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柳香緹呆坐在辦公桌前,整個人還呈現失神狀態。
她怎么會被人一激,就愚蠢地答應這種事呢?
她根本不想跟男人有任何牽扯呀!
她懊悔不已,心里不斷痛罵自己: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是笨蛋……
韓司那只可恨的狐貍,狡猾又邪惡,他把她騙得團團轉,真的好可惡!
“香緹,你怎么啦?身體不舒服嗎?”程悠悠買了便當回來,看見她面色死白地坐著出神,不禁擔心地詢問。
“沒什么……”柳香緹怔忡地搖頭否認。
“那要不要吃便當?我買了你喜歡的魚排便當。”
“對不起,我沒胃口!彼涂毂蝗顺愿赡▋袅,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面對工作總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她,變得這么沒精神,別說程悠悠,連素來不算細心的慕怡璇都看出不對勁。
“香緹,到底怎么了?”慕怡璇起身走向她,嬌艷的容貌、火辣迷人的身材,連女人看了都會為之屏息。
如果韓司見到怡璇,應該就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吧?
一抹莫名的嫉妒,陡然自心田竄出,把柳香緹自己給嚇了一跳!
天。∷趺磿羞@種可怕的想法?她居然嫉妒起怡璇?她可是自己的好朋友!況且,韓司若真的愛上怡璇,那豈不是更好?
對!韓司正好也是怡璇欣賞的那種精英型的斯文俊男,如果將他們湊成一對,韓司自然會幫助自己的正牌女朋友,那么就不用她“犧牲”了。
可那真的是犧牲嗎?還是她自己心底最深的渴望?
不,她拒絕聆聽內心深處的聲音,并開始認真思索撮合怡璇與韓司的可行性。
好,就這么辦!
她飛快拿起手機,到辦公室外頭講電話,可疑的舉動,讓兩位好友更加起疑。
“香緹最近好奇怪,一下子熱衷打扮,一下子又精神萎靡,這會兒索性躲到外頭去講電話了,她是不是瞞著我們偷交男朋友?”程悠悠嘟著小嘴問。
“有可能!女人的戀愛癥候群,她都有了嘛,先是突然變得在乎外表,現在還瞞著我們講電話,當然是在戀愛!睉賽蹖<夷解隙ǖ鼗卮。
“是嗎?香緹也真是的,我們有什么心事,都會告訴她,而她好不容易談了戀愛,卻不愿告訴我們,她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程悠悠忍不住抱怨起好友的“見外”。
“這也不能怪她,你也知道她對男人的觀感,她輕視愛情、不信任男人,怎么可能平心靜氣接受愛情的到來?我想她現在還在掙扎,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段感情吧?”慕怡璇剖析好友復雜的心情。
“既然愛情好不容易來叩門,香緹何必遲疑呢?坦然接受就好了嘛!”心思單純的程悠悠如此認為。
“她痛恨男人這么多年,一下子教她接受男人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或許她會想通!
“不過話說回來,一般的男人根本入不了香緹的眼,能讓她心動的,一定不是普通男人吧?”程悠悠笑著問。
“嗯,我想也是。啊,香緹回來了!
聊到一半,只見柳香緹又匆忙跑進來,她們立刻停止交談。
“怡璇!”柳香緹氣喘吁吁地直奔到慕怡璇面前!拔乙萃心阋患隆
。
頂頭上司正在審閱文件,韓司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收回文件。
“近來工作怎么樣?”
林勝男柔聲詢問,一面在文件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
“還不錯,最近工作很順利,謝謝董事長關心!表n司禮貌地道謝。
“是嗎?那就好,如果有任何問題,立刻告訴我。”
“謝謝董事長,但目前沒這個需要。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嗯!绷謩倌心曋x開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感情。
她寵愛韓司,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區區一個特助,不但有專屬辦公室,還有專用代步車、股票分紅……林勝男真的對他相當禮遇,連她本人都無法否認。
但韓司從不恃寵而驕,對人依然謙卑有禮,而且更加努力工作,以回報頂頭上司的賞識。
然而對于韓司的受寵,公司里當然有許多人眼紅,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后快——張錦堂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人物。
“韓特助。”
韓司一走出董事長辦公室,便在門口遇到他。
張錦堂是林勝男堂姊的兒子,當年林勝男落難時,堂姐曾對她伸出援手,因此從不講人情的她,破例讓堂姊的兒子進公司擔任主管職位。
只可惜張錦堂資質平庸,表現平平,十年來一直卡在協理的位置上,怎么都升不上去,所以他對于韓司一進公司就備受禮遇,格外地眼紅。
“張協理!表n司點頭打招呼。
他待人一向有禮,羞辱、怒罵也不會還口,讓人想藉機找碴都沒辦法。
“韓特助近來真是春風得意,聽說董事長有意提拔你擔任副理是吧?”這種內部的秘密訊息,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
韓司微微蹙起眉頭,臉上毫無驚喜之色。
“我不知道有這種事,董事長完全沒有和我提過,我想那只是空穴來風,并非事實。”
“韓特助太客氣了,依你受寵的程度,只要你開口,什么東西要不到?前陣子你到日本度假,不就是曾在閑聊時說了句:‘有機會想到日本度假’,我表姨立刻掏錢買機票,還主動放你假嗎?真是不錯啊,男人長得帥,就是有這種好處!睆堝\堂酸溜溜地挖苦他,話中的齷齪含意令人氣結。
其實一張日本商務艙來回機票,最多不過幾萬塊,但張錦堂就是眼紅他受寵。
韓司也不動怒,只是淡淡解釋:“這張機票是我取得德國SEC公司的訂單,董事長給我的犒賞,張協理沒必要過分解讀!
“那她怎么不給我,偏給你呢?”張錦堂忿忿地問。
“如果你也有本事拿下一億五千萬的訂單,那要我送你環游世界都行!
突然一句冷冷的嘲諷傳來,原來林勝男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表姨。”張錦堂回頭一看,囂張的神態慌忙飲起,瞬間變成恭敬又畏怯的小綿羊。他誰都不怕,就怕這冷面表姨。
“說過多少次了,在公司里要叫我董事長!”林勝男毫不留情給他一頓排頭。
“是!對不起,董事長。”張錦堂苦著臉低頭認錯。
“怎么樣?如果你有信心,那么法國那張訂單就交給你了,能搶到的話,你要多少張機票都沒問題,否則——你就給我辭職謝罪!”林勝男板起臉喝道。
“。窟@……”他哪有那本事?他只是眼紅罷了,并不是想搶著立功呀,萬一訂單沒搶到,還被迫辭職,那他豈不是虧大了?還是別爭了!
“表姨,不,董事長,我只是和韓特助開開玩笑罷了,您別生氣。我還有事,先去忙了!”張錦堂縮縮脖子,忙不迭溜走了,連頭都不敢回。
林勝男冷哼了一聲,轉向韓司,眼神立即變得柔軟。
“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些人的本事就只有那張嘴而已!彼崧暟参。
“我明白,我先回辦公室!表n司朝她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林勝男寵愛的目光,則一直追隨著他。
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