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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鏟皇后(下) 第十四章 皇帝被戴綠帽(1)
作者:錦瑢
  柳九九躺在周凌恒的臂彎里,睡得很沉,但周凌恒卻了無睡意,腦子里一遍遍思考后路。若他們真的沒有生下兒子,他百年之后這江山當交予誰?

  南王野心勃勃,朝中勢力不小,許多大臣似乎都偏向他。自己同這個皇叔年歲相仿,等他百年歸老,周澤也是鶴發蒼蒼,若真封心思深沉的周澤為太子,他保不準會做出逼宮這等忤逆之事,屆時他和鏟鏟、太后都有性命之危。

  自己登基后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在打壓秦丞相上,周澤勢力崛起他是無暇他顧,這個皇叔當真是下了盤好棋,若鏟鏟頭胎生的是個公主,屆時自己必會陷入兩難境地。

  他幾乎是一宿沒睡,盯著柳九九的小腹,最后心中一定,生出緩兵之計。

  翌日早朝,周凌恒下旨,如若皇后未能誕下太子,便封周澤世子為太子。

  旨意一下,滿朝嘩然,支持周澤的大臣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但這簡直……太狠了!

  朝中皆知,南王并無王妃,府上連小妾都不曾有,哪里來的世子?皇帝這道圣旨的意思分明就是「朕生不出兒子,就不信你能生出來!咱們且看誰先生出兒子」的意思。

  周澤收到圣旨前,因為吃不到合心意的菜,正坐在食案前發火,接到這道圣旨,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將食案掀翻,碗盤碎了一地。

  好個小皇帝,跟本王玩把戲,看本王玩不死你!

  柳九九懷孕的消息傳進太后耳中,她一大早便被常公公接去慈元宮,前些日子還敢給她臉色看的常公公,態度大轉變,現在就像伺候太后似的伺候著她。

  她要上轎輦,常公公便親自趴在地上,用背給她當肉凳。柳九九被糯米攙扶著,本來還想踩上去威風一把,轉念一想,常公公都一把年紀了,萬一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暈死過去當如何是好?

  周凌恒允許她欺負人,但不允許她鬧出人命。

  這么一想,她干脆自己抓著轎輦上的扶手,「嘿哧」一聲爬上去,端正坐好。

  小安子和景云好傻眼,皇后娘娘好剽悍啊。

  常公公有些尷尬,一把年紀還被嫌棄……真是老臉丟盡啊。

  柳九九到慈元宮時,不巧秦德妃也在。

  秦德妃起身給她請安讓座,她于是坐到太后身邊。她從糯米手中接過一早燉好的燕窩,遞給太后,「母后,您最近臉色不好,我特意為您燉了燕窩,您嘗嘗!

  她將燕窩忠放在方幾上,推至太后眼前。這討好太后的方法,可還是周凌恒教她的。

  太后打開燕窩盅蓋,一股熱氣氤氳散開,她用湯匙在盅內攪了攪,玉色乳白的燕窩翻起來,騰起一陣清潤的香味兒。

  這段時日她所吃的飯菜倶是柳九九差人送來的,她這張嘴已經被柳九九的手藝養刁,吃飯也變得挑剔。吃過兒媳親手做的菜,再吃宮中御廚做的菜簡直難以下咽。

  太后忍不住一口氣喝了兩口燕窩,清潤的口感讓她的味蕾回味無窮。她放下手中湯匙,抬眼去看柳九九,牽過她那雙滑嫩的手,和顏悅色的道:「你現在有了身孕,這些粗活以后就不必做了。宮中有廚子,你想吃什么吩咐御膳房便是,以后哀家的飯菜你也不必讓人送了,身子要緊。」

  柳九九對太后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舌頭,說道:「我沒事,我身體結實著呢。再者,做飯燒菜也不是什么體力活,皇上已經習慣吃我做的菜,我也習慣自己做飯吃。母后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腹中孩子!

