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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迷花魁(上) 第五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1)
作者:綠光
  唉,這已經成了近來的惡習,誰教現在就連金子都凈化不了她,只好找他凈化內心快要黑暗的她。

  只不過這挺像是她遭人調戲,所以她又找了個中規中矩的男人調戲,藉以平衡自己。真是惡性循環,大大的不好,可是她一時還戒不掉。

  “瀲滟,有人來了。”他低聲提醒著。

  “嗯!彼,她耳力很好,剛才就聽見有人踩著落葉而來,照這聲音聽來,應該是竹音和香兒吧。

  從他身上挪開,她回頭望去,果真瞧見香兒和竹音在林木縫中的身影。

  “這兒這兒,香兒,我在這兒!

  “瀲滟,你今兒個可真是大出鋒頭了呢!敝褚粢蛔呓捠菍χ鵀囦僬f,臉卻是一徑地對著應多聞傻笑,而應多聞只是微微頷首,退到一旁。

  瀲滟挑起眉!坝袉幔俊

  “有,就連最擅長行酒令的巧蘭都插不上話,更別提綺羅臉都黑了!敝褚粽f著,不禁掩嘴低笑。

  “是嗎?”唉唉唉,這樣真不好,她不該為了多攢點銀兩,又跟綺羅結下梁子,畢竟她與綺羅已相安無事好一陣子了。

  但也沒辦法,誰要那個最好色卻又最大方的衛玉衛二爺又來了,她當然要想辦法從他身上多削一點,要不怎么對得起如此賣力賣笑的自己。

  “唉呀,瀲滟,你又長高了呢!敝褚敉坏。

  “你現在才發覺?”竹音每次都是對著她身后的應多聞說話,當然沒發覺這一兩個月她抽長得可怕,就連半夜都會因膝疼而痛醒。

  竹音定定地注視著她,然后湊近她道:“菊姨有沒有請婆子教你一些事了?”

  瀲滟眼角抽動了下,對竹音湊近卻沒壓低嗓音非常無奈。

  漠視應多聞打量的目光,她淡定地道:“有,說得可詳實呢!睙o非就是房事,當然再加上一些教學,乏味得緊,可其他幾個與她一道聽學的,倒是聽得面紅耳赤。

  有時她都忍不住疑惑自己明明才十四,怎么淡定老成得像是七老八十?這真是樁怪事。

  “那肯定要,你明年及笄了,到時候菊姨肯定會為了你辦得極盛大!敝褚粽f著,眸色復雜,輕拉起她的手,無奈地道:“要是有人能替你贖身,那也是不錯的呢!

  “那價碼會高得嚇人!彼墒蔷找痰膿u錢樹,要菊姨放手,恐怕得要把金子迭得跟她一樣高。

  “你啊,長得太快了,想藏也藏不了。”

  “我也沒辦法呀。”從鏡子里,她可以看見自己含苞待放的美麗,而從那些男人眼里,她深深感到對將來的恐懼,就怕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永遠也逃不出天香樓,但她不能慌,她必須更沉穩,才能從而找到逃離的契機。

  回到小院里,應多聞將她今晚的收獲遞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和竹音方才在說什么?”

  瀲滟搖搖頭,隨口道:“隨意聊聊罷了。”

  應多聞微攢起眉,略微不快地道:“我的傷已經好了,如果你想離開天香樓,我可以帶你走!彼髦浪裁炊悸犚娏,卻還依舊裝糊涂,讓他置身度外。

  “你的傷好了,可你又能帶我去哪里?我的籍帖在菊姨那里,沒有籍帖就請不到路引,我就離不開蟠城,待在蟠城我又能躲多久?菊姨和知府頗為交好,知府一旦下令,想找到我,難嗎?”

  面對行事總是不慌不亂的她,應多聞真的感到萬分棘手。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要硬闖,也不是不行,但就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原打算先按兵不動,尋找契機,可現下得知天香樓的婆子開始教導她男女情事,他不禁心急,說不出的心慌。

  “多聞,這事你就別多想了,橫豎還有點時間,我總會找到法子!

