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舒函霓的心里莫名地開始激動起來。
因為今天是期中考成績公布爾日。
為了迎接今天的到來,她可是每天都拼命地念書,目的無他,就是要在高中生涯第一次的期中考試里拔得頭籌。
這次,她絕不容許再有任何“意外”阻止她邁向專屬于她的光榮前景。
放眼望去,整個一年級根本沒有一個人是她的敵手,除了她的死對頭——駱沺辛。
對于那家伙制造“意外”的本領,她可是徹底的領教過了。
還記得開學典禮時,就是因為她的粗心大意,才會讓那家伙撤走她的豐采,因此,這次她說什么都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今天就是決勝日了!
對于這次的期中考試,她可是自信滿滿,誓在必得。
不僅為了向全校師生證明自己優秀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絕對要從那家伙手中奪回屬于她的豐采。
舒函霓低頭看了看手表,心想成績排行榜應該已經貼出來了吧。
然而,她并沒有過去看排行榜,相反地,她老神在在的坐在教室里,因為她相信自己絕對是第一名,所以她正等待著別人的道賀。
只是,她左等右等,卻沒出現半個人。
“難不成排行榜還沒貼出來……”舒函霓喃喃幾句后,又看了下時間。“不可能啊,應該已經貼出來了才對……好吧,再耐心等等看!
約莫過了五分鐘,走廊那終于有了動靜。
“你知道嗎?二年級的第一名還是秋瑀學長耶!”
“真的嗎?噢,學長好厲害,長得帥又聰明!
聽至此,舒函霓默默的點點頭,表示有同感。
“那你知道今年一年級的第一名是誰嗎?”
“當然知道!”
舒函霓的耳朵豎得老高,她以為那女學生接下來會說出自己的名字,沒想到……
“就是駱沺辛同學。
“是他喔,我還以為是舒函霓耶!
“他們其實是同分,可是駱同學的國文比舒同學高一分,所以榜單上的第一名就是駱同學!
聽見第一名不是自己,舒函霓猶如從天堂掉入了地獄,她哪里還聽得進去接下去的對話。
不可能,打死她也不相信那家伙會得到第一名!
舒函霓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天知道她多想用飽百米的速度沖往中廊,可是礙于她走的是氣質優雅風,如今也只能慢慢地走向中廊。
她想親眼看榜單,因為她不相信會發生這種荒謬的事情!那種從來不曾把學業成績當作一回事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是第一名?而且,她在家里也從沒見他捧過一次書本啊!
終于來到排行榜前,她先深呼吸緩和一下心情,接著便惴惴下安地拾起頭開始搜尋榜單上一年級第一名的位置……
然而,那斗大的“駱沺辛”三個字徹底打垮了舒函霓心里最堅強的防線。
怎、怎么可能……這、這是怎么一回事?第一名真的是……他!
舒函霓頓時呆立在榜單前,久久無法恢復意識。
第二名!這個讓她引為恥的名次竟然在她的人生里出現了!
這個可怕的污點破壞了她的計畫,她本來打算要以三年都是第一名的姿態從帝凡大學附屬高中畢業的。
可是,首次的考試,她竟然只得到第二名!
而第一名竟然是那個該死天殺的駱沺辛……
。
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舒函霓呆呆坐在沙發上,到現在仍無法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你怎么了?”駱沺辛發現她傻楞楞地呆坐在沙發上,開口關心一下。
舒函霓并不想在他面前情緒崩潰,可是這次的打擊比上次開學典禮的事更讓人晴天霹靂,所以……
“嗚嗚……”她從一開始的低聲啜泣,漸漸變成放聲大哭,“哇哇……”
從沒見過舒函霓如此嚎啕大哭的駱沺辛,以為她被人欺負,立刻擔心不已的問:“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你問我……是誰欺負我?”舒函霓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澳莻人……就是你啦!”
“我?”駱沺辛一臉狐疑,他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呀。
“你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書對下對?你這個要心機的卑鄙家伙!”
“?”駱沺辛不太明白她這句指控。
“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會是第一名!”舒函霓厲聲指控。
終于弄清楚她的眼淚為何而來后,駱沺辛忍不住大笑,“你就為這件小事哭成這樣喔?”
