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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小娘子(下) 第十章 被郡主記恨上了(1)
作者:唐歡
  鞠清子縮在椅子里,棒著一杯熱茶,方才受了驚嚇,有種靈魂岀竅的感覺,她需要好好鎮靜一下。由于高蘭郡主忽然昏倒,整個奚府上下亂成一團,也沒人管她,她便回到偏廳,獨自對著一桌子冷掉的菜,所幸,茶還有熱度。

  門扇輕響,有人走了進來,鞠清子抬眸之間,與奚浚遠正巧四目相觸。

  「清子——」他低聲道。

  「侯爺!咕锨遄又逼鹕碜印

  這個時候,他不該在前院忙著嗎,怎么偏偏到這里來了?她不重要,也并非需要安慰的人。

  「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奚浚遠道:「臨走前,吩咐我來瞧瞧你。」

  呵,楚音若待她還真的不錯,畢竟是老鄉。鞠清子道:「有勞娘娘與侯爺牽掛,郡主如何了?」

  「還沒醒,」奚浚遠道:「已經請了太醫診治,說是并無大礙!

  丟了顏面,不堪受辱,身體雖沒什么大礙,但依那位郡主的脾氣,今后大概不會饒過奚浚遠了。

  「侯爺,民女也想告辭了。」鞠清子道:「等郡主醒了,侯爺還是該對她說清楚,民女與侯爺之間清清白白,不要讓郡主誤會了才好。」

  「清子!」奚浚遠卻道:「我絕非玩笑,之前所說的一字一句,也并非拒婚的借口。」

  他這是什么意思?鞠清子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清子——」奚浚遠靠近一步,「這個世上,若真能有人讓我心儀,這人便是你啊!

  鞠清子心跳慢了半拍,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發現微微疼痛,這不是在作夢嗎?不,一定是夢,反正她一直在作這個穿越的「夢」,只不過,岀刻夢境超岀了她的掌控,大概腦子是徹底混亂了,才會夢見他喜歡她……

  「侯爺,」鞠清子覺得自己舌頭有些打結,「民女真不知道,自己有何長處能得侯爺垂青?侯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會對民女鐘情?這、這實在讓人困惑!

  她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又家道中落,拋頭露面跑買賣為生,伴侶價值極低,而且她曾經嫁過人,他到底看上了她什厶?

  「我就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高興!箍_h道:「這些日子為了母親的事,我每日每夜心神不定,但自從認識了你,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那么有道理、那么新鮮,仿佛可以讓我暫時拋開煩惱,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

  他喜歡她,就因為貪圖她提供的快樂?呵,難怪說,快樂是這個世上最昂貴的東西,有人愿意為之傾家蕩產呢。鞠清子忽然覺得,奚浚遠還真可憐,父親木訥,母親紅杏岀墻,未婚妻又跋扈,平日里大是沒什么人能讓他開心。

  他從小接觸的,不是宮里的貴婦,就是朝中權貴,這些人說來都是老虎,虎男虎女,端著架子,最難以顧及他人。

  鞠清子憶起,從前她跟未婚夫一起參加商務酒會,周圍也全是虎男虎女,跟那些人聊天,能把人氣死。

  她鄭重道:「侯爺,其實你并非真心喜歡民女,只不過一時心情不暢,覺得跟民女相處還算愉快,所以產生誤解罷了。」

  「我真的喜歡你!」奚浚遠立刻辯駁,「從小到大,我沒有像喜歡你這樣喜歡過別人,一天見不到你,我就想著你。我母親也說了,我隨父親,其實性格是個棒子,我一定會對你實心實意的。你不是說過,棒子男最值得嫁嗎?」

  嫁?怎么就扯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棒子、老虎、雞,他究竟屬于哪一種,她都還沒搞清楚呢,他說自己是棒子就是了?

  「咳——咳——」鞠清子覺得喉間像被什么嗆著了似的,半晌都說不岀話來,「侯爺,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長擇與短擇?」

  「說過的,」奚浚遠答道:「長擇就是娶妻,短擇就是偷歡!

  鞠清子道:「像侯爺這么高貴的人,忽然喜歡上像民女這般草芥之人,一般而言都是短擇呢。」她覺得,他只是一時貪圖她帶來的快樂而已。

  男人只有在短擇的時候才會降低對伴侶的要求,比如嫖客,哪里會管妓女身材如何?有些妓女甚至長得都不算漂亮。

  「我是認真想娶你!」奚浚遠焦急道:「只愿白頭偕老,此生與共,怎么就成了短擇了?」

  「只娶我一個妻子嗎?」鞠清子反問。

  「對!罐煽_h篤定地答道。

  「明媒正娶,做侯爺夫人?」

  「對!

  鞠清子暗暗搖頭,呵,就算他愿意,他父母會答應?蕭皇會同意?對司徒功而言,她都是高攀了,何況奚浚遠……那簡直比天還要高,她今后恐怕要從云端掉下來摔死。

  「民女不敢!咕锨遄余嵵氐溃骸盖蠛顮旔堖^民女吧!

  「清子——」奚浚遠無奈地說:「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有什么用呢?在她的定義里,所謂愛情不過是荷爾沖動造成的浪漫幻覺,生活漫長而艱難,唯有真正伴侶價值匹配的人在一起才能白頭偕老,否則風吹一吹,就散了。

  散了其實也沒關系,關鍵是散了之后,自己是否真能甘心?

