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噬险妓髦绾谓鉀Q這次三公主被侵犯的事。
崔貴妃在一旁安撫她最疼愛的三公主;三公主不斷抽泣,依在崔貴妃身邊。
凌烈云佇立一旁,挺直著腰桿,面無表情地等著皇上開口。
生平不做虧心事,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男子漢敢做敢當,有錯必承認,無錯休想要他低頭。
他萬萬沒想到三公主竟會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趁著無人之際,自己撕破衣裳,嫁禍于他。
他什么都沒做,當他見到三公主將衣服撕開時,才明白自己中了計。
可惜為時已晚,三公主的尖叫聲將正在附近散步的皇上與皇后及崔貴妃引來。
究竟皇上會相信誰呢?瞧三公主哭得傷心、說得逼真,凌烈云不禁擔心起來。
他的清白與未來前途全系在這關鍵時刻。
「皇上,請你要為三公主作主!」崔貴妃首先開口。
皇上撫著下顎,面對凌烈云道:「烈云,朕問你,你確實沒有對三公主無禮嗎?」
「稟皇上,微臣絕沒有對三公主無禮,請皇上明察!沽枇以茮]有任何的虛偽。
「那凌大人的意思是三公主的衣裳是自己破掉的嗎?當時明明就只有你們兩人!」崔貴妃氣憤道。
「微臣只是單純地回應三公主的問話,至于三公主的衣裳為什么會破,相信只有三公主心里最明白。」凌烈云毫不畏懼地說。
「凌大人是想將責任推到三公主身上嗎?」
凌烈云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都沒用。「微臣還是那一句話,微臣沒有對三公主無禮!
氣氛僵持不下。
皇上抬手!负昧,都別說了;蕛海拊賳枈呉淮,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三公主偎著崔貴妃,怯怯地不敢開口。
「當時的情況,皇上也瞧見了,難道皇上是在懷疑她撒謊嗎?」崔貴妃含淚袒護女兒。
「愛妃,朕并不打算偏袒任何人,所以才希望聽聽兩位當事人的說法,倘若不問清楚就隨意定罪,那朕這一國之君的顏面豈不要落人口舌!够噬蠑[出威嚴。
崔貴妃無言以對,她輕拍女兒的背!竸e怕,皇兒,妳快把當時發生的事說出來,母后一定會為妳作主。」
三公主低著頭,撫著袖,哽咽道:「因為那日的賞花宴上與凌大人相談甚歡,所以才想再與凌大人聊聊,怎知凌大人……突然抱住女兒,甚至還粗魯地將女兒的衣裳撕破,想侵犯女兒!」說完,撲進崔貴妃懷里哭泣。
崔貴妃心疼地安慰著她。
依這情況看來,三公主是真的受到驚嚇,這么說……究竟是誰在撒謊呢?
為了這件事而來的三名丞相,在一旁討論了起來。
皇后看著三公主與凌烈云,心中不安。
皇上則認真地思考著,他知道兩人中必有一人撒謊,但……究竟是誰呢?
凌烈云的品性他十分清楚,然而瞧皇兒說得如此真實,令他不禁頭痛起來。
皇后也等著皇上的想法。
突然,皇上猝地擊掌。「有了!朕知道如何解決此案了!」
皇后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解決?」
皇上哈哈大笑,引發大家的好奇。
他走到一面書墻之后。一會,雙手捧著一個長形木盒出來。
他將木盒打開,萬分小心地取出一個陶瓷花瓶,上頭的雕飾詭異,好似有許多猛獸在做生死決斗。
「皇上,這是……」皇后想上前瞧仔細。
「危險,皇后!別太靠近,它可是被下過咒的!够噬献柚够屎罂拷
皇后聽見咒字,本能地退了幾步。
大伙全出現驚詫貌,對于那花瓶起了畏懼。
「這花瓶叫懲戒之瓶,許多年前曾被一名巫師下過咒,里頭藏著一只可怕的猛獸,專吃撒謊的惡人!够噬仙袂槟氐卣f。
皇后撫住胸口。「皇上,你怎會有這可怕之物呢?」
皇上一臉敬畏地說:「這是先帝臨死前交給朕的,他要朕好好利用這懲戒之瓶!