“什么叫小事?”舒函霓終于止住眼淚!皩ξ襾碚f,第一名就是一切!”
“喂喂,我們同分耶!”
“我知道,可是你的名字在我前面!”
“連這個也要計較?”
“廢話!就算我們同分,可是我排在你后面,看起來就像是第二名!”
“你真的很愛計較耶!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舒函霓依然忿忿下平!澳銚屪呶业牡谝幻,就等于搶走我的人生。”
“有這么嚴重嗎?”
“有!我說有就有!”舒函霓任性地吼一聲,“我不管!你要賠償我!”
“好好好,”對于她的任性舉動,駱沺辛并沒有露出不悅,反而還寵溺地露出笑容。“既然我搶走你的人生,那我把我的人生賠給你吧!
舒函霓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呆了半晌,她才終于回神,道:“我要你的人生干嘛?能換錢嗎?能換地位嗎?還是能讓我當下午茶吃?”
“喂喂,我的人生有這么廉價嗎?”
“不然,你以為有多值錢?”舒函霓表面輕哼一聲,嘴角卻是帶著微笑。
不知為何,這種白癡對話雖然很荒謬,但卻讓她的心情莫名轉好。
聽見她還可以如此“頂嘴”,他知道她已經恢復了。
“不生氣啦?”
“誰說的……”舒函霓轉了轉漂亮的眼珠,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雖然我不要你的人生,可是我要別的東西!
“說吧,我能給的,一定給!彼吹贸鰜硭延兴嫯,不過他不介意,只要她能再次露出笑容,就算要他付出所有,他也心甘情愿。
“你不怕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嗎?竟然敢答應得這么爽快啊!
“放心,只要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任何要求,沒有我駱沺辛做不到的!
“呵,口氣這么大!”舒函霓環著胸,撇嘴笑了笑。
“那是當然,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駱沺辛的黑眸閃著笑意。“只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千萬不要跟我五四三啊!笔婧尬⑽⒁恍,眼中閃著難掩的興奮光芒。
“你說吧。”
“那你……”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熬彤斘乙恍瞧诘呐`吧!”
“奴、奴隸?”只有她才會想出這種賠償。
“是啊。你搶走我的人生,我只要你一個星期的自由,這樣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是喔!瘪槢p辛聽了這番歪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澳沁真感謝姑娘手下留情啊。”
“知道感激就好啦!
“可是,我總覺得還是我吃虧,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虐待’我?”
“喂,是你自己說只要我說得出,你就做得到,你該不會后悔了吧?”
“呵,我駱沺辛的字典里沒有后悔這兩個字!彼仁敲家惶;但之后的語氣卻有著明顯的求饒意味,“不過,打個商量,一天就好,可以嗎?”
“你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也不是啦,只是,一個星期真的有點……”
“一天就一天!焙,就算只有一天,我也會讓你永生難忘!
“好,就這么說定了。”一說完,駱沺辛隨即轉身要回房間,他可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鐘,免得又有什么事。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彼俅谓凶∷。
“你……你還想干嘛?”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帶著一點點,只有一點點的恐懼。
“這個星期六我要去瘋狂血拼!
這句話的意思是報備,還是……要他陪她去逛街的意思?駱沺辛認真思考這句話背后的含意。
“所以,我要你在那天當我的奴隸。”
“……”果然是這樣。駱沺辛的表情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悵然。雖然他早料到是這樣的意思,可他的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抱著一絲絲“約會”的希望。
“另外,那天我逛街的花費全都要你出!边@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然,光當一天的奴隸根本不足以抵消被你奪走的人生。”
“好啦,就當那天我破財消災!瘪槢p辛的語氣雖有不滿,但他的唇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不過,我可不想被學校那些粉絲逮到你和我在一起逛街!笔婧尴肓讼,才又接著說;“所以,你那天要恢復本來的樣子。我想,這樣應該可以避開那群粉絲的耳目了!
