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吳詩怡和陳霖開車回別墅。
吳詩怡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她將包包放在桌上,神色嚴峻地看著后面跟進來的陳霖,面無表情地說:“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圍!
陳霖脫下外套,一扔,扔到了床上,接著扯開領帶,聽著她說話,他聽得并不認真,他還在回味她甜美的滋味。
最后,他聽到她說:“陳霖,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他望向她,大眼濕漉漉的像小狗似的看著她,看得她一愣,他的目光準確地落在她的唇上,抑制不住的渴望促使他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流連忘返地說:“當被狗多咬幾口吧。”
話音剛落,他吻了下去,這個吻沒有方才的快速,他用了心思、用了一切技巧,舔舐吸吮,果凍似彈性的小嘴讓他忍不住地吸了又咬,卻不敢咬重。
有過一次經驗,他更是輕松地侵入她的口腔,滑膩的口感在他的舌尖上跳舞,他的呼吸一沉,將她摟緊在懷里,伸手按住她的后腦,令她無法抗拒。
她身上的馨香在他的鼻尖浮動,就像無形的邀請,請他吻得再深一點、再纏綿一點,他迷醉地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完全沉浸其中,直到舌尖一陣刺痛,他張開眼。
他看到她紅著一雙眼睛,他的嘴里有著血腥的味道,他停了下來,緩緩地退出了她的口腔,幾絲銀線在他們之間曖昧地連綿不斷。
她又氣又羞地捂著嘴,只要想到那上面有她和他的唾液,她臉更加的紅了,“你在做什么!”
“吻你!彼纳嗉饴槁榈,卻不妨礙他表達得清楚。
吳詩怡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你瘋了?”他憑什么對她想親就親!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無助和苦笑,他做了很多事情,可她似乎一點也不懂他的男人心啊,她完全沒有動心的痕跡。
她的呼吸很急促,不知道是剛才那吻缺氧造成的,還是因為被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氣到,“陳霖,你腦子有問題,我們……”
“嗯,你對!彼嚨匦θ缧窃拢瑹o比璀燦,“快上洗澡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傻乎乎地被他的一舉一動給弄迷糊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推進浴室了。
看著關上的門,吳詩怡用力地以手指戳了門好幾下,直到指尖都麻痹了、疼了,她才放下手,發泄地說:“結婚的時候接吻就算了,現在還要我像一只猴子,隨時親給別人看……”
浴室門口,陳霖挺拔的身姿正倚在墻上,她說話的聲音忽輕忽重地傳進他的耳里,他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個假結婚和結婚差不多煩人,哎,還是沒結婚好……”
啪的一聲,吳詩怡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出現在浴室門口的人,她的衣服全脫光了,赤/裸/裸地站在他的眼前,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啊,陳霖你這個王八蛋!”
陳霖聽了她的話,臉色陰郁地想找她說清楚,結果看到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他也愣住了。
咚!一個杯子砸向了陳霖,那是吳詩怡隨意抓來的物品,她根本沒有瞧一瞧,直接就扔了過去。
陳霖的鼻子遭到了重擊,血從他的鼻子里流了出來,吳詩怡慌張地找了浴袍穿上,等她一回頭,就看到陳霖像被砸傻了一樣地流了一鼻子的血,她也嚇傻了。
“陳、陳霖,你沒事吧?”她忘記了方才的氣憤,連忙拿起毛巾捂住他的鼻子,一手伸到他的腦后,“仰著頭!
天花板上的燈光在他的眼前閃了閃,他閉了閉眼睛,一對玲瓏挺翹的胸脯、平坦的小腹、均勻細白的雙腿、雙腿間秘密的黑色森林……
同樣的畫面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播放,鼻子的血流得更急了,此刻他也分不清他是因為杯子的撞擊而流鼻血,還是她雪白無瑕的胴/體。
“哎呀,怎么止不住。”好像她的原因更多一些,哎,真糟糕。
次日一早,陳絲看到陳霖鼻子上貼著OK繃,她好奇地問:“哥,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俊
高挺的鼻梁上居然貼著一個OK繃,像一個傻瓜一樣,陳絲驚訝極了,光鮮亮麗的陳霖竟也有這么蠢的時候。
陳霖冷著臉,眼神警告地看了一眼陳絲,陳絲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說話了,但陳絲的話已經引起了陳父、陳母的注意力了。
陳母關心地問:“不要兇你妹妹,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陳霖尷尬地輕碰了一下鼻子,“不小心撞到了。”昨天晚上,被吳詩怡一個杯子砸出血,最后止血了,卻在鼻梁上留下了痕跡,實在有損他的形象。
他在餐桌邊剛坐下,吳詩怡才下來,她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他這副樣子真的很搞笑,但她笑不出來,因為這是她造成的。
“哥,你該不會在房間里跟嫂子吵架打起來了吧。”陳絲揶揄地說,一邊手撕吐司,一邊觀察他們。
吳詩怡正在倒牛奶,手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又恢復正常,陳霖毫不客氣地甩了冷眼,對陳絲說:“我看你脖頸那里有不少瘀青,跟阿力打架了?”
陳絲臉色怪怪地扔下吐司,紅著臉,“我飽了,不吃了!
