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怎么忘了秦詩韻的阿姨呢?就算得不到秦義風,也可以利用秦詩韻的阿姨拆散他們啊。
洛寧兒的眼底更有了神采,仿佛一瞬間恢復(fù)了所有的元氣,她臉上猶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回握住秦詩韻的手說:“別的無所謂,你和我之間計較那么多干什么,我一直把你當成我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我會陪在你身邊,幫你想辦法說服你阿姨的!
“寧兒,你真好!鼻卦婍崥g呼一聲,一把抱住了洛寧兒,而洛寧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遠處,秦義風遙遙的看著秦詩韻,見她終于露出了笑容,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主樓走去。
“咦,阿風,你要去哪?”韓依柔見他沒有陪著秦詩韻,反而衣著整齊的朝門外走,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媽咪,娶了老婆之后就能有蜜月假期,這是秦家的傳統(tǒng)吧?”秦義風笑咪咪的對媽媽“沒錯,乖兒子,你把我的乖女兒娶了回來,立了大功,媽咪我準你半年的假期,快跟我的寶貝女兒度蜜月去!表n依柔豪放的說。
“哦,這樣啊。”秦義風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我需要到公司里去交接一下,大哥、二哥不在,那秦氏的工作就只好讓爸爸再次接手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秦英和聞言一愣,隨后臉色就難看的陰沉了下來,“臭小子,你故意的嗎?”
“有嗎?”秦義風狡滑的一笑,“眾所周知,我可是秦家最孝順的兒子喲,爸爸你保重,最近的企劃案堆稹得挺多的,你恐怕抽不出時間去打你心愛的小白球了。”
“秦義風!”秦英和對秦義風發(fā)出一聲咆哮,而秦義風則笑咪咪的對爸爸行了一個童子軍的禮,然后飛快的朝家門外走去。
“別叫他了,讓他帶韻韻出去玩幾天吧,他們畢竟五年沒見了!表n依柔阻止了自家老公。
“老婆,那你就忍心看我苦哈哈的再去打理公司的業(yè)務(wù)?那我生那么多兒子干什么用!鼻赜⒑统蠲伎嗄樀目粗n依柔。
“怕什么,不是有老大和老,一嗎?”韓依柔也狡猾的一笑,“讓他們輕松了這么多天,也該把他們叫回來了!
“呃……讓老大和老二頂替阿風,你確定他們不會拆了阿風的骨頭?”秦英和想想自己那個暴力陰沉的大兒子,和笑面虎的二兒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有韻韻在呢,你怕什么。”韓依柔胸有成竹地說:“韻韻是我們家的小公主,阿風又和她結(jié)了婚,那不就等于拿到了免死金牌,這小子恐怕才是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老早就看出了所有人的弱點,讓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鼻赜⒑皖D時覺得老婆說的萬般有理,雖然這幾年秦義風在家里看似倍受欺負,但現(xiàn)在他們家最寶貝的秦詩韻回來了,秦義風的苦日子終于到頭,要翻身當家做主人了。
“呃……寧兒,你確定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站在一間普通的小型賣場前,秦詩韻眨著眼睛問著洛寧兒。
秦義風去處理公事,她則煩惱要怎么跟阿姨開口說和秦義風結(jié)婚的事情,今天她必須要回去一趟,一天見不著她,想必已經(jīng)快到阿姨的極限了,如果再窩在秦家不想辦法,阿姨又要瘋狂的滿世界找她了。
秦家當年雖然同意秦詩韻跟花染離開,但并沒有放棄秦詩韻的監(jiān)護權(quán),所以花染并不是秦詩韻的法定監(jiān)護人。
她和秦詩韻現(xiàn)在所住的房子雖然離秦家較遠,但環(huán)境優(yōu)雅,也是個價值不菲的地段,那是秦英和買來送給秦詩韻的,就登記在秦詩韻的名下。
韓依柔為秦詩韻安排好了一切,才準秦詩韻跟花染離開,并且要求不準干涉自己與秦詩韻見面,花染雖然不情愿也沒有辦法,因為她自己也清楚,她根本沒有條件、沒有能力給秦詩韻優(yōu)渥的生活。
所幸他們住得比較遠,花染不用頂著自己對豪門的排斥和壓力,而秦家也沒有過分地打擾她們,韓依柔和秦詩韻見面也都是約出去在外面團聚。
花染對此充滿了感激,卻也免不了擔驚受怕,因為她害怕秦家會隨時將秦詩韻搶走,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和秦家對抗。
