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低垂,颯颯寒風也愈發沁人。
怪的是,皇甫寄書卻并不覺得冷,反倒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古怪的發熱著,那種熱度似乎是由心底升起,緩緩散至四肢百骸!
不對勁!
這可是嚴寒的十二月天。
當感覺到自己不知何時竟站起身緩緩向石洞內走去、體內還有股不斷隱隱躍起的欲 望時,他的背脊徹底僵硬了!
難不成是……
一想及那唯一的可能性,皇甫寄書向來平靜的臉微微變了色。
什么時候中了這邪道?難道是方才那群猴子接近他時?
雖想思考,但皇甫寄書卻再沒辦法思考了,因為一股由心底產生的燥熱難耐,將他幾乎燒灼成灰!
而他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身洞內睡得沉沉的秋櫻走去……
不行!絕對不行!
他要是這么做了,往后他有什么臉見秋櫻?有什么臉見獨孤鴻?有什么臉見世人?!
緊緊咬住牙,皇甫寄書用盡全身氣力終于讓自己退到洞外,并立即舉起手想閉住自己的穴道,卻發現他全身穴位已胡亂移動!
退而求其次地想坐下來靜息調氣,但他,依然辦不到!
當感覺到體內的氣血幾乎沸騰,理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絲絲剝落,腳步第八回想走入洞內之時,他牙一咬,抽出靴中的短劍,用力往腿上刺去,拔出,再刺,拔出,再刺……
全是無用功!
因為無論他身上的血流得再多,那股欲 望依然存在,并且有愈發狂暴的趨勢!
必須這樣做了,也只能這樣做了……
或許平時的皇甫寄書仍有機會靜心思考,但此時,他的腦中卻只有這一個思緒,因此,緩緩閉上眼眸后,皇甫寄書將短劍舉至自己的心口——
“不至于吧……”正當皇甫寄書的短劍要刺下時,突然有一雙手將他半舉的手穩穩拉住!耙沁B命都賠上了,往后誰來保護櫻姑娘。
“我不得……不為……”混沌的意識,令皇甫寄書再分辨不出來者是誰,所以他只能咬著牙,任額上的熱汗一滴滴的滴落地面。
“總有其他的辦法的。”
就聽得喑夜之中揚起一聲嘆息,而后,皇甫寄書感覺到對方開始試圖點住他身上的幾處穴道。
“沒用的……這藥……太陰毒……”皇甫寄書繼續咬著牙說著,“無法……可解的……”
“看樣子是這樣!
當發現皇甫寄書身止的穴道確實無法點住時,嘆息聲再度響起。
“你能否……將她……帶走?”僅管不知來者是誰,但此時此刻,皇甫寄書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因為他明白,此刻在他身后這人既能入得林來,就絕非等頭之輩,所以若可以,上蒼,就誰對方帶秋櫻走吧……
“不能,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自信能保護住她!
那個清清的嗓音卻拒絕了他。
“那……”
聽到這個回答后,皇甫寄書的眼眸一闔,牙一咬,而握劍的手,再度緩緩舉起。
“但我有自信能保護住你!
這回,皇甫寄書的手,依然被那只手輕輕按下。
這次,由那細膩、柔嫩的肌膚觸感,他發現了,發現這只手的主人,是名女子……
“你……快走……”一當發現此事,皇甫寄書又一陣氣血翻騰。
“我已暫時封了她的昏穴,她什么也不會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聽著那個仿若來自夢境的女子清清嗓音,皇甫寄書的腦子混沌成一片,而當一雙藕臂輕輕環上他的頸項,一個柔軟的裸軀輕貼至他的前胸時,聞著身前的談談馨香,他隱忍許久的自制力徹底潰散了!
他任著本能,一把擁抱住身前的軟玉溫香,然后在恍恍黑暗中,感覺著一股不斷飄入鼻尖、且愈發濃郁的幽香的同時,沒有任何考慮地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一張柔軟而又濕潤的輕巧唇瓣!
而那張被他吻上的朱唇,先是一愣,而后,竟無聲的為他開啟了……
皇甫寄書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輕顫,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澀羞,而就是這輕顫、這澀羞,讓他沉淪了!
他開始激狂地挑弄著那朱唇中的柔軟、忘情地吸吮著其中的芳香蜜汁,任自己的舌尖來回糾纏著那抹小小的丁香舌尖,任彼此口中的曖昧與清澀緩緩融合、交纏成絲……
這個喑夜之吻,纏綿得令人心醉,卻又克制得讓人想嘆息。
“你還真是能忍啊……”
當那緊緊相依、幾近癡狂,可其中一人卻依然含一抹克制的兩對唇瓣終于緩緩分開時,夜風中,一聲含著輕喘的女子低語由皇甫寄書的身前輕輕響起。
“你……”渾身一凜,皇甫寄書猛地一把推開女子,“快走吧!”
