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韓霄的人捉到火燒博仁堂的縱火犯了,竟是姚府里一個叫秋香的丫鬟,而更駭人的是,她是姚芝蘭身邊的丫鬟。
姚芝恩一接到這消息,馬上趕到前廳去,就見秋香跪在姚賢面前,和站著的姚芝蘭你一言我一語的進行對質。
「老爺,是六小姐要奴婢放火的!
「你在胡說什么,竟敢撒這種謊害我!」
「老爺,奴婢沒有說謊,是六小姐要奴婢放火的,她用奴婢娘親的藥錢作威脅,奴婢不得不從……」
「芝蘭,真有此事?」姚賢銳眼轉向姚芝蘭問道。
姚芝蘭猛搖起頭否認,「爹,您別聽她胡說八道,一個卑賤的丫鬟說的話豈能當真,她肯定是對我有怨才陷害我!」
秋香見姚芝蘭想撇得一干二凈讓她背黑鍋,更是一鼓作氣,沒有留余地的說個分明,「老爺,六小姐一直戀慕著璟王,她知道璟王每天晚上都會來找五小姐,對五小姐是又嫉又羨的,她趁著五小姐外宿國公府不在的那一晚,跑進五小姐的院落,伺機對璟王示愛!
「然而璟王看不上六小姐,想離開院子,六小姐為了不讓璟王走,竟從背后抱住璟王,冒犯了璟王,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六小姐心有不甘,這才想毀了五小姐最重視的藥鋪子泄恨!」
姚賢聽了臉色鐵青,朝姚芝蘭怒斥道:「給我跪下!芝蘭,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你堂堂一個嫡女,竟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還因為不甘心毀了家里的產業,姚家哪里對不起你,你的書讀到哪里去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底了,要是改天再發生什么不合你心意的事,你要燒了家里什么?」
姚芝蘭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對她這么疾言厲色過,一時之間,她怕了,雙腿一軟,跪地囁嚅道:「爹,請原諒我,我只是一時失心瘋,我不是故意的……」
姚芝恩真聽不下去,她大步走到姚芝蘭面前,瞪視著她,厲聲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造成什么后果嗎?」
「我……」姚芝蘭向來在姚芝恩面前是高高在上的,這時卻心虛得不敢看她一眼。「你殺了人!」姚芝恩指控道。
姚芝蘭猛搖頭,「我沒有!是他自己那么晚了還跑去藥鋪子的,那是意外,頂多……我付賠償金給他的家人。」
「啪!」
姚芝蘭被打歪了臉,一張俏麗的臉烙上了五指印,她用著一副呆滯到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姚芝恩,她竟敢……打她?
姚芝恩憤怒的直視著她,那巴掌是她打的,她用力到整個手掌都泛著疼。
「姚芝蘭,你以為花錢就可以賠償一條人命嗎?你知道你毀掉的是什么嗎?那個孩子才十歲,你毀了他的人生,他的夢想,他所有的一切,他因為你永遠都長不大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他的家人也不會原諒你的,這輩子你就活在地獄里懺悔吧!」
姚芝蘭這時才真正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殘忍的事,她不敢吭聲,一點都不敢動,瑟縮成一團,開始害怕那個死去的孩子會來找她索命。
姚賢面色不變地看著這一幕,哪怕姚芝恩此時對姚芝蘭又打又踹的,他也不會阻擋,平日這嫡女耍耍性子就罷了,這次真的鬧得太大了,連他也無法原諒。
平日沒有貢獻不會幫忙賺錢,若安分守己便罷,偏偏惹出這種事端來,也不知日后會不會成了禍害讓姚家遭殃。
留不得,真的留不得,只是他也不能將她送到牢里去……
姚賢緩了緩臉色,朝姚芝恩道:「芝恩,你妹妹是不能交給官府的,再怎么說你妹妹都是姚家的女兒,這事一傳出去了,對姚記名聲大有損害,會影響到生意的。但你放心,爹會嚴懲你妹妹的,一定會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爹,就由您處置吧!挂χザ餍挠胁桓,卻也無法說什么。
事關姚記的名聲,姚賢是不會輕易讓步的,看來,最后也是用一筆錢塞住丫鬟的嘴,由丫鬟頂罪,至于姚芝蘭會受到什么懲罰,她只能相信姚賢真的會嚴懲了。
「把六小姐押進房里關起來,多派一些人看守,絕不能讓她逃出去,明天一早,我要將她送到深山的尼姑庵吃齋念佛……哼,母女都一樣,都給我惹麻煩!」
「爹,我不要到深山去……」姚芝蘭還以為逃過一劫,豈知要跟娘親一樣被送到深山去,她哪過得了那種苦日子。
姚賢不看她一眼,甩手道:「拖下去!」
事情如姚芝恩所想,丫鬟秋香被交給了官府,姚芝蘭不只是被送到尼姑庵受苦,之后姚賢打算將她嫁給一個富商作為繼室,對方大上她二十來歲,兒子都比她大,還嫁得老遠,要回到京城不是容易之事。
姚芝恩聽著翠花告知她的消息,淡淡的嗯了一聲。
看來,父親容不下她,想把她攆遠一點,眼不見為凈。
這對心高氣傲,自恃嫡女身分趾高氣揚,想挑個乘龍快婿的姚芝蘭來說,大概是比死還痛苦的懲罰吧!
