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秦……”未掩密的床幔飄擺著。
安秦別過臉。田安蜜醒了,濕濕的眼睛看著他。
“我想喝水……”她欲下床。
他隨即拿過床畔桌的瓶裝礦泉水,扭開瓶蓋,上床遞給她。
他坐在床中央,和她靠在一起,說:“我吵醒你了?”
她沒回答,仰頸喝了半瓶水,把水瓶交還他。
“再多喝些-一”
她搖搖頭,說:“夠了。謝謝你,安秦--”輕輕將貼在手臂上的棉花撕掉。
他凝視著她,問:“還痛嗎?”
她又搖一下頭,抬起略略恢復精神的姝麗臉龐,對他微笑。
“你剛剛在干什么?”嗓調柔慢,視線瞅向他的手。
他張開右手,給她看掌心里的風船葛!斑@是你買的?”
“嗯。前幾天買來的……”她兩手纖指往他掌心接近,把沒剝完全的苞膜剝掉。
“你還說‘對花過敏,別抱著當寶!阃藛?”
“沒忘。”她剝苞膜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刮搔他掌心,仿佛,他也過敏了,皮膚熱癢,直到她的手離開,他看著黑色種子上的素白真心。
“安蜜--”她仰起臉龐。
他說:“這種子,能種了--”
“嗯!彼c頭地低下美顏,嫩筍般的左手食指壓觸他掌心種子!鞍睬,你知道嗎,風船葛有一個花語是‘與君同飛’!痹侔菏祝
他的俊顏俯近,唇吻住她紅艷的小嘴,大掌握住她的左手食指,她其他指頭一動,他開掌,收握她全部,舌尖頂進她口中,卷裹她濕潤發燙的粉舌。
“安秦……我流了很多汗……”她喃吟。
他應道:“我也是!倍以缫衙摿撕節褚路。
“我得換……一件干衣服--”
“好!彼皇掷滤寡b背后隱形鏈,解放她的內衣鉤扣。她柔荑一個伸舉,上身衣物盡除,雪嫩豐盈的乳房貼摩他胸膛。
“安秦……”她被他抱得牢緊,不能動彈,腰臀微抬,感覺他硬挺的器官就抵在下腹。
安秦猛力一扯,抽掉障礙,把所有汗濕的衣服褲子全丟出床外,壓著田安蜜倒入枕被中。她在他嘴里悶哼一聲,他這才稍微停下纏綿的激烈深吻,溫存不躁進地啄吻她嬌喘的唇。
“對不起,我好久沒--”
田安蜜探出舌頭舔他,吮住他的嘴,沒讓他再往下說,柔荑抓著他的掌往兩乳之間,覆上左胸,緊緊壓著。
“安秦、安秦,你把種子種在這兒……”我愿與君同飛。
安秦一震,感覺她嗓音從他掌下深層的脈動里傳出。他吞下那美妙純情的嬌聲細語,密實抱住這個擅長駕駛帆船的甜蜜女人,軀干擠進她修長的雙腿中心,使兩人再也沒有縫隙地黏在一起。
他們裸著身子躺在兩米五乘兩米八的床中央,手牽著手,眼睛盯望床頂架精致的雕花,那實木彎曲的纖巧刻飾,很像木犀花拱。明知Segeh家具圖紋多是扶;,還是把它看成木犀花。
她笑著,轉動頭顱,他的眼睛同時對過來,兩人互視。
緩緩地,朝彼此靠近,四片唇瓣膠合,肢體纏擁。
良久……
“安蜜,我們得下床用餐。”他低抑聲線,定住身體不動。
“嗯。我是有點餓了……”她難為情地閉眼,扭腰挪臀,放他出去。
安秦立刻下床,直往盥洗間走。田安蜜聽著他拉開滑門,睫毛掀揚,坐起身,眸光透過床尾薄紗幔隱約看見他消失的影子。
窗邊日色淡紅粉橘,變了角度,斜偏偏地鋪染進來。她將視線由床尾移至床左,遮簾一角掀在床緣上,擋不住探秘的太陽。
她拉起被單掩著赤裸嬌軀,傾身,半伏如貓地移動著,神長白暫手臂將遮簾下擺撥出床外,沒了窺縫,她放開胸口揪著被單的左手,躺回枕中,調勻呼吸,臉頰貼著絲質枕巾,上頭仍留男人的氣息。
她喜歡這個味道,喜歡自己的身體有這個味道。
柔荑撫過胸前,她輕捏自己的乳房,往下摸著小腹,最后,纖指探觸濕燙核心,她沒像男人那樣把指頭放進去,只在外面撩碰脆弱的粉紅皮膚。
“疼嗎?”男人的嗓音忽起。
