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在他搖得正高興時,鏡子里的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他不敢置信的猛一回頭。見鬼!他忘記按樓層鈕了啦!
電梯外的安娜剛才那焦急的模樣不見了,只見她滿臉春風(fēng)、扭腰擺臀的走進(jìn)電梯里——唉!就說她好事做多了,連神都舍不得她發(fā)生不幸呢!
伸出青蔥手指,她按下頂樓鍵!罢媸翘熘灾甙。 闭f完還瞄了瞄一旁垂頭喪氣的戰(zhàn)敗公雞。
金克浩不屑的撇撇嘴!拔铱词巧等擞猩蹈0!”
敢罵她傻?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罵人不帶臟字的?“那你不就是惡有惡報嗎?”
“對!你就是惡報!”哈哈哈……贏了!他贏了。
“惡馬惡人騎,對一只畜生是不用太客氣的。”開玩笑!比嘴賤,她可是從沒輸過!
金克浩的太陽穴隱隱抽痛,額上爆出青筋,他敢保證,如果有一天這女人被活埋,那張嘴肯定會是亙古不爛!
沒辦法,他講不過她,只好改用眼神來凌遲她;而安娜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滋滋”冒著火花。
幸好101的設(shè)備全是世界最頂尖的,高速又安全,就在他們的眼睛扭傷前,電梯門已“!钡囊宦暣蜷_了。
金克浩率先移開視線!昂!好男不跟女斗!”
再說他已先派人準(zhǔn)備了一份“驚喜”要給他的新婚妻子,現(xiàn)在就賜死她,實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里,他迫不及待的找出鑰匙開了門。
一插上開啟電源的門禁卡,客廳里的百萬音響立刻傳來惹禍精的經(jīng)典名曲。
“sexy……”
整間屋子里剎那間充斥著那股淫聲浪語,色情的旋律在她耳邊一直響、一直響、一直響……
金克浩一看見她的表情,差點(diǎn)沒暗爽到中內(nèi)傷!拔蚁矚g一進(jìn)門就有一點(diǎn),嗯……振奮人心的聲音,如果你不習(xí)慣的話,最好不要跟我住在一起。”
對……然后再讓你以不履行同居義務(wù)向法院訴請離婚,好方便你能獨(dú)吞全部的遺產(chǎn)——四十億美全。哼!他想得美!“習(xí)慣,怎么會不習(xí)慣?別忘了,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美國人’,我們六歲時,就知道做愛是怎么一回事;十二歲時,就會比賽性經(jīng)驗了呢!”
雖然身為虔誠基督徒的她是個例外,但為了無辜的非洲孩童,說什么她都會咬緊牙關(guān)忍到最后!安娜轉(zhuǎn)過身對著金克浩說話,一邊手舞足蹈的倒著走,由玄關(guān)進(jìn)到客廳。
“哦!這樣最好。”走著瞧!他抿抿嘴唇,不置可否的跟在她身后往屋里走去。
“我告訴你,這招對我來說是沒用的,再怎么難以接受,我就當(dāng)作你們臺灣男生在服兵役一樣,饅頭數(shù)完我就自由了。啊——”突然,安娜像是看到鬼一樣大叫一聲!
哈!賓果——金克浩露出滿意的微笑,將鑰匙環(huán)套在食指上,帥氣的搖晃著。“怎樣?道地的美國小姐——”
“你、你你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娜難得嚇到結(jié)巴,指著客廳質(zhì)疑他。
金克浩瞄了體無完膚的客廳一眼!皼]什么,你知道的嘛——單身之夜,難免都會比較瘋狂一點(diǎn)。”
一點(diǎn)?根本就像是遭小偷!不過,那不是重點(diǎn);安娜氣急敗壞的嚷嚷著,“誰跟你說那個!我是說電視螢?zāi)簧系氖窃趺匆换厥?!?br />
在那一百二十寸的大畫面正播著一名手拿皮鞭的SM女王,而鞭打的對象則是——一匹馬!
“哦——那個!”是給她的超級大驚喜啦!金克浩總算見到她吃癟,一臉的得意。
安娜手指發(fā)抖的指著電視螢?zāi)!瓣P(guān)掉!先把它關(guān)掉!”老天爺啊!那女的、那女的舌頭在舔……惡!
金克浩走到吧枱倒了一杯酒,假裝欣賞的睜大眼!案陕镪P(guān)掉?現(xiàn)在正精采呢!哇、哇哇——”
“你這個變態(tài)!”
“歡迎你奪門而出!
“你休想!”
休想是嗎?看我的厲害!“哇噻,進(jìn)去了、進(jìn)去了,哦!這么大也行?難怪每個小孩子都可以從那里鉆出來。嘿!就像你剛說的,惡馬惡人騎,如果是當(dāng)這匹馬,我倒是很樂意……”
“閉。嘴——”安娜受不了他的那些污言穢語,隨手抽起掉落在一旁的抱枕朝他丟過去。
金克浩技巧的彎下腰,躲過攻擊。“嗯——寶貝,你這意思莫非是想跟我打一場枕頭戰(zhàn)?”
