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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奴童養媳 第8章(1)
作者:寄秋
  說?不說。

  不說?說。

  到底該不該直言坦誠呢?

  井府大房那邊忙得不可開交,陷入一片兵慌馬亂,重重跌落地的鶯姨娘動了胎氣,等不到瓜熟蒂落就誕下一名男嬰,四肢健全然已成形,可惜虛弱的啼哭兩聲便沒氣了,出生還沒睜開眼見爹娘就上了西天,小小的身軀軟綿綿,捧在手心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知道孩子沒了,鶯聲哭得死去活來,幾度昏厥,整個人像死了似的了無生氣。

  得知此事的大夫人大為震怒,不僅嚴厲斥責闖禍的親兒,還發狠地讓新媳婦跪祠堂,媳婦不跪,幾個胳臂粗的婆娘便押著她跪,四個陪嫁丫頭攔都不敢攔,只能在祠堂外抹淚。

  而挽花居這頭的陸清雅也苦惱不已,井府即將發生一件枚關存亡的大事,她暗自擔心著,卻猶豫該不該一吐為快,好讓他們預做防范。

  打她重生以后,似乎很多事都偏離她已知的事實,大事發展不變,變的是人,上一世井二爺的千金妻子這次成了大嫂,而早該有妻有妾的他至今卻獨身,未娶一人,反倒是井大爺早早妾室添香,承繼了弟弟上一世的宿命。

  這是怎么一回事?有誰能告訴她?難道是她的重生改變了一切?

  她十分困惑,始終找不到答案,更驚恐地發現再這么「錯誤」的發展下去,她極有可能走不掉,因為她的心,多了不該有的牽掛……

  她,愛上曾經冷漠待她的「前夫」井向云了。

  「又在想什么?瞧你想得出神,連我來了也沒發覺!挂恢荒腥说母毂垭S心所欲地環上姻娜纖腰,濕潤的唇瓣隨即落在她皎美的雪白玉頸上。

  「別鬧我了,我現在很煩,一個頭兩個大,水深火熱的煎熬著呢!拱,為什么這么難,不過是一句話而己……

  井向云笑著在她粉頸上偷香一記:「煩什么?說出來聽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多個人出主意就少點煩心,你這小腦袋瓜子應該空下來多想想才高八斗、俊逸非凡的我。」

  「才高八斗、俊逸非凡?」她挑起眉,好好的審視幾乎占去她一輩子時間的男人,心口打鼓卻故作鎮定。「起床后梳洗了沒?屋里的銅鏡擦得很亮,有空自己去瞧一瞧。」

  「你不以為然?」他失笑的問。

  「我九歲就認識你,你哪一天不想著怎么欺負我?我可沒忘記你丟在我床上的老鼠和娛蛤,嚇得我好幾夜不敢睡!鼓菚r的他最愛裝神弄鬼,總是躲在陰暗處嚇她。

  「我的好娘子,那幾夜我不是陪著你睡在地上嗎?睡得我腰酸背痛直不起腰,而我對你的欺負嘛……」他低笑,以指腹輕撫過她的小嘴。「那是要你注意我,后來我對你的好可是多過你口中的不好。」

  她嬌顏羞報,染上紅霞。「吠!老是不知羞的說些令人面紅耳熱的話,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呀?」

  「娘子不妨來量量,用你柔嫩的小手,小夫妻打情罵俏不嫌多!顾阶∷齼墒滞约耗樕弦环,順勢低頭輕啄她,笑聲呵呵的從胸腔傳出。

  陸清雅又羞又惱,紅著臉瞪他!感r候是皮狠,現在是皮癢,你這賴皮性子像誰呀?」

  「像爺爺吧!挂徽f完,井向云自個也笑起來,祖孫倆一個樣子所以他才自小特別受寵,爺爺瞧見他,大概就會想起自己當馬賊的少年時光!刚娴钠び悬c癢了,你幫我捉捉……」

  她璞味一笑,拍了下他的肩!妇蜁谖颐媲八:輵颍≌淈c,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好,你說,我聽。」他故意擺出嚴肅表情,言行舉止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將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還伸出一指搔她胳肢窩。

  「別……哈哈……癢……向云哥哥……哈哈……別玩了,這件事很重要……」她閃閃躲躲,又氣又忍不住笑,扭動身子想逃過他的迫害。

  「佳人在懷卻什么也不能做,你知道世上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他嘆了口氣停手,哀怨的將頭枕在她肩上。

  「有,家道中落,父喪母亡孤零零,被賣入大戶人家當受人欺凌的童養媳。」她說的是自己,因為無能的爹自顧不暇,保不住妾室和庶女,任由大房囂張跋啟,才造就她今日的命運。

  「小雅……」聽見她的話,他目露心疼。

  她眼神一柔,以手指捂住他的嘴!傅菦]有這些遭遇,我就不會遇見你,雖然還是很氣你不還我銀子,可我的心是豐足的,你給了我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歡喜!

