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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嬌醫 第二章 不想和你做朋友(1)
作者:艾佟
  京城誠親王府秋意漸深,然盛開的菊花名品硬是將滿園子點綴成春日風情,可是在誠親王夏元業的眼中只有那棵已現蕭索的梧桐,而樹下巧笑倩兮的身影還是如此鮮活,若非伸手一觸瞬間化為虛空,他還以為她又回來了。

  明明是他先見到她,可她卻成了老四的側妃,何其不公,但他莫可奈何,他爭不過嫡子,爭不過父皇對老四的偏寵。

  他恨極了,只能挑撥老大、老二、老三跟老四爭儲,老四三番兩次遭到暗殺,父皇情況越來越不好,京中暗潮洶涌,老四自顧不暇之下,不得不暗中將人送走,給了他機會出手奪人。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他取得她離開的路線圖,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想擄人,有人卻想殺人,他的計劃徹底被打亂了,最后沒擄到人,還將人搞丟了,如今人也不知道流落何方,或者,已經不在人世了。

  “王爺!闭\親王府侍衛長林成喚道。

  夏元業收回思緒,回頭瞥了一眼,“如何?”

  林成連忙上前靠近夏元業,低聲道:“衛侯身邊的人手不錯,但不像影子衛!

  “關于影子衛的實力,我們終究只是猜測!备富适菓饒鰵⑸,他訓練出來的人至少有以一敵十的實力,可是,父皇只是建立影子衛,并未直接經手,影子衛是否能跟父皇訓練出來的人相比,這很難說。

  “若宮中遞出來的消息屬實,去年搶劫和親王府真的是影子衛所為,他們的身手絕對可以跟宮里的親衛軍相比!

  和親王喜歡研究機關,王府打造得比大理寺的地牢還堅固,和親王深以為傲,對外放話說連一只老鼠都鉆不進去,一個月后,和親王府就遭到一群蒙面人闖進去搶劫,損失不少,和親王氣得直接告御狀,可是皇上反過來訓他,若非他太囂張,竊賊如何會盯上他?皇上維護竊賊,王爺生了疑心,便讓宮中的釘子查了一下,沒想到竟是皇上指示影子衛干的。

  對于宮中遞出來的消息,夏元業存了三分懷疑,不過這樣的消息也沒必要作假,再說了,老四為了名聲沒有動他們幾個兄弟,但是一直找機會明著暗著修理他們,老三不安分,親自將機會送上門,老四當然不會放過。

  “你認為影子衛不在他手上是嗎?”

  “這倒未必,他身邊的人不見得是影子衛的人,但不表示影子衛不在他手上!

  略微一想,夏元業就明白了,“身邊侍候的全是自個兒的人!

  林成點了點頭,“先皇事必躬親,放手將影子衛交給衛侯全權負責,可能性不大!

  “不,你不了解父皇對衛侯的信任,那是可以將背后交給他的夥伴,若非衛侯的兒子媳婦被人一把火燒死了,整個京畿大營就在衛侯手上!

  林成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衛侯會不會察覺到盜匪有異,刻意隱藏實力?”

  夏元業細細一想,目光一沉,“本王倒是忘了那一帶不該出現盜匪!

  聞言,林成懊惱的握拳,“這是卑職的疏忽,卑職不該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往后行事謹慎一點,無論如何,盯緊衛紀明。”

  “王爺放心,卑職一直派人盯著!绷殖傻脑拕倓偮湎拢鸵娛毯蛐砒澋氖绦l急匆匆而來。

  “王爺,剛剛接到景溪鎮那邊傳來的消息!笔绦l連忙呈上小竹筒。

  林成接過小竹筒,打開竹筒取出卷在其中的紙條,遞給夏元業。

  攤開紙條一看,夏元業皺起眉頭,“衛侯三日前出發北上。”

  “北上……進京?”

  “除了進京,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玉霞嶺的事。”

  “難道他有什么發現,急著進京稟報皇上?”

  略一沉吟,夏元業轉而道:“你先查清楚衛容淵是不是還在景溪鎮!

  怔愣了下,林成反應過來的道:“衛侯將我們的目光引向京城,方便他孫兒在玉霞嶺尋人?”

  夏元業點點頭,冷冷一笑,“當年衛侯明明已經離開朝堂,父皇還是經?渌┖裰倚,教我們要多跟他學習,沒想到他骨子里就是只狡猾的狐貍!

