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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誘婚 第四章 香料鋪子水很深(2)
作者:艾佟
  “定國公府會不會想將我送進宮?”

  “定國公府將你報上去也是不得已,每次選秀,權貴之家一定要報名,本支沒有人選,就從旁支尋人,這是一種忠于帝王的表示,至于會不會入選,端看皇上的考量。”陳明蕭覺得站在定國公府的立場,此舉并不為過。

  “我是不值得人家考量,但你能保證定國公府不會生出什么歪心思嗎?”她不是小瞧定國公府,一個沒有能人立起來的家族,想要透過裙帶關系鞏固家族勢力,這是人之常情。

  “即便定國公府有心送姑娘進宮,也不會挑上你。”

  “這是為何?”

  “這幾年你在幽州,性子和規矩都野了,送你進宮只會給定國公府扯后腿,不會帶來任何利益!

  陳瑾曦很不服氣的送上一個白眼,“我有這么笨嗎?”

  “你再聰明也不是養在祖母身邊,經過精心調教,定國公府不會放心將你送進宮!标惷魇捄芮宄易逄幨碌囊幘。

  這會兒陳瑾曦終于放心了,是啊,又不是精心調教的姑娘,見識、手段皆不及人家,送她送宮不是等著給家族惹禍嗎?

  “這很難說,大伯父一直想更上一層,難保他不會一時頭昏腦脹想偏了!标惷鬈幉灰詾槿坏牡馈

  聞言,陳瑾曦一顆心又提起來了。

  陳明蕭惱怒的一巴掌打下去,“你別添亂了。”

  陳明軒哇哇叫著抱著腦袋瓜,跳叫道:“我又沒有說錯,若非大伯父盼著更上一層,大姊姊如何會嫁入承恩公府?”

  “這是太后賜婚!

  陳月軒嗤之以鼻,“沒有人在太后面前湊對,太后怎么會無緣無故賜婚?”

  陳瑾曦整個人蔫了,怎么有一種前途越來越黯淡的感覺?

  “定國公府如今是祖父當家,大伯父就是有意送人進宮也做不了主,還有,承恩公府的公子看上大姊姊,這并不是大伯父能左右的!标惷魇挷缓弥闭f,若是定國公府具有左右朝堂的實力,太后也不會連問都不問就賜婚了。

  “祖父比大伯父更看重家族的未來,還有,大伯父若是不喜歡這門親事,好歹要去皇上面前爭辯一二,可是大伯父什么什么也沒做,一句‘太后賜婚,不能推辭’順理成章應了!标惷鬈幉恍嫉钠擦似沧臁

  “太后已經賜婚了,還跑去皇上面前爭辯,這不但改變不了結果,還會落個不識抬舉的話柄,兩家就是結成親家,心里也有了疙瘩!

  “有疙瘩又如何?”陳明軒冷哼一聲,“總比他那張諂媚的嘴臉好吧!

  “你……”

  陳瑾曦連忙舉起雙手打斷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兩個都對,不過是想法不同而已!

  兩兄弟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在她額上彈了一下,她吃痛的伸手護住額頭,怒瞪著他們。

  “你快及笄了,不要老是往外跑!

  “若是教人家知道你是定國公府的姑娘,定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你丟光光了。”

  雖然兄弟兩人一個溫潤一個剛硬,但是“對外”絕對炮口一致。

  陳瑾曦不以為然,“我不是去文華齋就是在棋院,這是經過爹娘同意,怎么會將定國公府的臉面丟光光?”

  “爹娘能不同意嗎?不準你出門你就病懨懨的,成日唉聲嘆氣!

  “就是啊,爹娘心疼你,可不表示你可以任性!

  “我任性?”陳瑾曦指著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兩兄弟默契十足的點點頭。

  陳瑾曦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太無辜了,怎么轉眼間之間自己就成了他們攻擊的對象?

  一對二,她太吃虧了,索性轉身走人,可是步伐還沒跨出去,兩兄弟就伸手拉住她。

  “定國公府的人還沒離開,你別出去。”

  “定國公府的人見到你,難保不會動了歪心思!

