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與浴室的距離明明不遠(yuǎn),黎仲睿的腳步又大,田伊淳卻有種仿佛過了一世紀(jì)的錯覺。
不知是他的身體太熱,或者是之前灌入口中的酒發(fā)揮了效用,她全身發(fā)熱,心口怦怦跳。
“仲哥,海尼根的酒精濃度是多少?”雙手輕搭在他的寬肩上,她以軟軟、啞啞的聲音懊惱地問。
“你以前到底怎么混的?海尼根的酒精濃度也不過五趴!蔽⑽⑵乘谎,黎仲睿為她的酒量嘆息。
“以前喔……”田伊淳偏著頭思索了下,“以前麗姊會幫我擋酒,要不就是配合我演戲,喝鳥龍茶代替。”
想起以前,她的心頭不禁感到酸澀。
“麗姊是誰?”他忍不住好奇地問。
雖然他們朝夕相處了幾個月,但她一直謹(jǐn)守兩人之間的界線,盡責(zé)的上課、當(dāng)他的女傭,他可以感覺出她在許多話題上的壓抑,像是藏著心事,情緒只展現(xiàn)出單純的喜、樂,再無其他。
可能是醉了,田伊淳將因喝了酒而染上薄醺的紅嫩臉蛋靠在他的肩頭,啞聲低喃。
“麗姊是‘五光十色’的團(tuán)長,她好厲害的,除了很會說、很會唱、很會跳,還會打鼓……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才女……她對我很好、很好……”
當(dāng)初會進(jìn)“五光十色”唱歌,是被哥哥逼的,因?yàn)橐惶爝B跑四、五攤宴客場唱下來的錢,比打什么工都還好賺。
在這種場合唱歌的女孩子,賺的雖不是賣色的皮肉錢,但還是有很多不知分寸的客人會偷摸一把,或趁她們下臺握手時(shí)握住不放。
“為什么要選在那種場合唱歌?”
黎仲睿知道,早年這種流水席、宴客場合的歌舞表演,偶會有妨害風(fēng)化與違反善良風(fēng)俗的香艷脫衣秀、鋼管秀,主人家會找來愿意脫衣的女孩上臺唱歌,最后的壓軸是跳脫衣舞。
就算職業(yè)不分貴賤,就算唱歌是她的興趣,就算她在臺上從沒讓半件衣服脫離身體,他還是覺得不妥。
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話,田伊淳呵呵笑出聲!耙?yàn)楹芎觅嵃!賺的可以給我那個爛哥哥用,可以讓我存錢……”她說著、笑著,眼淚卻滑了下來。
黎仲數(shù)靜靜望著她笑著流淚的模樣:心一緊,長指已憐惜地揩去滑下她臉頰的珠淚。
當(dāng)手指一碰上她的嫩頰,他忍不住攤開手掌撫了撫她那熱烘烘的小臉,擰起眉!盀槭裁纯蓿窟@么不舒服嗎?”
他得記住,她酒量奇差,往后若需要帶她出席宴會場合,他得好好看著她,免得她在媒體記者前出糗。
感受著他的溫柔,田伊淳將臉靠在他的手掌中,貪戀的磨蹭厚實(shí)的掌心透出的溫暖!爸挥兄俑鐚ξ易詈谩
這個與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人守護(hù)她、照顧她,反而比她的親哥哥待她還好,她的心如何不沉淪?
“你哥哥對你不好嗎?”
與她一起離開她的家鄉(xiāng)時(shí),她以惆悵的語氣一語帶過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因此他知道她和哥哥并不親,之后,他再也沒有聽她提起過關(guān)于家中的事。
聽著她在片段的醉語中再度提起哥哥,黎仲睿對她愈來愈好奇了。
“哥哥很好……但……是自以為有義氣的笨蛋哥哥!
話一說完,田伊淳像受了極大的委屈,眼淚不停的落下,沾濕了黎仲釵的手掌。
“別哭、別哭!
但黎仲睿溫聲的安撫起不了作用,她的淚水像完全失了控制,把他擾得手足無措。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聽著他溫柔的語調(diào),眼淚泛濫成災(zāi),完全止不住。
“該死!你別再哭……”
他懊惱地捧起她的臉,逼她正視他板起的冷臉,打算擺出嚴(yán)肅的神情要她不準(zhǔn)哭,她卻突然把臉蛋湊近他,將軟嫩的唇貼壓住他性感的薄唇。
感覺她帶著酒味的嫩唇貼來,他身子一僵,無法忽略她吐出的氣息有多誘人,緊貼著他身體的嬌軀有多柔軟。
在情欲尚未將理智淹沒前,黎仲睿趕緊要自己清醒。
他的體溫,還有屬于男性的陽剛氣味灌入口鼻,為田伊淳冰冷的心注入一股溫暖,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想不顧一切留住他帶給她的溫暖。
黎仲睿保住最后一絲理智想推開她,她卻像個吸取男人精氣的女妖,拚了命的含住他的唇不肯放。
她急切、粗魯?shù)奈窃谠谡f明了她有多么青澀,卻意外地勾挑起他積累多時(shí)的情/yu。
頓時(shí),他喉嚨干澀,汗珠一顆顆冒出額頭。
為了忙下一部電影的劇本,他有多久沒有感受男女間汗水淋漓的肢體交纏?
意念一動,他牢牢的捧住田伊淳微醺的粉臉,拿回主控權(quán),讓四片唇瓣熱情地纏綿。
誰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吻,竟讓一切變得無法控制。
黎仲睿的唇不再甘于抵纏勾吮的唇舌游戲,開始放肆的落在她敏感的耳畔、粉頸及性感的鎖骨上。
在他濕熱的唇舌侵略下,田伊淳生澀的嬌軀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勾挑起藏在她體內(nèi)深處未曾被誰探掘過的情/yu。
她依循著本能,迎合他的吻,急切的想知道,他會在她身上帶來什么驚人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