  能得帝王賞識重用,絕對不會太過平庸。林成可不敢實話實說,萬一王爺多心,關注起他們這些身邊侍候的人,他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你讓守在玉霞嶺一帶的人盯著衛容淵。”

  “是,那衛侯呢?”

  “既然他的目的是要引開我們的目光,我們總要給個面子!

  “是,卑職會派人阻止他進京!

  “延遲他進京就行了,他不進京見皇上,我們如何確定影子衛在他手上?不過,衛容淵那邊更要留心,但也別盯太緊了,免得打草驚蛇,教他們生出防備!

  “是,玉霞嶺那邊要不要卑職親自過去?”

  夏元業搖了搖頭,“你只要關注衛侯,一旦他進了京,他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

  林成應聲告退,趕緊去信下達指示。

  走出門,正好跟某人四目相對,李安然的臉都綠了,這是什么狗屎運,怎么這幾日一出門就遇到這個人?

  雖然爹教她離人家遠一點,但是見了面點頭招呼這是禮貌,李安然當然不會忘了表面功夫,胡亂的點了一下頭便趕緊轉身走人。

  “你走錯了!毙l容淵出聲提醒道。

  走錯了……李安然看著前方,還真是走錯了,可是她能承認嗎?當然不行!于是當作沒聽見,硬著頭皮往前走,然后辛苦的繞上一大圈,不過最后還是跟等在巷口的衛容淵撞個正著。

  唇角一抽,李安然真想撲過去掐人,這個家伙是跟她杠上了嗎?不過,她就是有滿肚子的牢騷也不敢興師問罪,爹說了,她只能閃避,不能撞上去。

  念頭一轉,李安然雙腳很有自主性的繞過人走。

  “你干啥一看到我就躲開?”衛容淵顯然不打算放過她。這丫頭太過分了,難道他是瘟神嗎?

  “我哪有躲開?”李安然當然是死不承認,可是面對他盛氣凌人的樣子,脖子不自覺的一縮,換了一下臺詞,“我只是覺得我們當陌生人比較好,你不覺得嗎?”

  “我看不出來,原因?”

  “……男女有別。”

  聞言,衛容淵忍不住要嘲弄她,“你一個大夫在乎什么男女有別!

  “我這會兒又不是在行醫。”

  “你不是隨時隨地當自個兒是大夫嗎?”

  “……我也是懂得看情況的人!

  衛容淵恍然一悟的點點頭,“明白了,遇到任何人,你都是大夫,唯有遇上我,你就變成男女有別。”

  李安然只能傻笑,實在不知道如何為辯解。

  衛容淵冷冷一笑,沒好氣的道:“你好像忘了我家的石榴都落入你手上!

  這會兒李安然更是啞口無言。

  “你吃了我家好幾年的石榴,如今才要劃清界線,未免太慢了吧。”

  略微一頓,李安然訥訥的道:“我可以給你銀子!

  “我家的石榴寧可爛掉也不賣,不過,若是朋友,我倒是愿意割舍!

  “跟你當朋友?”李安然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如同雕刻般的俊臉瞬間拉得又臭又長,衛容淵冷颼颼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想跟容貌過于完美的男子當朋友。”面對一張無可挑剔的容貌,還是個男子,這根本是一種自我折磨,她又沒病,何苦呢?

  衛容淵一張臉黑得堪比鍋底,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不知道他堂堂七尺之軀最痛恨人家拿容貌作文章嗎?

  “既然如此,以后離我家的石榴遠一點!

  李安然忍不住齜牙咧嘴,“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如此小氣?”

  “你連我的朋友都不是,我為何要對你大方?”衛容淵傲慢的抬起下巴。

  李安然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換成是她,她也不會對什么關系也沒有的人大方。

  “再說了,我這個人一向很小氣,就是朋友也有親疏之分。”

  頓了一下,李安然重重的嘆了聲氣,眼珠子瞟了他一下,“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送你一壇石榴酒!

  衛容淵兩眼一亮,“你會釀石榴酒?”

  這會兒換李安然傲慢的抬起下巴,“不只是石榴酒,還有柿子酒、枇杷酒!

  “你采了好幾年的石榴,只給我一壇石榴酒,會不會太小氣了?”

  “過去幾年你不在這兒,如今才想追回已經喝光石榴酒,太遲了!