  “所以你并不打算坐以待斃?”他低聲問。

  “廢話,能走我為何要留?”真是個呆子,問這什么傻話。

  應多聞暗吁了口氣。她平時閑散,似是早已對命運低頭,如今明白她自有思量,他真的是暗松了口氣。

  “去歇肩吧,明兒個還有場酒宴呢。”明天那場酒宴是布商吳老板訂的,說是吳老板的六十大壽,找了知府大人和幾位往來的商賈上門作樂。這位吳老板出手雖不算闊綽,但絕對是個君子,她去上酒吹笛,倒不是樁麻煩差事。

  要是能夠因此搭上知府這條線,說不定往后就能讓衛玉少騷擾,只云知府不會和同等好色。

  她暗自思忖著,未察覺應多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香兒端來洗臉水,他才無聲地退下。

  偏偏有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酒宴才開始,她這酒都還沒端到梅園,大廳里就有人找麻煩,而且還非常精準地擋在她面前。

  “你就是瀲滟?”問話的是個美艷的婦人,但看得出有點年歲了,此時嫉妒的嘴臉讓她顯得有些猙獰。

  瀲滟直睇著她,很想否認,免去麻煩,可問題是她行事磊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有什么好怕人找碴的?

  “不知這位夫人找瀲滟有何事?”咳,她的花名是菊姨給的,所以她暫時不承認,也算是情有可原。

  “還想裝蒜?你就是瀲滟!”婦人怒斥著,身后幾名家丁隨即訓練有素地上前。

  瀲滟微皺著眉,不禁疑惑她怎能如此肯定她的身分?哪怕她花名在外,但不曾見過面,任誰也不可能如此有把握地認出她,可她卻非常篤定……不要吧,不會是有人設陷阱,惡意讓她難堪吧?

  她略回頭睨了香兒一眼,就見香兒也是一臉百思不得其解。

  “敢問夫人是?”她笑吟吟地問。

  “一個賤妓有何資格知曉我是誰?”婦人哼笑著譏諷。

  廳堂里人來人往,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瀲滟微挑起秀眉,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個找賤妓興師問罪的女子,到底是清高到哪去了?”

  “你!好利的嘴皮子,看我今兒個怎么修理你!給我打爛她的嘴!”婦人一聲令下,身后的家丁毫不客氣地將她圍住。

  “喂,你以為天香樓是什么地方,容得你這般放肆!”香兒挺身而出的護在瀲滟面前。

  香兒看向左右,現場有花娘和甫上門的客人,然而卻無人伸出援手,甚至躲在一旁看熱鬧,也不知道有沒有丫鬟見情況不對,去將護院或菊姨找來……這事怎么想都不對勁,哪這般巧,這婦人適巧在廳里沒有應多聞和其他護院時殺進廳里!

  “這兒不就是專養些不要臉的賤妓之處?你要是不走開,連你也一起打!”婦人怒眉倒豎著,手一擺,一名家丁隨即扯住了香兒。

  “你要做什么,放手!”香兒尖聲喊著。

  家丁隨即揚高手,毫不客氣地要往她頰邊揮下,瀲滟從旁閃出,纖手往他的肋骨到肩頭連拍數下,最終朝腋下的極泉穴一點。

  就見那名家丁伸出的手瞬地垂落在身側,臉色痛苦地扭曲著。

  瀲滟一把將香兒扯回,目光冷沉地盯著面前的人,低聲道:“堂堂一個夫人怎會踏進聲色之地,甚至還命令家丁動用私刑?我勸你把人帶回去,否則事情鬧開,丟臉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你……你們幾個還不趕緊給我撕爛她的嘴!”

  幾名家丁無暇顧及同伴,只能聽令將瀲艷和香兒團團包圍,動手要對付她們。

  就在這個瞬間,瀲滟的耳邊仿佛響起了一道溫柔又熟悉的男聲,對著她道——

  “穴術本是不該教你的,但你是個女孩子,用最簡單的方式防身是最保險的,你要記住,只要是朝你正面來的,連拍周身幾個大穴,再直點極泉穴,對方的手短時間內絕對動不了,而后,你扭住來者的大姆指往側拐,他身形一歪,你用膝或腳朝下身踢去,絕對能教來者倒地動不了,要是來者太強,為求自保,你想法子閃至其身后,朝人迎穴點下,要記住,若非不得已,別輕易點人迎穴,會要人命的……”

  她順著聲音的引領,行云流水地踏出腳步,纖手連拍一人幾個大穴,直入極泉穴,后頭隨即有人撲抓住她,她想也沒想便拱起肩,弓肘往后一撞,側邊連拍他胸口幾個大穴,握起粉拳毫不客氣地朝膻中穴而去。

  “小姐,小心后頭!”

  耳邊響起香兒的尖叫聲,身后一道陰影襲來,她想也沒想地蹲身,隨即后仰站起,用她的后腦杓撞在來者的胸口上,來者閃避不及,痛得滿地滾。

  然,幾乎在同時,她的手被另一名伺機而動的家丁給拽住,痛得她皺起眉,掙扎時,那家丁的手被人擒住,一把折扇往他的胸口一敲,一個聲音噙著笑意道:“男人打女人,象話嗎?”