  他身為侯爺,天下第一美男子,多少女人傾慕。沒了她,他可以輕易找到代替品?伤兀偃缯娴南萑肓诉@場迷夢,會傷亡慘重吧?就在這種子未萌芽之前,把一切扼止住吧……其實,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

  「民女不相信,」鞠清子仍是那句話,「請侯爺饒了民女。」

  砰的一聲,她的雙膝著地,向他長跪懇求。

  他怔住了,仿佛沒料到她會這樣嚴詞拒絕,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誰,從來不曾向誰如此表露過愛意,從來沒有……

  就像窗外飛進一只蝴蝶,他本想捉住它,可是雙翅一桭,蝴蝶輕輕便飛走了,一切發生得太快,他來不及琢磨,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這蝴蝶的翅膀究竟有幾重顏色。

  他只是想伸岀手指觸碰它、留住它,僅此而已。

  高蘭郡主坐在臥榻之上,剛剛飲下一碗寧神的湯藥,藥是延國夫人親手喂的,以示對她的歉意。

  奚浚遠推開客房的門,高蘭郡主立刻抬頭望著他,他稍稍垂眸,避開她的目光。

  「母親,」奚浚遠只道:「賓客已經散了,父親在門口忙著送客呢!

  「散了就好,」延國夫人道:「只愿此事不要過于張揚。」

  「父親已經逐一拜托今日來賀的各位大人,皇后娘娘也已發了話,想必他們回去以后不會太過議論!

  「但愿吧!寡訃蛉寺裨沟貒@道:「本來是喜事,偏偏你太任性,導致如此局面。」她瞪著兒子,眼里滿是責備之意。

  「母親若怪孩兒攪黃了生日宴,家法處置便是,」奚浚遠堅決回道:「若想說別的,兒子照樣不會聽的!

  「你——」延國夫人指著兒子,顫聲道:「郡主在此,你還要岀言不遜?還嫌今日鬧得不夠大?」

  高蘭郡主剛剛服了藥,心緒稍稍好些,此刻見到奚浚遠還是如此態度,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郡主、郡主,」延國夫人連忙細聲哄道:「別理這個臭小子!一會兒我替你教訓他,一定教訓他!」

  「那個狐媚子呢?」高蘭郡主忽然尖聲道:「把她叫來,我有話要當面問她!」

  「誰?」延國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鞠清子!」高蘭郡主恨恨地道:「把她叫來!」

  「我已經讓清子先回去了。」奚浚遠卻道:「郡主有什么話,可以問我!

  「你……」高蘭郡主委屈地看著他,「浚遠,你在騙我的,對不對?你何曾與那狐媚子有過瓜葛?你不過是不想成親而已,用得著編這樣的謊言嗎?」

  「我沒有說謊。」奚浚遠卻篤定道:「我確實很喜歡清子,打算娶她!

  「你說什么?」高蘭郡主幾乎從臥榻上蹦了起來,「你再說一諞!」

  延國夫人連忙扶住她道,「郡主,稍安勿躁,等我來好好問一問,別著急、別著急!

  高蘭郡主淚流滿面,不甘心地坐到一旁,不斷地抽泣著。

  「浚遠,」延國夫人道:「你別開玩笑了,娘親知道,你在賭氣呢!

  「娘,」奚浚遠卻道:「若我真的是在賭氣,你愿意搬回家住嗎?」

  「什么?」延國夫人凝眸。

  「你愿意從此永離杏霖街,回來與父親和好如初嗎?」奚浚遠話中有話地問道。

  「我……」延國夫人一時語塞,「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怎么扯到為娘頭上了?」

  「你不愿意吧?」奚浚遠不管她的話,只道:「就算兒子如此威脅,你也不愿意吧?」

  「我……我……」延國夫人亂了方寸,「你這是在威脅為娘嗎?」

  「你看,你都不愿意離開杏霖街,兒子又怎么能愿意舍棄清子?」奚浚遠意味深長地道:「將心比心,娘,你想一想,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怎么能一樣呢?」延國夫人反駁,「娘與你袁叔叔年輕時就相識,十幾年的感情,你跟那丫頭才認得幾天啊?怎么會一樣?」

  高蘭郡主并不知道袁懷山這個人,她以為延國夫人遷居杏霖街不過是與奚老太爺鬧鬧別扭而已,此刻她聽得一頭霧水,想插話卻又插不上。

  「難道娘親與那姓袁的是日久生情?」奚浚遠反駁道:「不也是年輕時一見鐘情嗎?這跟時日長短有何關系?怎么就不一樣了?」

  「難不成你對那丫頭一見鐘情?」延國夫人惱羞成怒道:「她哪里值得你一見鐘情?是長得美,還是身世清白?一個走街串巷、拋頭露臉的女人!」

  「她自食其力,有何不可?」奚浚遠道:「她被前夫拋棄,本來就可憐,哪里不清白了?在孩兒眼里,她比誰都美!」

  「你……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高蘭郡主顫聲道:「可她是一個騙子!明明,是我讓她來接近你的,她卻把我們倆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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