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我出去?”秦義風聽到秦詩韻的話后,眼底頓時流竄過一絲怒火。
五年前她失約還不辭而別,他都還沒有原諒她,現(xiàn)在她竟然要趕自己出去,他們之間一向都沒有秘密、沒有忌諱的,現(xiàn)在他呵護了多年的秦詩韻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嗎?
秦詩韻見秦義風面色不善,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本想道歉,告訴他自己不過是被嚇到了,一時間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他,但看著秦義風此時的一張臭臉,又想到他這五年里竟然完全沒有和自己聯(lián)系,從來沒想過要來看自己,這時候還這么兇巴巴的望著她,秦詩韻又覺得萬分的委屈。
許久不見的脾氣頓時冒了出來,秦詩韻嘴巴一噘,哼了一聲,扭頭說道:“對啊,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你先出去。”混蛋三哥,她現(xiàn)在特別想揍他一頓,他已經完全不疼愛自己了嗎?秦詩韻的心底有些微微泛酸。
秦義風本就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怒火,聽到秦詩韻這樣回答,那克制了半天的理智立刻繃斷,他一步上前抓住秦詩韻地將她拉了起來,怒道:“秦詩韻!”
“啊,好痛,你放手!”秦詩韻痛呼一聲,眼底頓時泛起了淚花,她氣呼呼地揮手打向他的胸膛,不停地掙扎,喊道:“放開我啦,混蛋三哥!
軟綿綿的拳頭打在秦義風的身上,那力道就跟搔癢差不多,秦義風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他的韻韻現(xiàn)在已經如此排斥他了嗎?可惜,不管她反應如何,既然她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便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
秦義風雙手使力,將秦詩韻牢牢地鎖在了懷里,然后在她耳邊沉聲宣布,“韻韻,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別想我會再一次放手!闭f罷,又一次堅定的、不容拒絕的吻上了秦詩韻的紅唇。
秦詩韻徹底地愣住了,先前在宴會上的一幕已經攪得她思緒凌亂、神魂顛倒,如今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哪想到秦義風會再來一次。
強焊又熟悉的男人氣息侵入了口中,還夾雜了一絲酒精的味道,秦詩韻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竟然意外地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悲傷,心臟狠狠一抽,挺立的俏鼻聞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三哥他喝酒了?
秦義風的薄唇狠狠的印在秦詩韻的紅唇上,重溫他不久前才淺嘗輒止過的甜蜜,他的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在她的唇瓣上摩挲,靈活的舌尖在中間挑開一絲縫隙,然后在她的抽氣聲中侵入了她的口中。
舌尖掃過她的貝齒,勾動著她的小舌頭和自己一起起舞,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像是在躍著靈活的舞步,吸吹著來自她口中的甜蜜,他毫不猶豫地吞膝掉屬于她的一切,然后將自己的氣息渡人她的口中。
唇舌交纏、相濡以沫,秦義風不停地收緊自己的雙手,只想這樣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韻韻已經在他的心底這么重要了。
五年累稹的相思一瞬間在自己心底爆發(fā),他對她五年前失約于自己,然后離開自己的傷心和失望,全都化為了此刻對她決堤的憐愛,化成了對她刻骨的相思。
“三哥……”秦詩韻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但還是勉強維持住了最后一次理智,感覺到他的吻從嘴邊移到了她的臉上,溫柔的吻過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后滑落在她的耳邊。
秦義風含 住她珠貝一般嫩白小巧的耳垂,輕輕一咬,秦詩韻立刻嚶嚀一聲,軟倒在秦義風的懷里,雙手無力地推著他抗議道:“三、三哥,別這樣……”
“不要哪樣?”秦義風注視著懷中的秦詩韻,低聲問道。
“我們、我們不可以的。”秦詩韻有些慌亂地閉著眼睛,氣息急促地回答。
“為什么不可以,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的吻繼續(xù)在她的耳邊流連,惹來她一陣比一陣急促的呼吸。
“三哥,我們是兄妹……”粢詩韻弱弱地回答。
“兄妹?”秦義風突然抬起頭,深邃的眼睛望著她布滿了水霧的黑瞳,一字一句的說“韻韻,在我的心中,你早已不是我的妹妹!
五年,他和秦詩韻一共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這五年中,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形影不離,他把自己年少時期最純真的一切都給了她,而她也將自己少女時期最美麗的一切都綻放給他。
秦義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秦詩韻的,他只知道,起初他非常不耐煩自己被指派任務,讓他照顧這個小東西,但良好的教養(yǎng)和孝心讓他堅持了下來。
后來當那個自閉的小丫頭緩緩對他敞開心扉,變得自信活潑又美麗,就像是陽光下綻放的最美麗的花朵時,他的生命就再也離不開她了。
他無數(shù)次的慶幸,當初媽咪把照顧秦詩韻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由此讓他的人生變得圓滿,他知道媽咪只不過是愛開玩笑,什么光源氏、蘿莉養(yǎng)成計劃都只是說笑而已,她是真的很喜歡韻韻,真的很心疼這個孩子。
但大哥、二哥和韻韻年紀差距有點大,遭受過心靈創(chuàng)傷的韻韻對大人都有一定的防備之心,所以韓依柔只能將開導秦詩韻的重任交給了秦義風,因為她明白,整個秦家看似最放蕩不羈,像個紈褲弟子一樣的秦義風,才是最細心又有耐心的一個。
果然,秦義風做到了,秦詩韻完完全全地融入了秦家,秦義風也很早就決定,要一路呵護著秦詩韻長大,讓她做自己的妻子,永遠將她納入自己羽翼下。
妹妹?很早就不是了啊。
“三哥,你……”
“韻韻,你不是妹妹。”秦義風打斷了她的話,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是我發(fā)誓要愛護一生一世的女人!