吳詩怡因陳霖的話多看了一眼陳絲,果然看到了不少紅紅點點,像被蚊子咬了,她恍然大悟,將陳霖和陳絲的話再想一遍,她滿頭的黑線。
陳霖這不就是說,他的鼻子是因為某種運動太激烈才留下的嗎,她對陳霖的愧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不要臉的家伙。
陳絲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她就是被她親哥哥揭露了這么隱秘的事情,羞得要挖洞鉆進去,“我去上班了。”
陳絲逃走了,餐桌上只剩下四個人了。陳父老神在在地看著兒女鬧騰,等他們安靜時才插了一句,“小怡!
“爸,什么事?”吳詩怡放下刀叉,看著陳父。
陳父笑著說:“沒什么事情,我是想問問你,你要不要到公司里做事?在自家公司里做事總比在外面舒服!
吳詩怡心里一暖,這是在給她開后門呢,陳霖先開了口,“這樣不錯!比绻焦旧习,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多了,他能跟她一起吃午飯,一起上下班。
吳詩怡卻不是這么想,她委婉地說:“爸,謝謝你,不過我現在做得還可以,不想換工作。”
陳父沒有勉強地點點頭,陳霖心中的饞蟲卻被陳父勾引出來,深深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對吳詩怡說:“來公司吧!
陳霖也不以什么理由說服她,只說讓她來上班,一雙令人難以抗拒的黑眸直視著她,看得吳詩怡臉色發燙,別扭地轉過頭,“我做得好好的,辭職不好,”她眼一掃,看到他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趕緊打斷,“快吃飯,等等要遲到了。”
陳霖皺眉,不喜歡她的決定,再接再厲想說什么,她又開口,“今天你送我上班吧,快點,遲到就不好了!
他驚喜地揚揚眉,她嘴上沒說,可他能感覺到她還滿抗拒他送她上班的,今天主動要求他,他很喜悅,沒回話,但吃飯的速度卻明顯加快了。
吃過飯后,兩人出了門。車子快速地行駛,吳詩怡看著兩邊飛逝的建筑物,水眸時不時地偷覷著他鼻梁上可笑的OK繃,她先打破了沉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霖心里早不介意這件事情,甚至覺得被砸一下也沒關系,那一眼望去的春色牢牢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回味無窮。
自然,這么齷齪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她的,他故作冷淡地應了一聲:“哦。”
她的貝齒不由得咬著下唇,她一臉為難地說:“我覺得你有些行為過分了!钡狼钢螅窒氲竭@個男人偷襲她的事情,心情變得復雜。
“我那幫朋友太愛鬧了,不順他們一回,真的要被鬧死了。”笑話,他怎么可能會怕他們鬧,他心里很感謝他們的惡作劇呢。
“你回來之后還親了我!”她瞪著他,手心癢癢的,恨不得打死他。
陳霖沉默了,而后極輕地嘆了一口氣,“我控制不了。”
咚咚,她的心跳就像車輪似的轆轆地不斷加速中,她驚愕地轉過頭看向他,“什么意思?”她皺了眉頭,“你對我有那種想法?”
他是不是太可惡了,居然對她有非分之想,他們是盟友欸,不能有不正當的關系啊,他們之間應該清清白白的才對啊。
吳詩怡撫著額頭,“你是不是太久……”她輕咬了一下唇,“太久沒有那個了,所以腦電波開始不正常了?”
陳霖聽得胡涂,“什么?”
吳詩怡深吸一口氣,“我說,陳先生你是不是太久沒有女人了,才看到任何一個女人都有想法。”
這下他聽懂了,可他卻氣笑了,“你是不是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難道沒有他喜歡她的可能性存在嗎?
吳詩怡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跟你的關系是從交易開始的!
陳霖一愣,遇上一個是非分得這么清楚的女人,真的是好事嗎?他沉默了,不再多說了。
吳詩怡的手指不斷地絞著,她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很久,他們結婚半個月,她的生活在不斷地發生變化,完全脫離了她原本想要的生活軌跡,這不是她想要的。
“陳霖!彼八拿帧
他的左眼皮驀然跳了一下,左跳災'右跳財,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交易結束了,我們離婚吧。”
陳霖的腳踩著油門,手無力地掌著方向盤,他側過頭,“你在開玩笑!辟M盡心思地將她騙進了他的地盤,然而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感覺,真他媽的讓他快發瘋。
垂著頭的吳詩怡緩緩地抬起頭,粉嫩的唇微微嚅動,正要說話,眼角卻瞄到轉角處沖出一輛疾行的車子。
他在看著她,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輛車,她驚慌地喊著:“停車,前面有車!”
話說完,她緊張地閉上眼睛,天吶,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所有人談正經事都不會在車上說,因為車禍一瞬間便可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她害怕地感覺到身下的車子一陣急促地剎車,但來不及,車子已經撞上了對方的車子,她雙手忍不住捂著臉,希望隨后破碎噴濺的前窗碎片不會讓她毀容。
這一刻,她深深地后悔,為什么要在這樣的環境跟他說離婚的事情,同時一個疑惑浮上心頭,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的反應怎么會這么大?大到沒有注意到那輛車。
她的手死死地捂著臉,就在這個瞬間,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死死地抱住,她幻想的碎玻璃沒有割破她的臉,只聽到劈里啪啦的破碎聲、撞擊聲,以及抱住她的陳霖發出的細細悶哼聲。
她的心跳失去了規律,她幾乎聽到碎玻璃插進他肉/體的聲音,她花容失色,腦袋想鉆出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但抱住她的他用了十分的力氣,天羅地網地將她護住,她無法掙脫他的雙臂。