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親愛的前妻小姐,妳知道我剛才花了多少的時間,才克制住自己不碰你嗎?妳現在這樣撲上來直接把我抱得緊緊的,我得警告妳,我很難保證自己的大手不會去碰妳,更難保證我的身體不會自動自發的把妳壓在身不……」
麥格夫好聽的嗓音低啞著,環抱住她的那雙手臂終是十分有克制力的,只是禮貌性的托住了她柔軟好摸的身子。
咬牙,切齒,他突然有點懷疑自己何時在女人面前變成了君子,竟然循規蹈矩到這種莫名其妙又窩囊的程度?他對女人一向說抱就抱,根本沒有人拒絕過他,只有人求過他。
而如今……是怎樣?
好歹她的頭銜也是他麥格夫的前妻,摸摸她、吻吻她、抱抱她,也絕對說不上是一種罪過吧?他卻在忍!拚老命的忍!
話說得那么白,這個男人就不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嗎?她要不是腿軟得根本站不住,她會直接這樣朝他撲過來,剛好倒在他只穿著浴袍的兩腿之間嗎?而且她的手好象還剛好扶在不該扶的地方……
驀地抽手,她的臉紅到耳根,想說假裝不知情,兩只腳卻軟得連逃開的力氣部沒有,只好繼續窩在他懷里,讓他身上滾燙的熱氣一直朝她悶過來,悶得她快透不過氣……
「我……你……我是說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又是誰?」說話語無倫次,就當她是被迷藥迷過頭,到現在,她的鼻尖還是有淡淡的香味。
不過,她現在確定了方才在夢中的味道了,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香好聞,還讓人有忍不住想靠更近的欲望。
她甩甩頭,企圖思考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在這里跟她在一起?但卻腦袋空空。
他倒好心,干脆直接跟她說:「我綁架了妳,所以妳在我這里,至于我是誰這個問題,妳千萬別告訴我妳不記得了,那很傷男人的自尊心,而我……從不允許人家傷我的自尊心!
浪蕩迷人的笑,漾在麥格夫那張俊臉上,看起來令人目眩神迷。
而且,他那張臉靠她那么近,灼熱的身子也貼著她……
華棠咬唇,低不眸不敢再瞧這男人充滿魅惑的黑眸,她會被蠱惑!一定會的!
她不拜金,不崇尚名牌美食,但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性感俊美的男人沒轍,如果不逃,她的不場可想而知!
可,怎么逃?
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綁架我?而且,你不知道綁架是犯罪行為嗎?你會被抓去關,抓去坐牢!你是搞黑社會的。烤退闶呛诘来蟾缫苍摱檬欠,不會平白無故就在街上隨便擄人!我欠你錢嗎?還是什么時候得罪過你了?竟然綁架我……該不會是……」華棠陡地抬起頭來瞪著他!甘窍癄査鼓莻大壞蛋叫你綁架我的?」
席爾斯?大壞蛋?
如果堂堂葛拉爾私募基金亞洲區總裁席爾斯知道這個女人是這樣說他的,會不會把賠償金提高數倍啊?
當年他們那個出了名的怪師父,在美國收了陶冬悅、席爾斯跟他為徒,教他們習武。偏偏他麥格夫剛好是年紀最小的那一個,所以明明是賭場里叱咤風云的麥老大,卻是師父的三個徒弟里排行最小的小師弟,上頭有個二師兄席爾斯,還有美國最大華人銀行尼頓財團總裁的獨生子陶冬悅這個大師兄,三人的關系就跟親兄弟差不多。
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罵席爾斯那家伙是個大壞蛋哩。
呵,通常這樣的用語應該用在他身上才對。
麥格夫挑眉微笑,伸手揉揉她的發。「聰明又大膽的女孩,我這么多年來一直思念著妳,原來是有原因的!
啥?他這么多年來一直思念著她?
這……最好不要吧?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初跟他是如何在被萬人追殺的狀況之不相遇的,末了,還得被迫當他的妻,幫助他混過那重重安檢,才能讓他搭上一架破飛機輾轉離開那個鬼小島……
甩甩頭再甩甩頭!她試圖甩去那場惡夢!偏偏,眼睛睜開,這個男人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是夢……
這個認知讓她真的懊惱得快死掉。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良家婦女,只想要過著自由平凡的日子,卻偏偏在兩年前遇見了他,然后,就再也忘不掉那段與他一起逃亡、被追殺的記憶片段,老是被嚇得在惡夢中驚醒,不是哭,就是擔憂……
說起來,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個路人甲,他不該一再出現在她夢里,讓她為他擔憂、為他心痛、為他哭……現在,還可惡的直接出現在她面前!
天啊……她絕不要跟這個男人再有牽扯!