“那可不成!眱H管被推開,女子卻沒走,反倒在低笑聲中將雙手伸至皇甫寄書前襟,“誰讓我師父教會了我不少花樣,可就是忘了教我半途而廢這道理……”
“為什么要這樣做?”當上半身的花衫被人完全裉去,當體內那股燥熱因寒風而更顯張狂,皇甫寄書再忍不住咬牙問道,“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一點也沒錯,所以你就當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吧,好奇像你這樣的人要是發起瘋來……”將皇甫寄書那因克制而緊握的大掌攤平,并緩緩舉至自己的豐盈雙乳上,女子那如夢似的清清嗓音輕輕飄蕩在他耳旁,“會是什么模樣?”
膚如凝脂滑如絲,撫似雪綿挺似峰。
夜很黑,風很狂,而雪,又緩緩地飄落了。
只再冷的雪,也壓抑不住皇甫寄書那狂熱的索。
……
“我傷了你嗎?”聽及那聲音,感覺著身上女子的徹底緊蹦,皇甫寄書渾身倏地一僵!
他再也不敢動,只能隱忍住全身的渴望。
“再幫個忙……”低著頭,女子原本清清的嗓音有些破碎,“這種時候……就別管這種小問題了……”
“這不是小問題。”緊緊握住身前女子的雙手,皇甫寄書咬牙急問著,“我是不是傷了你?”
“呃……你怎么……知道的比我還少。俊被矢臅纳砬,傳來的卻是帶著談談笑意的低語,“女子初破身,自是會有些不適……”
初破身……
聽到這三個字,皇甫寄書的眼眸驀地一闔,心,那樣抽疼。
因為他徹底明白此時的自己已鑄下大錯,并且再沒有挽救與回頭的機會!
只不知為何,明明根本弄不清身前女子究竟是誰,更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是這般的無恥與卑劣,他,卻又打由心底地想憐她、想惜她、想心疼她……
“抱歉……”在那股又憐、又惜、又心疼的無名悸動中,皇甫寄書不斷地輕吻著她的粉頰,待感覺到身前女子的身子不再那般緊蹦,才嘶啞地開口,“現在呢?好些了嗎?”
“好多了……”
……
“因為我想聽!陛p輕吻住女子的肩頭,皇甫寄書的嗓音那樣喑啞。
“聽……什么?”
“你的嗓音。”輕輕含 住女子的耳垂,皇甫寄書的話音那般迷離,“聽似清淡,卻又可以甜膩如斯……”
“我還當你……是個老實人……”女子的身子輕輕地顫動著,嗓音,也同樣顫動著。
“老實人?”心底一緊,皇甫寄書苦澀地笑了,“我還是嗎?我根本就……”
“你若不是,這世上,還有人是嗎?”聽著身后男子話語中濃濃的自責、歉疚與蒼涼,女子再忍不住轉傾過頭,在他的耳畔輕語道,“傻子……”
聽著那聲明明像是輕斥、卻不知為何竟讓他心底苦澀緩緩化開的輕語,皇甫寄書的眼那樣熱辣,頭也再忍不住地輕垂至她的肩上,“而你,竟比我還傻……”
“這我可不承認……”這回,女子的嗓音里似乎真有些不開心了。“你這話,嚴重羞辱了我的尊嚴……”
“是嗎?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呃啊……你這是……抱歉該有的……舉動嗎?”
“此刻,我只能做只有這么多了!
“你啊……根本一點也不老實……”
“你方才才說我老實!
“我……收回前言……”
“真要收回嗎?”
在那一句句仿若情話、又仿若拌嘴的細語聲中,皇甫寄書忘情地一回又一回地將自己與身前女子融為一體,聽著她婉轉的嬌啼一聲高過一聲……
“啊啊……”
終于,在那幾近于激狂的占有中,皇甫寄書感覺到身前女子的嬌軀突地一僵,聽到那聲聲因歡愉與不可置信的嬌美聲啼在夜空中不思回蕩,靠著腦中的最后一絲理智,他,用力吻吮著她的后勁項!
而這個吻痕,不會消逝!
先前皇甫寄書在自知身子已再不受控制、心緒也因身前女子的可人與聰慧而開始動搖時,便已將這個獨門制作印記的藥物置入口中。
所以,如果這不是夢,如果他真的犯下了如此滔天大錯,至少讓他用這個印記來確認,他所傷害的女子不是秋櫻!
所以,如果這不是夢,如果他真的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至少讓他用這個印記來尋找,他所傷害的這名謎樣女子,并用他的一生補償她、疼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