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你這么做,有一天你會反被吞噬?!”他吞食的魑魅魍魎會融進他的魂魄里,不管他如何重生都會跟隨著,直到有一天他意識混沌時,就能一舉反客為主。
“不會!
“才怪,我好幾次在你身上聞見那股腐敗味道,才會教我漠視你想逃離你,我……根本認不出你!”莫名而起的因緣,她從未細想他可能就是六郎,就因為那股入魔的氣息太懾人。
烏玄度聞言,反倒揚起笑意!霸瓉砣绱,我心想,都抓住你的蝶了,怎么你還認不出我?你說過,你不喝孟婆湯,這些刻在魂魄上的異能在你還擁有記憶時,會記得如何使用。而我遇見你了,確認是你了,你卻傷透我了!
“我……”都蝶引懊惱不已,可她又怎會知道他變成這個樣子?
“小十五,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別推開我,我永遠都不會入魔的!彼强恐@份癡戀撐過了千年,不讓自己被魔吞噬。
都蝶引直睇著他,淚水還剌痛著眼,她卻努力不讓淚水落下。她剛剛已經哭得太多,不能再哭了。
吸了吸氣,伸手輕撫著他的頰,她才緩緩地將自己的頰靠上!傲筛纭闶钦业轿伊,可你該怎么辦?”她不會解咒,他就得要不斷地重生,在她歷經輪回時,他會不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徹底魔化,魂魄俱散?
“我沒想那么多,只要能找到你就好!彼,笑意如寒冬斜陽,一點一滴地映亮黑暗的眸!爸灰能擁有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他而言,還未遇上她之前,他只是在夢中,如今只為她清醒。
“可我想不通,為何大哥這么做?”她從沒聽過有什么咒術可以讓時光倒轉的,這分明是大哥騙他。
“嗯……他討厭我吧!
“怎會?”她的兄長與他同齡,更曾經是皇子們伴讀,與他親如手足,要說兄長會害他,那是絕不可能的。
“因為我搶了你,我執意要你進宮!睒酚鬯牍,許是恨他害死了她,所以才惡意欺騙他,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找著她了,對樂盈,他是不怨的。
“才不會呢!
烏玄度但笑不語,頰輕輕摩挲著她的,享受這溫熱的懷抱,才教他覺得自己是活的,能活著真好。
“眼前重要的是得想想怎么解決你的問題!
“什么問題?”
“你魂魄里的魑魅魍魎!
“會讓你難受?”
“現在還好!彼龥]聞到任何腐臭的味道,她想也許是因為兩人重逢讓他的心緒穩定下來,可這不是良久之計,人生在世總有許多意外,這個問題要是擱著,遲早會衍生出無法消弭的惡事。
“那就不用管了!彼F在只想細細品嘗兩人重逢,誓約重結的甜美滋味。
“怎能不管?”她抬眼直瞪著他。
“可你能有什么法子?”
“我……”她不禁語塞,只因她是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不過——“說書人啊!馮家酒樓的說書人,說不準他有法子!
“何以見得?”聽她提起此人,教他眸色微暗。
他可沒忘記在酒樓里,那人對他尋釁的目光,那是種說不出的厭惡。
“你不覺得古怪嗎?都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他是從何處知曉這些事的?不管怎樣,我總覺得可以找他探探虛實!
烏玄度面無表情地瞅著她,那清冷目光打量得她渾身不自在。
“六郎哥,我是哪里說錯了?”
“你還記得今兒個是什么日子?”他淡聲問著。
為何他的洞房花燭夜,非得一直討論另一個男人?
都蝶引疑惑地偏著螓首,直到她察覺他身上穿的大紅喜服,才想起兩人今日成親了。
“六郎哥,咱們成親了,而且還是用民間百姓的方式成親的呢!碑敵跛M宮時,雖說繁文縟節眾多,但總覺得不像成親,如今這一場倒是圓了她的夢,只可惜待在花轎里時,她不知道他的身分,壓根沒注意他精心策劃的迎親。
“有人不領情。”
“六郎哥……”要在這當頭算賬了嗎?
“不想倒罷,愈想愈是氣悶!
“那就別想了!彼s忙抱住他,想藉此消他內心怒火。
“就這樣?”
