秦翰卻只點最便宜的豬排。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為什么請我吃大餐?”
“因為我的存款已經(jīng)到了八位數(shù),不僅可以請你吃大餐,我們也可以結(jié)婚了!
“結(jié)婚?”艾瞳管不住自己的聲音,全餐廳的人都望向這邊。
“你不會不想嫁給我吧?”秦翰大為緊張。
“不是,我只是太驚訝了,我知道你會向我求婚,只是沒想到會是今晚!
“那么,你是答應(yīng)了?”他急切地問。
“什么也沒有,就想叫我答應(yīng)——”她嬌嗔的說,“哪有這么省錢的求婚!
“我當(dāng)然有準(zhǔn)備!鼻睾残溥涞財傞_手,上面躺著一只樣式普通的鉆戒。
她把鉆戒戴在手指上,看了又看。鉆石的克拉太小了,幾乎看不到璀燦的光芒。
“這禮拜天我?guī)慊卦屏忠娢野謰!?br />
由于秦翰說開車太累,又舍不得花火車票錢,所以他們交往三年,他從沒帶她去見他爸媽!斑@禮拜天不行,公司派我去國外出差五天,下禮拜天我們再去!
“以你的工作性質(zhì),怎么可能會要出差?”
她聳聳肩,“老板要我出差,我也只有去的份。”她灑盧說得太詳盡。
這時侍者端來沙拉,秦翰也就沒再問下去,兩人安安安靜靜地吃沙拉。
艾瞳放下叉子,盯著秦翰看。他沒流川俊一半英俊,但可以了,她也不是什么大美女。他不像時下的年輕人好高騖遠(yuǎn),妄想一步登天,他是個腳踏實地的人,而且他從不涉足不正當(dāng)場所,這一點可能是因為他怕花錢的關(guān)系。
“怎么一直在看我?”秦翰笑著問,黑眸中充滿友善溫暖以及忠誠。
“我在看我要嫁的男人!
她追求的另一半,一直都是這種老實、恬淡的男人,像流川俊那種,從來不是她的夢想。嫁給秦翰應(yīng)該是一個正確選擇,雖然他們婚后的生活可能很平淡,像白開水一樣,不會有什么驚奇……
突然一個驚呼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你看那個男的好英。
艾瞳轉(zhuǎn)過臉去,正巧與流川俊的目光交會,但她很快迥避了。
她不相信流川俊在這里出現(xiàn)只是巧合,他一定是跟蹤她而來的!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立刻涌上艾瞳的心頭。當(dāng)然,她盡可能地掩飾住那份興奮的情緒。
“我從沒看過這么英俊的男人,他可以做電影明星了。”甲女說。
“他好像是日本的男模特兒,我在日本雜志上看過!币遗嬖V甲女。
從流川俊進(jìn)來,餐廳里所有女人目光全在他身上,有的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有的大概是因為男朋友在的關(guān)系,只敢偷偷地瞄他。
“你今天怎么吃這么少?”秦翰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呃……因為我中午吃了一個大便當(dāng).現(xiàn)在有點吃不下……我不應(yīng)該點海陸大餐!
“不要浪費了。”他把她盤里的食物,一個不留地夾到自己的盤里。
“我好希望自已是那個生蠔喔。”甲女說。
“花癡!”乙女笑著推了推甲女。
艾瞳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弒過去,目睹流川俊嘟起雙唇,吸進(jìn)那肥美生蠔的畫面時,她的全身竟然打了個哆嗦。好像他嘴巴吸進(jìn)去的不是生蠔,而是她!
“看他吸力那么超強,他一定是接吻高手。”甲女又說。
沒錯,那女人好眼力。艾瞳暗忖,流川俊的吻不僅令人全身酥軟,甚至還會產(chǎn)生幻覺,她可以發(fā)誓,在他吻她的那時她感覺到熱帶的微風(fēng)向她吹來,而臉耳邊還聽到海潮的聲音。
他那么會接吻,床上的功夫大概也不差……
老天,她怎么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一直想著別的男人,而且還想人非非……艾瞳的臉頰泛起兩抹潮紅,幸好秦翰只顧著吃,并沒看到。
—寸暗深深覺得對不起秦翰。在她心里,她一直氣自己忘不掉流川俊的“秦翰,我頭好痛,送我回家。”
“可是甜點還沒上來……”
她的臉馬上拉了下來,“我頭痛死了,你卻關(guān)心甜點!”
“我馬上送你回家。”秦翰立刻招來侍者買單。
秦翰結(jié)完帳后,走到艾瞳身邊,然后輕擁著她往門口走去。
她那令他魂牽夢系的香肩,竟然讓那豬頭給摟著。流川俊的拳頭忍不住握緊起來,差點沒沖上前去,把那家伙狠狠揍一頓。
難道她就看不出來?那男人根本不適合她,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 * *
離去流川俊家還有兩個多小時,艾瞳緊張得頻頻跑廁所。
她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因為她怕去他家后他會對她怎么樣。這是實話,捻而艾瞳曉得還有其他因素,只是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者不想去搞清楚。
“你今天膀胱待別無力喔!”如玉說,“五分鐘就跑一次廁所!
“我今天水喝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五點,艾瞳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要去流川俊家了?”如王把椅子轉(zhuǎn)向她。
“嗯,如玉,你的防狼噴霧借我!
“你要防狼噴霧做什么?”如玉邊問邊拿防狼噴霧給艾瞳。
“當(dāng)然是防狼!”她拿著防狼噴霧,比手劃腳地,“如果流川俊想非禮我,我就用這個噴他眼睛,然后趁機踢他下體。”
“有這么英俊的色狼,我還想非禮他哩!比缬裰冻隽四咐堑酿捘俊
她癟了癟嘴,“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果然沒錯!
“我是狠,而你是死鴨子。”如玉盯著她!捌鋵嵞阈睦锵牒土鞔ǹ∩洗。”
“我不是口是心非酶人,我不會和他上床。”
“你不上他的床,這樣我就永遠(yuǎn)無從得知他的尺寸了!
“你只要知道你老公的就好了,知道他的要做什么?”
“我哪能做什么,我又不是你!比缬裼挠膰@了一口氣,“唉,這是什么世界,有人想上床,上不到;有人可以上床,卻不上!
“你那么想上流川俊的床,和你老公上床時,把他想成是流川俊嘛!
“不用你教,我已經(jīng)這樣做了。”如玉笑說。
“不能再聊下去了,我該走了!彼逊览菄婌F放進(jìn)手提袋里。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再帶一樣?xùn)|西去。”如玉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東西?”
“‘愛的物語’,萬一你要是禁不起誘惑……多帶一點去,我想他應(yīng)該比掃地阿嬸的老公強,一夜不只七次,恐怕是十七次!
“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絕對禁得起誘惑。”
“是嗎?祝你今晚失身愉快。”如玉向她揮手拜拜。
“去你的!”她抓起桌上的紙團丟向如玉的臉,然后走出設(shè)計部!
艾瞳轉(zhuǎn)進(jìn)洗手間。她可不想在流川俊家尿尿,感覺怪怪的。
解手后,艾瞳從皮包里拿出口紅,對著鏡子,朝上嘴唇涂上去!
又不是去約會,只是去簽約,擦什么口紅!她拿起了面紙,把上唇的口紅擦掉。
這樣好多了,隨后艾瞳走出辦公大樓,搭計程車去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