  第一次,她可以做她自己;第一次,她可以對他拳打腳踢;也是第一次,她嘗到愛人的滋味,曉得自己是被寵愛的,是他讓她明白了這世上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一直有他作伴。

  因此她才遲疑了,狠不下心離開井府,離不開帶給她歡笑的他。困住她的不是沒了錢,而是她自己,原來她早已很愛很愛這個包容她、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他用愛情留住了她。

  「所以你不會想離我而去了?」他眉一挑,一語戳破她。

  她愕然,神色微僵。「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入了井府就是井府的人,我還能到哪去?」

  「銀子不還你也沒關系?」他目光飽含深意的揚唇笑問。

  一提到銀子,她眼神就變了:「你敢吞了我的私房錢,我就讓你好看!」

  「不錯不錯,殺氣騰騰,有我井向云的精神,當個土匪婆子綽綽有余!鼓奶炀莶幌滤耍统鐾庾约宏J蕩,到時兇悍的她說不定還能助他打理事業呢。

  她捶他一拳!刚l要當土匪婆子了?」她只想規規矩矩的做做小生意,回歸平凡生活。

  他爽朗的仰頭大笑,逗弄她是他生平一大樂事。「別惱、別惱,小心你的小粉拳打疼了。你不是說有件要緊的事要說嗎?我耳朵洗干凈了,準備恭聽!

  可惡!他的胸膛是鐵鑄的嗎?硬邦邦的像塊石頭,打得她手都痛了!肝蚁日f好這不是怪力亂神,也非我神智不清胡言亂語,我不曉得它會不會發生,但不說出來我總覺得于心不安!

  既然有些事都變了,也有可能只是虛驚,場,她的祀人憂天是多余的。

  「小雅,別急,慢慢說,我相信你:」她向來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想她的話必有一定的根據。

  看到他眼中的寵溺和無條件的信任,陸清雅惶然的心定了下來!妇呢洿,是不是有一艘『慶豐號』?」

  井向云想了一下,點頭!赣!

  「十月二十七日丑時,無月、星稀,船上被抄出大批的私鹽和北國的走私品,潛官上船親驗后下令封船,井府一干親眾……打入大牢候審!惯@是她重生前井府發生的大事,那時她剛有孕在身,因牢中濕氣過重傷了身子,才導致日后的難產致死。

  「小雅,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孤勓运嫔,唇線緊抿。

  她苦笑地握住他長苗的大掌,指尖摸撫到的粗糙觸感是他在牧場經營、馭馬的代價:「我希望只是我的庸人自擾,不會成真。」

  「是誰陷害井府?」他認真的問,找出問題源頭才能徹底防范。

  「河洛夏府:」她所知的就這么多了,確切情形并不清楚,畢竟從前不會有人對備受冷落的二房多加關切,傳遞消息。

  「夏鎮東?」他盛眉,那個與他爭鹽令失利的私臭?目前夏鎮東尚未崛起成一方霸主,僅是地方上的小財主,靠賣鹽起家,與北國官吏往來密切。

  「此事可大可小,關鍵點是……」她話到一半停了口。

  「是什么?」他追問。私鹽問題不大,只要找對門路很快就能擺平,朝廷不會在民生用品上對百姓多加刁難。

  較不樂觀的是北國物品,由于尚不知是何物,以兩國交惡的情形來看,一個弄不好便有通敵叛國的罪嫌,嚴重者甚至危及身家不可不預先提防。「羅云瑤。」她看著他說,他上一世「后來居上」的正妻。

  「羅云瑤?」他再次盛眉,怎么會和她扯上關連?

  「別忘了她爹是誰!顾嵝眩偕坦唇Y由來已久。

  井向云沉默了好一會兒,深邃黑陣望向她!缸詈蟮慕Y果是?」

  看了他一眼,她幽幽的說:「安然無事的度過這一劫。但井府損失慘重,府里財物充公一半,另一半就此掌控在羅云瑤手中。大夫人當家主母的位置換人坐,以后井府行商所得,縣府抽稅五成以做效尤,防止再犯!