姚芝蘭的結局,姚芝恩聽過之后便暫且放下,把心思投入美容藥品的改良。
因為藥方子已經被盜用一次,又在不知道內賊是誰的情況下,必須保密防諜,所以改良藥方子的工作姚芝恩都是在她院落里的藥房進行,只讓云娘和翠花協助她。
一眨眼的,又過了好幾天了,閑暇時,姚芝恩腦海里總是掠過韓霄的身影。
她以為,發生了那么多事,她心思雜亂,忙得暈頭轉向,她沒那個空閑想到那個男人的,但其實她無時無刻都在想他,尤其在夜深人靜時更是想念他。
沐浴過后,姚芝恩坐在榻上,手拿一卷醫書卻久久沒翻一頁,腦子里還是在想韓霄。以往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找她的,她總是嫌他煩,總害她睡眠不足,可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習慣他天天來煩她了,腦子里占滿他的身影,思念著他。
是啊,怎么會不想念呢?
一直以來,都是他守護著她,當她的靠山,她才能夠沒有后顧之憂的當大夫,盡情做她想做的事,也是他安撫治癒了她的心,讓她得以振作起來,不再逃避。
姚芝恩又想到陳洋說過他為了救她被火灼傷,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好些了沒,雖然璟王府也有太醫在,但她仍是惦記著,在意他的傷……
在煩惱了一整天該不該去探望他后,姚芝恩想起了她總歸是他的專屬大夫,去看他的傷是天經地義的事,終于下定了決心。
「走,我們去璟王府一趟!
「小姐,這是真的嗎?」云娘和翠花都大為欣喜,自從她和璟王大吵一架后,兩人就沒再見過面了,讓她們擔心得很,現在聽她主動說想去見璟王,都大松了口氣,只是……
「小姐,現在都戌時了,太晚了……」
「還不到子時,早得很,走吧!」
姚芝恩這時也顧不得自己的閨譽了,就這么搭了馬車前往璟王府去。她一路上十分忐忑,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去找韓霄,她不知道他人在不在府里、會不會白跑一趟,她就是想去見他。
抵達后,她朝駐守在門外的侍衛表明身分和來意,沒多久,陳洋來了。
「姚大夫,真的是您!真是稀客,王爺剛好在呢!」陳洋的喜悅都寫在臉上,歡迎她的到來。
「他……會想見我嗎?」要是他不想見她怎么辦?姚芝恩一時沖動的說來就來,現在居然膽小起來,魄力都不見了。
「您在說什么,王爺怎會不想見到您,姚大夫,快請進!」
陳洋沒說出口的話是,他家王爺每天都在等著下屬向他稟報她的消息,看她今天做了什么、有沒有打起精神看診,也躊躇著該不該去見她,嘴巴里不說,分明就是想念極了她。
姚芝恩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被請進王府內,路上她腦袋瓜開始轉著,想著待會兒見到韓霄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總要想點開場白吧?例如,他問她怎么來了,她要說她是他的專屬大夫,她理當然來看他的傷勢……
姚芝恩一邊想一邊被領到韓霄的寢院,走來庭院中央,就見韓霄穿著家常袍子,衣襟略敞,沒有拉得規規矩矩,他那只用一條發帶簡單束著的發略微濕潤,看起來像是剛浴沐完,在月光下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俊俏妖艷。
陳洋知道自家王爺和姚芝恩多日未見,肯定有很多話想說,識相的退開,云娘和翠花也跟著陳洋離開,瞬間,庭院只有韓霄和姚芝恩兩人。
姚芝恩原本腦海里還在演練著見到韓霄的說詞,一看到他本人,她蹙起娥眉,哪還記得要說什么話,直直的就朝他的方向快步走去,口里叨念著他。
「王爺,您頭發還沒完全擦干呢,站在這里吹風,是會著涼的!拐f完,她想拉長袖子替他擦擦濕發。
韓霄扣住了她忙碌的手,好笑地道:「你把我當小孩了嗎?」
「不是的……」她只是習慣替他擦發罷了,姚芝恩真懊惱自己培養出這個習慣。
韓霄直勾勾地看著她,仔仔細細的將她看了一遍,才松開她的手,勾起一笑,「看來你過得很好,已經振作起來了。」
姚芝恩從他溫柔的黑瞳底看到他的關心,心頭一暖,不禁說道:「都那么久了,我怎么會一直沮喪下去呢?只是……」她黯然地道:「我至今仍很難相信,火燒博仁堂的主嫌竟然是我的嫡妹,她平常是被寵壞了,但我沒想到她會那么壞,居然會教唆丫鬟放火……她也受到懲罰了,可是我心里并沒有一絲痛快!
