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回去的包子里有半只蟑螂的尸體,你知道我吃到一半發現的時候感覺有多惡心嗎?”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憤怒地拿著吃了一半的包子給常雙祿看。
看見包子內餡里露出的半截蟑螂尸體,她黛眉緊皺。那么大一只蟑螂,她和員工不可能沒看見,更不用說把它包進餡料里。
雖然只有半只,但這只蟑螂尸體看起來很完好,比較像是后來被人塞進去的,因為如果是原本就包在餡料里的,應該會因為揉捏而支離破碎才對。
而且對方竟然還帶了電視臺的記者過來,總覺得不太尋常。
常雙祿客氣的解釋,“我們一向很注重衛生安生,包子全是當天新鮮現做的,如果有那么大一只蟑螂在餡料里,我們不可能沒有看見!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是想向你勒索嗎?我不要你任何的賠償,只要你向我道歉認錯。你們店里衛生這么差,誰知道會不會不只我一個受害者,要是別人吃了、身體出了問題,你賠得起嗎?”男人咄咄逼人的怒斥。
常雙祿原本懷疑他想藉此來勒索,但他卻說他不要任何賠償,但此刻她道歉也不對,因為如果她道歉認錯,就等于承認自己的包子店不衛生?扇舨坏狼福@男的只怕要糾纏個沒完,加上一旁又有記者在拍攝……
雙祿眉頭深鎖,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處理眼前的問題。
“你說話呀!”見她沉默著不答腔,男人沒耐性的催促。
她很確定這個人八成是故意來找碴的,她忍住怒氣,委蜿開口,“這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買的包子里為何會有蟑螂,但我可以開放我們的廚房讓你參觀,證明我們一直都很注重衛生,不會發生這種事!
“就算看了你的廚房又能證明什么?”那男人杵在門口沒有進去。
“至少可以證明我們的廚房很干凈,不可能有蟑螂。”說完,常雙祿看向那名記者,“記者先生,你要不要進來參觀?”
“好。”記者扛著攝影機走了進去。他們電視臺接到消費者沒訴,說最近很夯的一家包子店賣出的包子里有蟑螂,所以才出機拍攝。
這種食品衛生的糾紛常常發生,不過通常只有大品牌的商品或是比較知名的店家才有播報的價值。
雙祿包子專賣店雖然剛開幕沒幾個月,但生意很好,常常大排長龍,最近更開通網絡下訂,銷售量也很可觀,就連他們電視臺都有不少人買這家的包子來吃。
以這種知名度,自然值得報導,因此一接到消費者沒訴,主管就立刻派他過來采訪。
他走進廚房,扛著開拍的攝影機掃過每一處角落,發現這廚房確實整理得很干凈,流理臺還有工作桌都沒有臟污,地板也掃得干干凈凈。
讓人挑不出毛病。
他又到處看了看,想找出有可能藏污納垢的地方時,聽見外面響起一道醇厚的男音,回頭,一名長相俊美的男人正在跟常雙祿說話。
“發生什么事了?”看見店門前聚集了不少人,石煊淳踏進店內出聲詢問。
“有客人沒訴我們包子里有半截蟑螂的尸體。”常雙祿的神情有些無奈。
“那包子在哪里?我看看。”
“在那位先生手上。”她比向站在店門前的男人。
“給我看看。”他朝對方伸出手。
男人沒給,防備的瞪著他,“你想湮滅證據是不是?”
石煊淳冷凝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被他那冷沉的眼神看得背脊有些發涼,男人終于不情愿的將包子遞到他面前,“看到沒?蟑螂就在里面!”說完,他立刻縮回手。
只看了那一眼,石煊淳就拿出手機聯絡衛生署相關單位。
聽見他的對話,男入臉色一變,咒罵道:“你們的包子里有蟑螂,你居然還敢叫衛生署的人來?你們不怕事情鬧大嗎?”
常雙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把記者都帶來了,不早就打算要把事情鬧大嗎?”剛才她就是顧忌這種事若鬧到新聞上,只怕對店里生意會有很大的影響,因此一直隱忍著,但現在既然石煊淳采取了行動,想必他已有十足把握,她也就不再顧忌什么。
“是你們的包子里有蟑螂,你們要是不怕全臺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就讓他們來調查好了!”緊握著包子,男人狠狠的瞪著石煊淳和常雙祿兩人。
不久,衛生署的人來了,男人立刻上前向他們沒訴。
常雙祿還沒開口澄清,就見石煊淳對他們說道:“請你們查扣他手里的包子,送去化驗!
男人一聽,愣住了,“要化驗什么?”