洛寧兒看著秦詩韻身上簡單卻高雅的衣服,那些精致又價值不菲的飾品,眼底又溢出了濃濃的嫉妒。
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她一直都生活在秦家的保護下,哪里知道民生疾苦,對這種小型賣場當然不明所以,她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有秦家派來的傭人打點,什么時候操心過這種事情。
“韻韻,阿姨并不喜歡豪門,也不希望你嫁入豪門,你和義風的事情一定要找一個合情好的時候才可以講,道里賣的東西雖然簡單廉價,但不會被阿姨排斥,更能體現(xiàn)出你的心意,阿姨收到后一定會開心的。”
“喔,原來你是要我哄阿姨開心啊,那我們不用來這里也可以啊,阿姨的喜好我都清楚,我親手做她喜歡的東西給她,為她織圍巾什么的都可以!鼻卦婍嵭溥涞幕卮。
撒嬌哄人這種事情,她從小就沒少對爹地、媽咪和哥哥們做,就連她那個冷面大哥都抵抗不了,更何況是深愛自S的阿姨呢?她并非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女孩子該學的東西她一樣也沒落下,她自己的心意當然要親手去完成。
秦詩韻拉著洛寧兒轉(zhuǎn)身就要走,洛寧兒卻有些急切的阻止了她,“韻韻,我們已經(jīng)來了呢,就這樣回去嗎?說不定這里真的會有你阿姨喜歡的東西,這時候織圍巾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總不能一直拖到圍巾織好,再告訴阿姨你結(jié)婚了吧?”洛寧兒當然不會那么好心,真的要幫秦詩韻想辦法,她是想將秦詩韻從小公主的位置上拉下來,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分,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但這一切必須讓她進入眼前的這間小型賣場,她己經(jīng)想好怎么對付泰詩韻了。
“咦,寧兒,你為什么這么在意這里?”秦詩韻有些奮怪的看著洛寧兒。
秦詩韻那清澈的眼睛讓洛寧兒心底陡然一跳,她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沒什么,我是在幫你辦法啊。”
“喔,我明白了!鼻卦婍嵧蝗恍ξ卣f:“這里肯定有你喜歡的東西吧,所以才一直拖著我來,你早說嘛,走,我們進去看看,有什么你喜歡的一定要告訴我,我買下來送給你。”
洛寧兒松了一口氣,就知道秦詩韻這個笨蛋看不出什么來,只要她答應(yīng)跟著自己進去就好了。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賣場,但里面包羅萬象,什么東西都有,秦詩韻慢慢的逛著,認真的開始考慮有什么東西會是阿姨喜歡的,而這時候洛寧兒卻悄悄地來到了賣場的最深處。
賣場的最里面是一排首飾專柜,這里并不是什么名牌商店,賣的東西也都是低等廉價的,但專柜的最高處,卻擺著一對造型精致的耳環(huán)。
耳環(huán)的價值在秦詩韻看來并不是很貴,甚至還比不上她隨便一樣飾品名貴,但以普通人的消費也不是能輕易買得起的。
洛寧兒看了那耳環(huán)片刻,招呼店員將那對耳環(huán)取了下來,然后對秦詩韻說:“韻韻你快來看,這對耳環(huán)好漂亮。”秦詩韻走到洛寧兒的身邊,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耳環(huán),搖了搖頭說:“阿姨不喜歡這些東西,她從來不戴首飾的!被蛟S是因為以前愛人送了太多名貴的東西,結(jié)果最后又遭到了愛人的背叛,花染對這個世俗的飾品看都不看一眼,她時常教導秦詩韻,女人最美的不是外表,而是一顆純潔的內(nèi)心,如果被一些世俗的東西遮蔽了眼睛,必然會看不清真相,輸?shù)粢活w真心。
“是嗎?我還以為阿姨會喜歡的。”洛寧兒有些失望,看著耳環(huán)的樣子帶著些不舍。
秦詩韻眨了眨眼睛說:“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好了!闭f著就招呼店員要將那對耳環(huán)買下來。
“不用了,韻韻,我不要,我們再去看看其它的!甭鍖巸阂荒槇詻Q的拉著秦詩韻向外走去,然而她卻趁店員不注意的時候,藏起了另外幾件掛在展示架上的飾品,悄悄的塞進了秦詩韻的手提袋中。
“滴滴……”
秦詩韻被洛寧兒飛快的帶到了門口,警報器也在同時響了起來,兩人的腳步一定,店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匯集在秦詩韻和洛寧兒的身上。
賣場的老板立刻沖過來叫住她們,“你們兩個站住!鼻卦婍嶓@訝的看著賣場老板,又莫名的看看洛寧兒,心下暗暗一驚,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警報器會響?
