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丫頭挺有精神的嘛!”祈堯峰邁開步伐,好整以暇地走過來,嘴角掛著浪蕩不羈的笑容,黑眸晶粲炫亮,灼灼地盯住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個獵物真漂亮!
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雖然穿著奇怪的服飾,不過,那幾支箭卻把她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凹凸有致。她的臉蛋小巧白嫩,雙頰漾著天然暈紅,一雙水汪汪的美眸卻噴著熊熊怒火。挺直秀氣的鼻梁下是櫻桃小嘴,她的唇型小巧,宛如紅滟滟的櫻桃,豐潤中散發(fā)著嬌艷魅力,令人很想親吻。
男性的眼眸充滿激賞地從她的臉移到她的身軀,放肆地飽覽那粉膩豐滿的胸部、曼妙的女性曲線。坦白說,她的服飾真的非常怪異,根本看不出她屬于哪一個國家?而且,她的裙子居然只到膝蓋,露出了一雙修長的美腿。
祈堯峰很感興趣地挑挑濃眉,就算是青樓花妓,也不會穿著這么暴露的裙子。所以,她的身分真的很可疑。不過無妨,反正她是個身材火辣的大美人,而他素來偏好美女,絕不錯過。
他看得出她骨架纖細,柳腰不盈一握,挺翹的臀部包裹在及膝裙里,雙腿粉嫩雪白,毫無瑕疵,可最令他無法移開視線的,是她胸前那一大片欺霜賽雪的肌膚,胸前的渾圓起伏令他血脈賁張,黑眸更加深沉了。
“你到底看夠了沒有?放開我,把你的箭拔開!”承受著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雪葵氣到雙頰燙紅。這男人真可恨,不但變態(tài)地用箭把她釘在樹上,甚至毫不避諱地上上下下打量她,那么火熱直接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亂、怒火狂燒。
祈堯峰眼底的笑意更濃,饒富興味地問:“你是誰?哪一國的人?叫什么名字?”
由她的穿著,他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祈國子民,那么,會是風(fēng)國或滄浪國派來的奸細,想要祭出美人計好迷惑他嗎?呵呵,唇畔的笑容更加猖狂了。說實話,這個奸細雖然夠漂亮,不過脾氣好像挺火爆的,一點都不溫柔婉約。不過,她瞪大雙眼罵人的模樣,還真是充滿魅力,嬌俏可愛!
呵呵~~每天在后宮看膩了曲意承歡、毫無個性的女人,這個脾氣火爆的小美女倒是令他眼睛一亮,完全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江雪葵沒好氣地吼道:“我不需要回答你!喂,你快點把這些箭拔走,聽到?jīng)]有?”
祈堯峰還是一派悠閑輕松的模樣,盤著雙手很感興趣地繼續(xù)盯著她。他怎么舍得把她從樹干上解救下來呢?她被釘在樹上的模樣多么嬌艷又性感誘人啊,尤其是胸前的絕美春光……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彼粦押靡獾財U大笑容,晶燦黑眸閃爍著激光。“小丫頭,你要知道,你犯了很多條罪。第一,由你的服飾,我可以判斷你絕對不是祈國人,那么,你是風(fēng)國或滄浪國派來的奸細嗎?第二,不管你是哪一個國家的人,膽敢擅闖本王狩獵專用的獅頭山,就是違背皇令,理當論斬。第三,你對本大王不恭不敬,出言不遜。以上任何一條罪狀,都可以讓你立刻人頭落地,嚴重的,還會誅九族,明白嗎?”
魔魅的男性臉龐更加湊近她,粗獷的男性氣息也籠罩她的全身,他似笑非笑地拿起佩帶在腰間、鑲著許多美麗璀璨的稀有寶石的彎刀,讓那冰冷的刀鞘緩緩地沿著她的發(fā)鬢往下滑,滑到她細嫩的臉蛋上,英挺的俊臉漾出詭異的微笑。
“怕嗎?怕死嗎?”
盡管膝蓋已經(jīng)嚇到頻頻打顫了,可雪葵還是命令自己不許昏倒。要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
她氣憤地吼道:“廢話少說!既然落到你這個變態(tài)手里,算我倒楣。你要殺就殺,無須多言!”哼,士可殺,不可辱。就算她是個小女人,也有大志氣!
“哈哈哈……很有個性嘛!”他揚眉,爆出更豪邁的笑聲,一臉興味盎然。原本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狩獵,沒想到,居然會讓他碰上這么強悍有趣、美麗火爆的漂亮獵物。
他以指腹愛憐地、緩慢地滑過她細致光滑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性感地低喃:“美人兒,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他粗獷的氣息籠罩著她,雪葵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發(fā)燙了。他的唇離她好近好近,只要再往前一點,就可以親吻到她的臉頰,而這個曖昧的距離讓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男人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燒灼熱力。她的女性感官不安地騷動著,分不清究竟是害怕,還是……
“快說啊!彼軡M意地看著她驚慌又楚楚動人的模樣!翱煺f實話,我乃是祈國獸王祈堯峰,只要你肯一五一十地招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獸王?雪葵心下一驚,清楚地想起了天使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你們得讓三個王握手言和……驍王、獸王、厲王……
那么,這個男人就是獸王嘍?哼,瞧他這副野蠻霸道的樣子,根本就是一頭野獸,還真是人如其名。∽羁蓯旱氖,他的手居然肆無忌憚地在她臉頰上任意游走,甚至一路滑落到她的頸子上!
