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馬維曜剛從浴室出來,聽見躺在床上的人兒發出類似求救的聲音,然后自惡夢中驚醒地坐起身。
他走向她,高大身軀往床沿一坐。
「你又作惡夢了?」兩人在一起之后,他發現她常常作惡夢。
韓思琦揉了下額頭,不經意回道:「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你說你習慣作惡夢?」發覺自己似乎說太多了,因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抬眼看了下時間!敢呀浭稽c了,我要回去了!箘倓偹帧缸觥沟剿,盡管身體有點累但她還是從床上起身,準備下床穿上衣服。
不料她才要起身,馬維曜卻抓住了她的手。
「晚了,在這里過夜!顾樕雌饋碛悬c蒼白。
「不行,我怕我明天早上起不來,上班會遲到!顾詻]有放手的意思。「維曜?」成為他的情婦,他唯一的要求是,私底下她不準叫他總經理,因此她叫他的名字。
馬維曜看著她,許久才說話。「搬過來!
「什么?」
「這個假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他是指同居嗎?「不用了,我習慣一個人住!
馬維曜態度堅決。「不然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
「維曜!」
「總之,這個星期不是你搬過來,就是我搬過去你那里,還有,既然你是我的情婦,就要乖乖聽話!
也許是男人耍無賴的語氣里,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也許是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絳作祟,在成為馬維曜情婦后的一個月,韓思琦莫名其妙的和他展開了同居生活。
當韓思琦從惡夢中驚醒時,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不見馬維曜,讓她松了口氣。不然他一定又會一直追問著她為何會常常作惡夢?她始終沒有正面回答他。
因為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她作惡夢的原因。
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八點多,那么她還睡不到幾個小時?昨晚他們纏綿到好晚才睡。
和馬維曜同居三個月以來,她多少已經知道他的生活作息,此刻的他應該在書房吧。
韓思琦走出房間,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從里面傳來馬維曜說話的聲音。
馬維曜曾跟她提過,他在美國有個人的投資事業,好像還滿忙的,不過她從來沒有問過那是什么投資。
以前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個花花公子,但在和他有著進一步接觸后,她發現外表看似吊兒郎當的他,其實認真工作起來,那種偏執狂熱一點也不輸給董事長,他們果然是兄弟。
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對于自己為何會答應搬來和他一起生活,她又只能用鬼迷心竅來形容因為如果不是鬼附身,她怎么會放任自己變成他的情婦?然后搬來和他同居呢?
也許是孤單太久,太想要身旁多個人陪伴吧?
特別是在被母親徹徹底底的遺忘之后。反正他們之間不談愛不給承諾,就算將來分開了,她還是一樣可以好好的一個人生活。
而且,馬維曜或許不久后就會膩了她的身體她也沒想過要長久,因此就讓她短暫地去擁有一絲絲的溫暖,一種被人緊緊擁抱的溫暖。
其實和他同居之后,意外發現他和花花公子的外表不太一樣。該怎么說呢,她以為他應該很愛上夜店,但并沒有,下了班回來,休息過后就是到書房繼續另一個工作,有時美國那邊沒事,那么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抱著她一起看電視或DVD。
她發現他很喜歡動不動就抱著她,問他為什么?他的回答竟然是,她抱起來像只貓。怪怪的回答,她哪里像貓了?她不去追問,畢竟她并不討厭他的擁抱,非常的舒服。
聽著自書房傳來的聲音,奠名的給她一股安心的感覺,以前她只要作了惡夢,就會沒了睡意但此刻她又感到困了。
閉上眼,她再度沉沉入睡。
當馬維曜十點多從書房里走出來,就見到韓思琦蜷縮成一團,像只貓咪似的窩在柔軟的沙發上睡覺。
又作惡夢了,所以跑到外面來睡?
蹲下身,他看著那張單純無邪的睡靨,細滑的肌膚完全看不到毛細孔,白里透紅,非常美麗動人,讓他一下子看得入迷。
到底為什么會常常作惡夢呢?
她不說,他也不想去逼問她。不過他真的希望她哪天可以主動告訴他,也許私下他可以稍微去調查一下,因為她常常這樣從惡夢中驚醒,睡眠質量這么差,可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同居,但那晚見她從惡夢中驚醒,然后慘白著臉要回去,他想也不想地便開口要她搬來和他一起住,因為當時說著已經習慣作惡夢的她,看起來很無助,那孤寂的模樣牽動了他內心某種情感,如果他每天抱著她睡,那么她是不是就不會作惡夢了?因此他開口了。
雖然他之前想過自己不知道會喜歡她多久,可是同居以來,他發現自己對她愈來愈喜愛,就像現在,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睡覺,卻讓他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滿足,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這樣和她一直生活下去。
他知道她內心有著某種陰影存在,而且還非常強烈,因為那不但讓她常常作惡夢,也是讓她不做女友選擇做情婦的原因。如果讓她知道他變得愈來愈喜歡她,喜歡到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會不會把她嚇得連情婦也不想當了呢?因為她說過不要愛不要承諾。
沒關系,慢慢來,他們還年輕,以后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他輕撫了下她的頭,見到那濃密卷翹的睫毛動了下,然后微微張開眼,她看起來還想睡覺。
和她一起生活以來,他發現她很不愛動,最常做的事就是睡覺,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俏麗可愛的花蝴蝶一點也不愛飛,私底下其實是只愛貪睡的小貓,隨時窩在一個地方就可以睡覺。
睡意朦朧,看見馬維曜蹲在她面前,韓思琦緩緩坐起身,揉了下眼睛,慵懶惑甜一笑!改忝ν炅?」
「對!箘偹训乃每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透明無瑕,他傾向前的抱住她,然后親著她的臉。
「維曜?」馬維曜覆上她的唇。
他發現和她同居以后,自己好像一只野獸,還動不動就發情的那種,因為隨時都想要她,都怪她不該露出這么毫無防備又可愛的表情來誘惑他。
很喜歡一件美麗物品,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很美,而韓思琦就是給他這種感覺,連帶著羞怯的細吟,都讓他聽得很有「感覺」。
氣息交纏,濕濡交融,快感像潮水般的將人淹沒,讓兩人一次次沉淪在那激情又瘋狂的極致歡愉里……在馬維曜上班前,韓思琦替他系上了昨晚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條藍白交叉的領帶。
「好了!瓜岛弥螅怯⑼浀哪幼屗凉M意的笑了。
「看你笑的樣子,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帥?」馬維曜賊笑了下。
她不喜歡被他看穿心思!甘穷I帶帥氣!
「是,你說得是!顾皖^給了她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