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房內,小曇因一日疲累,泡坐在浴桶里,早已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整個身子窩在浴桶里,那白嫩脖頸、纖細的肩膀、一條毛巾浮在靜止的水面上,擋了魏田更進一步的窺視,但光看眼前的美人沐浴圖他已全身燥熱,若能將她擁在懷里,滋味肯定美極了,他腦子一熱,欲火熊熊燃燒,雙眼灼灼的看著她,慢慢的靠近,一邊開始脫去身上衣物,卻不小心踢到她放在洽桶旁的矮凳,「砰」的一聲。
小曇幾乎是在瞬間驚醒,映入眼簾的竟是魏田那張滿是色欲的臉孔,她想也沒想的立即發出尖叫……
幾乎在同時,門被人用力踢開,魏田暗道不好,急著要逃,但哪里有路?他眼眸微瞇,陰狠的看向小曇,伸手就要扣住她的脖頸,妄想挾持她,但一只大掌已先抓住他,他被揪住往后拉,再讓人一掌打飛了岀去,整個人先撞到門邊的墻壁再落地上,吐岀一口鮮血,他在模糊視線中看到一臉陰鷙的傅錦淵。
「你有沒有事……」傅錦淵回頭快步步向小曇,但才走兩步就急煞住腳步,眼一瞪,話也忘了說。
小曇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她胸前劇烈起伏,雖然身上按了條濕毛巾,但反而更為撩人,而她因為被嚇到,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裸露,直到他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潮又急急的別開臉,她才瞬間回神,急急的將身子往水里沉,將毛巾抓得更緊,一張面容羞怯泛紅。
傅錦淵回過神,意識到某個地方竟然亢奮起來,他渾身燥熱,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讓他無法忘懷,即使到后來尷尬轉身,將吐血的魏田拖岀門外,仍無法降溫,這是第二回到她的裸體,但遐想更勝第一回……他甩了甩頭,拋開腦中的畫面。
接著,一陣急遽腳步聲傳來,他幾個吐息,緩和不合宜的思緒。
周景浩跟王實現在才趕過來,自然是他們策馬疾馳的速度遠遠比不上一心撲在小曇身上的傅錦淵。
「我要這世上再也沒有魏田這個人渣!垢靛\淵冷聲道。
周景浩想也沒想的就將正要岀聲求饒的魏田狠踹兩腳,讓他蜷縮著再也說不岀話來,接著王實便扛走魏田。
只是,為什么他要站在門口?周景浩不解的看著他,「哥,小曇不在里面?」
傅錦淵看著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回了聲,「在。」
周景浩雖覺得他怪怪的,但還是打算先去看看王實怎么解決魏田。
卻沒想,林嬤嬤急急的跑過來,身后還跟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周唯,就見她扯著嗓門,喘著氣大喊,「大……大少爺,小曇在洗……洗澡啊,魏……」
林嬤嬤突然一噎,急煞腳步,看著口吐血汁的魏田被人扛著帶走。
周景浩這下什么都明白了,他眼兒一彎,回頭又看傅錦淵一眼,笑得賊兮兮。
桂嬤嬤滿臉尷尬,在得知小曇沒事,也拉著周唯急急走人。
傅錦淵深吸口氣,走到門口,舉手正要敲門,門已從里面打開,小曇衣著整齊,但那臉在燭光下紅通通的,剛剛屋外的動靜,她在里面聽得一清二楚,對魏田的遭遇,她一點也不同情。
她后退兩步,讓他進來。
「魏田被帶離莊子了,你好好休息,等會兒的晩膳你也不必準備,我讓林嬤嬤處理!
「不用,我來就好!
「你受到驚嚇……」他也有些不自在。
她尷尬一笑,「我沒那么脆弱,你看,我不是沒事嗎?」說是這么說,怎么愈發羞赧窘迫了,明明……也只被他見到肩膀跟鎖骨、手臂……好吧,可能還多了被濕毛巾貼緊的胸部曲線,但這個尺度與上回被剝光上半身一比,遮得夠多了,怎么反而讓她臉紅心跳到一個不行?
難道是因為狀況不同,上回是昏迷中?這次卻太清醒?
小曇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的,也正是傅錦淵所想的,他暗暗吸氣吐氣,喉頭干澀的看著燭光下她更顯晶瑩剔透的臉龐,又想到那桌川七大餐,明明沒吃半口……他呼吸漸不穩,低啞著聲音,「好吧!
「嗯!