  太后瞪了她一眼,嚴肅道:「瞎胡鬧!身子要緊,以后這些事不許做了,哀家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一旁秦德妃也道:「太后說得是,皇后您是千金之軀,這些粗活都讓下面人去做,萬一您在廚房有個磕磕絆絆,傷了身子,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德妃妹妹,你是在咒我?」柳九九板著一張臉,心情有些不愉快。

  太后牽著柳九九一雙手,拍了一下,「菁菁,德妃說的不無道理,雖然哀家也愛吃你做的菜,但是為了哀家孫兒的安危,哀家不準你再進廚房;噬夏沁叞Ъ易詴f,是他兒子重要,還是照顧他舌頭重要?」

  柳九九心里雖不高興,但臉上沒太多表現,生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興,只是「哦」了一聲應下。

  太后吩咐常公公拿來兩支點翠鳳簪,一支遞給柳九九,一支遞給秦德妃。

  她拉過兩人,將她們的手迭在一起,語重心長地道:「唐賢妃和蕭淑妃善妒好斗,唯你們兩人是哀家喜歡的孩子,這些日子,德妃操持哀家壽宴也是辛苦,菁菁懷上龍種讓哀家這顆心也總算落下來。以后你們兩人便在后宮之中相互照應,萬不可反目成仇,知道嗎?」

  柳九九和秦德妃對視一眼,點頭說了聲,「是!

  太后滿意點點頭,接著又對柳九九說:「菁菁啊,你看,最近你懷著身子,也不好伺候皇上,不如你勸勸皇上,讓他今晚去德妃寢宮住一宿,你看如何?」

  柳九九抬起下巴「啊」了一聲,秦德妃則垂著臉,一副害羞之色。

  太后輕著聲音又說:「你現在雖然懷著龍種,可保不準是個女兒。皇上現在處境你應當清楚,若你跟德妃都能生下兒子,倒也皆大歡喜。菁菁,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嗎?」

  柳九九瞪大眼睛,抿著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氣話來,「母后,皇上想去誰的寢宮過夜我哪能左右?再者,您讓我勸皇上去跟德妃……生孩子,這種事我怎么說得出口?」

  秦德妃忍著口怨氣,保持沉默。

  太后聞言有些生氣了,「菁菁,你是皇后,怎能這般不識大體?哀家沒讓你給皇上廣納美人已是再疼你不過,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我兒待你癡情,你就不該為我兒想想后路?」

  「我……」柳九九心里憋著一口氣,偏偏不能吐出來,眼前這個是她丈夫的親娘,她頂撞不得。她只得先順從道:「那晚我再跟皇上說說!

  見柳九九應承了太后此事,秦德妃眼底發出光芒,一顆心總算定下。

  等出了慈元宮,柳九九氣得不坐轎輦,帶著糯米和小安子一路繞小道走回景萃宮。

  糯米也為自家小姐不平,「那個太后真的好過分,怎么能讓你慫恿排骨去寵幸別的女人?如果是我,我心里肯定不舒坦!

  小安子擰了糯米一把,「還不改口?什么排骨,那是當今圣上!

  糯米扁嘴,揉著自己胳膊嘀咕道:「皇帝怎么了?我就替我家小姐不值!當皇后有什么好的?還得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

  許是因為有了身孕,柳九九情緒起伏不定,回到景萃宮,她鉆進被子,蒙著頭哭。

  周凌恒下朝歸來,見她將自己裹成一團球,縮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好奇地戳了戳,被子里的柳九九「嚶嚀」

  一聲,不高興地蠕動了一下。

  他再一戳,柳九九又蠕動了一下,周凌恒覺得十分有趣,伸手一戳再戳。

  「怎么了?今兒個是不是在太后那里受委屈了?」她懷孕,太后一定會找她,現在她這副模樣,必然是在太后那里受到什么委屈了。

  柳九九將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想說,這種事她也說不出口。

  她怎么能讓自己男人去跟別的女人睡覺生孩子?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光是想想,都覺得心好酸。

  周凌恒知道在她這里問不出什么,抬手叫來糯米,問了事情經過。

  糯米心疼自家小姐,便將小姐的委屈以及事情經過統統復述出來。

  周凌恒一把扯掉她被子,發髻凌亂的柳九九睜著一雙可憐無辜的大眼睛,讓他心坎一陣發軟。他伸手將她撈過來,讓她趴在榻上,下巴磕在他的大腿上。「朕以為是什么事,你放心,朕絕對不會讓你在太后面前為難!