  「五成?」他倒抽一口氣,羅家好大的胃口,竟然吞得下去?換言之,井府家業的一半收入歸入縣太爺的銀袋,而府中的一切又由縣太爺女兒把持著,井府將形同空殼,家產悉數落入外人手中。

  「呢,可能而已,不見得盡如我所言,你注意一下就好不用太在意,我知道的也不多,說不定傳言有誤……」!她說了什么?陸清雅一時嘴快,懊惱地捂住自己嘴巴。

  「你知道的不多?」他輕揚唇瓣,笑得意味深長:「小雅娘子,你要不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她急忙搖頭,「我、我還不是你娘子!

  再逼也沒用,她所知確實有限,重生前的她活不到二十歲,又是處處受人欺凌的小媳婦,只能枯守在自己的院落,人家不來找她麻煩已是慶幸,哪敢向天借膽主動到處探問消息。

  況且事情一朝變動,接下來的事也就跟著變,原本她十六歲嫁人、十九歲生子,羅云瑤則在她十八歲那年進門,因此兩人同年有孕,只是她死時羅云瑤才懷孕六個月,尚未有子。

  但現今她都快滿十七了,還得守孝完才能議論婚事,會不會嫁給同一個人仍是未知數,羅云瑤卻早了她一年入門,這些變數全是出乎她的預料。「我有銀子……」啥著笑,他使出絕招,卑劣的以利相誘。

  銀子?好誘人,不過……「向云哥哥,我胸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回房躺躺!

  男人大手一撈,撈回意圖潛逃的小女人!肝矣浀糜腥撕V定羅家千金將是我的妻子,還一臉困惑地直嘀咕『嫁錯了,不是大哥』?」

  「你偷聽我講話?!」她霎時臉色刷白,胸口隱隱泛出一陣一陣的痛意。

  真的人不能隨便說謊,會有報應,瞧,她才剛徉裝舊疾發作,隨即就應驗了。他得意地笑道?.「你不曉得我耳力特別靈敏嗎?下回自言自語時別發出太大的聲音。」

  「你聽到了多少?」她面容一凜,謹慎地套話。

  他陣光一閃,雙目斂下!感⊙,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我?」

  聞言,她驟地面無血色,重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發征再發征,她除了裝傻無法反應。

  「聽清楚了,小雅,我不會放手,從你踏進井府那一刻起,你就是屬于我的,童養媳也好,不受婆婆喜愛的小媳婦也罷,今生今世你只能嫁我為妻,我們是到死都糾纏的藤與樹,生死不離!

  「向云哥哥……」陸清雅動容地紅了眼眶,眼中滿是令人心憐的清淚,她知道他說的是一首山歌,當中有執著不侮的情意——

  入山看見藤纏樹,出山即見樹纏藤。

  藤死樹生纏到死,樹死藤生死也纏。

  井向云輕柔地摸著她的小臉!覆痪褪莻小不點嘛,瘦瘦小小一點也不起眼,我一只胳臂就快有你腰粗,剛開始心想,這沒我胸膛高的丑丫頭居然是我的童養媳,大娘這玩笑開大了,我是井府二少爺,怎能娶個小丫頭當娘子,我絕對要給她好看,讓她哭著跑回家……

  「可是那一雙黑矛斷留的陣子多亮呀!看在她全身瘦巴巴的只有眼睛能見人,我勉強留下來當玩物,讓平淡的日子多點樂趣……」

  他邊說邊露出苦笑,誰知退了一步便是無底深淵,他讓一次就被她吃定了,矮不隆咚的小丫頭逐漸學會對他頤指氣使,少給她一點好處,她就用繡花鞋砸他腦門,活似他欠了她許多一樣。

  「……小雅,我愛你,不知在何時,我對你的感覺變質了,越來越在意你,越來越喜歡逗你。看見你笑,我心里就撲通撲通地亂跳;瞧見你肇眉,我的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喘息都會痛;你發怒時,我只想一動也不動地任你捶打發泄,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啞,讓人一聽便知曉他情深幾許,「面對這樣的我,你還想要離開,小雅,你的良心何在?」

  他的話使她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的說:「你……你根本不是訴衷情,而是威脅……井、井向云,你是不折不扣的惡霸,還我銀子來……」

  嗚……她太早感動了,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黑心霸王,愛她就不許她自由,還吞了她辛苦攢多年的錢。

  他皮笑肉不笑地以兩指拉起她臉頰。「認命吧,陸清雅,你這輩子注定和我綁在一起了,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話真的不能說得太滿,「死也要拉你陪葬」轉眼間像是一句諷刺,嘲笑著井向云的自大,妄想以一己之力與天搏斗,結果老天爺還是擺了他一道,教他措手不及,無法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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