  “我要的不多,三壇!

  “什么三壇還不多,我也不過釀了十壇!”她的十壇可不只是出自他家的石榴。

  “以后我家的石榴都給你!

  李安然抿了抿嘴,舉起右手比了二,“最多只能給兩壇!

  “三壇和兩壇不過差一壇!

  “你要還是不要?”

  “好吧,兩壇!毙l容淵搖了搖頭,“你這丫頭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李安然歪著腦袋瞅著他,“你喜歡吃虧?”

  在他看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又如何能夠接受吃虧這種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嗎?”

  “兩壇就兩壇,不過,不知道你的石榴酒是否足以教我退讓!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嗎?”李安然哼一聲,甩頭走人。

  衛容淵站在原地目送李安然離開,眉頭微皺。這丫頭的態度怎么一下子轉變那么大?那日還熱情揮手招呼,今日怎么恨不得變成陌生人?

  慶州不及襄州繁榮,但慶州的驛站遠大于襄州,驛站外面更是形成一個集市,甚至有襄州和郕州的人來這兒做生意,白日熱鬧程度不下于慶州府城。

  忙了一個早上,今日又是毫無進展,衛容淵索性在驛站外面的集市坐下來吃餛飩,隨意看著來來去去的人。

  “公子,慶州已經走了大半了,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衛春愁死了,年初得了皇令,他們尋找陳武可謂一路暢行無阻,如今過了一兩個月了,連邊還摸不到,一如最初掌握到的線索——云貴妃最后出現的地方是玉霞嶺附近的無名坡,換言之,最適合躲避敵人藏身的地方是玉霞嶺。

  “我們這兒沒有消息,衛夏那兒說不定有進展,況且,這會兒也不過找了慶州,還有郕州和襄州!

  其實衛容淵也很苦惱,雖然玉霞嶺位于慶州、襄州和郕州中間,云貴妃若還活著,她在這三地都有可能,而慶州最適合藏匿,正因如此,慶州是他們尋人的第一站,也格外仔細,不過傳聞云貴妃是個奇女子,也許會反其道而行,藏身在熱鬧的城鎮。

  “也是。”不過衛春顯然心存懷疑。

  這時,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小神醫來了!

  衛容淵微微挑起眉,不會是那個丫頭吧……目光不自覺跟著人群往某一處移動,沒一會兒他就看見李安然了,周遭的吵雜彷佛沒有影響到她,而原本混亂的人群到了攤子前面就自動分道——一邊排隊看病,一邊明顯來湊熱鬧。

  衛容淵知道自個兒不應該一直盯著她看,可是看著看著目光就收不回來,身為大夫的她明明很嚴肅,不過這副認真的模樣竟然莫名的動人。

  李安然顯然感覺到某人熱烈的目光,抬頭望向他所在的地方,兩人四目對上,一個怔了一下,怎么又遇見他了?一個心虛的耳根子紅了,怎么被人家逮個正著?

  李安然送給他一個鬼臉,傲嬌的哼一聲,繼續看診。

  怔愣了下,衛容淵忍不住笑了,這丫頭一點虧也不吃。

  “公子,我看到武陽侯府的侍衛!毙l春突然低聲道。

  衛容淵匆匆收回思緒,“哪兒?你怎么知道是武陽侯府的侍衛?”

  “左前方豆腐花的攤子。上一次進京時,我見過此人與武陽侯的幕僚在酒樓飲酒,不過當時的他是個諂媚的小人,不像今日高高在上的樣子!毙l春的身手在影子衛排不到前十,可卻是衛容淵身邊的第一人,乃因他識人的本事無人能及,見過一面,他就可以掌握到對方的特色,即便變裝也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衛容淵用眼角瞥了一眼,微蹙著眉,“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

  “派人跟著他,先看看是誰派來的!

  衛春隨即起身離開,待做好安排后才回來坐下,“他是為了云貴妃來的嗎?”

  “出現在此,不是為了云貴妃,還能為了什么?可是,”衛容淵略微一頓,“宮里還有一個云家女,云貴妃有沒有找回來對武陽侯府毫無意義,處理不當說不定還會引發內哄,至于云貴妃的孩子是否順利生下來,那是皇上最期待的兒子,意義當然不同,不過宮里的云嬪還年輕,將來生個皇子不是難事。武陽侯府對于尋找云貴妃母子的事只要靜待消息就好,大可不必派人過來湊熱鬧!