  她抬眼問他,「你真的要去跟秦德妃睡覺生孩子嗎?」

  他濃黑的眉毛一挑,「不然呢?你怎么跟太后交代?」

  柳九九「哼哼」幾聲,嘟著嘴在他柔軟大腿上一陣猛掐,心酸得快哭出來。

  「既然知道吃醋,為什么要擅自作主,替朕答應這種事?」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以示教訓,「好了,別鬧了,這件事交給朕解決,朕還不至于真的去臨幸那塊肥肉。」

  柳九九扁著嘴看他,「你不跟她生孩子?」

  「朕不會碰她!怪芰韬惆参克,「朕知道你的感受,如果換作是你去跟別的男人同床生孩子,朕也不會開心,不,朕應該會發了瘋想殺人。你放心,朕今天在她那里過夜,不會碰她的!

  柳九九被他的比喻逗笑,「我才不會跟別的男人生孩子。」

  周凌恒摸了摸她的臉頰,提議道:「不如你待會兒喬裝成太監,隨朕一起過去?到時候就委屈你躲在屏風后,朕擔心秦德妃給朕下什么藥、熏什么香,要是朕反被她給強了,那可就太委屈,所以勞煩皇后親自過去監督,皇后意下如何?」

  原本無精打采的柳九九頓時來了興致,激動的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好啊、好!」

  「我的皇后娘娘,你輕著點,小心我的小排骨。」周凌恒摁住她的肩膀,在她小腹上輕輕揉了一下。

  秦德妃的寧華宮景致倒是不錯。

  水榭閣樓建筑,四角飛檐上翹,四周環水,此時水面上漂著漂亮的花燈,將黑漆漆的水面照得一片明亮。

  柳九九忍不住拽住周凌恒的袖子,「排骨大哥你看,花燈!」

  周凌恒輕輕咳了一聲,挑了挑眉,她忙縮回手,垂下腦袋不再說話。

  因為皇帝駕到,寧華宮難得點一次燈,一路上燈籠亮如白晝,柳九九穿著小安子的衣服,低頭緊跟周凌恒,他們走過的廊橋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上面都還賦有詩句,字跡娟秀,結尾處有落款,是秦德妃的印章。

  柳九九睜大眼。這百十盞花燈上的詩句,全是秦德妃寫的?

  她嘖嘖感嘆德妃有才,自己真是活得太過粗糙了,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唱曲兒也總不在調上。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她一雙能做出美食的巧手,卻沒給她一顆玲瓏才女心。

  秦德妃精致打扮了一番,發髻上只插了一支素玉簪。早春夜涼,偏她還穿了件薄紗衣,她跪在昏暗的燈籠下迎接周凌恒,遠處看去,身影朦朦眬眬,溫婉文靜。

  柳九九見秦德妃身上只罩了一件薄紗衣,冷風刮過,忍不住替她打了個寒顫。

  走進寢宮內,周凌恒扯住秦德妃的袖子,拉著她往窗戶邊走,推開窗戶,指著烏漆抹黑的天空道:「愛妃啊,今夜月色不錯!

  窗外一陣冷風吹進來,秦德妃冷得抱著胳膊,縮了縮脖子。她抬眼看了眼外頭的天,黑漆漆的一片,星星都沒半顆。她疑惑地偏過頭,「陛下,這……今夜哪里來的月亮?」

  柳九九趁著兩人看「月亮」,躡手躡腳地跑去屏風后躲著。

  周凌恒眼角余光瞥見她躲好,這才松開她衣袖,輕咳一聲,以示嚴肅,「朕眼花,是燈籠!

  秦德妃臉上有片刻僵楞,好一會兒才頷首應和道:「陛下日理萬機,定是過于疲累。臣妾備了西域葡萄酒,聽聞這葡萄酒可助安眠,陛下可愿嘗嘗?」

  西域葡萄酒價值千金,前些時日西域使節總共只進貢了兩壺,一壺他送了鄧琰,另一壺他給了太后,他倒是沒想到太后居然會將西域葡萄酒贈了秦德妃。

  這秦德妃素日看似無為,但想來暗自對太后下了不少心思啊。

  周凌恒揉了揉太陽穴,「不用了,朕乏了!

