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筆記:
十八世紀法國拿破侖破侖送給妻子一條刻著“Destiny”的寶石項煉入手!
會收到這件貨也算是意外,我向來少接觸外國古物,這回是受艾利斯所托,無論如何都要競標下這條項煉,他要送給熱愛法國文化、尤其是拿破侖時代的年輕情婦,由于他不方便露臉,要我不計代價也要弄到手。
既然無全額上限,我出價喊得很過癮,該瞧瞧其他競價者的表情,哈,五百萬美金的價錢不是誰都出得起的,依協議,我的酬庸是結標金的一成,希望艾利斯不會太心疼才好。
我反復看著這條項煉,Destiny,命運,忍不住想嘲弄些什么,如果真有所謂命運之神,它到底想對我的人生做什么?讓我受家破人亡的苦痛嗎?
艾利斯致電,感謝我買下這條項煉,口氣洋溢著一種輕快,聽得出來心情很好。他說:“花再多錢都值得,命中注定的愛情是無價的。關,你的命中注定呢?”
這老家伙,都六十歲還信命運這一套。我沒回答,但其實此刻當下,我已相信,并接受命運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早晨的空氣彌漫梔子花香氣,暖洋洋的風從紗窗外吹入,掀動乳白色窗簾,揚呀揚地,幾乎要碰觸到海藍色天花板。
偌大的床鋪上躺著一位睡意正濃的妍麗女子,烏黑秀發如瀑散開,將白皙透光的嫩顏襯托得更嬌艷動人,仿佛雨水洗滌過的荷花,清新中帶了點嫵媚的靈氣。
一陣蛋香味飄來,饑腸轆轆的季雙月從睡夢中醒來,她習慣性地先按掉鬧鐘,再賴床三分鐘,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但她高舉的右手始終摸不到床頭,更別提那個櫻桃小丸子造型的鬧鐘,她以為睡反了,改用腳去撈,愛困的雙眼舍不得睜開。
她正奇怪著弟弟為什么還沒來喊她,忽地,一道低嗄的男音調侃地揚起——
“一早就想勾引我,你真是好性致!彼幸浑p足以令男人棄械投降的長腿。
“誰……”噢!咬到舌頭了。
瞌睡蟲驀地被趕跑的季雙月從床上翻起,兩腳還因太急被棉被絆了一下,她又往下倒,不慎撞到下顎。
“如果你想逃逗我,我必須贊許你成功了,我剛好可以和你來場汗水淋漓的運動。”渾圓的臀,修長有致的無瑕美腿是最有吸引力的邀請函。
“關天云?!”怎么會是他?
“幸好你沒叫成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他勾起唇,陰陰地笑道。
她大叫,“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真是無孔不入,比蟑螂還厲害。
“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這里是哪里!彼齽偹训哪舆挺可愛的,傻呼呼的帶點憨氣。
“當然是我家……咦?我的房間變大了,衣柜哪去了……”搔著頭,她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她有種作夢的感覺,以為回到以前有女傭服侍的生活,大房子、大床、大大的梳妝臺,奶奶坐在椅子上幫她綁辮子。
但她很清楚這不是夢,因為奶奶在她八歲那年摔下樓,從此成了植物人,拖了一年半死了,再也不會笑著撫摸她的頭,喊她小美女。
“看來你需要一個吻才能真正清醒!倍钦撬胱龅氖。
“什么?”
一道具有壓迫性的身影往下一俯,被吻個正著的季雙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唇上多了濕滑的舌,強悍的侵入攫取她的蜜津。
對一個剛起床的女人而言,實在太刺激了,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尚未刷牙,而是“香艷火辣”四個字,吃慣粗茶淡飯的她還真是消受不了。
不過,她也很快地適應突如其來的“大餐”,兩手攀纏男背和頸項,回吮濡沫相牽,小巧的舌尖靈活地勾挑著。
“等……等等,你在干什么?”她倏地夾緊雙腿,面色潮紅地擋住往下探的巨掌。
“你不是邀請我品嘗你的滋味?”瞧她衣服底下的尖挺雙峰已做好準備,正待采擷。
“胡……胡說。”推不開他的季雙月只好拉高被褥,遮住引人遐思的玉胴。“我睡醒了。”
她臉紅到不行,氣息紊亂,跳個不停的心像在打鼓,咚咚咚地,讓她害臊得不敢抬頭見人。
“我該說可惜嗎?”關天云聞言并未離開,反而俯向她的身軀,大掌扶著細腰輕輕撫揉。
“關……呃,天云,我們應該還沒進展到這一步吧!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她忽然覺得害怕,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不好!钡绞值墨C物,他怎么可能放開?