秦詩韻震驚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三哥對自己竟然抱有這樣的感情,她也從來都不敢想,在她的心底,他就是她最親密的哥哥,是她最依賴、最掛念的人。
此刻聽到秦義風的告白,她沒有排斥,反倒有一絲難言的竊喜,原來她一直以來對他的感情也不單純嗎?所以每次看到他的身邊有其他的女孩子徘徊,看到有人送情書、送禮物給他,她就會莫名的不高興、不開心嗎?原來、原來她也對三哥……秦詩韻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那會讓她有罪惡感,爹地、媽咪和哥哥們已經對她那么好了,她怎么還可以奢望更多呢,更何況自己最好的朋友一直戀慕著三哥……對了,寧秦詩韻想到洛寧兒那張對秦義風期盼、渴望又眷戀的臉,被秦義風攪得意亂情迷的理智頓時回籠,但也將她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為什么會這樣呢,為什么她這么笨,不能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心,這個時候若是接受了三哥,她總有一種背叛了寧兒的感覺,寧兒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這樣傷害寧兒,但她舍得放下秦義風嗎?
不,她不舍得,她的親情、友情、愛情……她年少時期最深沉的依戀和牽掛都給了他,在這五年里,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她想念著他對自己的寵愛和關懷,想著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就像他還沒離開的時候那樣吼上自己一頓,再任由自己在他懷里撒嬌。
她日思夜想,想得心都疼了,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她對三哥抱以什么樣的感情,而且還知道三哥也是喜歡自己的,這教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秦詩韻再一次不知所措,眼底也泛起了淚光,她無助地推著秦義風道:“三哥,你放手……你讓我靜一靜!鼻亓x風的眼底升起了濃濃的失望,他原本以為秦詩韻聽到他的話雖然會驚訝,但絕對不會再抵觸他,因為他一直都相信她對自己也有情,現(xiàn)在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秦義風放開了手,勾著嘴角后退了兩步,“韻韻,五年前你答應過我,要等我回來的,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秦義風微微低著頭,秦詩韻一瞬間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張了張嘴想告訴他,她是因為害怕見到他,害怕他會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決定。
阿姨身體不好,也是真心關愛著自己,她不忍心再傷害阿姨了,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但是她不知道為何,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
秦詩韻停頓了片刻,艱難的說:“因為我畢竟不是秦家的人!辈皇沁@樣的、不是這樣的,她心底不是道樣想的,在她心底,她生活了五年的秦家一直都是她真正的家,但不知道為何,這種答案干巴巴的被她吐露了出來。
呵呵,或許她的心中也藏著那樣一道傷痕,也偷偷的為自己寄人籬下感到自卑,只不過她所有灰暗的情緒都被秦義風和秦家上下的疼愛給掩藏了,讓她傻傻的忘記了曾經受過的對了,阿姨!今天和三哥的婚姻應該是一場鬧劇吧,阿姨是那樣的排斥名門,排斥上流社會的一切,她的心結到現(xiàn)在都無法解開,如果她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跟三哥結婚了,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不是秦家人?”然而聽到秦詩韻這樣回答,秦義風那一直壓抑的怒火猛然上竄,一直擠命維持的理智徹底的繃斷了。
“原來一直以來,我們所有人都在自作多情!鼻亓x風發(fā)出,聲冷笑,“五年了,爸爸、媽媽、大哥、二哥,我們所有人的努力,換來的不過是你的一句不是秦家人!鼻卦婍嶃读艘幌,立刻明白秦義風誤會了,她急得跺了跺腳,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義風顯然已經憤怒失望到口不擇言,一向陽光的俊臉看起來前所未有的陰沉,“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一手帶大的妹妹竟然對秦家如此不屑一顧,呵,什么亞洲電子業(yè)的龍頭老大,在你的眼里,我們根本什么都不是!”
“秦義風!”秦詩韻從來沒有見過秦義風用這種語氣和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傷心和委屈使得她也怒火上涌,沖著他叫道:“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的聽我說?”
“怎么了,你現(xiàn)在連三哥都不屑叫了?”
“你……”秦詩韻瞬間紅了眼圏,抿著嘴咬著下唇說:“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看道她眼底的淚光,秦義風的心底猛然揪痛,腦海中像劈進了一道閃電般愣了一下。
他想到多年之前,當他要出國的時候,秦詩韻曾經也那樣不舍的拉著他傷心垂淚,那晶瑩的淚水瞬間讓他心疼不已,并暗暗發(fā)誓這輩子都不允許秦詩韻再傷心流淚,然而現(xiàn)在,將她弄哭的竟然是自己,秦義風,你到底在干什么?