「那……這要如何使用呢?」
「很簡單,只要將手放入瓶口內就行了。這懲戒之瓶能分辯放入之人是否是撒謊的惡人,倘若不是,自然沒事,反之,若是撒謊之人,里頭的猛獸會一口將那人之手狠狠咬碎。」
聞言,大伙猛咽口水。
皇上帶著畏懼神情繼續道:「朕十歲那年就曾親眼見到一名撒謊之人被活活咬死,當時的慘狀令人不忍卒睹,朕到現在回想起來都還顫栗不已!
大伙聽完,除了凌烈云,其余的人都退了數步,深怕那瓶口真會跑出可怕的猛獸似。
皇上拍了一下手。「好!那朕立刻開始進行審判;蕛,為了妳的清白,不如由妳先開始。只要妳的手安然無事,朕馬上辦凌大人的罪!」
三公主倒抽了口氣,抱住崔貴妃,一臉驚駭。「母后……母后……」
「怎么了?皇兒,快些!」皇上催促道。
三公主縮著身子,崔貴妃輕拍她肩。
「別怕,孩子,快點過去,把手放進瓶口,讓皇上知道妳確實是清白的,快去!
「母后……」三公主雙眸透著不安。
崔貴妃將她推到瓶子前!缚!孩子,勇敢點,快放進去!」
三公主望著瓶口,臉色逐漸變蒼白,肩頭開始發顫。
在場之人全屏息以待,等著結果。
三公主伸出抖得厲害的細嫩纖手,顫著唇,慢慢靠近。
正當她要探入瓶口時,皇上閉上眼,偏過頭。
三公主一見,猛地收回手,接著踉蹌地退了數步,跌坐在地上,尖叫出聲。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大伙驚愕出聲!這下真相大白!
崔貴妃無法置信地望著號啕大哭的女兒,皇上與皇后也望著她,三名丞相也明了地點著頭。
這時,凌烈云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的命,總算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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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貴妃的苦苦哀求下,皇上答應不再追究三公主撒謊一事,事情總算平息。
見到崔貴妃帶著三公主狼狽離開御書房,三名丞相也退下后,蘭陽公主與唐修靳趕忙進入。
「皇上圣明,微臣感激在心!沽枇以频馈
皇上笑了笑!感∈乱粯,凌卿別在意。」
蘭陽公主與唐修靳知道事情解決了,心喜若狂,只是……
「父皇,你到底是如何解決的?」蘭陽公主好奇不已。
凌烈云將懲戒之瓶一事說了一逼。
蘭陽公主望著那花瓶,驚訝道:「真有此事嗎?父皇,里頭真有頭猛獸會吃人嗎?」
皇后含笑地看著皇上!高@瓶子若會吃人,皇上一定是第一個被吃。」
真不愧是皇后!相信她一開始就看穿了吧?
皇上哈哈大笑!笡]錯!」說完,將手伸進瓶內。
見到安然無事的皇上,眾人恍然大悟,隨即笑了出來。
「皇上,原來這瓶子根本沒什么會吃人的野獸!沽枇以沏躲兜馈
皇上笑得更大聲,皇后也忍不住搖頭。
「凌卿,你啊,真是憨厚過頭了。天底下哪有什么吃人的瓶子,皇上這回可是為了你而搏命演出呢!
皇上的精明令他們佩眼不已。
「朕其實也是突然想到這個方法的。這瓶子是朕年輕時在北方尋得的,因為很特別,所以朕一直放在書房的墻后,沒想到會有用到的一天。想來也挺有趣,哈哈哈!」
「這就要怪三公主心虛,事情才得以圓滿!够屎笳f道。
「那要是三公主真把手放進去呢?那父皇打算怎么辦?」蘭陽公主問道。
「剛才皇后不是說了嗎?朕是搏命演出,只不過是拿凌大人的命來搏。哈哈哈!」皇上最后還不忘調侃一番。
總之,無論拿誰的命賭都無所謂,能還他清白才最重要,凌烈云發覺自己流了一身冷汗。
「啊,糟了!」蘭陽公主突然喊道。
大伙停住笑聲,皇上問道:「怎么了?什么事糟了?」
「不好了!凌大哥,彩馨姐姐離開了!」
什么?!