他的指腹好燙,似乎帶著奇怪的魔力,被他輕撫過的肌膚全都泛起一層粉紅色澤……夠了,她拒絕再讓他亂吃豆腐!
“收起你的臟手,不準碰我!”雪葵狠狠地瞪著他!拔也皇鞘裁醇榧殻挪恍烹S便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恐懼地等待死亡的滋味。嗚嗚嗚……她真的很倒楣啊,好不容易有復(fù)生的機會,沒想到居然落到一個殘酷嗜血的暴王手里,眼看就要魂歸離恨天了……
望著她因恐懼而悄悄顫動的紅唇,祈堯峰勾起更魔魅的笑痕。他湊近她,滿意地欣賞那細致無瑕的肌膚,汲取她身上的如蘭馨香,手指滑到紅唇上,曖昧地摩挲著,輕輕彈戲那嬌艷欲滴的唇瓣。
“別怕,放輕松點,我不會馬上殺了你的!睗M意地看到她的小臉全染上緋色霞紅,更滿意指腹下柔嫩得像是絲緞般的絕頂觸感。他相信,這小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必定都像絲緞般柔滑。
放輕松?放輕松?雪葵氣到七竅生煙!這該死的男人把她釘在樹上,還上下其手地亂吃豆腐,現(xiàn)在居然好意思要她放輕松?會不會太過分啊?
“住手,我警告你不準再摸我的臉──哇!”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見眼前青光一閃。天啊,野人就是野人!他拔刀了,他真的要殺了她!
認命地閉上眼睛等了許久,卻沒有傳來任何痛楚,她不禁疑惑地又睜開眼瞳,只見眼前的男人手持彎刀,笑得好囂張。
祈堯峰壞壞地道:“別緊張,我知道你不喜歡本王的寶石御箭,所以只是好心地想替你把箭身給砍了!
雪葵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用彎刀把箭砍了,可是只砍了一半,箭矢的根部還是牢牢地插在樹上,她還是被釘在樹上當“標本”!
她更加憤怒了,這該死的男人根本只是想戲弄她,喜歡看她恐懼的模樣!算她倒大楣,才會落到他手上任他欺凌!
她氣得大罵:“你根本就是殘暴不仁的昏君!這樣戲弄我很好玩嗎?你你你……你死一千遍都不夠!”
祈堯峰打從一生下來就注定是祈國太子,天資聰穎的他從小盡得父王的寵愛,一帆風(fēng)順地登基為王,受盡萬人尊崇。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罵他,而且還罵他是殘暴不仁的昏君。照理說,他應(yīng)該會勃然大怒,直接把這女人給殺了?墒,很奇怪,看到她因氣憤而顫抖的身軀,還有眼角那抹晶瑩淚光時,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用力撞擊般,一股奇妙的、復(fù)雜又興奮的情愫驀地彌漫胸膛。
他的后宮佳麗眾多,不過,每個女人都拚命巴結(jié)討好他,曲意承歡。那些女人對他而言都是同一副臉孔,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膽率直的女人,她的憤怒、她的驚慌、她的楚楚可憐,在在都強烈地吸引著他。
這是自從皇后病逝后,第一次,他真正對一個女人興起憐惜的情愫。
充滿掠奪的眼眸滲入柔情,他動手,輕輕松松地拔起箭矢,儒雅地笑著。“我不應(yīng)該把你釘在樹上,你自由了!
雪葵驚疑地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哼,算這暴君良心未泯,懂得尊重別人。她嘗試地邁開步伐,雙腳卻酥軟如棉,使不上力氣。好糗啊,大概是方才用力奔跑,再加上被釘在樹上后緊張過度,她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光了。
“小心!”