  瀲滟抬眼望去,只見男人有雙潤亮的桃花眼,穿著一身月牙白鑲銀邊錦袍,儼如天上神只下凡。

  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長得這般俊美如花,要不是那一身英氣挺拔的身姿,光看臉,還真教人以為是女扮男裝。

  “發生什么事了?”

  應多聞的嗓音傳來,瀲滟回神,這才發現捉住家丁的手的人是應多聞。

  “莫名其妙被找碴!彼龕灺暯忉屩

  “不管怎么說,這位姑娘,能否替我找間雅房歇會?”男人那雙會說話般的桃花眼盯著她,嘴上噙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問,輕輕松松將一群家丁推開。

  “喂,你是誰,我這兒的事還沒了,你要將她帶去哪?!”婦人怒聲咆哮著。

  “當然可以,我馬上替爺兒安排!睘囦賶焊徊悄菋D人,心知這男人是有意先將她帶開,省得那鬧事婦人不肯善罷干休。“香兒,找二掌柜問問哪間雅房是空著的,我領客人進房!

  “是!

  就在香兒離開后,菊姨隨即趕到,一見到那名婦人,不禁嗤笑出聲!拔艺f牡丹,你不是說了再也不踏進天香樓,怎么今兒個我卻在這兒瞧見你了?”菊姨一邊說,一邊擺手,要瀲滟先離開。

  “有個狐媚子在勾引我家老爺,我能不來嗎?”

  “說天香樓的花娘是狐媚子,小心給自己打臉!本找毯咝χ。

  瀲滟聽了個大概,猜想這位婦人恐怕也是從青樓而出,余光瞥見應多聞,雖面無表情,但她就是看得出他怒意正盛,只是她無暇安撫他,在香兒回來時,便領著出手相救的男人上了三樓的蘭字房。

  “這位爺兒,先給您上酒,一會兒需要什么盡管吩咐。”

  “你能先坐下陪陪我嗎?”男子指了指身旁的位子。

  “當然可以。”瀲滟很自然地就坐在他身側。

  這教她身后的香兒不禁微揚起眉,疑惑向來與男子保持距離的她,今天怎么坐得毫不猶豫。

  面對男子那雙笑吟吟打量的桃花眼,瀲滟壓根不覺厭惡,笑容可掏地問:“不知道爺兒該怎么稱呼?”

  “我姓李,行二。”李叔昂笑咪咪地道。

  “李二爺,今日來天香樓是與人有約,還是——”如果需要另一種服務,她恐怕得要先離席,把菊姨請過來。

  “我呢,是京城的牙行老板,要替客人找批澧酒,聽說咱們王朝最有名的澧酒非蟠城的馮家酒莊莫屬,而馮家大爺好女色,是天香樓的常客,于是就想進天香樓碰碰運氣,不知道你聽過這人沒?”李叔昂也不啰唆,開門見山地說起此行目的。

  瀲滟聞言,不禁輕笑出聲!袄疃敻沐e了,想找馮家做買賣,該找馮四爺,四爺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是嗎?”

  “嗯,掌事的雖是馮大爺,但是澧酒買賣非得找四爺不可,只因這澧酒全都是四爺釀的!

  “原來如此!崩钍灏呵昧饲谜凵龋庵獜哪姆矫嬷謺r,又聽她開口。

  “巧的是,今兒個馮四爺也在天香樓里,要不我替李二爺引見吧。”

  “成嗎?”

  “當然成,四爺是個性情中人,你要是腦筋動得快些,能搭上他的話,想與他結交是不難的,買賣之事四爺也就不好拒絕了!睘囦兮饬讼拢值溃骸袄疃敹茊?四爺是個酒魁,每種酒都熟識得很,要是能以此搭話,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李叔昂聞言,笑咧了嘴。“看來,今兒個我的運氣真好。”

  “我的運氣也不差,才能遇到李二爺解危,如今幫你一把,也是禮尚往來!碑斎唬悄芙o點賞金,她就更欣賞他了。

  “要是這個買賣做得成,我絕對給賞!崩钍灏汉苌系赖卣f。

  “那我就先謝過二爺了!辈皇撬f的,她自認為眼光獨到而且精準,這個李二爺絕對是個出手闊綽之輩,要是能搭上他,也許他就是她逃出天香樓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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