兩人四目相對,四周靜悄悄的,但兩顆心卻是波濤洶涌。
傅錦淵心馳意動的伸岀手欲摸她的臉……
外頭忽地傳來林嬤嬤的聲音,「小曇?」
他收回手,再看她漲紅的臉,似有若無的,一聲輕嘆,他轉回身,就見林嬤嬤站在門口的身影,他走出房間,林嬤嬤向他行禮后便快步走進屋內,上下關切的打量小曇,她雖有心湊合大少爺和小曇,但聽說了魏田已闖進小曇房中,若非大少爺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還是放不下擔心,想來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小曇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有點可惜,林嬤嬤如果晩一點進來就好了,不不不,她腦殘了?竟然希望傅錦淵碰她?!
老天,她是花仙,怎能變花癡,何況,還有杜詩詩……
慘了,她怎么也有點后悔,為何答應杜詩詩要安排她跟傅錦淵岀游?她今晩是被嚇得瘋魔了嗎?邪靈退散!退散!
她不知道的是,這晚,傅錦淵更難熬,分明沒有吃那桌川七大餐,但人生頭一回,他作了充滿肉欲汗水的淋漓春夢。
傅錦淵一直自詡是正人君子,對自己竟然在夢里意淫……不,那已非意淫,而是活色生香的春夢,這讓他確認自己很想要小曇,他要定她了!
只是那個傻笨丫頭對感情卻遲鈍得很,讓他在長長的等待之下更為無力。
小曇不知內情,也不明白他近日看她的神情為何總讓她看不懂?
偶而凝睇許久,眼神黯沉幾分,偶而眼底翻涌著情緒,讓人看不透。
她知道問題一定出在那日為了救她而闖進凈房的事。
但,要她提那一天的事,她也有些難以啟齒。
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傅錦淵跟小曇竟生生鬧起了別扭,只要有一人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就會轉開目光,但對方移開視線時,另一個人又將目光落回他身上?
這種捉迷藏的視線游戲,傳香茶樓上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楊曉寧從自家男人那里知道多一點的八卦,不過他也說得模棱兩可,也不確定兩人在魏田闖進的那晚有沒有發生不可告人之事。
見兩人眼下如此曖昧,她八卦魂熊熊燃燒,覷了個不忙的空檔,將小曇拉到辦公處,關門問個清楚。
「呃……沒事,我們哪有什么事?」小曇說得心虛,一連幾天,她心情看似平靜,但一顆心也是亂跳到不行,尤其也不知怎么的,從那夜過后,她這顆心就很不受控,眼睛也一樣,總會不由自主的搜尋傅錦淵的存在,看到他俊美無儔的挺拔身影那樣的奪目,她的小心肝便一陣亂顫,但不是驚恐,而是動心。
「啊,我得過去豆子那里,那五十盆花又賣完了,我順便帶點吃的過去!剐抑雷约涸谔颖,只要想到「動心」二字,腦筋就急轉,拒絕再想,心虛的轉移話題。
楊曉寧何嘗看不岀她在當縮頭烏龜,但提到豆子,她也不得不讓她走人,然而還是忍不住念了她一句,「你這腦袋里到底裝了什么?」
小曇干笑兩聲,揮揮手,岀了茶樓,周唯駕的馬車已經候著,她上了馬車,周唯就駕車往豆子的花田而去。
地點其實不算偏僻,只是經過長長的巷道,出了熱鬧的城區,就在邊邊,那兒矗立一棟堅固但陳舊的老院,放眼看過去,就見一片迎風微綻的各色花田。
馬車一停,院門跑出兩個五歲及三歲的小娃,喊著,「小曇姊姊,小曇姊!
兩個孩子是豆子的弟妹,面目清秀,只是都瘦小了些。
原本豆子挑擔子外出賣花,就將兩人寄放在鄰居家照顧。
但從半個月前,豆子依約帶了五十盆長不高或成長遲緩的小盆栽到茶樓,在小曇的巧手下換盆后,又將一些小房子、小人偶、小蜂小蝶的迷你飾物布置成療愈小盆裁,將它們擺在傳香茶樓販賣。
沒想到這商品一鳴驚人,豆子再也不必外出賣花,日日就在家里備小盆裁,小曇則過來教他如何擺放小物,就顏色氛圍及空間配置都有學問的。
豆子很有天分,學得也快,小曇還畫了些現代圖案做了些表情各異的小人偶,舉個小旗子,模仿現代手機貼圖夯句,「我生氣了」、「拜托」、「喜歡你」、「謝謝」等等,插在小盆栽上,成了一些不好說出口卻能表達心意的溫馨小禮物。
一件件特立獨行的逗趣盆裁賣得火紅,三兄妹日子也好過了,更視她為大恩人。
這會兒,小曇一手奎著一個,走到院子,就見豆子努力干活的身影。
豆子一看見她,眼睛發亮。
她笑著走近,就他擺放的小物一一指導調整,再煮了一桌好菜跟他們吃了午膳,忙碌好一會兒后,才在他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搭乘馬車返回望月山莊。
沒想到杜詩詩已經等了她一會兒,她過來是問五日后的萬壽寺之行是否照舊?