眼見她差點摔跤,祈堯峰伸手攬住她,她霎時跌入一堵寬闊溫暖的胸膛,純男性的陽剛氣味也填滿她的呼吸,侵襲她每一個女性感官。
“我可以自己站好……”雪葵羞得面紅耳赤,想要推開他,可她的雙腳真是不爭氣,越想跟他保持距離,她整個人卻越是軟綿綿地偎入他的懷抱。
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的胸膛是這么寬闊精壯,結(jié)實的肌肉緊貼著衣衫,男性熾熱的體溫完全包裹住她,當他的大掌用力扣緊她的纖腰時,滾燙的火苗好像也跟著竄入她的肌膚、她的血液,令她的心急速地收縮。
她羞得手足無措,搞不清楚自己為何這么暈眩無力?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紅唇顫抖著說:“請、請你放開我。”
懷里的小美人嬌羞可人,柔若無骨,秋水盈盈的晶瞳以及花瓣般的紅唇似乎散發(fā)著強烈的邀請,祈堯峰的闃眸更加深沉,毫不遲疑地俯下臉龐,氣勢剽悍地壓住她的唇。
他的吻非常霸道,宛如驕傲的城主巡視他所擁有的土地般。他盡情地碾壓、熨暖那甜美的蜜唇,以吻煽情地描繪她的唇線,好像在吻一朵盛開的花,舌尖強悍地闖入她的唇腔內(nèi),席卷她的如蘭馨香,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老天,他怎么可以吻她?她應(yīng)該用力地給他一巴掌,而不是這么沒出息地任他為所欲為。⊙┛麏^力扭動身軀,一直往后退,可卻把自己逼回樹干上,背脊都抵住樹身了,還是無法掙脫那火辣辣的熱吻。
他的舌尖在她的檀口里恣意嬉戲、翻攪,汲取她的蜜露,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焚焚熱力燃燒了兩人的感官,大手也隔著衣物愛撫她曼妙的曲線,在她的頸窩、胸前、纖腰處灑下一簇又一簇的激情火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滿意地放開她腫脹的唇,黑瞳熠熠生輝,閃爍著絕對的征服。
“呼呼呼……”雪葵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了。瞥見他唇畔得意的笑容,她登時又羞又惱?蓯,她怎么會被他吻到心神蕩漾、天旋地轉(zhuǎn)?喔,她真不想承認這個女人是自己!不敢再多看這個魔鬼一眼,她低頭想跑,不料卻被祈堯峰扣住雙手。
祈堯峰嗓音醇厚地道:“別跑,女人。跟我回皇宮,我會封你為王妃,賜給你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
經(jīng)過這一吻,他更加確定自己要這個小女人。他堅信她絕對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更何況,就算這女人是奸細,他也不怕。他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主,壓根兒不怕任何人,當然更不可能怕個女人。在他眼底,女人只適合躺在床上取悅男人,完全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會乖乖地、謙卑地臣服在他的腳下,他相信,這個小女人也不會例外。
而且,他喜歡她嘴里的味道,甜甜的,帶著蜜桃芬芳,還摻著一股純凈的感覺,激起他更兇猛的欲望。他更喜歡她容易泛紅的清艷小臉,喜歡這女人柔媚的肌膚,喜歡她時而嗔怒,時而羞澀的眼神。
不管她是什么身分,從今以后,他會讓她徹底明白──他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夫君、她的王,只有他可以完全擁有她。
封為王妃?雪葵傻了。不,她才不要當這暴君的倒楣王妃,她更沒興趣卷入詭異復(fù)雜的后宮爭斗!
她急切地道:“我不會跟你回宮的!事實上,你不明白,我……我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不過,她會努力找到那個老是出錯的笨天使,要求天使把她放回二十一世紀。
祈堯峰很不悅地鎖起濃眉!安皇沁@個時代的人?這是什么意思?”
“這很難解釋,反正,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他眼神犀利,目光爍爍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在他威嚴冷冽的注視下,雪葵突然有點氣虛。這男人的確有一股令人臣服的魄力,她不自覺地乖乖道:“我叫江雪葵?墒,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宮,更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他冷峻地說:“我是大王,大王的命令豈容違背?”
說著,他俐落地脫下繡著騰云駕霧龍紋的深紫色披風(fēng),將她整個身軀完全包裹起來后,氣勢十足地大喝:“霍將軍!”
“屬下在!币幻麑㈩I(lǐng)立刻恭敬地上前。事實上,御林大軍早就守在十步之外保衛(wèi)圣駕的安全了,盡管隔著一點距離,不過,他們都看得出來大王“有事在忙”,因此,除非大王主動召喚,否則他們也不敢出聲僭越。
祈堯峰下令道:“傳令下去,為期七天的春狩結(jié)束了,把所有的獵物平均分給底下的人,該好好獎賞的人,都由你負責(zé)打點!
“是,屬下遵命!
一名手下牽來祈堯峰的赤黑色駿馬,他抱著雪葵,帥氣地躍上馬背,威儀凜然地發(fā)號施令。“啟程回宮!
傳令兵一個接一個地傳諭下去!皵[駕~~大王回宮~~”
“大王回宮~~”
行動整齊劃一的御林大軍浩浩蕩蕩地護衛(wèi)大王策馬疾奔,而硬被擄上馬的雪葵無力反抗,只能一直大吼。
“你不能抓我回去,我說過我不做你的妃子!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你這個人怎么都不講理啊?你真的很青番耶──”
她迎著強風(fēng),吼得聲嘶力竭,吼得聲音都沙啞了,只可惜,祈堯峰置若罔聞。
祈堯峰快馬加鞭地往皇宮前進,馬背上,載著他最感興趣的漂亮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