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
她的小手煨得他的掌心熱熱的,緊貼的手掌,讓他的大手可以清楚感受到她細致的紋理與柔嫩的膚觸,那份親昵讓靳達夫從耳根開始慢慢發(fā)熱,然后整張臉就像十六、七歲的少男一樣,無法控制地變得通紅。
“當(dāng)然是制造說話的機會呀!咦,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慕怡璇一轉(zhuǎn)頭,驀然發(fā)現(xiàn)他的臉紅得像關(guān)公。
“我……”靳達夫臉更紅了,一時答不出來。
“你酒量怎么那么差?那只是酒精濃度很低的葡萄酒而已耶!蹦解尞惖乇牬笱,自行將他的紅臉定義為“酒醉”。
“呃,大概是吧!”其實靳達夫酒量不差,只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摸了她柔嫩的小手就臉紅,所以他含糊帶過,就讓她以為他不能碰酒好了。
慕怡璇也沒再繼續(xù)迫問,他們就這么埋伏在洗手間附近,直到林勝男從洗手間出來。
“林董,您好!”慕怡璇走過去,笑吟吟地上前打招呼,假裝與她不期而遇。
“你是……”這女孩雖然衣著大膽,艷麗無雙,但并未給人放蕩的感覺,林勝男不討厭她。
慕怡璇假裝沒聽到林勝男的疑問,逕自轉(zhuǎn)頭對靳達夫說:“達夫,這位就是繁星科技的林董,是位杰出又了不起的女性呢!”
“林董事長,您好,久仰大名。”靳達夫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
他仔細觀察林勝男,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長得還滿不錯的,年輕時,應(yīng)該也是個美女,只是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有點嚴(yán)厲,嘴角沒什么笑意。
除了她的打扮比較時髦亮麗,臉上還畫了精致的妝容之外,靳達夫覺得她其實還滿像他的母親。
“你們到底是誰,怎么會認得我?”林勝男相當(dāng)詫異,在她的印象中,沒有關(guān)于這兩個人的記憶。
“抱歉,我們忘了先自我介紹。”慕怡璇先笑著賠罪,然后順勢將靳達夫介紹給她!傲侄,這位是鼎石建設(shè)的靳達夫先生,他是位很優(yōu)秀的建筑師,經(jīng)手設(shè)計過不少知名的建筑喔!”
“鼎石建設(shè)的靳達夫?”林勝男隱約有這印象。
太好了,總算讓她留下些許印象!靳達夫暗自在心中叫好。慕怡璇這招果真行得通。
“至于我呢,我是心橋公關(guān)公司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慕怡璇,或許往后會有合作的機會,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指教!苯榻B完靳達夫,她不忘順道推銷自家公司。
“心橋公關(guān)公司?”
這她也有印象,她曾經(jīng)收過幾次由她們代為籌辦的宴會請?zhí),只是一直未曾出席?br />
“是!至于我們是怎么認得您的?其實也不困難,林董您雖然行事低調(diào),但好歹也是商界知名的大人物,時代雜志就曾專訪過您兩次,像我們這種在職場上奔波忙碌的小人物,怎會不認得您呢?”慕怡璇笑容滿面地稱贊道。
“是嗎?”林勝男不愧是內(nèi)斂的企業(yè)家,并沒有被捧得得意志形,反而更加謹(jǐn)慎地打量他們。
“林董,難得這么美好的夜晚,我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希望下回有機會,再和您慢慢聊!蹦解_夫的衣袖,提醒他準(zhǔn)備退場。
“可是!”難得見到林勝男一面,但關(guān)于建案的事,他卻半個字都還沒提。
“我們先回去再說!蹦解瘜α謩倌行Γ瑥娦欣卟惶敢怆x開的靳達夫。
一回到座位,靳達夫立刻提出強烈質(zhì)疑!皠偛拍銥槭裁床蛔屛艺f話?關(guān)于建案的事,我還來不及和林董提。”
“今晚你才第一次和林勝男見面,就提出合作的要求,你認為成功的機率有多少?”她先反問他這個問題。
“我想,可能性很低!彼蠈嵒卮稹
事實上,爭取這次的建案,本來就是一項沒什么勝算的賭注,他從一開始,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那么,你還要貿(mào)然開口?”慕怡璇不禁搖頭嘆息。
他那顆石頭腦袋太過耿直,壓根不懂得拐彎抹角,所以不適合出來接洽生意,只適合在他的天地里,專心搞他的建筑。
“如果你第一次見面就談生意上的事,只會讓林勝男產(chǎn)生戒心,知道你是有所圖而來,就會開始防備你,那你就別想拿到這個建案了。很多時候,談生意靠的是交情,而交情不是一蹴可幾的,必須像溫酒一樣,用小火慢慢地加熱,操之過急只會幫倒忙,萬萬不可以!
