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概是真的動怒了,所以他這兩日來都沒有回寢房睡。
符書兒顰著眉,與蓮月帶著小豹在園子里信步走著。
“小姐,您怎么又在嘆氣了?”聽見耳旁又再傳來一聲嘆息,蓮月關心的望著她。
“沒什么。”她輕搖螓首。
伺候她多年,蓮月可是十分明白主子的心思,細思須臾說道:“您在煩姑爺這兩天都沒回房的事嗎?”
“我不想把小豹關著,可是相公他真的很怕貓!边@兩天來一直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所以她才會覺得心煩。
蓮月望向竄到一株樹上的那抹慵懶雪白身影,忖道:“可是我覺得小豹似乎挺喜歡姑爺的。”若非喜歡的人,小豹一向不隨意讓人接近,更遑論主動去親近他。
“是呀,我也這么覺得!
蓮月好笑的接著說:“偏偏姑爺懼貓。小姐,不如咱們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姑爺畏貓的事,這樣才能徹底解決這事!
聞言,符書兒連忙問:“蓮月,你可是想到了要怎么做?”
“還沒。不過若是能讓姑爺多跟小豹親近親近,也許就能克服了!鄙徳滤尖饬讼抡f道:“小姐,您還記得嗎?當初我也怕蛇怕死了,可是那次蛇爬進我房里,鉆進我被褥里,跟我睡了一夜后,我就再也不怕蛇了,還敢徒手抓蛇呢!
“你的意思是要他跟小豹睡在一塊?這……”符書兒為難的蹙起柳眉,“相公恐怕死也不會答應!
“當然不能明著做,咱們要暗著來!
“暗著來?”
“沒錯,咱們找機會等姑爺睡著時,偷偷將小豹放到他身邊!
“那很難,他現下都睡在書房里──”
符書兒話還未說完,蓮月驀地想到一個好法子,眼睛一亮的一擊掌,“對了,小姐,干脆咱們灌醉姑爺好了!
“灌醉他?”符書兒想到洞房夜他醉得不省人事的事,他的酒量似乎不太好,沉吟了下,她頷首同意,“好,就這么辦!
打定主意后,主仆倆便開始籌劃要怎么灌醉雷朗。
入夜后,雷朗回來了,符書兒帶著蓮月,捧著一碗雞湯,來到書房。
“什么事?”見她進來,雷朗面無表情的問。他下定決心,只要她一日不將那該死的貓送走,他就一日不回寢房。
“我煮了雞湯,特地端來給你嘗嘗。”符書兒討好一笑,為他盛了一碗遞到他面前。這盅雞湯里,她加入了極烈的酒調味,只要多喝兩碗,應該就能令他醉了。
“嗯。”瞥她一眼,看見她臉上那抹盈盈笑靨,他淡哼一聲,舀了一匙,喝了一口。
“味道如何?合相公的胃口嗎?”見他喝了,她急問。
他皺了下眉,沒有馬上回答,覺得湯里的酒味似乎太濃烈了些。
忽然間響起一記脆響,他震住,一旁的蓮月也驚住了。
天哪,小姐是在做什么?就算姑爺不喜歡她煮的雞湯,也不需要打他耳光呀!這這這……
雷朗臉色憤怒的一沉,登時抓住她的手!澳愀掖蛭?!”
“不、不、不是這樣,我不是要打你,因為方才你臉上有、有蚊子。”她被他兇厲的目光給駭住了,結結巴巴的解釋。他抓得她的手好痛,力氣大得像想要捏碎她的手骨。
“蚊子?”聞言,他拉下她的手查看,卻發現她的掌心很干凈,接著他又摸摸被她掌摑的臉頰,想看看有沒有蚊尸,也沒有摸到任何東西,立時擰眉瞪她,冷冷問:“蚊子在哪?”
在他冷凝的目光下,符書兒焦急的解釋,“它、它、它、飛、飛、飛走了,真的,我沒有騙你,剛才真的有蚊子在叮你,所以我才會、會打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對、對呀,姑爺,小姐絕不會無緣無故打姑爺的!币慌缘纳徳乱糙s緊幫腔。
凝望她片刻,他才放開她的手。
“出去,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符書兒委屈的握著被他捏疼的手,紅著眼眶輕咬著唇,想再解釋,“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我叫你出去!彼谅暫鹊。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看得心煩,好似是在控訴他欺負了她,分明就是她先甩了他一巴掌,還在他府里養了他最痛惡的貓,不只壞了他們那一夜的好事,還令他連寢房都不敢回去。
符書兒難過的再望他一眼,這才離開。
被她臨走前那凄楚的眼神一瞥,雷朗胸口竟莫名的微微揪起,有種心疼不舍的情緒悄悄生起。
接下來,他心煩意亂得無法再專心處理公務。
最后他索性起身,走向寢房,看見里頭尚有燭光透出,便悄聲駐足在門外,躊躇著是否要進去,忽聽見里面傳來符書兒的聲音──
“小豹,你說怎么辦?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打他的,都怪那只蚊子不該跑去叮他!