「修靳,好端端的,馨兒為何要離開?」凌烈云緊張問道。
「她要我轉告你,除非真相大白,否則她不打算再見你。還有,她要我告訴你,想見她,就到傳名山莊。」唐修靳將話帶到。
「凌大哥,你可別誤會彩馨姐姐,她可是完全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她很生氣,氣你不該中計!固m陽公主解釋道。
凌烈云急了!唐彩馨的脾氣他最了解,看來她這次真的是氣極了。
皇上見他如此著急,輕咳一聲。
「烈云,怎么回事?你這為人丈夫的,怎么讓妻子跑了呢?」
「皇上,微臣……」
「好啦!不必多言,朕命你即刻回去,沒將妻子安撫好,不許回來,聽到沒?」
聞言,凌烈云心喜。「謝皇上!」
他開心地沖出御書房,后頭則傳出更多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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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倒楣,事事皆不順。
凌烈云為交代事務而拖了三天才離開京城,心中又氣又急。
他擔心唐彩馨,一顆心七上八下,只盼她能原諒自己。
他連夜趕路,直奔洛陽城。
一回到東門的家,迅速下馬進入。
怎料,雙親坐在大廳上擺著臭臉瞪視他。
原來唐宏與唐彩馨已經一同回傳名山莊,打錯擂臺的事,兩位老人家也已知曉。
凌夫人看著兒子,大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盼到個媳婦,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
凌老爺邊安慰妻子邊數落兒子的不是,凌烈云哪受得了,拔腿就跑。
看來唐彩馨這會兒是真的發火了。凌烈云休息了會,整裝完畢,再度出發。
他一路不停歇,著急萬分。
兩人不過分開幾天而已,他就日夜思念。
當三公主一事發生時,他滿腦子全是唐彩馨,害怕她誤會自己,擔心她傷心難過,更怕永遠失去她,如今……
凌烈云忍著疲憊,繼續奔馳。
入夜時分,他趕到傳名山莊,翻身下馬,就猛敲門。
一名男仆前來應門,睡眼惺忪地問道:「公子找誰?」
「我要見你家小姐,唐彩馨小姐!」
男仆眨眨眼,總算瞧清楚他的容貌,清醒道:「原來是凌公子啊,你找小姐嗎?」
「是啊,你快帶我去見她!」凌烈云著急道。
男仆傻傻地笑了笑,隨即一臉冷漠!感〗悴辉冢诱埢匕。」
「什么?!不在?!不可能!她明明與你家老爺一塊回來了,不是嗎?」
「小姐和老爺是有回來,不過今天一早他們又出門了!
「去哪?有沒有交代?!」
「有!老爺說這次要帶小姐到洛陽東門去辦場正式的比武招親!鼓衅兔Σ坏。
什么……凌烈云當場愣住,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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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宏大將軍是吃飽撐著沒事干不成?居然還要辦比武招親!
真是亂來,他還沒死耶!
可惡!
凌烈云又趕回洛陽城,連日的勞碌奔波,讓他身心俱疲!
一入東門,喧嘩之聲傳來,他穿越人群,朝最前方走去。
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真是陣勢龐大的擂臺,上頭懸掛的紅布條上,寫著比武招親四個大字。
凌烈云不覺咒罵起來!沒想到他們竟來真的!
他氣憤地握緊雙拳,注視著那比上次在西門時陣勢還大的擂臺,心中猛然下了決定。
好!既然他們想再比一次,那他就再打一次!