  兩兄弟覺得自個兒的妹妹雖然任性了一點,但是生得嬌柔清麗,如出水芙蓉,定國公府的人見了很容易生出想法。

  陳瑾曦對自個兒的花容月貌不是沒有感覺,不過跟某人相比,她看自己只有兩個字——還好。

  她勉強稱得上小美人,卻不值得定國公府在她身上下注,可是她也不想這會兒撞上去,沒有人能夠保證定國公府不會“饑不擇食”。

  掙開兩位兄長,陳瑾曦走到榻上坐下,“我記得定國公府還有年紀相近的姑娘!

  “定國公府的姑娘十二三歲就訂親了。”陳明蕭心疼的看著妹妹,若他們沒有被迫離京城,四房的門檻早就被踩平了,曦兒不可能至今還乏人問津。

  陳瑾曦無比慶幸早一步離開京城,早早等著嫁人的感覺真不好。

  “你別擔心,祖父最重視家族名聲,若非皇上點名定國公府的姑娘,祖父絕對不會將定國公府的姑娘送進宮!

  陳明軒顯然不認同哥哥的說法,但見到陳瑾曦愁眉不展,也不敢再唱反調。

  陳瑾曦支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除了走一步算一步,如今她還能如何?

  無論異國雜貨鋪子還是那個刺青男子,周云澤覺得已經走入死胡同,如今只能寄望拿到刺青圖的暗一,靜待他有好消息傳來,沒想到這時暗二又有新發現了。

  “紅袖樓的老鴇是雜貨鋪子的?停俊

  雖知香料買賣很適合作為掩護,方便藏身青樓的奸細傳遞消息,不過這段時間并未有此發現,周云澤不能不懷疑自個兒想多了,也許這間雜貨鋪子依然可疑,但絕非傳遞消息的賊窟,不想轉眼之間豁然開朗,死胡同尋到一道裂縫。

  “是,卑職也是無意間在茶館聽見的!卑刀屑毜纴斫涍^。

  每次輪到他守雜貨鋪子,他會待在巷口的茶館,不顯眼又便于監視,還能聽人閑聊打發時間。

  今日紅袖樓的老鴇去了雜貨鋪子,茶館正巧有幾位客人是紅袖樓的?,見了隨口閑扯起來,再加上伙計湊熱鬧說了幾句,透露出紅袖樓老鴇從雜貨鋪子采購香料,配制出紅袖樓獨特的香味。

  “香姨娘出自紅袖樓,她使用的香味應該也是來自雜貨鋪子,可是,我并未在買來的香料中尋到相近的香味!敝茉茲晌⑽櫰鹈碱^。

  略微一頓,暗二試探的道:“爺,要不要走一趟紅袖樓,確定香姨娘使用的香味與紅袖樓是否相同?”

  “我可以奉陪!泵χ帐安菟幍睦铌娠L終于來了興致,扔下手上的活兒,眼巴巴的會到周云澤身邊。

  周云澤沒好氣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要去你自個兒去,別拉上我!

  “我是跟著你去!

  “我可不想踏進那種地方!蹦橙藷o法忍受太重的香味,聞了就想打噴嚏,他是討厭沾染亂七八糟的香味,這會讓他覺得自個兒變得很低俗。

  “你不覺得看美人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嗎?”除了給人看病,李晟風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美人,他戲稱這是調節心情。

  “我看自個兒就很愉快了,何必浪費心思在其他人身上?”

  李晟風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沒見過比他還賞心悅目的姑娘。

  周云澤實在受不了他的喜好,“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不過是一些庸脂俗粉!

  李晟風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無論庸脂俗粉還是清麗高貴,各具千秋,各有各的美,你不挑剔,她們一樣賞心悅目。”

  周云澤懶得跟他廢話,告訴暗二,“你陪李爺去一趟紅袖樓!

  聞言,暗二苦惱的道:“卑職并不知曉香姨娘身上的香味,只怕無法確定是否同于紅袖樓的香味!

  周云澤略一思忖道:“你想法子弄到紅袖樓的薰香。”

  “等一下,”李晟風突然想起一事,“你不是說買來的香料一無所獲嗎?若是如此,有沒有可能那個香料根本沒有販售?”