“有需要這樣嗎?”說實話,他比較喜歡現在黑發、黑眼珠的造型。
“所謂的奴隸,就是主人要他怎樣,他都不能拒絕。”舒函霓斜睨他一眼,語帶刻薄的說:“連這個都不知道,真不曉得你是怎么考到‘第一名’的!”
“……”又來了,真是會記仇!他輕嘆一聲,“我知道了,主人,小的會謹遵主人的意思照辦!
“很好!”舒函霓笑瞇瞇的看著他!鞍,真希望那天趕快到來啊!是吧?我的奴隸!
現在已經開始叫他……奴隸?駱沺辛聽了,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看見他那副可憐又無奈的表情,舒函霓不知為何地心情突然大好,終于,她再也忍不住爆出大笑。
在一旁的駱沺辛也同樣開懷大笑。
。
班級聯合。
“期中考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我們學校最大的盛會——圣誕舞會。”楊秋瑀站在最前面!鞍凑諔T例,開場舞的代表人選將由一年級的各班代表中選出。而今年的開場舞,經由抽簽后,決定是華爾茲!
呵呵,華爾茲啊……舒函霓在心底偷偷笑了下。她早就知道這所高中的圣誕舞會一向以國際標準舞作為開場舞,當然,她也知道開場舞的代表會從一年級的各班代表中選出。
所以,為了今天,她特地去學習所有的國標舞,而極有運動細胞的她當然也將國標舞學得幾近完美。
她偷偷瞄了駱沺辛一眼,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勝利的賊笑。
哼,這下子你就沒辦法出風頭了吧!她相信這小子絕不可能會跳這種他所謂“娘娘腔”的舞步。
“那我先來調查一年級的代表有誰會跳華爾茲的,麻煩請舉手!睏钋铿r站在最前頭,開口詢問了在座的一年級新生班級代表。
約莫過了幾秒,在座的新生代表只有舒函霓優雅緩慢地舉起手,她知道如果表現得太明顯,會讓人覺得驕傲。
楊秋瑀微微地笑了笑,那是一種欣賞的笑容。
接著,他再問道:“只有舒函霓學妹會嗎?”
“還有我!瘪槢p辛也跟著舉手,露出玩味一笑!皩W長,我也會跳華爾茲。”
“學弟也會?”楊秋瑀似乎有些訝異。他雖然不是很了解駱沺辛,不過,他總覺得這個學弟并不是那種會去學習國標舞的人。
不會吧……騙人!舒函霓同樣一臉不可置信。
“看來,學長是不相信我會跳華爾茲嘍?”駱沺辛刻意撥了撥前額的劉海,表示對于學長方才的話頗不以為然。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睏钋铿r連忙解釋。一向溫文儒雅的他,對于像駱沺辛這樣不羈個性的人,總是沒轍!拔抑皇且詾閷W弟不會對國標舞有興趣!
“呵呵,學長,那只是你以為而已!瘪槢p辛朝著楊秋瑀輕輕一笑,眼眸中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挑釁!安皇悄阋詾榈氖虑,都會符合你的預期。”
“……”聽到這番回答,楊秋瑀頓時啞口無言。
而在座的其它一年級新生以及高年級學長姐們,對于駱沺辛此種辛辣的反擊言論,有的深感佩服,也有人不敢茍同,更有人嗤之以鼻,但他們全都是靜默以對,沒人敢挺身而出。
而舒函霓則是氣得牙癢癢的,因為她知道駱沺辛是故意要讓秋瑀學長下不了臺,才會如此“賣弄口舌”地“回敬”學長。
這家伙不是老是說“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嗎?
秋瑀學長又沒找過他的碴,他干嘛三番四次地要讓學長難看?
而學長的脾氣又如此的溫和,怎么可能招架得住那頭野獸的毒舌攻擊!
“你!”終于看不下去的舒函霓忽然站起身,無視其它人訝異的目光,指著駱沺辛的鼻子,大喊著;“駱同學,我要跟你決斗!”
“決斗?”望著一臉兇樣的舒函霓,他好整以暇地一笑。“為什么?”
“因為你老是找學長麻煩!笔婧藁卮鸬煤芨纱唷!昂,是佛也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