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回蕩著男人的粗喘、以及似有若無的曖昧啾吮聲。
余善謀單手掩面,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沒用,但……
他she了。在枕邊人口手并用的殷勤服侍下,他身體緊繃,腦袋發麻,陣陣快意竄上脊骨,在她手中爆發第一次的高||潮。
暈乎乎的意識,依稀追溯到一個小時前,她來接他,見到他與同事交談,那位女講師情意婉約他有感受到,因此也一直謹慎地把持著距離與尺度。
接著,畫面就跳到這里了。
回家立刻被推倒,他家那口子愈推愈順手,完全熟門熟路地坐上來,再然后——
他衣衫不整,橫躺在床上,完全就是被徹底凌辱玩弄的戚戚慘狀,而她坐在他身上,衣著完整,一件都沒脫。
好吧,又不是沒被她上過,礙于她現在對他有「合法使用權」,他決定保持緘默。
宣泄過后,被快感沖刷過的身體,舒暢慵懶地躺臥在床上,雙手撫上曼妙嬌軀,已有余調情,享受一邊愛撫,一邊剝光她的情趣。
她表達「生氣」的手法,向來很一致,不難猜。
真正心情不好時,她會背過身去,自己窩墻角悶著長香菇,等他上前來抱抱她、疼疼她。
會自己撲上來抱的「生氣」,那是地盤被覬覦,想要宣示主權,俗稱吃醋。
人是會麻痹的動物,被撲倒個幾次下來——他發現,讓女人騎著騎著,居然也就習慣了。
他悶笑出聲。
「笑什么!」趙之荷不太爽,張口往他肩膀襲擊。
力道不重,只是意思意思耍點小脾氣,不舍得真造成他的不適。
每次她一不爽,他就這樣笑,問他笑什么又不說,無法不覺得他在嘲笑她的狼狽。
她也覺得老是發這種無名火的自已很無理取鬧,可就是控制不了情緒,又不想真對他發火,只好選擇老方法,至少這么做能讓她心里舒坦一點。
「這里——」配合度十足的受害者,還自動把脖子湊上去,自己選角度選方位,長指點了點頸際,她于是聽話地往上湊,在他指定的風水寶地埋頭開墾種草莓。
「再重一點,用咬的也行!雇耆珰g迎她下重手。
原本是怕他不適,不敢太用力,不過他好像有一點M體質,偶帶些痛感的性|愛,反而讓他更興奮、更有反應。她賣力吸吸吸,吸到嘴酸,索性一口咬上去,她記得他這一帶很敏感……
他倒了口氣,宣泄過后的欲|潮更度復蘇,頂在她腿間。
這么快?他真的很M,趙之荷再度確認了這點,軟嫩掌心探撫而去,給予撫慰。
「別玩了,我的女王殿下——」他低吟,完全沒尊嚴地乞求恩寵。
……
抑不住細碎低吟,體內堆疊的歡愉,等待著即將而來的極致,她微微喘息,熱了眸光,望住眼前這個走入她生命中,親密糾纏的男人,低低地,逸岀一句:「你是我的。」
是他先來招惹她,他,是她的,誰也別想讓她放手。
再后來,余善謀的生活圈里,盛傳著一道傳聞——
據說啊據說,他家里有個占有欲強大,拿醋當白開水喝的醋妻,萬般無奈妻管嚴。
同事約聚餐要報備核準、跟異性說話要保持安全距離、尤其未婚女性不能私下獨處超過十五分鐘……但凡有一丁點讓老婆打翻醋桶的可能性,都會讓他退避三舍,敬謝不敏,不然回到家,可有得整治了。
再往前追溯,消息的源頭,好像就是某一日,有一班的同學要辦班聚邀他,名單里有九成都是女學生,那是一票的青春洋溢美少女。
他當下苦笑,摸了摸領口回道:「你們別害我了……」
領子下,遮不住似有若無的痕跡,聽說青青紫紫又是吻痕又是齒痕的,好不精采。
當下,所有人想不悟都難。
他們的余師母,好粗殘啊,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太可怕的醋勁了,難怪他招架不住。這樣一來,誰還好意思為難他。
也不知怎么傳的,總之就是人盡皆知了,某人在不知不覺間,被枕邊人坑成了妒妻。
趙之荷是最后一個知道,原來他有個吃起醋來,會把他往死里啃的老婆的人。
「我妒妻?我把你往死里啃?!」
「很好用啊,你不覺得嗎?」東窗事發后,某人不知反省,毫無悔意,無恥到極點。
「……」原來這個就叫底氣。這種坑完別人被抓包后的淡定,她大概真的輸了十條街。
最后還認真評估了一下,在「男人被垂涎」與「妒妻」之間,她很快地選擇了后者,兩害相權取其輕。
余善謀點頭,非常賞識她知輕重識大體,「來,這次啃這里!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