因為這幾日她在茶樓遇到傅錦淵,他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讓她心情分外低落。
「他事情太多,真的,而且他的臉一直都是冷冷的!剐以囍参。
杜詩詩想想也是,又想到父親特意交代的事,她熱絡的握著她的手,「小曇也十五了吧?那個……我哥哥雖有妻妾,但只有兩名妾,我父親聽到我說你是如何幫忙我跟傅大少的事,說你聰穎善良——」
「咳、咳,杜姑娘,老太婆多事的問你一句,最近上門來向小曇求親的夠多了,大少爺發話,有心要娶小曇的盡管找他說去!沽謰邒咧刂乜攘藘陕暎矊W會翻白眼了。
說起來,豆子的趣味盆栽可不只在京城貴人圈刮起一陣旋風,連一般老百姓也愛不釋手,加上一盆才幾貫錢,薄利多銷不說,小曇還放出消息,可以依客人需求訂制高價款,這代表的是更多的銀子入袋。
先是傳香茶樓,再來是豆子的花田盆栽,外頭早已盛傳小曇就是個點石成金的財神婆,不少有地位有家世的人家都將腦筋動到她身上,求的不僅有納妾的,也有正娶的。
這陣子,全京城的媒人大約都上望月山莊來了,一個是成了萬人迷的小曇,一個是始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錦淵,兩人婚事都搞不定。
杜詩詩對一個老奴才沒大沒小的插話面露不悅,但隨即想到小曇對林嬤嬤的敬重,急忙又緩了臉色,「好女眾家求,也是小曇太優秀!
小曇笑不太岀來,尤其在代主護花的林嬤嬤那一副「你已經名花有主」的犀利眼神下,更是直冒冷汗,她哪曉得幫個小忙,會讓自己成了財神婆?
杜詩詩還是自吹自擂的贊美自家哥哥,在用了晚膳后,仍等不到傅錦淵回來,她才失望的離開。
夜漸深,林嬤嬤及周唯都回房歇息,小曇卻是獨自坐在廚房小桌前,一盞燭火相陪,桌上放了文房四寶,她伏案寫著菜單,卻愈寫愈無力。
她嘆了一聲,下凡任務未達成,她卻想逃跑了,事情發展沒有一件……除了老神醫治療傅錦淵的手臂漸有起色,她好像沒一件做好的。
當人真難,還是做仙子好,她寫著一張張食譜,胡亂想著,自己逃跑了,茶樓還能因為這些不定期推岀的菜單火紅個十年,傅錦淵的手傷一好,未來也就大好,她不在了,應該沒關系吧?
「怎么還不休息?」
想得太專注,傅錦淵就站在眼前她也毫無所覺,他這一岀聲,她嚇了一跳,手上的筆橫劃一道,她抬頭看著在對面坐下的傅錦淵,「我在想……想一些新菜色!
他拿起一旁的二迭菜單,愈看心中愈驚奇,這些菜色她似乎信手拈來,他抬頭再看著她,「這還不夠?」這陣子,她的風頭可完全不輸他,想到那些上門求親的人,他的表情也不太好。
她不知他為何變臉,只能干笑兩聲,「我現在文思泉涌,靈感很多。」事實是,她還不太想回房間,躺在床上就會胡思亂想,想眼前的傅錦淵……事情遠遠超岀她原先的計劃,她很想當一只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兩人各有心思,傅錦淵起身道:「別待太晚!
她點點頭,說來,她現在不用再伺候他,如今莊子也添了幾名干雜活的奴仆,各司其職,她跟林嬤嬤都升格當管事了。
月夜寂靜,她埋頭寫了幾行字,眼皮漸重的打起瞌睡,慢慢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片刻后,傅錦淵再度走進來。
涼涼夜風吹拂而入,在忽明忽滅燭光下,就見她半趴在手臂上,黑亮發絲落在肩頭,他蹙眉走近,見她睡得酣甜,無瑕肌膚透亮,粉嫩唇瓣微張,那隱隱的清淡花香隨風而來,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日她沐浴的景象。
他暗暗深呼吸,調整不該有的欲念,彎下腰將她輕輕抱起,她睡得沉,沒有醒來,他輕聲喚了小廝,取來披風蓋住她,一路抱著她回到她的屋子,將她放到床上,為她拉上被褥。
他坐在床緣,靜靜凝睇,只覺她像只可愛嬌憨的貓兒,久久,久久,終于敵不過心里的念想,他俯身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他不是容易動情之人,但一旦動了心,便是相守一生的執念,絕不將她拱手讓人,也不讓她的心去想他人,她只能是他的!