她輕輕一嘆,「胡大娘說大智的死不是我的錯,但我偶爾還是會想,若那天晚上我沒有外宿的話,姚芝蘭就不會進我的院落,也就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了……」
韓霄沉默的聽她說,任由她抒發情緒,他知道她心中還存在著愧疚,畢竟是自己很疼愛的孩子,哪有辦法這么快釋懷?
等她把話說完,韓霄低聲道:「這說起來都要怪本王,那天晚上是我狠狠的羞辱了姚芝蘭一頓,她才會為報復你火燒博仁堂!
姚芝恩聽說過當天的狀況,連忙道:「不,不是王爺的錯,是姚芝蘭教唆放火的錯!」
韓霄對著她淺淺一笑,「所以,也不是你的錯,知道了嗎?」
姚芝恩盯著他的笑容,第一次覺得他的笑好溫暖美好,竟讓她感到暖呼呼的,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
「現在,不氣本王騙你了吧?」韓霄走向前,故意地問。
還敢說!姚芝恩故意回道:「當然還生氣了,不過看在霄兒那么可愛的分上就原諒你了,以后,王爺也常扮成霄兒來逗我開心吧!
「你真是……」韓霄瞪她,然后哼笑了笑,「也只有你敢對本王說這種話!
「對了!」姚芝恩突然想起正事,正色道:「王爺,快把衣服脫了!」
韓霄愣了,望了望四周,才慢悠悠地道:「就算四周沒人在,也不應該……不,也許陳洋他們會躲起來看!
姚芝恩啼笑皆非,「王爺,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想看你背部的傷!
韓霄閃躲的后退一步,「這就不用看了,傷早就好了。」
「什么不用看……」姚芝恩當他害羞,退而求其次道:「要不就進去屋子里脫……」
她說得堅持,非要親眼看到他的傷口才行。
「你真的是……」大概他不脫,她就撲上來幫他脫了吧!「在這里脫就好,本王體魄強健,不怕人看。」
韓霄輕解開袍子,褪至手臂處,露出了背部。
姚芝恩走到他的背后,將袍子更往下拉,好看清楚傷處,仔細檢查后,微微松口氣,「太醫處理的不錯,只是還有疤痕,我會用最好的藥膏幫你涂,不會讓你留疤的。」
她柔荑碰了碰結疤的傷處,泛起心疼,都是她害他受傷的……
韓霄轉過身,瞧她那雙眸子泓然欲泣,眸光不禁變得幽深道:「姚芝恩,你這個樣子,怎么能讓我忍得住……」
「忍住什么?」姚芝恩納悶的抬起頭。
韓霄嘆了口氣,將衣袍拉好,問道:「告訴本王,你現在是身為一個女人,還是身為一個大夫在關心本王?」
姚芝恩和韓霄交手久了,知道他是在對她說真話或假話,面對真情流露的他,她有些臉紅失措,她應該回答說她只是他的專屬大夫,但她知道,她說不出這種假話。
下一刻,韓霄朝她傾近過來,雙手捧起她的臉,靠得很近很近,凝視著她道:「姚芝恩,你把本王嚇壞了知道嗎?你竟這么淋了水就沖進火場里救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本王怎么辦?我那時候沖進火場里,曾經想過,干脆我們就一起死在火場里吧,就跟你當一對亡命鴛鴛好了。」
「王爺……」她該罵他胡說八道,她才不想跟他當亡命鴛鴛,但她一點都說不出口,光是看他的雙眼,她就知道他是認真說的,沒有一點虛假。
這男人,喜歡她,而她,為他怦然心動。就是心動了,她完全無法欺騙自己,也不想否認。
韓霄深情的凝望著她許久,那似水的柔情只為她一個人釋放。
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為她做那么多事?不要命的闖入火場救她,為了讓她振作起來,他扮小孩當小丑的取悅她,這是何等傷他自尊心的事,他卻義無反顧地做了……
直到晚她主動找上他,急著想脫去他的衣服看他的傷勢,露出了液然欲泣的表情時,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他喜歡這個女人。
從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機智逃脫的那一夜,他就記住了她,,第二次見到她,他收藏了她遺落的帕子,期待再次與她相見;第三次見面,他救了她,她大膽和他談交易,他對她更為欣賞,移不開目光,她一躍成為他心頭上最特別的那個女人。
然后,在那個下著大雷雨,她抱住他,用溫暖安撫他的那一夜,她占據了他的心,已然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明了自己的心意后,韓霄終于忍不住了,低下頭,覆住她的唇。
姚芝恩見他的臉愈靠愈近,本能的閉上了眼,當雙唇交疊的那一刻,熱意漫了開來,連四周的空氣都曖昧了起來。
韓霄先是小心翼翼的含著她的唇瓣,輕輕的磨蹭著,再探進她嘴里,擷取她的芳香津液,那熱烈的攻勢讓姚芝恩有點難以承受,可是又沉溺其中,她忍不住的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背……
當一吻結束,兩人凝視著彼此,很自然而然的,一句話都不必說,就知道彼此的心意。韓霄看了姚芝恩一會兒,又重重親了她一記,見她害羞的想往后躲,又故意逗弄她,捉著她又親,好一會兒后才稍微松開她。
他在她耳邊低低喘氣地道:「芝恩,做我的女人吧!