賣場老板走到她們面前,看了看一身名牌、氣質(zhì)不凡的秦詩韻,再看看穿著樸素的洛寧兒,瞇著眼睛,語氣不善地說:“兩位有沒有在我的店里誤帶了什么東西,不介意我搜一搜吧?”
搜身?秦詩韻臉上一紅,怒火頓時涌了上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在你店里偷了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搜身就搜身嗎?”
“若是沒有偷拿東西,警報器為什么會響?”老板雙手抱胸,不耐煩的哼道:“乖乖的把包包交出來讓我搜,不然等我報警處理,兩位小姐的面子可是很不好看的。”
四周的顧客聽到吵架聲,立刻聚集了過來,將秦詩韻和洛寧兒圍起,見秦詩韻和洛寧兒長得這么漂亮,有人便幸災(zāi)樂禍地叫道:“老板,怎么可以只檢查包包,說不定她們把東西藏在身上呢!
“是啊是啊,老板,要搜就要搜全身嘛!
秦詩韻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她冷冷地說:“好,我讓你們搜,如果你們搜不出東西的話,就等著承受污蔑我的后果!
清脆的嗓音含著一股說不出的高貴,賣場老板頓時覺得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把你的手提袋拿出來。”
說話間,一直跟在秦詩韻身后的保鏢見事情不對,立刻走了過來將秦詩韻護起,并低聲道:“小姐,怎么了?”
幾個體型栗悍的成年男人往那里一站,其他人頓時后退了幾步,暗道這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會光臨他們這種小店,該不會真的是老板的儀器出了什么問題,這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恐怕就要倒大楣了。
“這位老板,既然有誤會,那就快點解決,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你搜吧。”秦詩韻淡然的站在原地,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但洛寧兒卻知道,這不過是她長年以來習慣維持的假象,事實上她的心里快氣炸了。
呵呵,就算有保鏢跟著又怎么樣,這里不是市中心,根本沒有設(shè)什么監(jiān)視器,更不會有人知道她是秦家大小姐,因此她才要把秦詩韻帶到這里來動手腳,等東西搜出來,不管她頂著什么身分,秦詩韻都要顏面掃地、受盡羞辱。
洛寧兒一想到稍后的境況,頓時一陣激動和期待。
果然,那賣場老板見秦詩韻顯然不是個好惹的人物,索性把心一橫,將她手提袋里的東西噼里啪啦的倒出來,吊著店里標簽的幾件首飾頓時從袋子里掉出,大刺刺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秦詩韻的表情這次是真的變了。
她根本就沒有碰過這店里的東西,這些首飾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手提袋里?幾位保鏢也面面相覷,但依然盡職的將秦詩韻護在中間。
“韻韻,你……”洛寧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詩韻。
秦詩韻白著臉急切地說:“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有碰過這些!
“什么不是你,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看你還有什么話說!辟u場老板本來以為這次要得罪上什么大人物,但現(xiàn)在從秦詩韻的手提袋里搜出了贓物,t刻不鐃人的喊道:“報警報警,把這個小偷抓起來!
店里的顧客看著秦詩韻的眼神也不一樣起來,長得這么漂亮、穿得這么名貴的女孩子竟然是個小偷,這世道啊……
有幾個老年人已經(jīng)開始搖頭哂舌,“夭壽哦,女孩子家的學什么不好,竟然學人家偷竊!薄笆里L日下,人心不古喲!
秦詩韻緊緊的咬著下唇,眼里含著眼淚,洛寧兒看著一臉委屈的秦詩韻,心底免不了一陣暢快。
這里沒有監(jiān)視器,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東西是她塞進秦詩韻的手提袋里的,就算她是秦家大小姐又如何,一樣要烙上小偷的烙印,而且事情到這里還不算結(jié)束,洛寧兒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秦家到這個賣場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而秦詩韻的阿姨從住的地方到這里,則需要一個小時,她已經(jīng)告訴秦詩韻的阿姨,詩韻約了她在這里見面。
等她的阿姨趕到這里時,事情差不多剛好鬧大,她倒要看看秦詩韻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該如何收場。
等秦詩韻的阿姨最生氣的時候,她再不經(jīng)意的說漏秦詩韻已經(jīng)和秦義風結(jié)婚的消息,到時候她就不信她阿姨不會大發(fā)雷霆,拆散秦詩韻和秦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