布滿情欲的黑瞳蠢蠢欲動,好些天沒女人的他將亢奮的下半身擠向她雙腿間,讓她確實地感受他的欲望和急迫。
“可是……我還沒洗臉!彼f得可憐兮兮,一副快被大野狼吃了的小白兔模樣。
“我幫你洗。”
一說完,落下的吻如綿綿細雨,無一遺漏地吻著緊繃嬌顏,溫唇滑過處盡是涎澤,他連耳朵都不放過的含吮一番,以舌挑動叮當作響的粉紅色核桃耳環。
這也算是好事吧!一個技巧純熟的男人將帶領她走向身為女人的喜悅。
她勉強想了個話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關天云,強尼他還好嗎?”她后來睡著了,不曉得好友的心情是否平復了。
在這當頭上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是非常掃興的事,關天云大手覆住雪嫩胸房的動作頓了一下,“你不曉得在床上只能喊我的名嗎?”沒有第三人。
她驚呼一聲,怨怪他居然重掐女人最重要的部位!拔谊P心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呢?”他俯下臉,朝她噴氣。
“你也是……”她沒能說出朋友兩字,唇上一陣疼痛。
“最好不要說出那兩個字!狈駝t后果自負。
“你咬傷我……”可惡,有血腥味。
他陰笑地伸出舌頭,舔吮艷色唇上的一抹紅,“這是要你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別妄想我會允許你走向另一個男人。”
“強尼又不是……”呃,不算男人。
“不是什么?”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只有一種,那就是吃了她。
“你只要告訴我他還有沒有在難過,我保證不再提起他!彼低翟诒澈笫持概c中指交疊,打了個叉。
“朋友比我重要?”他挑眉,朝白玉耳肉一嚿。
不是痛,而是騷動感官的情欲,季雙月瞳孔微縮!耙弧粯又匾!
認識十年以上的老朋友,和被迫接受的男朋友,孰重孰輕一清二楚,何需多言。
“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關天云揉撥著殷紅乳蕊,眼神闇陰。
“我……”似痛苦,又似歡偷的呻吟逸出,緋色唇瓣吐出令人滿意的答案!澳。”
“誰?”
“你!
“我是誰?”
“關……哦!天云……”他好壞,居然用下流招式欺負人。
“很好,這張迷人小口是屬于我的,別再說出令我發火的話!彼p輕一啄,表示獎賞。
“可是強尼他……”她真的無法放心,他感情下得很深。
“雙月,你忘了我說過什么了嗎?”她還學不會教訓。
他低沉的嗓音喊著自己的名字如此磁性魅人,季雙月感覺全身一陣酥麻,語調多了一絲撒嬌意味,“人家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嘛!朋友間的關心也不行嗎?”
“哼!他好得很,非常好!标P天云說起這個“好”字時,兩排白牙似在磨
他帶著憤意的說道:“對他而言,非常重要向乙曼旨k” 。、一十一。(hC:。動。
“好?”怎么可能,強尼不哭死才怪,阿森哥哥可是他最愛的男人。
他帶著憤意的說道:“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沒事了,那人沒搭上死亡飛機!
“啊!真的嗎?”她一掃憂色,開心得眉眼都染上笑意。
“以后你給我離他遠一點,那個瘋子有病,一發作起來會亂親人!毕肫鸨粋男人吻了,關天云的臉拉得很長。
“亂親人……”季雙月瞧著他越來越不自在的神情,還憤慨不已的臭著臉,一抹了悟浮上限底。“他……呃,親了你?”
不行、不行,忍住,大男人也會害羞,她得替他保留面子。
他惡狠狠地一瞪!拔揖婺悖阋倚Τ雎,下一個和食人魚共舞的人就是你!
“我沒……咯咯……沒笑,我在……打嗝……”咯咯……她沒笑,真的,那是牙仙子在唱歌。
“季雙月——”他雙手放在她脖子上,作勢要掐卻捧起臉,重重地吻著咧開的紅唇。
換作別的女人,早被他趕下床,偏偏對她狠不下心,氣她又放不開她,特別寬容地做出自己從沒做過的舉動,由著她放肆。
這可惡的妖女,她是撒了什么迷煙,讓他蒙了心眼,比她還美的女人不是沒有過,可是唯有她能令他又愛又恨,巴不得把她揉進身體里,看她還敢不敢作怪……
又愛又恨?
愛?
關天云的心口震動了下,他半瞇起瞳眸盯視忍不住大笑的女人,一股止不住的寵愛由心底漫散,他錯愕地發現他竟只想……寵她!
“天云、天云,別皺著眉頭嘛!開心一點,人家肯親你表示你人緣好,你要笑一笑,感謝老天賜你一個朋友!蓖!他真的好可愛,臭著一張臉也性感得要命。
!完了,心跳加快,她似乎愛上他了。
“你覺得很好笑?”俊顏放大,透著兇惡。
“呃,這個……不能使用暴力,我細皮嫩肉,挨不住你一拳。”她假裝驚恐的閉上眼,再掀開一點點眼縫偷看他。
“我不打女人!彼麚P唇。
“對,你說過!睘槭裁此龥]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反而有越來越接近危險的感覺。
他輕聲低喃,“所以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搔癢?”她建議。
“搔癢?”他的表情充滿嘲弄。
“摳腳底板。”那是很私密的行為,只有親密的人才能做。
“摳腳底板?”黑瞳里透露出恥笑。
“那……彈耳朵……”在他諷刺的眼光注視下,季雙月聲音越來越弱,也越來越不穩,戰栗不安。
“雙月,你今年幾歲了?”他問得很輕。
“二……二十三!辈灰儆醚凵駩蹞崴龝懿涣。
“你脫離天真應該已經很久了,在一張床上,男人要的絕不是和你玩小孩游戲!彼笳埔宦,撕開她的衣服。“我們要上的是更高級的成人課程。”
她驚呼一聲的不知是該先遮胸,還是捂住私密處,滿臉慌亂地想往后退。
可惜她遇上的一身霸氣的傲慢男,即使想退也會被他一掌撈回,囚困在雙臂之中。
也許是認命了,也或許是動了心,她不再抗拒地迎合他每一記熱吻。季雙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他的心和身體一樣亢奮著,在一聲幾近嘶吼的泣音后,昂藏的劍鋒就要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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