  “若不是武陽侯府,是誰派來的?”

  “武陽侯府究竟什么情況,我們并不清楚,如今只能先盯著。”衛容淵清楚京中權貴彼此的關系與他們在外的名聲,但各家關起門來是什么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放心,相信今晚就可以將他在這兒的一舉一動查清楚!

  這不過是個小人物,衛容淵并未放在心上,最要緊的還是找到云貴妃母子的下落,若是人活著,將會牽動京中情勢,接下來面對的只怕是一連串的麻煩,若是死了,人死如燈滅,不再有利益糾葛,即便找到真兇又能如何?

  “回去了!毙l容淵站起身,臨走之前目光很自然的尋找某個人的身影,發現攤子上已經沒有人了,可是排隊看病的人并未散去!澳茄绢^呢?”

  順著衛容淵的視線看去,衛春趕緊主動前去打探,一會兒回來道:“剛剛驛站的人過來請李姑娘,好像有一個大人受了重傷!

  衛容淵皺了一下眉頭,不放心的道:“我們過去瞧瞧!

  兩人隱藏身形進了驛站,很快就找到那位大人住宿的房間,因為有兩名侍衛守著房門外,由此可知這位大人的官位不低。

  衛容淵不便亮出身分,只能在外面悄悄關注著,等候消息。

  約莫過了一刻,衛容淵見到李安然和杏兒跟著一名小廝走出房門。

  “你們趕緊做個決定吧!

  “那個……小神醫是在開玩笑吧!毙P一臉驚恐,聲音微微顫抖。

  李安然充滿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是多了不起的手術,犯不著如此害怕。

  “我剛剛說得很清楚,雖然我用針灸阻止繼續流血,但最好進行縫合之術,將傷口縫起來,這有助于傷口癒合!鳖D了一下,李安然更進一步解釋,“傷口超過半寸就要縫針,更別說你家大人傷口有四寸長,不縫起來傷口又繃開了……你應該可以想像結果吧!

  小廝想像大人噴血的情景,只能硬著頭皮問:“怎么縫合?”

  “當然是用針線縫合啊!

  “……針線?”小廝很用力的咽了口口水。

  李安然很想賞他一個白眼,“這就跟補衣服的道理一樣,很簡單!

  小廝很想哭,“人的皮怎么可能跟衣服一樣呢!”

  “人的皮跟衣服不一樣,我用的針線也不一樣,特制的!

  “什么特制的針線?”

  “我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一句話——你家大人要不要將傷口縫合起來?”李安然懶得跟他廢話了,拖拖拉拉這么一會兒時間,她都可以將傷口縫好了。

  小廝猶豫不決,這會兒房門打開來,守在房內的侍衛走出來,恭敬的向李安然行了一個禮,“大人說有勞小神醫了!

  李安然贊賞的點點頭,“放心,不會痛的!

  小廝冷不妨的抖了一下,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就讓人覺得很痛。

  “小神醫請!笔绦l恭敬的欠身道。

  李安然帶著杏兒轉回房間,進行縫合手術。

  衛容淵看著他們返回屋內,神情顯得很困惑,“孫老說過縫合之術,可是尋常人無法忍受疼痛進行縫合之術,她為何說不會痛?”

  “李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讓人不會痛?”衛春想當然耳的猜測道。

  衛容淵仔細回想,孫老曾經提過一種使人醉無所覺的藥,但藥方已經失傳了。

  “若是能進去瞧一眼就好了!毙l容淵真的很好奇。

  “我去后頭瞧瞧,看看能否找到縫隙瞧一眼!

  衛容淵搖了搖頭,“不必,直接問那丫頭就行了。”

  略微一頓,衛春有點擔心的道:“李姑娘會告訴公子嗎?”

  聞言一僵,衛容淵瞪了他一眼,“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怕她不說嗎?”