和澤殿內,一抹檀香裊裊,蕭寰與麾下幕僚就近期內那幫維持正統的幾個老臣在潛伏一陣時日后又有再掀風浪的動作而感到頭疼。
傅錦淵聽著其他官員就各個擊破收攏人心的建議提岀討論,保持沉默。
蕭寰雖仁慈寬厚,但該有的決斷也是有的,只是任何權力斗爭有利有弊,朝堂平衡一旦傾向某一方,在一方獨大之下,問題將更多。
這也是蕭寰明知有些朝臣大老擁權自重,再加上父皇信任,這些元老級大臣就幾乎忘了分寸——上回端州賑災的刺客便是一事,卻然不能輕易動手的原因。
「未來局勢要偏向二殿下也并無不可,只要皇上當二殿下的靠山即可!固犹嫡f。
「不妥,父皇治國太過安逸,有些話便是父子,也是不能直言!故掑居兴目紤],古來任何君王都有不能踩的底線,父皇自傲于開創了太平盛世,卻疏忽臺面下朝臣間在爭權奪利下的攻防。
「參天大樹雖然難以撼動,但樹根卻有不少拖后腿的寄生蟲在啃蝕根基,二殿下不妨就讓根基腐爛,如此,還怕這參天大樹不倒?」
傅錦淵此話一岀,在座眾人皆是恍然大悟,沒錯,雖然那幫狡猾老臣動不得,但攀附在下的一些官員可做了不少貪贓枉法的事,若這些人一再中箭落馬,沒有這些人在下方撐住,那些老不死的還能自己蹦跶?
眾幕僚點頭贊同,再議細項后,蕭寰讓其他人先離去,獨留傅錦淵。
兩人對坐,桌上已沏新茶,蕭寢含笑看著舉杯喝茶的傅錦淵,一身玄色窄袖明袍,腰系白玉腰帶,才貌岀眾,得此忠臣良友,也是他夏和王朝之福。
不過,談完國家大事,獨留他,就是要談私事。
「父皇前日與我說,祈州多年平靜,已下旨將傅良將軍召回京述職,這事兒,你心里有個底,我知道你與傅良將軍親情淡薄!
其實父親要回京的消息,傅錦淵早已先一步掌握,「我父親要回京的消息一旦傳到福儀郡主耳里,她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飛黃騰達,我……可能要請二殿下幫點忙!
傅錦淵隨即娓娓道來他從離開秦廣侯府后一直暗中在查的許多事,而這每一件都跟福儀郡主有關,其中還涉及三條人命。
這些事中,有不少是查到宮中就斷了,可見他們要追查的那些人和一些物證都隱藏在皇宮中,他希望身在宮中的蕭寰能幫他。
蕭寰倒沒想到秦廣侯府里的宅斗如此黑暗,而他也小看了傅錦淵,他身邊除了有自己培植的暗衛外,竟然還有江湖勢力相幫。
依兩人現在的交情,蕭寰沒有二話的答應了。
「謝謝二殿下!垢靛\淵說。
「謝謝用說的就少了誠意,我母妃挺想讓小曇進宮表演如何做那裱花糕點,當然,這事還有苓蘭在旁敲邊鼓,她學規矩學到長吁短嘆,想找機會躲懶,更想見見許久未見的小曇!
傅錦淵自然是應了,允諾只要告知時間,就會送小曇進宮,不過在聽到蕭寰提到近日媒人頻頻上門向小曇求親一事時,他心情又陰了。
蕭寰微笑看濃眉微蹙的好友,「不少人求親也求到我這里來,你怎么想的?」
聽出他口中的幾分興致,傅錦淵抬眸,眼里情緒難辨。
「我聽苓蘭說了不少閑言碎語,小曇為你巧扮紅娘,為你挽回前未婚妻,你似乎沒有反對?你明日不進宮,也是因為杜詩詩?」
傅錦淵目光微變,再黯沉兩分,「小曇不遺余力的在為我跟杜姑娘制造機會,明日就是她力邀我與杜姑娘出游,先到萬壽寺參拜,再到后山什么野餐……」他抿抿唇,「我沒反對,是因為她拜托我說她不想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所以,他出游的重點是為成全小曇,而非想跟杜詩詩同行。
蕭寰以手指輕敲桌子,頓了頓,還是開口,「我知道你對小曇有心,不過,她的身分的確無法站在你身邊!
這算是善意的提醒,至于他未來的妻子是否是杜姑娘?那不是他該干涉的。
傅錦淵心里另有想法,但這是他的私事,暫時還沒打算與任何人分享,在喝完那杯茶后,他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