“小姐,你別難過,我想姑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是你也看見了,剛才他的臉色有多可怕,好像要打人一樣,還把我的手捏得好疼!
“我瞧瞧,哎呀,姑爺怎么下手這么沒分寸,把小姐的手都捏得瘀青了!
聽到這里,雷朗擰起眉,正要推門進去時,符書兒又開口了──
“這不要緊,我只是擔心那盅雞湯他沒喝,若他沒醉的話,今晚我們就不能讓他跟小豹睡在一塊,治好他的懼貓癥了。”
聞言,雷朗臉色一沉,又收回要推門的手,聆聽下去。
“小姐,不如我偷偷過去瞧瞧,看姑爺喝了那雞湯沒有?”
“也好,你小心一點。”
聽見蓮月要出來,雷朗連忙離開。他握緊拳頭,額上青筋暴跳。
她們竟然想打他的主意,灌醉他,好讓那該死的貓跟他睡在一塊?
這該死的女人!既知他懼貓,還敢這么對他……細思片刻后,他決定將計就計,回到書房,立刻將那盅雞湯倒掉,吩咐下人收走空碗。
不久,果然就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他書房外。
瞟著躲在窗外的人影,他刻意揚高聲調說:“咦,頭怎么忽然昏沉了起來?罷了,還是先回房睡吧!
說畢,他起身走向書房旁另一間寢室,他這幾日便是睡在那里。
。
蓮月悄悄推開紙窗,望向漆黑的房內,片刻之后低聲說道:“小姐,里面沒有什么動靜,姑爺似乎是睡著了,我把小豹放進去吧?”
“等等,蓮月,我先進去瞧瞧他是不是睡沉了,你先抱著小豹待在外頭!狈麜鴥簱恼煞蛉羯形词焖惆研”胚M去,恐怕會驚醒他。
“好!鄙徳聭馈
進去前,思及一事,符書兒連忙再交代,“若是他還沒睡,我被他發現了,你就先抱著小豹離開。”
“那小姐要怎么辦?”
“我就說我是來看他的,我是他的妻子,這么說也算合情合理!
她輕輕推了推木門,發現沒栓上,忍不住一喜,躡足走進去。
摸黑來到床榻邊,忽然間有人在她背后低沉的出聲──
“娘子興致這么好,半夜來看我,嗯?”
符書兒冷不防嚇了一跳,慌張的旋過身,腳下沒踩穩,撞到雷朗后,接著往后一跌,她及時伸手抓住他的胸口。
他沒有防備的被她揪住,一個踉蹌跟著她往下跌去,將她壓在床榻上。
“嗯哼!彼龕灪咭宦暎虐l現他壓在她身上,讓她張皇的睜大圓眸。
這一瞬間,兩人只是怔愕的對視著,誰都沒有出聲。
她的氣息輕拂在他臉上,加上她身上傳來的幽香,令雷朗身子驀然一熱,仿佛中邪了似的,他的唇不知不覺的覆上她的櫻唇。
他的舌葉滑進她微啟的檀口里,挑弄的勾纏著她的粉舌,符書兒頓覺頭暈目眩,氣息一窒,力氣仿佛全被抽光,全身酥麻無力。
她迷眩在他灼烈的吮吻里,情不自禁的攀著他的頸子,笨拙的回應。
她檀口吮含著他的舌葉,貝齒輕嚙著。
頃刻間,一陣麻電的感覺流竄雷朗全身,他下腹為之繃緊,一股熱流沿著腹部往上直沖,他氣息粗濁的低吟一聲。
符書兒覺得雙腿處有樣硬物抵在那里,略感到不適,便微微挪動了下身子。
“不要動。”雷朗粗啞的聲音低喝。
她嬌喘著,無辜的說:“可、可是,好像有什么硬硬的東西弄到我了……”
聞言,他深看她一眼,粗喘著起身,走到窗前,探頭朝左右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人后,便將門窗關好落栓,再踅回來。
符書兒已坐起了身,紅著一張粉臉坐在床榻上,兩手緊張的絞著衣裙,羞澀的睇望著他。
她眼里充滿了縫踡的柔光,看得他胸口一窒,再也抑制不住身子里那洶涌席卷而來的欲火,吹熄了燭火,擁著她躺上床。
“我們還沒有洞房,所以今夜……就當是我們的洞房夜,可以嗎?”他低聲問。
“嗯!狈麜鴥簨尚叩妮p應。瞥見他在脫衫袍,她強忍著書臊,也主動的褪下衣衫。
今晚將是他們的洞房夜,他們要結成夫妻了……憶起成親那日,喜婆拿給她看的那些春宮畫,她心兒怦怦的跳得飛快。
當他覆上她的身,她緊張得都忘了呼吸。
他的唇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往下吮吻,吻過之處,仿佛著火了似的,頓時熱燙起來。
她盡量克制著,不想發出那羞人的呻/吟,然而最后還是忍不住逸出一聲聲令人聞之臉紅的吟哦。
“!”她喘息著低呼,“相、相公……”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誘哄,“別怕,相信我!
當他一個挺身,貫穿了她時,她的十指緊抓著他的背,在他肩上留下十道鮮紅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