“化驗那只蟑螂是被包進包子里蒸熟的,還是事后被塞進去的!
聽見石煊淳的話,常雙祿的思緒瞬間活絡了起來,“沒錯,如果那只蟑螂不是被蒸熟的,就能證明是事后才放進去的。先生,請你們快點查扣他手里的包子。”她催促。
聞言,他們點了點頭,其中一名向男人索要他手里的包子,說:“這位先生,請將你手上的包子交給我們帶回去做化驗,當然,我們也會徹底檢查這家店的衛生問題!
“這……”男人有些猶豫。
趁男人不留意,常雙祿搶過他手上的包子,遞給了那位先生。
“你干什么?”男人怒瞪她。
常雙祿挑眉睨他,“你不是一直說我們的包子里有蟑螂嗎?拿去化驗就能證明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怎么?你心虛了?”
男人臉色一陣青白,吼道:“驗就驗,我才不怕你們!”
因為發生了蟑螂事件,隨后雙祿包子專賣店便暫時歇業,打算等化驗結果出來再開店。
回家后,常雙祿忍不住問石煊淳,“你為什么會想到聯絡衛生署的人?萬一那半截蟑螂真是我們不小心包進去的怎么辦?”
“我對你做的包子有信心!
他淡淡一句話,瞬間化解了蟑螂事件帶給她的煩悶和怒氣,臉上漸漸恢復了笑容。
回想了下今天的事,她又好奇的說著,“那個男的很奇怪,他說他不要任何賠償,只要我道歉認錯,還把記者帶過來,你覺得他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石煊淳微一沉吟,分析道:“有可能是別家店眼紅你的生意太好,所以派人來抹黑,另一個可能是你曾得罪過他,所以他才故意誣賴你。”
“可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备鼊e提得罪他了。
“那么第一種可能性最大!
她努力思索,究竟會是哪家店眼紅他們,派人來抹黑她。
見她開始托著腮垂眸沉思,石煊淳戳戳她肉肉的臉頰,一會兒,見她眉頭越皺越緊,他想了想,出聲表示,“我會找人調查那個男人的背景,看看究竟是誰指使他這么做。”她是他的妻子,他不想看她為事心煩,更不允許有人這樣栽贓陷害她。
“嗯,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提出將包子送去化驗,我一時還想不到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我們是夫妻,幫你就等于在幫我自己。”
聽出他的意思是說他們兩人是不分彼此的,常雙祿心頭泛出甜意。
她還來不及開口,便聽見他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咦,話題這么突然間跳到這里?她一時間接不上話,愣愣的看著他。
石煊淳解釋,“有了孩子,我媽應該就能接納你了!
他的意思是想讓她母憑子貴?
不讓她想太久,石煊淳立刻決定進行自己的生子大計,他牽起她的手,領她走進臥室。
不會吧,他現在就要跟她努力制造孩子?
看見他脫去了上衣,常雙祿嘴角微微一抽。他也未免太有效率了吧?
他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回頭見她沒動,他墨黑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他“性致”這么好,她哪敢拂了他的意。常雙碌趕緊關了燈,摸黑脫衣。
咚的一聲,她隱隱聽見他似乎撞到了什么,下一秒就聽見他的聲音傳來。
“你不喜歡太亮,以后可以點盞小燈。”石煊淳揉了揉剛才不小心撞到床角的小腿。摸黑做雖然有樂趣,但卻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很想知道她在動情時臉上會出現什么樣的神情。
“那個……我會害羞,還是暗一點比較好!彼幌胱屗匆娝^于豐滿、有不少贅肉的身材,看不清楚,至少能讓他對她多些想象的空間。
否則看到她腰上、腿上和臀上那層白花花的贅肉,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性致大減。
石煊淳沒再說什么,聞聲趨近,摸到她的手,一把將她摟進懷里,開始了摸黑探索彼此身子的過程……
當天晚上,雙祿包子專賣店的包子里有蟑螂的新聞便被新聞臺報導出來了。
翌日,每一臺的新聞都開始報導此事,雙祿包子專賣店幾乎成為眾矢之的,店門還被人用紅漆嘖上了“黑心包子”幾個大字。
“煊淳,她做的包子那么不干凈,你以后別再吃了,萬一吃出問題怎么辦!笨匆妶髮У膹埪肚偬氐赜H自上兒子的公司警告他。
“媽,那是有人故意抹黑雙祿,她做的包子沒有問題,等過兩天化驗報告出來就能證明了!笔哟咎嫫拮咏忉。
“好端端的,別人為什么要抹黑她。”張露琴質問。
“也許是有人眼紅她包子店的生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