  衛春張著嘴巴半晌,還是閉上了,他看李姑娘就是個任性的,若是不高興,她絕對會跟銀子過不去。

  “我們回攤子等她。”衛容淵轉身走出驛站,衛春趕緊跟上。

  雖然只是個小手術,但是經過這么一番折騰,李安然還是很累,急著收攤回家睡覺,不過某人偏偏不讓她如愿,一路纏著她,從慶州驛站外面的集市纏到她家門口。

  “你是什么意思?”李安然火大了,原本打算眼不見為凈,奉行爹的命令遠離他,可這家伙不愿意配合,她不想理會還不行。

  “我不是說了,有一件事想請教你。”衛容淵再次重申。

  李安然認定這是搭訕的伎倆,不當一回事的擺了擺手,示意他說說看。

  衛容淵深怕她下一刻又轉身走人,還是直接進入主題,“你如何讓受傷的人忍痛進行傷口縫合?”

  原來是為了縫合術來的!李安然微微挑起眉,“你是大夫嗎?”

  “不是!

  “既然不是大夫,你問這個干啥?”

  “我好奇。”

  李安然冷冷一笑,“你又不是大夫,有什么好好奇!

  “我有個世伯是大夫,對縫合之術一直很感興趣,不過就是大漢也不見得能夠承受縫合傷口的劇痛。”

  李安然歪著腦袋打量他,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假。她沒有這個時代握著藥方不外傳的想法,更別說她的藥方是人家的智慧結晶,只想握在自個兒手上太不道德了,不過,這個藥方不只是解決外科手術的麻醉問題,還是一種危險藥品。

  念頭轉了好幾圈,李安然試探的問:“你聽過麻沸散嗎?”

  衛容淵怔愣了下,“華佗的麻沸散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華佗的麻沸散是失傳了,但我可以找到自個兒的麻沸散啊!比舴侨A佗一派的弟子,李安然當然不可能得到華佗的麻沸散,且她也搞不清楚自個兒的麻沸散是不是華佗留下來的,也不好說自個兒的麻沸散就是屬于華佗所有。

  衛容淵眼睛一亮,可是心里難免存疑,畢竟連孫老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你真的有麻沸散的藥方?”

  略微一頓,李安然含蓄的道:“我的藥方比不上傳說中的麻沸散,但刳破腹背,抽割積聚勉強應付得來!

  衛容淵唇角一抽,這不就是華佗麻沸散的功用嗎?算了,這不是重點,他更在意的是麻沸散,“你可以將藥方賣給我嗎?”

  李安然看著他半晌,搖搖頭,“不要。”

  “不要?”

  “我為何要賣給你?”

  “你開個價。”

  李安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又不缺銀子,“我說了不賣。”

  “這個藥方可以救很多人!

  “我是大夫,難道比你還不清楚這玩意兒的功用嗎?這可以是好東西,但也可以是壞東西!甭樽淼牧硪粚雍馐敲运帲貌缓镁热司妥兂珊θ,這也是她明明有麻沸散的藥方但不敢隨便給人的原因。

  衛容淵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我是用來救人!

  “我如何確定你是用來救人?”人心隔肚皮,她只能看到他的外在,看不見他彎彎繞繞的心思,再說了,單就外在來說,她看他也不見得是好人,他身上有一股殺氣,不過人長得帥,又善于掩飾,尋常人倒是感覺不出來。

  “你看我像個壞人嗎?”

  李安然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圈,“我看你不像壞人,但也不像好人啊!

  “我哪里看起來不像好人?”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總之,無論從哪兒看,你都不像好人!

  若非自制力太好,衛容淵肯定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將自個兒看個仔細,不過,他也知道這丫頭是故意刁難。“這是偏見!

  李安然搖了搖頭,糾正道:“這不是偏見,這是感覺!

  這不就是偏見嗎?衛容淵故作委屈的道:“丫頭,我不過是要了你兩壇石榴酒,你有必要就此記恨我嗎?”

  李安然嗤笑一聲,“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干,兩壇石榴酒值得我記在心上嗎?”

  “若不是為了那兩壇石榴酒,我究竟哪兒惹到你了?”

  “……沒有,我們就是合不來。”

  “咦?”衛容淵很困惑的挑起眉,“我們明明很合得來啊。”

  李安然差一點跳腳,“我哪有與你合得來?”

  “我們不曾相對無言,這不就是因為我們兩個合得來嗎?”這是衛容淵的真實感受。

  他跟著一堆糙漢子長大,無法忍受女子扭扭捏捏、裝模作樣,更別說那些姑娘們一見到他就恨不得撲上來,好像好幾年沒吃到肉。若非祖父教他斂住一身戾氣,不能教人一眼就對他起了防備心,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將撲上來的臭蟲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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