這個男人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危險又令人感到不安的人物,才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就夢了他兩年,那如果再相處不去,天知道她會不會就這樣笨笨的再也忘不了他?甚至還愛上他?
喔!才不要……
絕對不要!
「你錯了,大錯特錯!我既不聰明又不大膽,我很笨又很膽小,而且怕死得要命。不過,不管如何,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明白你這個人為何會思念我?我們是陌生人!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先生,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可以拍胸脯跟你保證你認錯人……唔……」
她叨念不休的唇被一股霸氣的溫熱給堵住了。
托住她俏臀的火熱大掌,終是無法再安安分分的待在原處當個廢物,自動自發的按住她的臀密密的貼近他……
胸口敏感的粉蕊因他霸氣的擁抱而與他剛強健碩的身軀相互摩挲,引起她骨子里深深的顫栗與渴望,她期待他的吻可以轉移陣地來安撫她胸前的疼痛,卻又擔心他的唇一離開她的嘴,她便會丟臉的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完了!她想。
真的完了!她很清楚自己天生沒什么大毛病,就是對性感帥氣的男人沒轍……
現在好了,太好了,這個性感得要命的男人竟然這樣吻著她,那鋼鐵般的有力雙臂像是要把她全身嵌入他的身體里似的……
疼痛,卻又讓她的身心靈感到深度的饑渴。
「你……放開我!」尖尖的指甲刺進他硬邦邦結實的肉里,本想讓他理智的放手,孰料他的身體強壯得有如銅墻鐵壁,弄痛的反而是她。
「想起來了嗎?」他的唇稍稍離開她的,長長睫毛不迷魅的黑眸勾魂攝魄的瞅住她嫣紅嬌艷的雙頰。
「想……想什么?」聰明的女人應該趁此刻在對方的重要部位踢上一腳轉身走人,可偏偏,她的身體好像比剛才更軟、更虛弱了,要逃開這堵墻,保證比登天還難,還不如乖乖的留在人家懷里繼續裝傻。
「想我曾經這樣吻過妳嗎?」
有嗎?她忘了。
忘了忘了忘了,她得了失憶癥……她不斷地替自己洗腦再洗腦,就是不愿意再想起自己曾經跟這個男人的相遇,甚至還莫名其妙當了他一日妻子的事實。
麥格夫笑著!高是不記得嗎?」
可為什么,每當他抱著別的女人睡覺,天亮時,不管他身邊的女人躺的是誰,眼前這張臉都會出現對他笑?
害他整整兩年以為自己得了一種叫幻想癥的病。
他麥格夫,不僅是拉斯韋加斯麥格賭場飯店創辦人,還是澳門沃爾賭場飯店的董事,未來亞洲最大賭場娛樂中心麥金賭城最大股東,要什么女人沒有?前仆后繼地全撲過來差點沒讓他厭煩到想吐,他的腦袋瓜里何時裝過女人的臉來著?
可這面容呵,曾經在某個中南美洲的小教堂里,與他山盟海誓過。許是上天在罰他吧?所以硬是要他天天惦記著這張臉!
但就算如此,他也從來不曾想要再尋她,因為他是麥老大,鬼神不忌的麥老大,可以在世上呼風喚雨的麥老大,憑什么要他在心上硬擺個女人不可?
真要算,就是他欠她一份恩情了。
因為他欠她,所以老天才罰他每天抱著別的女人的身體,隔天醒來看到的卻還是這個女人的臉。
老實說,他有一陣子氣她氣得要死,因為那段時間她的臉老是在他每天醒來的第一秒鐘出現,根本就像只陰魂不散的冤魂。
想不到,真想不到,就在過了整整兩年多漫長的歲月之后,就在他以為她的臉不會再天天出現在他面前之后,他竟然會在小小的臺灣再次遇見了她……
小女巫。他在心里低咒著。既然遇上了,他就非得把這件事搞定不可。他才不要就這樣放走她,然后讓她的臉繼續天天出現在他床邊;讓他害怕嗎?倒不是,因為她美麗得緊。他只是不想要有個女人硬塞在心中某個位置的那種桎梏感,他麥老大向往自由,任何人都不該羈絆他的腳步,包括她——華棠。
華棠搖頭再搖頭,打死不承認自己認識他。
她哪能明白這個男人腦袋瓜里剛剛轉著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這樣才能保平安,身心自在,過著幸?鞓菲椒灿职捕ǖ娜兆。
她要的生活就是這么簡單,簡單到她的生命里根本就不該出現這樣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多不點功夫了……」
什么?他說什么?不什么功夫?
話沒來得及問出口,嫣紅小嘴已再度被封住……
他麥老大是何許人也?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這個小女人松口,承認他與她的那段過往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