那把冷到她頭皮發麻的沉嗓在她耳邊響起,逼迫著她羞嗔了眼,緩慢地將唇貼著他,輕柔摩挲著。
真的是她的六郎哥,天生的傲慢霸道……也唯有她惹怒他時,他才會這般欺她?蛇@哪能算是她的錯?她又不是故意的。忖著,懲罰性地故意輕嚼了下他的唇,豈料他隨即張了口,舌便鉆入她的唇腔里。
他壓抑著情欲,輕柔地勾纏吮吻,大手滑入她的喜服底下,攫住柔軟的酥胸,教她不由輕吟了聲,羞澀地道:“六郎哥,燭火……先熄了燭火。”
“不用!
“要……去熄燭火。”她羞喘著氣息,萬分堅定。
烏玄度抬眼瞅著,唇角勾著壞心眼的笑!安!闭f話同時已經開始褪去她的衣衫,她抓東,他扯西,不管她怎么護著,最后還是被他剝得不著寸縷,羞得她卷進被子里。
為什么要這樣欺負她?他以往總是由著她的!
她從被子里探出頭,羞惱嗔去,卻見他已褪去了衣服,那文而不弱,武而不威的體魄隨即落在她眼里,胸口附近那道猙獰的傷疤,教她不由伸手輕觸著。
“這傷……是你進這軀殼前有的,還是……”
烏玄度攫住她的手,撫著自個兒的胸膛,啞聲喃著!安挥浀昧,我用這身分活了兩年,早已記不清那些事了!
都蝶引不由心疼著,惱自己竟然對他一無所知,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打探的,卻因為她懼怕他的氣息,所以就不聞不問。
正自我厭惡的同時,被他攫住的手卻逐漸往下,覆在那熱燙的勃起上,羞得她滿臉通紅。
“六郎哥……”她幾乎是低聲求饒了。
他們曾當過一年多的夫妻,閨房里的事她怎會不懂?只是以往他不會如此的!
很明顯的,他是記恨她一再抗拒他,甚至睬也不睬他!但他也不該用這法子罰她,很羞人吶!
像是逗弄夠了,也被撫慰夠了,烏玄度松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拉著被子。
“六郎哥,至少將床幔放下。”她羞得滿臉通紅。
“不!
當被子被他一把拋到床下時,她幾乎快哭了。
太狠、太狠了!她往后絕不會再惹火六郎哥,絕不!
……
好半晌,都蝶引才羞惱瞪去!澳闵夏膶W的?”
那滿是酸味的嬌嗔,教他不由低低笑開!皩m中能學得可多了,打頭一回被你埋怨后,為了你我可是翻遍春宮圖,后來……你不也挺樂在其中!
都蝶引嬌俏粉顏已經紅到不能再紅,彷佛一身雪膚凝脂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可你后來沒這么對我過!彼龖岩蛇@千年來令他成了老手了!
“你肯定不依。”
“可你現在卻這樣對我?”
“誰要你不踩我?”
“……”這帳不會算到天荒地老吧。“不管,你這千年來肯定到處尋花問柳,對不?!”
她愈是懷疑他,他愈是感受被在乎,笑意不由更濃!拔夜馐钦夷憔唾M盡心神,哪會尋花問柳?再者,依你的性子,我要是碰過其他人了,你肯定就不要我了!碑斈昙{她為妃后,他就不曾踏進其他嬪妃的宮殿,只因他已有后,再者他只想全心全意守著她。
“你說得很像一回事,可你從剛剛就欺負我。”不熄燭火,不給她被子,還這樣那樣……她都覺得羞得快死了。
“嗯,犯錯不是該領罰嗎?”他笑說著。
“我……”真是百口莫辯。
“而我,要領賞了!彼H著她頰,翻身壓上她。
都蝶引閉緊雙眼,感覺那發燙的烙鐵正貼近自己,極度緩慢地進入著——“你騙人,還是疼!”
“小十五,忍忍好不?”
“不好!眲倓偲圬撍,她現在整他是剛好而已
他不禁笑嘆。她是被他寵壞的,只對他任性,也只對他立下生死誓言,說好了為他不哭,不喝孟婆湯。
“小十五,明兒個再弄只蝶給我瞧瞧吧。”
“好!辈艖寺暎箢^的話還沒說,他又進入了幾分,教她痛得抽了口氣。“你……怎么可以……”故意引開她注意力!
“咱們府里有片園子,如今杏花正盛放著,咱們明兒個賞花,你弄個幾只蝶襯概景吧!彼谒呧,緩慢地埋進深處。
她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么,她疼著難受著,他發燙的身子偎著她,教她跟著發燙,由著他放肆地一再索取。
這一夜,漫長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