那眼神曖昧得讓她好想吐!
回應(yīng)他的,是砰一聲甩上的浴室門。
安娜雙手環(huán)胸,在浴室里繞圈圈!拔艺娌桓蚁嘈牛郎细傆羞@么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小人!可惡,我居然得跟他住在一起一整年……他說得對,臺灣壞人真的很多,而他!”怒瞪著那個正站在吧枱旁向她舉杯的壞家伙!耙欢ㄊ亲钤愕哪且粋!”
金克浩望著她露出一個痞子笑容,微勾的唇角邪氣萬分,在心里靜靜的默數(shù),一秒鐘、二秒鐘、三秒鐘……
安娜用兩手捂著臉,懊惱自己會一時失足陷入地獄里,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抬起頭。“天。∵有比這更糟的嗎?”
總算想起來了啊!金克浩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吧枱邊,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手上的紅酒,看著那個快達(dá)崩潰邊緣的人。
五秒鐘后,安娜恢復(fù)了意識,從浴室里沖出來。
金克浩性感的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嘿嘿嘿,跟剛才在地下室挨的那一巴掌,及在電梯里吵不贏她的狀況相比,他倒是相當(dāng)滿意現(xiàn)在的情形。
“哦,Baby,你的呼吸如此急促,是因為剛才的片子嗎?”
“呼、呼——冷靜,冷靜、冷靜。”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安娜沒回嘴,嘗試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你、你!”
他眨眨眼,意有所指的說:“你坦白說,你想怎樣?我不介意,嗯——”
“你可以解釋一下……”安娜指著浴室,手指不聽使喚的直發(fā)抖!盀槭裁础槭裁础∈业膲遣AУ?”
“哈——你高不高興、開不開心?”金克浩走過去攬著她的肩,面對那與客廳的臟亂格格不入、一塵不染的玻璃墻!斑@是我送你的結(jié)婚禮物!裝潢的師父說,這是目前汽車旅館里最夯的新設(shè)備;未來我們的世界不再有秘密,不論你在里面淋浴、泡澡,甚至是上廁所,都躲不過我的眼睛!
“你別忘了,你也是!”
“拜托——”金克浩笑看著那個天真的女人,搖搖頭!拔覜]差,反正我當(dāng)過兵嘛!”幾十個人的戰(zhàn)斗澡都洗過了,還怕這個小Case?
“你……性變態(tài)!”
“NO、N0、NO、NO?”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背上曖昧的畫圈圈,故意以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說著下流的話語!耙粋丈夫想對新婚妻子做任何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安娜不知是氣極了,還是因為背上那若有似無的輕觸而全身發(fā)抖,僵在現(xiàn)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好,我喜歡你這乖順的模樣!苯鹂撕频么邕M(jìn)尺的把唇貼在她象牙般的貝耳上。“放棄吧!安娜,你是玩不過我的;俗話說,吃虧的永遠(yuǎn)都是女人,對吧?”說完還在她的耳后輕輕的吐氣。
安娜的寒毛全都立了起來,使盡吃奶的力量推開他。
金克浩也不再逗弄張牙舞爪的小貓咪,穩(wěn)住自己的腳步仰頭大笑,囂張的朝房間走去。
走到一半時,又回頭用拿著酒杯的手指著她!安灰f我沒有紳士風(fēng)度,太晚了,要走明天早上再走吧;哦!還有,我這個人是很憐香惜玉的,這里只有一個房間,我舍不得你睡沙發(fā),你可以跟我睡同一張床,”他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眼神!澳阒牢也唤橐獾摹!
“你休想!”
金克浩挑高左眉,做了個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的表情。
這回安娜連話都懶得說,目光四處搜尋攻擊武器,氣急敗壞的抽起茶幾上的馬克杯往他的方向扔過去!
“0K,你高興就好,看是要睡沙發(fā)、睡地板、睡浴缸……隨便你高興睡哪里就睡哪里,我這個人向來很大方的——”輕松閃過飛來的炮彈,金克浩轉(zhuǎn)身回到溫暖的房間,輕輕的落鎖。
安娜泄憤似的沖過去,用力踹了房門一腳,“哼!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不想弄臟身體,睡在你那張不知幾百人在上面翻滾過的床!”
出完氣,安娜氣喘吁吁的轉(zhuǎn)頭。試著找個能讓她窩一晚的角落,想不到視線所及全是撒滿啤酒的沙發(fā)、凌亂不堪的地板,再加上臭氣薰天的浴缸……不要說睡覺了,連站著都有困難。
她氣瘋了,仰頭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敖、克、浩,我跟你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