“是這樣的嗎?”原來他差點壞了大事。
唉,不過是談樁生意,怎么會這么麻煩呢?靳達夫煩躁地搔搔自己的短發(fā)。
“好了,今天先談到這里就可以了,改天再找機會和她多聊幾句!
那晚,他們沒再打擾林勝男,用過餐之后,就相偕離去了,但卻已經(jīng)在林勝男的腦海中留下些許印象。
“親愛的伙伴們,早安!”一早,慕怡璇又是光鮮亮麗的來上班。
她照例踩著三吋高跟鞋,薄施脂粉的臉蛋艷麗絕美,盤起的秀發(fā)蓬松如云,包裹在緊身套裝里的魔鬼身材,連看了她快十年的女性好友們都忍不住癡醉,更何況是男人?
“怎么,今天心情不錯?顯然昨晚那頓大餐吃得還不錯喔!”柳香緹優(yōu)雅地剝著培果吃,一面打量她的好氣色。
“呵呵,還算不錯啦!”至少肚子填得飽飽的,而她也沒被靳達夫氣死。
“耶,真的假的?”
誰會想得到呢,怡璇的相親對象,竟然就是她的新客戶?而更妙的是,不久前提起靳達夫這個人,怡璇還氣得想揍人,而今他們卻能和平地共進晚餐,這種轉(zhuǎn)變真是神奇呀!
“你們已經(jīng)合好了呀?”程悠悠也照例端來早晨的第一壺咖啡,替她們各自倒?jié)M一杯。
“哎,那個人是直率了點,但其實也不是那么難相處啦!”慕怡璇擺擺手,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拔,告訴你們,葛蘿莉亞的東西很好吃喔!”
她傻笑著端起咖啡,想起那些美味的主餐和甜點,還想流口水呢!
“那不是重點啦!”柳香緹和程悠悠異口同聲大喊。
“那重點是什么?”慕怡璇納悶地看著她們激動的模樣。
“重點是!怡璇,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程悠悠懷疑地問。
不能怪她這么懷疑,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戀愛中的女人。
“欸?!”慕怡璇剛坐上辦公椅的翹臀,立即像燙著般彈跳起來。“你們別亂點鴛鴦譜,這怎么可能嘛?”
“你不喜歡他?”柳香緹瞇眼質(zhì)問。
“當(dāng)然!”
“真的不喜歡?”
“是不喜歡。 彼植皇撬矚g的類型。
“連一點點喜歡都沒有?”這回換程悠悠提出質(zhì)疑。
“這……也不能那么說啦!”不可能連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啦!
“那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討厭他呢?”程悠悠追問到底。
“我……我是不討厭他,但若說喜歡的話,好像也……”算不上喜歡。
慕怡璇支吾其詞,就是無法明確說出,自己究竟討厭他還是喜歡他。
啊,傷腦筋,不想了,先走再說!
“我等會兒要拜訪新客戶,得出門才行了。”她拎起公文包,借口要去拜訪客戶,慌忙逃離辦公室。
“哎,又溜了。”柳香緹低啐道。
“怎么辦?怡璇會不會真的愛上靳達夫了?”程悠悠有點擔(dān)心好友受傷害。
“那就賭啰!”柳香緹賊笑著取出千元大鈔,豪氣地放在桌上!拔屹一千,怡璇會跟靳達夫交往!”
“我也賭他們會交往!背逃朴萍泵幼⒁磺з金。
瞪著桌上相疊的兩張千元大鈔,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大問題。
“我們兩個都賭他們會交往,那誰來做莊?誰來認賠呢?”柳香緹納悶地問。
“……”無言,沉默持續(xù)中。
看來是——莊家從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