凌烈云的武藝可是名揚武館的佼佼者之一,他與顏絲羽、郝少旭三人曾是以文武之術稱霸東門的響當當人物。
入朝為官的他,武藝非但沒退步,甚至更加精進。
相信只要他上擂臺,絕對無人敢挑戰。
打定主意,他自信滿滿地笑了出來,等著看好戲。
片刻,鑼聲響起,唐宏出現了。
「感謝各位鄉親父老前來為這場比武招親作見證,今日老夫在此為孫女招婿,凡是自認武藝高超之人皆可上臺接受挑戰,最后的贏家就是老夫的孫婿!」
唐宏的聲音還是那么有力,瞧他臉上一如往常的笑嘻嘻,凌烈云實在無法明了這老人家內心的想法。
「現在先請老夫的孫女出場,讓大家一睹她的美貌!」唐宏拍了一下手。
唐彩馨出現了。
她以鳳冠霞帔之姿現身,那嬌艷容貌立刻引起臺下一陣騷動,大伙忍不住鼓掌叫好!
凌烈云的心完全被她吸引住,視線無法離開。
唐彩馨淺淺一笑,向臺下行禮后,退到一旁的位子坐下。
咦!怎么回事?凌烈云察覺不對勁,唐彩馨應該換下那衣裳,好做準備與最后的贏家對決,不是嗎?
正當凌烈云心頭染上不安時,唐宏開口了:
「今日的擂臺賽有點不同,不采一對一方式,而是采一對多人方式,時間是兩個時辰以內,挑戰者要在這段時間內將上臺之人全部打倒。而能支撐到最后之人就是贏家,到時候老夫便將孫女唐彩馨許配給他!
話一結束,臺下再度起了騷動。
凌烈云愣住了!
這樣的比武是最費心、費力的,倘若沒有好的體力,如何成為贏家呢?
凌烈云了解自己的體能極限,連日的奔馳,加上沒有適當的休息,此時他的體力恐怕無法撐到最后,但是……
不!他要賭一賭!
只要他能一開始便將所有挑戰者打退,相信最后一定沒人敢再上臺挑戰。
他在心中竊喜。
唐宏再度擊鑼,宣布開始。
凌烈云二話不說,迅速躍身上臺,以輕松之姿來到臺上。
眾人一見是他,全驚呼出聲。
對于他的身分,大家都心知肚明,議論紛紛起來。
唐彩馨一見凌烈云上臺,面無表情地偏過頭。
凌烈云的心一陣抽痛!唉,她還在生氣啊。
唐宏看著他,哈哈大笑。「凌公子,好久不見!」
凌烈云斜睨他一眼!柑拼髮④姼目诟牡猛斓穆铮 怪斑孫婿長、孫婿短,這回卻客氣起來了,令他心中更加不悅。
這場擂臺賽,他一定要贏!
唐宏呵呵一笑,拍拍手。「好!不多言,敢問有人要上臺挑戰嗎?一起上臺沒關系!」
凌烈云的名聲在東門可是響叮當,哪有人敢上臺挑戰呢?
這時,一道喝聲響起。
「我來會會凌公子吧!」
臺下竄出一道藍影,迅速來到臺上,大伙一驚,連凌烈云也瞠目以對。
「劉翊軒!」凌烈云咆哮!改阌胁“?上臺來湊什么熱鬧!」
「在下也要會會凌公子!」另一道白影來到臺上,正是郝少旭。
「郝少旭!」面對兩位好友,凌烈云快瘋了!
「你們別鬧了!都有老婆了,還不快下去,這可是我重要的擂臺賽!」他喝斥道。
劉翊軒一派自然。「凌公子,我沒鬧,剛才唐老爺又沒說不準已婚男子上臺!
「是啊,人人有份這才公平!购律傩窀胶偷。
凌烈云翻了個白眼,指著他們喊道:「劉翊軒,你想背叛絲羽嗎?還有郝少旭,你敢對不起珊兒嗎?」
劉翊軒笑了笑,將下顎一擺,暗示他一個方向。
凌烈云定神一瞧,就見顏絲羽與楊珊兒在臺下向他們揮手。
「翊軒,打敗他!」
「相公,打敗他!」
凌烈云下巴差點掉落,他朝兩人大罵:「妳們有病!喊那什么話!」沒搞錯吧?這兩個女人居然也來鬧場!