姚芝恩被吻得臉紅心跳,還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聽清他的話,「什么?」
韓霄替她攏好垂散的發絲,一手撫著她紅似晚霞的臉蛋,「當我的女人,住進我的王府里,和我永遠在一起。」
姚芝恩一雙眼陡地變得清明,直截了當的問:「王爺……你這是要我做妾嗎?」
韓霄沒有否認,他溫柔的哄著道:「我知道做妾是委屈了你,不過,你會是我唯一喜歡的女人,你不必跟她們爭寵……」他頓了下又道:「那些皇上送來的女人我連碰都沒碰,只是擺設,我明天就把她們送給部屬。」
姚芝恩聽他說了那么對她有多專情不二的話,但并沒有漏聽他承認要她做妾這句話,這代表他有了她后,日后會再娶別人。
她的臉色刷地變凝重,推開了他,「王爺,恕我拒絕,我不做妾的。」
韓霄登時愣住了,又想到她極有主見的個性,會不想屈就為妾是正常的,便耐著性子解釋道:「芝恩,你明白吧,舉凡皇親的婚事都是皇上定奪的,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姚芝恩當然明白他的為難,但依然不妥協,「王爺,不管如何,我都不做妾的,對不起!
她想到她在現代的母親,因為父親外遇,兩人成為假面夫妻,,她想到原主的母親葉氏,曾經被寵愛后又被狠狠拋棄,,最后想到因為丈夫納妾,陷入憂郁痛苦的江氏,這些例子讓她看清楚一件事,在愛情里,是不可能有三人行的。
她一旦對韓霄妥協,往后就必須和他的正妻一同分享他,得眼睜睜看著他為了子嗣和那個女人生下孩子……她可以忍受嗎?
她沒有自信,她怕被自己的嫉意被摧毀,萬劫不復,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韓霄看著姚芝恩在說了一聲對不起后,便目光堅定地看向他,完全沒有退讓的余地,無奈嘆道:「你真是……說不通!
「謝謝王爺對我的厚愛。」姚芝恩淡淡地說出這句話,「那我先告退了,這藥膏,就請陳洋幫你上吧!
她向前一步,不敢看他的將藥膏塞進他手里,然后退了一步,轉身離開。
韓霄沒有追上來,她想兩人是不歡而散。
他在生她的氣吧,在他的思想里,他肯定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認為她不體恤他,但他何嘗又懂得她的心呢?
姚芝恩踏出了璟王府,云娘和翠花緊追在后面,追出王府。
云娘迫切地追問道:「小姐,您和王爺互相喜歡,為什么要拒絕當璟王的妾?」
「做王爺的妾不好嗎?」在翠花的想法里,小姐是姚家的庶女,想當正妻也只能嫁給家世都差不多的庶子,要嫁給家世更好一點的男人,她只能做妾。
如今能成為璟王的妾,可比當那些貴族世家公子的妾強得多,又能得到璟王的寵愛,可是她天大的福分了。
「你們居然都躲起來偷聽!」姚芝恩回頭怒道。
兩人都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吭聲。
姚芝恩望向璟王府內,喃喃地道:「我要的很簡單,只是希望兩人相愛,沒有第三者介入。」
云娘和翠花聽了都很吃驚,要一個尊貴的王爺只擁有她一個女人,這怎么可能?姚芝恩笑了笑,沒說什么,她們又怎會明白她的心呢?
「回去吧!
她和韓霄……就這樣了,在兩情相悅的吻過后,沒有結局了。
姚芝恩一坐上馬車便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她不知道,從她踏出璟王府的那一刻,就被某個人盯著看,當馬車行駛時仍是緊盯著,詭譎的眼神閃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