田安蜜顫了一下,將手收回,兩掌疊壓胸口,屏住呼吸,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安秦已自床尾爬上床,坐近田安蜜身旁,分開她靠攏的膝蓋,把手上的濕毛巾覆向她恥骨,柔緩擦拭,敷蓋著。
“我不要緊--”
“嗯!彼麘,仍然把手隔著毛巾壓在她柔軟之所。
她抬起頭,肘彎撐抵床面,美眸看向他。兩人交相凝視,視線纏綿一塊兒,他的眸光深濃了。
“我們無國界的男人都是這樣--”他把頭靠在她平坦的小腹,摟抱她的腰,翻個身,換個姿勢,讓她趴在他懷里。
她芙頰貼著他的左胸,聽著他跳動的心音,一手摸撫他大理石般光滑的八塊腹肌。
“都怎樣?”難以緩平欲望的喘息,她私語的嗓音像拙噎。“你們都怎么樣--”
“像禽獸。”他說。
她撐起身子,歪頭看著他。
“我們粗魯野蠻地享受歡愉,只顧自己獲得高潮--”
“我讓你得到高潮……”她美眸閃漾水光。
他抬起手掌覆在她頰畔。“你很美好,安蜜--很美好--”不只高潮,她讓他得到的,比高潮還多。
“你喜歡嗎?”她雙手握著他摸她的掌,纖指描摩他修長的指,一根一根看他干凈齊短的指甲。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他的另一只手包過來,裹著她。
“禽獸怎會這樣問人……”她甜聲輕笑,將臉龐枕回他胸膛,抽出被他包裹的手,撫著他結實的長胳膊!鞍睬兀阆矚g嗎?”
“你怕嗎?”他沒回答,反問她。“怕不怕這樣的無國界男人?”
她同樣沒回答他,疊在他腿上的雙褪微微滑開,打直纖腰坐起身,坐在他下腹。他也坐起來,擁著她柔膩的身子,吻她的嘴,將她的回答吻出來。
“我該怕無國界的男人嗎?”不是回答,是另一個提問,她咬他的舌,狠心地咬,像在說“你才該怕我”。
這個甜美的女人,教他的心重新跳起,又得沉落。安秦眸光隱閃復雜思緒,閉眼,他投入深吻,舌尖探過田安蜜的每一顆皓齒,讓她咬他。
“安秦,你沒弄痛我--”
“嗯,我也很喜歡。”
她悶吟一聲,垂合眼簾,睫毛顫顫爍耀。
“安蜜,我想請你吃冰淇淋--”
她睜開眼睛,紅唇微離他的唇,柔慢地將上身往后,柔荑抵著他的肩,眼神甜蜜、恍惚地對著他!氨苛?”
“你不喜歡嗎?”他傾前,俯首,將她粉紅的ru 頭吻得紅亮,像冰淇淋上的莓果,不,是石榴糖,她喜歡石榴糖。
“在冰淇淋上插著花朵石榴糖,你不喜歡嗎?”
她搖曳著纖細的腰,輕柔起伏!氨苛軉帷郧,女校的同學和男朋友約會就是這樣--”
“你呢?”他吻她的唇,腰腹隨著她的動作貼頂。
她微喘地說:“我參加帆船俱樂部……我駕帆船--”
“我們就在帆船上吃冰淇淋--”
“嗯!彼c頭,半瞇星眸,笑著回吻他,升起臀,往下深深吞沒他勃碩的器官。
“安秦、安秦……我們先吃血腸,我說要請你吃血腸……你餓不餓?”
“撥電話叫roomservice!彼е苿樱说竭吘,背靠床頭堆枕,探出一只手,伸往帷幔外,摸索話筒,拿至她耳鬢。
她氣息忽停忽促、不連貫地點著餐,汗濕的美顏更顯動人,通透地紅潤。
他們交抱,倚靠著彼此的肩頸,感受頸動脈劇烈的搏跳好一會兒,抬起頭,抵額互吻,像一對默契、恩愛至深的戀人。
“安蜜……”他沉喚她,欲言又止。
她看著他,滿心等待似地看著他。
他搖搖頭!皼]事!北鹚麓!芭輦澡,等會兒,品嘗血腸!弊呦蛟∈。
浴水已經備好了,他把她放進扶桑花色的大理石浴池里,坐在池畔,看了她幾分鐘。
“你不泡嗎?”她拉著他的手,拉進水里。
他搖首!拔页鋈サ妊c,洗好叫我--”
她點頭,勾下他的脖子,吻他的嘴。他起身,走到淋浴間,沖了沖身上的汗水,離開她唱著(WishYouWereHere)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