  秦德妃笑了笑,「那……臣妾伺候陛下就寢!顾志鸵ッ撝芰韬愕囊路。

  周凌恒下意識往后一縮,「不,朕習慣自己來!顾焓窒虢庖聨,又突然頓住,「朕明日一早就得趕往干極殿,不脫衣了,就在你這兒將就著睡吧!拐f罷走到榻前,大刺刺躺下。

  秦德妃在原地楞了片刻,隨即又走過去,坐在榻前打量著闔上眼、枕著胳膊睡的周凌恒。她猶豫片刻,小鳥依人般趴在他結實的胸口上,聲音微顫,「皇上……」

  躲在屏風后的柳九九聽見這銷魂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凌恒也是一個激靈,直覺睜眼將她給一腳踹開,怒喝道:「放肆!」

  他下腳沒個輕重,秦德妃被他踹倒在地,拿一雙可憐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即便如此,她依舊「恬不知恥」,不依不饒地坐起來爬上榻,在周凌恒身邊躺下,腦袋朝他肩膀上靠。

  周凌恒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嫌棄地往里面挪了挪,忽然秦德妃身上飄來一陣香,熏得他打了個噴嚏。

  催魂酥骨香,周凌恒微微蹙眉,早知道這女人會使這種東西,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會下這么重一劑藥,他只微微吸了一口,身子便奇熱無比,心里像有貓爪撓似的。

  秦德妃那張臉越靠越近,不知為何竟變成乖順如貓的柳九九,周凌恒一陣心癢,突然聽見屏風后傳來一聲貓兒叫,他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不對,一拳砸在自己眼睛上,頓時成了個單眼熊貓。

  秦德妃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去想寢宮內哪里來的貓這問題,抓住周凌恒的手,摸著他眼睛上那片烏青,呵氣如蘭,輕輕在他眼睛上吹了幾口氣。

  周凌恒被她身上的酥骨香迷得神魂顛倒,甭說柳九九,娘都不認識了,他拽住秦德妃的雙肩,將她壓在身下。

  秦德妃小臉紅撲撲的,一顆心如小鹿亂撞,闔上眼撅著嘴等待身上的男人吻下來。

  周凌恒正要吻下去,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只鞋,重重砸在他后腦杓上。

  這一擊砸得狠,他頓時又清醒了幾分,眼前貓兒似的柳九九又變成了秦德妃那張……豬臉。

  現在秦德妃那張臉同柳九九臉的大小差不多,倶是一張包子臉,胖痩相差無幾,可在周凌恒眼中,柳九九那張臉是可愛白嫩的包子,秦德妃則是稍微痩點兒的豬臉,秦德妃那雙狐貍眼讓他尤其不舒坦,他握起拳頭想要對秦德妃一雙狐貍眼打下去,只是拳頭還沒落下,腦內又是一片混混沌沌,秦德妃又變成柳九九……

  這該死的酥骨香,啊啊,折磨死朕了!鄧琰你在哪兒呢?快給朕滾出來!

  周凌恒內心咆哮著,身體掙扎著,柳九九坐在屏風后,正準備脫另一只鞋,一歪頭看見蹲在身側的黑衣鄧琰,她嚇得「喵」了一聲。

  鄧琰冷著臉,低聲道:「臣,見過皇后娘娘。」

  柳九九看著黑衣鄧琰,又看了看他腰間掛著的那把大金刀,還滴著鮮血!鄧大人這是又到哪兒去……殺人了?

  她吞了口唾沫,嚇得手發軟。生平她最怕兩個人,一個是黑衣鄧琰,一個是南王周澤。

  柳九九見他蹲著,姿勢實在不雅,壓低聲音道:「你……你你難道不是應該給我跪下嗎?」

  鄧琰臉上無甚表情,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后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她面前,她四下打望,腦袋從屏風后探出去,鄧琰已經立在床榻前,一把將周凌恒給拎起來,在秦德妃還沒睜眼時,一掌拍在她腦門上,秦德妃腦袋一歪,暈過去。

  周凌恒睜眼,發現是鄧琰,松了口氣,再睜眼……怎么又變成了柳九九?

  他捧著鄧琰那張冷冰冰的臉,仔細瞧,喃喃道:「鏟鏟,來,給朕笑一個,別學鄧琰板著臉!拐f罷,嘴就要貼過來親鄧琰。

  鄧琰微微蹙眉,一臉嫌棄,側頭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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