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嚇了他一跳,他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看,來電顯示上的人名讓他嚇得差點握不住手機。
“老大打來的?”看他驚慌的模樣,亞歷咧嘴猜道,伸手將手機從他手上拿了過來,“來,我幫你接吧!
“喂,老大!彼ξ慕悠痣娫挕
“媽的,亞歷,叫那個混蛋接電話!”靳岡怒不可遏的在手機那頭咆哮。
“那個混蛋去廁所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亞歷看著面無血色、“剉”到不行的小揚,揚唇問道。
“去把那個混蛋從廁所里拖出來!”靳岡咬牙迸聲道。
“哈哈……”亞歷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你干么這么生氣,小揚也是好意——”
“我來跟他說!
高捷突然把手機搶了過去。
“老大啊,過度禁欲可是會傷身體的,所以今晚你就好好的在溫柔鄉里享受吧!對了,那個女人不小心吃了點春藥,所以你可要撐著點,別丟了我們樂團男人的臉喔!哈哈……”他笑著說完,直接把手機給關機,然后丟還給小揚,“好啦,沒我們的事了,準備回家吧!
他吹著口哨,心情輕松愉快的背起貝斯準備回家,但小揚卻只想哭,他竟然把春藥的事告訴少爺,他完了,他死定了,他這回真的會死無全尸啦,嗚~
“我看你先躲起來一陣子吧。”大山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臺風警報過了之后,我會通知你!眮啔v也拍了拍他。
小揚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誰叫他要自作聰明啦,嗚~
。
春藥?春藥!春藥?!
如果陳士揚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蛋白癡現在敢出現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當場劈了他,真是氣死他了!
靳岡氣到快要吐血,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被小揚那笨蛋搞成這樣,他原本只是想和小理敘敘舊,問她還記不記得他,順便聊聊近況,談得來的話就續緣再做朋友,談不來就莎喲娜啦有緣再見,可是現在這情況要怎么聊呀?
別說現在人昏迷不醒了,即使她現在醒來,他的頭也會很痛呀。
春藥,該死的陳士揚,那家伙最好躲好一點,否則被他撞見或找到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了,該死的混蛋!
憤怒的噴著氣,他走回床邊,看著床上完全失去知覺的女生,一股更深沉濃重的怒氣突然從心底竄出。
這個笨蛋!她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會傻到被人下藥、迷昏、帶到賓館來?她小時候明明就很聰明不是嗎?為什么長大后反而變笨了呢?無怪乎有句話會這么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虧她的臉和小時候相比幾乎沒什么變,仍是一副聰明俐伶的模樣,真是個小笨蛋!
用力的嘆了一口氣,他替她拉上被單,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怎知她卻在這時突然動了起來,開始不安的輾轉反側,低聲shen/吟。
該死的,她快醒了,而且春藥的藥效該死的還沒過,正在發作了。
現在怎么辦,可以拿根棍子再把她打昏嗎?否則欲火焚身的折磨,她撐得過嗎?
白妍理倏然睜開眼,氣息輕淺急促,面色潮紅的看著他,“你……”她一開口,軟軟的shen/吟聲隨之從她口中逸了出來。
靳岡陡然震顫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竟然對她的輕喘聲起了反應。
這怎么可能?再美的女人,身上穿得再少、再性感、再主動的女人他都見過,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挑動起他的欲念,她怎么可能憑著一聲輕軟的shen/吟聲就讓他起了反應呢?
“我……好難受……好熱,我……好難受!彼诖采戏瞫hen/吟著,每一聲輕喘都帶著撩人的聲息,徹底挑動他逐漸失去控制的yu/望。
靳岡下巴抽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放蕩的緊抱著棉被廝磨,看著她的動作,他的目光不禁愈變愈灼熱,呼吸也愈來愈急促。
“我……好難受,幫我——”她突然向他伸出手,眼神沉重而迷蒙的看著他,shen/吟著向他求助。
靳岡覺得自己快瘋了!
該死的陳士揚,該死的陳士揚!
“幫我……我好難受,幫我——”她突然爬起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嗚咽的要求。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彼坎晦D睛的看著她,沉聲道。
“幫我,救我!彼挥勺灾鞯膶⑺氖帜玫阶约盒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只知道這樣做讓她感覺舒服些,她到底是怎么了?
靳岡無法呼吸,他從未經歷現在這種亢奮的感受,想要一個人想到全身都痛,可是她是小理呀,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童年友人——
“嗯……”她突然發出一串性感又帶點難受的shen/吟聲,徹底擊毀他最后一絲理智。
“希望你明天醒來后不要后悔!彼杆俚恼f道,然后抬起她的臉瞬間吻住她——不,應該說貪婪地吞噬她。
……
。
他的呼吸聲沉穩平順,應該是睡著了吧?
白妍理偷偷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躺臥在她枕邊的男人,確定他是真的睡著后,這才無聲的吐了一口沉重的大氣,可是即使她這樣做后,她的心情依然沉重而且紊亂。
少爺,竟然是他?!
這一切到底是該死的怎么一回事?
她還記得自己在PUB里被人潑濕衣服、請喝果汁的事,但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會睡在這個地方?是誰帶她來這兒的?這里又是哪里?還有就是……
她將目光再度移到身旁熟睡的男人臉上,眉頭緊蹙,想哭卻發現自己欲哭無淚,因為她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罪魁禍首。
她想,她在PUB里大概是被人下藥了,而這位少爺可能就是救她到此地的人,然后再監守自盜?
不,雖然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主動的人好像是她,至少第二次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是自己先爬到他身上對他上下其手的,是她先吻他的,是她先在他身上廝磨,逼得他忍不住低吼一聲,最后才將她撲倒對她做了那件事。
想到先前與他發生的事,她幾乎要忍不住羞惱的叫出聲。
和一個幾乎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上床,她為什么會做出這么離譜的事呢?即使被下藥了也不該啊!
白妍理閉上眼睛,懊悔的想放聲尖叫,她根本就不應該跟惠君到PUB去的,更不應該讓陌生人請喝飲料,結果瞧瞧現在的情況,她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走吧。
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腦中冒了出來。
沒錯,走吧。即使這位少爺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也已經從她的身體上得到報答了,不是嗎?她若趁他熟睡時一聲不響的溜走,應該不能說她忘恩負義吧?
況且說真的,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這么一個幾乎完全不認識,卻與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她一定會尷尬死的,所以離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有了決定,她毫不猶豫的立刻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離開他的懷抱、小心翼翼地下床、小心翼翼地把衣服穿上,再小心翼翼——或者該說不知不覺的看了他好一會兒。
他會記得她嗎?恐怕不會,以他在PUB里受歡迎的程度,這種一夜情對他而言應該早就習以為常了吧,又怎會費心去記住對方的長相或是什么呢?
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陣愁悵,她輕嘆一口氣,安安靜靜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