  周云澤不解的挑了挑眉。

  “若是那個香味出自古老的秘方,其中的香料很可能非常珍貴稀少,那間雜貨鋪子就不可能擺出來販售,更不可能大量賣給紅袖樓,只怕去了紅袖樓還是一無所獲!崩铌娠L是個醫者,最清楚那些珍貴的方子,有些庸醫明明醫術不好,但靠著這些祖傳下來的方子穿梭在大街小巷,混得有模有樣。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呢?周云澤神情轉為凝重。

  “怎么了?”

  “我不希望香姨娘使用的香出自某個古老的方子!

  李晟風很快就想明白了,若香姨娘擁有如此珍貴的方子,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香姨娘的身分恐怕不簡單。

  “若能偷出此香,說不定我能查出此香的來歷!

  “這兒可是寧王府,寧王叔的侍衛在藩王中稱得上最頂尖的!敝茉茲蓻]將這些侍衛放在眼里,但也知道在別人屋檐下不可輕舉妄動,一旦失手,得罪了寧王是小事,要是因此打

  草驚蛇,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事可以請寧王妃出手!

  “寧王妃是個聰明人,為了引來皇祖母的關心,她已經鬧過一次,不會再來一次。”

  “可惜了!

  周云澤也覺得可惜,只是經過那次的巧遇,香姨娘更是不出院子,無法再制造巧遇。

  “無論如何,還是先弄到紅袖樓的香。”

  “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弄不到,我也可以幫你配出來。”李晟風最厲害的不是醫術,而是鼻子,只要聞到味道就能夠配制,不過這有個前提,此香的配方沒有珍貴難尋的香料。

  “雖然紅袖樓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古怪之處,但凡事多長一點心眼,不要一看見美人,其他的事全拋到腦后!

  李晟風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我是這種人嗎?”

  “我是怕你眼花撩亂之后,心跟著亂了。”

  “我只是喜歡看美人,可不會傻傻的隨著她們打轉!

  “聽說紅袖樓的姑娘一個賽過一個,幽州的才子全栽在她們手上!

  “我又不是才子,風花雪月的事我可不感興趣!

  周云澤只是提醒,倒也不擔心,有暗二跟著不會出事,不過與其在紅袖樓花心思,他更想打探雜貨鋪子。

  陳明軒覺得當哥哥的真是辛苦,尤其遇到一個不安分的妹妹,更是不容易,她在文華齋熬夜修畫,他得寸步不離守在一旁,不想奉陪還不行,誰叫他讀書的本事不及有秀才功名的哥哥,犧牲奉獻的人只能是他。

  “今日月色很美。”陳明軒靠著門邊席地而坐,腦袋瓜不時敲著門,企圖引來某人的關心,不過某人很忙,連一眼都懶得給他。

  歪著頭一看,陳明軒嘆了一聲,“可惜了,沒有一壺酒,要不我也能夠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某人還是充耳不聞。

  “你日夜苦熬修畫可有掙銀子?”

  這種白癡的問題不值得回應,某人當然繼續埋頭干活。

  陳明軒拍一下腦袋瓜,“我真是傻了,雖然你的本事不大,但是從來不做白工。”

  她的本事不大,但也好過他。某人懶得浪費口舌回應。

  “你說,管掌柜這個人是不是很奇怪?文華齋又不是沒有自個兒的修畫師,為何要你來修畫?”陳明軒當然知道妹妹在丹青上的本事,但是修復古畫是何等艱難的任務,怎么可以交給一個小丫頭呢?

  陳瑾曦終于有反應了,抬頭看了一眼,“不行嗎?”

  “你還是個小丫頭,用不著他如此巴結吧!标惷鬈幷J定管掌柜是出于利益考量。

  陳瑾曦忍不住咬牙,有如此看低妹妹的哥哥嗎?輕哼了一聲,她解說道:“祈元山是前朝的宮廷畫師,最擅長美人圖,畫風華麗細膩,而文華齋的修畫師沒有一個擅長人物畫!

  頓了一下,陳明軒遲疑的道:“文華齋的修畫師不擅長,你擅長?”

  陳瑾曦的臉都綠了,這是她哥哥嗎?

  “難道因為你筆下的牡丹濃艷富貴,管掌柜就認為你可以畫出美人的風采?”陳明軒搖了搖頭,“管掌柜實在太抬舉你了!