酒精制造的血脈沸騰感和暈眩感,以及此時他體內濃濃的自我厭惡,讓秦義風狼狼地閉了閉眼睛,扭頭就朝外走去。
再待在秦詩韻的臥室里,看著她那張自己思念了五年的小臉,他不確定自己會對她做出些什么,該死的,他不想看到她哭,她的眼淚一貫是讓他退讓的利器。
“三哥!鼻卦婍嵰娗亓x風要走,而他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苦和沮喪,身體快過理智,秦詩韻一步上前從背后抱住他說:“你別走,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啊!
秦義風身子一僵,腳步一頓就立在原地,輕輕覆上秦詩韻環(huán)在他腰間的小手,秦義風突然低聲問:“你為什么要離開我?”沒有人知道,五年前當他趕回家里,看到她空蕩蕩的房間時,是一種怎樣悲傷憤怒的心她離開了他的懷抱,離開了他為她打造的城堡,離開了擁有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那一刻他不僅是對她的失約而失望,還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慌。
原來他那樣珍惜、用感情束縛的秦詩韻,還是會因為他預估不到的原因離開他的掌控,原來他對她的占有欲已經到達了那么深刻的程度,深刻到他容不下她心底有任何人的位置高于自己,所以這五年內他再也沒有提到秦詩韻,更沒有沖動去探望她。
因為他在賭氣,他想讓秦詩韻主動來找自己,讓他明白他五年的感情并不是單相思,讓他知道她也是想著自己的,她受不了他對她的冷落和無視,但是她沒有,她竟然跟自己一樣,這一耗就耗了整整五年……保鏢送來的資料中,有她這五年內所有的生活細節(jié),她的習慣和五年前自己教出來的依舊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她的身邊不再有自己,他在她的生命中有整整五年的空白。
五年的陪伴,然后是五年的形同陌路,她再也不是只屬于自己的韻韻了嗎?
秦義風緊緊的握住秦詩韻的手,閉著眼睛靜立在原地,秦詩韻抬頭就見他側著頭,俊臉上的墨眉緊皺、雙眼緊閉,像是在隱忍什么巨大的痛苦。
秦詩韻的心里也微微刺痛,像是受到什么蠱惑一樣,她將心一橫,繞到秦義風面前,貓起腳尖在秦義風的唇邊吻了一下,顫抖著嗓音說:“三哥,不要誤會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是不得已的。”
“韻韻!鼻亓x風猛然睜眼,頓時就看到她清澈晶亮的水眸,那干凈的眼神一如小時候一般,對自己充滿了依賴和信任,以及不會錯看的濃濃依戀。
他的韻韻……秦義風大手一勾,一把將秦詩韻擁在懷里,并再一次狼狠的吻住了她。
他堅硬的胸膛和她柔軟的嬌軀緊貼,滾燙的唇辨焦灼在她柔嫩的紅唇上,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秦詩韻只是僵硬了一下,卻又像是受到什么蠱惑一般,小手柔柔地掛在他的脖子上,閉上眼睛接受了他掠奪的吻。
酒精的反應和身體的反應夾雜在一起,使得他幽深的雙眼微微發(fā)紅,身上的溫度更是滾燙如巖漿。
秦詩韻感覺到雙唇微分,偷偷地睜眼,就看到他以一種侵略的眼神”E牢牢的凝視著自己。
“三哥,你先放開我!彼行┚o張的吞了吞口水,細聲細氣的開口,那清脆的嗓音有些惱怒,還有濃濃的羞澀和不知所措。
秦義風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水艷艷的紅唇,就像是盯著什么美味大餐。
“三哥!鼻卦婍嵭∧樛t的別開視線,剛要抬手將他推開,他的唇再一次貼了過來,將她的柔唇再一次吞沒。
秦詩韻感覺自己的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烈火,而她則在火中被瘋狂的炙烤,將她的理智全部燒成了灰燼。
他的吻流連過她的唇,然后挑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舔過她口中的每一個地方,最后勾動著她的小舌頭舞動了起來。
他和她仿佛演練了千百遍一樣,吸吮著她的舌尖舔咬挑逗,秦詩韻笨拙地回應著他的熱情,成功的在他的身下燒起了一把烈火。
……
秦義風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寵溺的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再一次低頭在她的身下,舌尖吻上她的花瓣,“乖,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笨吹剿鄣椎臏厝,感受到他心底的柔情,秦詩韻那惶恐的緊張感慢慢的退去。
這是她的三哥呀,從小就把她奉若至寶,對她有求并應的三哥秦義風,就算是做著這種親密又讓人害羞的事情,就算她不太懂,但她也相信他會好好的教她,不會傷害她的。
秦詩韻再一次放松了身體,秦義風取過一旁被他丟下的領帶,輕柔的蒙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壞笑著說:“不要看,感受我。”
……
伴隨著耳邊霸道的宣告,秦詩韻終于體力耗盡,暈倒在秦義風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