「凌烈云,你才有病呢,人家唐小姐都不要你了,你還來參加!」顏絲羽喊道。
楊珊兒點頭。「就是嘛!凌大哥,你放心,我們跟唐小姐情同姐妹,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閉嘴!」可惡!凌烈云真的快氣昏了!
惜日的好友,成了今日的敵人!
凌烈云知道,面對兩位好友,自己贏的機會根本微乎其微。
不用其他挑戰者,光是和他們對打,就不知要耗到何時,兩個時辰根本不可能。而最糟的事是:他的體力根本無法撐到最后!
如意算盤成泡影,凌烈云慌了!
劉翊軒摩拳擦掌,郝少旭好整以暇,兩人含笑地等著他。
凌烈云左看一下、右瞪一眼,一股怒火燃燒了起來。
他朝唐彩馨望去,盼能得到她的支持,怎料她竟無視他的存在。
凌烈云無法忍受她的冷漠,心思忽地一轉,好似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他收回怒氣,鎮定地退了幾步,朝兩位好友笑道:「翊軒、少旭,你們真要打嗎?」
劉翊軒聳肩。「老婆大人之命不能違!
郝少旭也點頭!笡]辦法,只能對不起你了。」
凌烈云突然哈哈大笑。這舉動引起眾人不解,一旁的唐彩馨也疑惑地起了身。
怎么回事?莫非是刺激過度,害他瘋掉了嗎?
凌烈云不再緊張,眉一挑。「對不住,我不打了!
什么……他的話令大伙驚詫不已,不但劉翊軒與郝少旭兩人驚訝,就連臺下的顏絲羽與楊珊兒也不明白地面面相覷。
「烈云,難道你打算放棄唐彩馨嗎?」劉翊軒問道。
凌烈云笑得神秘,實在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只說我不打,可沒說我要放棄彩馨!
什么意思?
正當眾人迷惑之際,凌烈云一個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唐彩馨身后,手指一點,唐彩馨立即無法動彈。
他將她一個橫抱起,向大家喊道:「這擂臺就留給你們去打,新娘子我帶走了!」語畢,縱身一躍,翻上屋檐。
眾人來不及反應,凌烈云的身影已經消失,大伙這才明白!
嘩然一聲,臺下一片騷動。
劉翊軒與郝少旭不敢相信凌烈云居然會有此舉動,相望一眼后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算他厲害,居然想得出這點子!
是啊,新娘子都沒了,還打什么擂臺呢。
尾聲
「凌烈云,你這王八蛋,還不快點放我下來!」好不容易解了被點的穴道,唐彩馨開始掙扎。
凌烈云將唐彩馨帶上馬,朝城外馳去。
「別亂動,當心咬到舌頭!顾皇直е,一手扼住韁繩。
「凌烈云!你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一點都不光明正大!」因為背對著他,所以無法當面罵他;另一方面也擔心摔下馬,所以她動作不敢太大。
「我就是因為太正直才會老讓妳跑掉,所以我決定偶爾要點手段!」
「你少胡說八道,什么跑掉!我又沒做什么壞事!」她抗議道。
凌烈云不理會她,馬兒不自覺來到城外一處村落;因人口眾多,十分熱鬧。
他來到最大間的客棧,翻身下馬后,將唐彩馨也抱了下來,卻沒讓她雙腳落地。
「放我下來啦!凌烈云,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大罵道,聲音之大引起眾人注目。
凌烈云大搖大擺地將她抱進客棧,掌柜的一見是他,立即笑臉迎人。
「凌大人,歡迎!這位是……」
「我夫人!」他開心道。
唐彩馨打了他的肩,怒道:「你胡說!誰是你夫人……你別亂叫!」
「對不住,我夫人害羞。趙掌柜的,我跟夫人有事相談,麻煩給我間安靜的房間!