  “你還是出去外頭舉杯邀明月吧,別在這兒煩我。”

  陳明軒惱怒的一瞪,“我這不是沒有酒嗎?”

  “那你出去動一動發達的四肢吧。”

  這是暗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嗎?沒錯,比起腦子,他的四肢更發達,但是這丫頭如此貶低自個兒的哥哥好嗎?

  “還不趕緊出去。”陳瑾曦擺了擺手。

  “我不是腦子不好,我只是擁有武學天分,更喜歡拿刀劍!比舴俏渑e不是單靠武功就能名列前茅,陳明軒也不會在學業上花心思。

  “是是是,我知道,你趕緊去外頭好好耍刀劍吧。”

  陳明軒覺得很無趣,起身甩了甩衣袖走出去。

  陳瑾曦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終于不必忍受麻雀的噪音,不過剛剛收回心思,陳明軒又倉皇的跑進來,神色看起來有些慌亂,她嚇了一跳,“怎么了?”

  “你跟我出來一下。”陳明軒扯著陳瑾曦往外走。

  “你在鬧什么?”

  “安靜,待會你就知道了!

  陳瑾曦不難看出陳明軒的緊張,還是乖乖閉上嘴巴,待他揭曉答案,她只覺得腦子當機了,這個家伙怎么會掉在這兒?

  “我一走進院子,就見到這個人從墻上掉下來,我見他動也不動,擔心他死了,可是拉了下蒙面巾探了他鼻息,他還有氣,不過推了他幾下,他都沒有反應!睘榱俗C明所言,陳明軒伸出腳,可是又覺得這樣太失禮了,還未碰觸又縮回來。

  陳瑾曦上前蹲下來,輕輕推著周云澤,“周公子……周公子,你還好嗎?”

  周云澤突然睜開眼睛,陳瑾曦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因為他看著她的目光明顯渙散,喃喃自語的搖著頭,“這是夢……”

  “不是夢!标愯剌p拍著他的臉,“起來,你在這兒睡著會著涼。”

  “你進去,我就不吵你!标愯乩^續拍他的臉,他索性一把抓住她的手,她頓時一僵,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

  “你認識他?”陳明軒看傻了。

  回過神來,陳瑾曦尷尬的點點頭,用力想掙脫周云澤,可是他抓得太緊了,她只能瞪了自家哥哥一眼,示意他幫忙,兩人七手八腳,好不容易將周云澤的手扒開。

  陳瑾曦喘了口氣,推一下陳明軒,“二哥哥,我去收拾一下廂房,你先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再將他揹道廂房!

  陳明軒有一堆問題,可是這會兒只能按下,扶起周云澤,前前后后再三確認他沒有受傷,然后撐起他進了廂房。

  待陳明軒將周云澤安頓好了,陳瑾曦確定某人并未受傷,立刻丟手不管,“二哥哥,我趕著修畫,這兒就交給你了!

  “慢著,”陳明軒伸手扯住她,“你還沒說清楚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們什么關系也沒有,不過是在棋院遇上幾次,下了幾次棋!

  “是嗎?”

  陳瑾曦惡狠狠的一瞪,“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

  “那個家伙扯著你不放!标惷鬈幰荒樅傻淖罂从仪,那人抓得那么緊,深怕她跑掉似的,這還是在意識不清楚的狀態下,若說他們之間沒什么,能信嗎?

  “看他的樣子肯定遇上麻煩了,瞧見熟人,當然要抓著不放啊。”陳瑾曦努力想掰開陳明軒的手,“好了啦,別擔誤我的時間,我趕著修畫!

  陳明軒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終于松開手,“你總要告訴我此人的身分!

  “除了姓周,我對他一概不知!

  “姓周?”陳明軒若有所思的看著床上的人。

  這人不像寧王府的幾個公子,難道只是碰巧姓周?也并非所有姓周的都出自皇室,他不必想太多。

  陳瑾曦趁著他沉思之時趕緊溜之大吉,她能得到修補古畫的機會,是因為這幅畫是外祖父尋得的,外祖父在沒有出色的人選之下,覺得不如給她機會試試,她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以后這樣的差事才會再度落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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