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妳先回家,我去買點東西!敝煊琅鎸⒛潜咀?zhèn)鞴艜S手扔向她。朱芝芝姿勢優(yōu)雅地一揮手,書穩(wěn)穩(wěn)落在手里,“輕點,這書有千多年的歷史,禁不起你這么折騰!
“我管它?反正再過個二、三十年,就要傳給下任掌門。形式而已,我猜師父壓根沒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
一轉(zhuǎn)身,人靈巧地上了公交車。
她頗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這人怎么這樣呢,就算是事實,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呀!”
聳聳肩,朱芝芝步履輕盈地朝家里走去。
用腳指頭也猜得到他哥干什么去了。
她的姊妹淘鄭寶兒說過今天會來她家作客,順便露露廚藝,某人肯定樂得去超市買食材了。還裝呢,倒要看他裝到什么時候,表面上說對人家沒感覺,背地里又積極得跟什么似的……
果然,一開門,她就看見好友笑吟吟地在屋內(nèi)忙東忙西。
“嘖嘖,這是不請自來的‘田螺姑娘’,還是報恩的‘白鶴女’?”看來和某人進展不錯啊,都“登堂入室”了。
鄭寶兒好笑地瞅她,“妳那張嘴,構(gòu)造肯定跟一般人不一樣,一句話不損人就難受!
“沒有的事!真是的,我怕有人一開門就只見我一人回來,難免有些失落,這才好心逗逗的。招人嫌了不是?古人說什么來著?兒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啊!
“古人還說:唯妳朱芝芝與小人難養(yǎng)也!”
真服了她,一天到頭就知道貧嘴。
“哪有這句話?除非妳是古人!
“妳別不信,我還真就是古人,本宮乃堂堂北國尚儀公主,還不給我跪……”鄭寶兒半真半假的調(diào)侃,目光卻在觸及她隨手扔桌上的那本古書后猛地轉(zhuǎn)為驚愕。
“那妳不成了我祖……”朱芝芝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不對,“怎么了?”
鄭寶兒的情緒似乎突然起了劇烈的波動,“芝……芝芝,妳繼任掌門了?”
“哎?妳怎么看出來的?呵呵,我背后閃靈光了?”
難道當(dāng)掌門還有金光護體?不過,寶兒有必要驚訝成這樣子嗎?
“怎么了?”
半晌,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鄭寶兒急問:“芝芝……妳的手機呢,充電了嗎?”
啊?朱芝芝一時間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
“對了,我有備用電池!妳說過的,在妳去之前一定要提醒妳……”鄭寶兒忽然慌亂起來,“芝芝,妳別動,妳千萬別動,妳等著我,不要走啊!”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事實上,她家就在隔壁,她用不著這么急的。
朱芝芝莫名其妙地看著古怪的好友,又莫名其妙地看看桌上那本書。
和它有關(guān)?
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寶兒做事向來有她的道理,她要她不動,她就別亂動好了。事實上,她現(xiàn)在餓得要命,確實也走不動!
隨手抄起那本她原以為自己到世界末日也不會多看一眼的書,翻了翻,卻在下一秒怔住。
◎◎◎
古書內(nèi),用古墨書寫著的—竟是現(xiàn)代漢語?
并且內(nèi)容是—
親愛的二十一世紀(jì)的朱芝芝:
現(xiàn)在開始,妳還有十秒鐘和這個時代告別,未來無論發(fā)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要記住珍惜妳身邊的人。
末端還有一行小字。
速記五項提示,必有所助:牛尾山、黃金匕、五王爺、水流和……
最后兩個字有些潦草,像是匆忙寫上去的。
這……都是什么啊?
可惜,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詫異,古書上的字跡忽然模糊了起來,一陣昏眩席卷而至,她猛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視線范圍內(nèi)的物體開始扭曲。
突然明白好友臨走前說的話。原來她說不要動,是這個意思啊……
十秒鐘轉(zhuǎn)瞬即逝,朱芝芝只來得及一瞥,耳邊傳來鄭寶兒的聲音—
“芝芝,電池、電池……哎!還是晚了。到那邊先找慕無極,記住!找慕無極!”
慕無極?祖師婆的九王爺?什么意思!
來不及細問,眼前猛地閃現(xiàn)一道白光。
朱芝芝覺得身體被好多股力量用力撕扯,一陣劇痛后,便徹底失去意識。
◎◎◎
鴉雀無聲。
床榻前,一名老軍醫(yī)認(rèn)真地為昏迷中的女子把脈。
慕無極屏息等待著,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他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有著一絲過度的緊張。
“回王爺,這位姑娘并無任何傷病,只是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刺激,加上過度疲憊,暫時昏睡而已。”老軍醫(yī)恭敬地稟報情況。
“那她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老軍醫(yī)斟酌了下用詞,這才抬頭道:“隨時!
慕無極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女子,差點就想占卜算算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一想到師父的交代……罷了,等她醒了再問也行的。
“你先下去吧。”
老軍醫(yī)一走,慕無極目光又回到床上人身上。
其實,這姑娘長相并非傾國傾城。
可是……城門口那一睹,他卻覺得自己有些著了魔。
他不但拚命催促底下的人去找大夫,還在軍醫(yī)診斷時緊張得要死,又在得知她只是昏迷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彷佛冥冥中有種力量牽引著他,想讓她睜開眼睛。
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的杏眼,靈動不邪氣,她的鵝蛋臉,在面相上稱為木形臉,通常有這種臉型的人大都心思縝密,而貼臉的耳朵,代表她頗講義氣,濃眉則象征有沖勁,如果這五官生在一個男子身上,肯定是個英雄豪杰。
所以,他不顧眾人反對,堅持一切都等人醒了再說。
但是,他畢竟是主帥,如果她真如眾將士所言,是外族的奸細,要對北國不利的話,那他也不能更不會保她。
而現(xiàn)在—
似乎是攤牌的時候了。
“沒人了,別裝了!
朱芝芝沒料到這人看來笨笨的又無害,感覺卻這么敏銳。
“呵呵!北犻_眼,她干笑了兩聲以緩解尷尬氣氛,“我不是故意裝的,我只是太累不想動而已。”
“妳不用動,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