「沒問題。凌大人這邊請!冠w掌柜笑著帶路。
「我不要!你快放我下來!凌烈云!」
不顧她的抗議,趙掌柜的帶他們進到二樓最里頭的房間。
待門關上,凌烈云才放下她。
她想走,他抱住她,語氣溫和:「好啦,別鬧了,都過去了,妳氣也該消了吧?」
「氣?什么氣?我為什么要生氣?」她推著腰上那雙大手。
「三公主的事是我不對,是我太大意了,我在這跟妳道歉好嗎?我的好娘子……」他靠近她的耳。
她一轉身,順利地掙脫他的手,并用怒目瞪視他道:「你別亂叫,什么娘子!凌烈云,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已經被我『休』了!」
什么?!凌烈云摸摸后頸!笂呍诤f些什么?」
「我已經把休書交給你父母了,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嗎?」
他哈哈大笑!杠皟海瑒e鬧了,什么休書!從古至今只有夫休妻,哪有妻休夫的!」
唐彩馨也哈哈兩聲!改枪材,凌烈云,你將會名留青史!
聞言,他愣了愣,眉頭深皺地道:「別這樣,馨兒,妳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原諒什么?你又沒對不起我!顾D身走到一旁。
凌烈云一臉委屈地來到她面前。「我知道三公主的事全是因我太粗心、太大意了。不過皇上已經還我清白,所以一切都雨過天青啦!
「你這笨蛋!居然還能嘻皮笑臉,你知不知道若不是皇上英明,想到那方法,你這輩子就完了!即使僥幸沒事,也必定會被逼得去迎娶三公主為妻,你知不知道啊!」唐彩馨大聲道。
回到山莊的那幾天,她為他提心吊膽,動不動就掉淚,深怕他回不來,若不是接到蘭陽公主的飛鴿傳書,她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凌烈云面露驚訝!冈瓉韸叾贾懒!我還急急趕回來要跟妳解釋……咦!馨兒,那妳不就早知道我沒事了嗎?為什么還要寫什么休書、辦什么比武招親呢?」
唐彩馨自知說溜嘴,撫住口,心虛起來。
「馨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沒回來這段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凌烈云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有人計畫好的。
「你……在說什么,哪有什么事!會寫休書當然是……因為我不想跟三公主共事一夫;會辦比武招親……自然是因為傳名山莊需要繼承者,我不想爺爺的技藝失傳,更不想傳名山莊從此銷聲匿跡,所以……」
「所以顏絲羽他們就教妳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
「什么對付!你別說得那么難聽,他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在乎我……」
啊糟了!這下真被套出來了!唐彩馨輕吐舌,連忙低下頭。
凌烈云真想大叫,原來他真被算計了!
可惡!那群損友,尤其是顏絲羽那鬼靈精,一定是想報上次鬧她婚禮之仇。
「那也就是說,一開始妳其實已原諒我了,是吧馨兒?」凌烈云抓住吔的胃問。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還是按捺不住怒火!改氵敢說!事情早在我離開前就解決了,沒想到你居然拖了那么多天才來找我,你叫我怎能不氣!」
原來是在氣這個啊。凌烈云知道事情原委后,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將她用力抱起,開心道:「好娘子,我不是故意的!因為皇上準我假,我當然要先將重要事務交代清楚,否則怎么回來跟妳相好呢。」
她沒有掙扎,冷哼道:「誰要跟你相好,你想得美!」心中的怨氣早已煙消云散,只留下甜蜜情意。
凌烈云將她放到床上,笑嘻嘻道:「娘子放心,我會熱情如火,讓妳舍不得離開我!」
「你這不正經的大色胚!」她受不了地想推開他。
可他當然沒如她愿,迅速攫住她紅唇,決定阻止她所有話語。
唐彩馨完全迷失在他的親吻下,對他的思念如涌泉似,源源不絕。
沉醉在甜蜜情欲的兩人心里不禁都在慶幸:那場錯打的擂臺賽,錯得還真是妙……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